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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魚,那就需要用對待大魚的方法。

'把人送到狗場,跟狗拴在一起,分開關,只給他們一天的機會,我只需要三個人回答我問題。'

林懷樂聲音洪亮,就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听見。

場面一下子就安靜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狗場是什麼地方,也明白只留下三人的含義。

小弟們都露出了獰笑,摩拳擦掌地走向趙英幾人。

九龍城寨的斗狗場,是出了名的熱鬧地,被注射興奮劑的斗狗,在場地內拼命搏斗,吸引著台上的豪客下注。

已經成為九龍城寨固定的財源了,還不上數的爛賭鬼,毒老,也會送到狗場當狗糧。

「放了我,我什麼都說」

「我都說,樂哥,放了我」

「」

趙英知道進了狗場的下場,人旺盛的求生欲,促使著他大聲求饒。

馬仔們等了一小會,也沒有听到大老指示,便用一塊破抹布,將趙英的嘴堵住。

林懷樂用的方法,就是大名鼎鼎的囚徒困境。

利益讓人聚在一起,這是最堅固的同盟,只要利益還沒到手,沒有人能打破。

雖然彼此合作,堅不吐實,可為全體帶來最佳利益。

但也只是在對方的表現不明的情況下。

現在目標已經明確,林懷樂只要氣人當中三人回答,堅固的城牆,就出現了一條明顯的縫隙。

因為出賣同伙可為自己帶來利益,也因為同伙把自己招出來可為他帶來利益,因此彼此出賣雖違反最佳共同利益,反而是自己最大利益所在。

繞口,但也闡述了其中的復雜關系。

七個人都被抬出了廠庫,林懷樂掏出手絹,仔細地擦拭著手上的水泥點子。

「樂哥,飛貓辦妥了,正在往廠庫趕。」

「元寶叔的人出面了,要保聯英社的人,讓飛貓給頂了回去。」

「需不需要給元寶叔打個招呼?」

听完長毛的稟報,林懷樂的臉又陰沉了幾分,都已經事先打招呼了,還派人出面干擾,真是沒把自己放在眼中啊!

本來這件事元寶就做的可疑,財務公司誰都能開,只要申請執照就可以。

救命恩人的狗屁借口,也就湖弄湖弄小孩子。

誰要當真,誰就是傻子。

很有可能,元寶也摻了一腳,給自己下釘子。

「出來混的,我要給誰打招呼?」

「吃下荃灣三條街,他元寶還真拿自己當盤菜。」

林懷樂否定了長毛的提議,把不滿直接說了出來。

司徒浩南是專門負責江湖生意的,這一個月來,同元寶的手下沖突好幾次了,都是他壓了下來。

現在是個好時候,正好可以同樂哥講一下自己的難處。

「樂哥,最近兄弟們埋怨聲很多,元寶叔的手下經常過來搗亂,還搶馬欄中的小姐。」

「我去找過好幾次,都沒有結果,說我們輩分太小,叫您出來講數,連元寶叔的面都見不到。」

司徒浩南小聲說道,臉上的表情難看極了。

生意上的事不少,社團也不消停。

林懷樂看向長毛,想要听听他怎麼說,為什麼之前沒有說。

長毛也是嘆了一口氣,抓了抓頭,無奈地說道︰「浩南之前同我講過。」

「我也去找元寶叔,但也是沒見到他老人家。」

「小姐也沒有送回來。」

「地下的賭欄,都開到我們的地盤上。」

「找了小蘭姐,想要她去找元寶叔聊聊,也沒有結果。」

這是欺負他輩分小啊!

真是把他當開善堂的凱子!

林懷樂心中冷笑了一聲,拿過大哥大,給麒麟文打去電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正在打麻將的麒麟文,放下手上的牌,叫屋子內的人都出去,才開口問道︰「都是同門,有矛盾是正常現象。」

「我打電話給豹哥,讓他來解決。」

「但聯英社伸手,就一定要斬斷,大好局面,不能讓一只蒼蠅給毀了。」

踏馬的,這老家伙現在還擱著打太極。

林懷樂心里暗罵了一句。

「阿公是天,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講輩分,我林懷樂是無名小卒,抬不上台面,先這樣,不打擾阿公瀟灑!」

林懷樂沒有在听下去,直接掛斷了電話。

「浩南,你帶人去,誰家馬欄撬的人,就把他家給我點了。」

「今天我心情不好,就想看焰火表演!」

林懷樂指著司徒浩南,吩咐他做事。

司徒浩南點點頭,立刻走了出去,通知兄弟們去辦事。

「樂哥,這樣做,豹叔會生氣的,要不要給他老人家去個電話。」

長毛猶豫了一下,小蘭姐同樂哥的關系,有目共睹,為了地盤上的一點小事,犯不著傷了感情。

「你是跟金牙豹的嘛?」

「扎職的時候,這些老家伙們就擺了我一道。」

「白紙扇,去他瑪德,真把我當痴線了?」

林懷樂罵了一句,而後走回了廠庫中,等著飛貓的到來。

他現在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地里搗亂。

長毛早就被林懷樂罵習慣了,自然不會在乎這一次,但還是擅自做主,給小蘭姐去了一個電話。

謝蘭正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電視中正放著TVB最新的電視劇《男人女人》。

秦祥林帥氣的臉龐,吸引著謝蘭的目光。

不愧是台北現在最出名的當紅小生,只要有他在,票房就有保證。

「小姐,電話!」

客廳的電話響起,菲佣從廚房中跑出來,擦干淨手,拿起接听,而後拿著電話機,端到謝蘭的面前。

謝蘭放下手上的銀制的小叉子,擦了擦手,接過電話。

「那位啊?」

「小蘭姐,我是長毛,樂哥發瘋了,你趕緊過來勸勸他。」長毛小聲,焦急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

「發癲?發什麼癲?」

「誰又招惹他了?」

謝蘭滿臉疑惑,搞不清狀況地說道。

但電話的另一頭沒有回復,因為金牙豹的手,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外公,你干嘛,我正在听電話?」

謝蘭的手拿著話筒,疑惑不解地說道。

金牙豹把話筒從謝蘭的手上拿走,放在了電話機上,開口說道︰「我知,不要听讓自己為難的事。」

為難?

謝蘭更加迷湖了,但也沒有開口,等待著金牙豹的解惑。

「剛才麒麟文打來電話,說阿樂給他打電話,火氣很大,說跟元寶矛盾很大,想要字頭主持公道。」

「元寶看著你們長大,有矛盾應該私下聊幾句,犯不上找坐館解決。」

「我看阿樂最近是太順了,還是讓他踫踫頭好。」

金牙豹坐在謝蘭的身邊,把電話遞給了菲佣,讓她先去忙。

手下人同元寶手下的矛盾,謝蘭是知道的。

幾個馬欄小姐,根本不值多少錢,跟人走了,就走了。

自己一天忙的要死,還要為馬欄小姐費神,長毛也真是昏了頭。

只是沒想到,飛機搞怎麼大,阿樂直接找麒麟文要個公道。

「外公,阿樂心中一直憋著火。」

「芋頭彪是阿樂自己解決的,你們說罩得住,可後來麥考這個瘟神,不還是打上門來了。」

「麒麟文也是痴線,白紙扇,真是搞笑。」

「地盤也夠大,直接扎職紅棍大底,一點問題都沒有,草鞋扎紅棍,興和就好幾次。」

「香江地盤最大的白紙扇,真是搞笑!」

這些話,謝蘭一直憋在心中,今天終于有機會說出來了。

金牙豹知道,自己硬捧元寶,惹了眾怒,但他不得不怎麼做。

麒麟文也是陰損,本來的三花蓋頂,沒想到搞成兩紅一綠,就是想挑唆幾人的關系。

這是陽謀,是公開埋刺,但陽謀之所以叫做陽謀,就是因為它是坦坦蕩蕩地講述。

「麒麟文打地盤的手藝不行,但肉里扎刺的功夫倒是一流。」

「元寶跟了我怎麼多年,我當坐館那年,他就是紅棍,他不出來扎職,兄弟們會有怨言的。」

「阿樂是沒用幫忙,但他也從我這里扯了一身虎皮,打著我的旗號招兵買馬。」

「要是旁人,我早就打死了。」

「一點小錢而已,我明天拿出十萬,算是元寶的賠禮,這件事就怎麼算了。」

「都是一家人!」

金牙豹也是端碗大師,破財消災,解決問題。

「元寶叔的手下,做的很過分,阿樂現在一門心思走正道,很少處理社團的事了。」

「外公,有時間你也得說說元寶叔,天天泡夜總會,前陣子還去泡女明星,跟人起了爭執,都打上報紙了。」

謝蘭知道,不管怎麼說,外公還是打心底向著元寶,多說無益,只能側面勸勸。

至于阿樂那面也好解決,自己說幾句好話,事情就過去了。

可沙發上的兩人都沒有料到,事情會在今天晚上,徹底鬧大。

電話鈴又一次響起,金牙豹皺著眉頭,心煩意亂,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電話沒完沒了,真是撲街。

謝蘭見外公不想接,只能自己跑過去拿,接起電話,听到內容,也是愣住了。

「咩事啊?」

金牙豹見謝蘭愣在那里,立刻不耐煩地問道。

謝蘭捂住話筒,焦急地說道︰「外公,元寶叔打來電話,說阿樂將撬貨的馬欄點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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