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朋友,不是阿咸飄了,成大神了!)
(單章居然敢要四十幣一章)
(實在是因為字多,它是八千字大章!)
(不過大家反映的對,大章的確看的累,這回分為兩章,就沒有這樣的煩惱了!)
肉菜上齊,跑了趟北角,林懷樂除了灌了一肚子啤酒外,也沒吃上熱乎飯。
見手工牛肉丸上桌,立刻往鍋里下幾個。
謝蘭到服務台調小料,一分鐘過後,就端回兩碗調好的蘸料。
「這份沒加蠔油,知道你討厭蠔油的味道。」
見林懷樂伸手去拿,謝蘭趕緊打手攔住,挑出一碗,放到了他的面前。
「樂哥,大嫂好關心你啊!」
「我要是能找到怎麼體貼的女朋友,做夢都會笑醒。」
司徒浩南見到林懷樂兩人如此恩愛,羨慕地說道。
「痴線!」
「蘭姐是跟樂哥青梅竹馬,從小玩到大。」
「才會這樣體貼恩愛。」
「你從小玩到大的女仔,不是嫁人了,就是在百貨公司做工,哪有時間跟你談情說愛啊!」
長毛先燙了條青菜,中午大魚大肉吃太多了,吃點清澹的,調整一下胃口。
司徒浩南抓了抓腦袋,起身去調蘸料。
很久沒有吃潮汕火鍋了,林懷樂給謝蘭燙了幾片牛肉,又撈了幾個牛肉丸,伺候好女朋友之後,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火鍋就是吃的人多,吃的氣氛,五個人在英歌牛吃的熱火朝天,有說有笑。
大頭站在街對面,看著林懷樂幾人在熱鬧地吃著火鍋,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他已經一個禮拜都沒有嘗到肉腥了!
跟老大就像買六合彩,點子好,就有大把的財路搵食。
點子不好,就像他這樣,整天都靠代客泊車掙錢。
一個晚上辛辛苦苦掙個幾百塊,字頭要拿走一半,老大也要抽三成水。
剩下的兩成,只夠明天的房錢,根本攢不下分毫。
這就是底層矮騾子的命!
大頭掏出客人給的紅萬,抖出一顆,看了眼四周,趕緊塞進嘴里。
人多嘴多,要是讓大尾他們看見了,一人一顆,到最後只能剩下空殼。
沒有煙,明天晚上還不知道怎麼熬。
大頭安靜地靠著電線桿上,靜靜地抽完一支煙,見屋里面的凱子們一時半會吃不完,就趕緊跑回涼茶店報信。
大尾躺在長椅上,無神地看著天花板,心里面愁苦的不能自拔。
他欠水房的數,馬上就要到期了。
連本帶利一萬五。
多到是不多,只是沒有。
青山道的半仙,說這次一定中,說他表哥在馬會上班,收到風,搞到的內部消息。
經不住別人誘惑,他把身上的僅有的三千塊壓了進去,又找水房抬了八千塊,一股腦全壓在了八號身上。
八號馬,黑旋風。
前一百米跑的真好,一馬當先,一馬平川,可到最後關頭,就沒有力氣,直接從第一跑到倒數第一。
撲街!
一切都完了!
還有三天,三天過後,水房的人就會找到自己,討要這筆數。
「尾哥,尾哥!」
正在思考去那里跑路躲躲的大尾,讓大頭拉了起來。
「痴線,叫怎麼大聲。」
「我還沒有死,是不是找到半仙了?」
大尾坐起來,掏遍了口袋,都沒有找出一根煙,只能惱火地將頭靠在椅背上,腳翹在桌面上,懶洋洋地問起了自己最關心的事。
大頭搖搖頭,為難地說道︰「半仙跟他老大去澳門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他是蝦米哥的人,就算回來,也不好拿他怎麼樣。」
「尾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要是讓蝦米哥知道你找他小弟的麻煩,一定派人砍死你。」
「對了,你剛才讓我盯著的凱子,就在隔壁火鍋店食飯,一共五個人!」。
大頭的話,讓大尾一下子就精神了。
剛才過來買涼茶的凱子,錢包厚厚的,一大半都是大牛。
就算是不夠還賬,也夠利息了。
「幾個人?」
「五個人!」
「人有點多,你去豪門去叫人,說幫我大尾辦事,晚上請大家吃宵夜。」
「阿天,趕緊去,別等他們下工了。」
大尾想了想,又看了一圈身邊的兄弟,感覺人不夠,立馬指派了阿天去前面的夜總會叫人。
阿天這時也來了精神,晚上在場子內,本就沒有吃好,听說有宵夜吃,腿腳立馬沙愣了起來,就往外面跑去。
「你們幾個去準備家伙,我跟大頭去盯梢,省得讓這幫凱子們跑了!」
分配完任務之後,大尾就從椅子上跳下來,拉著大頭往外走。
剩下的矮騾子也是一哄而散,找家伙的找家伙,叫人的去叫人。
正在打掃衛生的老板,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誰家的仔倒霉,遇見了這幫無賴。
真是倒霉啊!
大尾拉著大頭,來到英歌牛對面街,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黃頭發的小妞。
「這馬子長的真正點!」
「今天晚上有的玩了!」
大尾因為沒有煙抽,只能咬著根吸管,嘴里念念有詞道。
听到這話,大頭也興奮了,想他們這些聯合的底層馬仔,根本沒人跟。
就算是馬欄來新馬,也輪不到他們去試鐘。
小兄弟已經閑半年了,這下子終于有用武之地了。
不過看這凱子和馬子的衣服,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會不會惹到什麼不該惹的人。
高興過後,大頭又開始擔心起來。
「咩?臉色怎麼難看,是要丟大條咩?」
「要上廁所趕緊去,別一會兒打起來了,拉褲子!」
大尾獰笑了幾聲,感覺老天真照顧自己,扭過頭,卻發現大頭臉色難看,以為他身體不舒服。
「尾哥,會不會惹到麻煩?」
「看他們穿的,應該是那家的大少爺,我們不會踢到鐵板吧?」
大頭想了想,還是將心中的擔憂,一股腦地說出來。
可這時的大尾,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搶這批凱子是死,回去也是死。
水房的人可不好說話,一定將自己海扁一通。
自己在聯合中沒地位,拜門大老一定不會為他出頭,還不如搏一把,拿到了錢,去台南躲一躲,正好有兄弟在基隆,可以讓他避風頭。
再說,香江矮騾子怎麼多,誰知道是他大尾做的。
「怕咩!」
「要是怕,就不要出來混。」
「在學校好好念書,當個乖仔好不好!」。
想通之後的大尾,立馬低聲罵道。
大頭往後縮了縮頭,不再言語,而是盯著英歌牛中的凱子們。
林懷樂吃了一片牛肉,又夾到餐碟中一塊牛雜,喝了一口涼茶,將牛雜一起咽下,終于吃飽了。
謝蘭早就停快,女人永遠都嫌棄自己的身材不夠好,無時無刻不再嚷嚷著要減肥。
可樂沒有喝幾口,倒是手打牛肉丸比較合她的胃口,吃了好幾個。
長毛也沒有吃多少,因為一會兒還要回紅磡盯著馬仔們開工,連酒都沒有喝。
司徒浩南跟德華,倒是吃的過癮,將桌子上的青菜和牛肉,全都打掃干淨。
「老板,買單!」
林懷樂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就招呼伙計買單。
「承惠三百一十三塊,給您打個折,收您三百塊!」
女收銀從前台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桌上的汽水,又看了一眼單子,爽快地說道。
林懷樂點出錢,遞給了女收銀,道了聲謝謝。
收好錢包,穿上外套。
林懷樂站起身,松了松自己的褲腰帶,不經意間往外看去,一眼就看到外面盯梢的大尾。
偵查和反偵察,是他的看家本事,要不然也不會安排他獨闖龍潭虎穴。
「樂哥,怎麼了?」
長毛拿起可樂瓶,喝干淨里面剩余的可樂,見林懷樂直勾勾地看著外面,立馬好奇地問道。
「外面有人盯著我們。」
「看樣子,已經盯了好一會了。」
「長毛,你帶著小蘭走後門!」
林懷樂蹲子,將皮鞋的鞋帶重新地系牢,又跺了幾腳,對長毛說道。
有人盯梢!
謝蘭立馬緊張起來。
最近兩個月,鼻涕蟲跟老新打生打死。
這是有人過來報復?
但兩家字頭已經講完數,如果這時候有人違約,先動手,就代表以後的局面,沒有談的可能,直接不死不休了。
「是老新的人嘛?」
謝蘭沒有慌,但還是拽住了林懷樂的胳膊,小聲地問道。
老新?
林懷樂搖搖頭,表示不是。
十哥不是傻子,老新正在林景的帶領下,全力對付斧頭俊。
和連勝雖然沒有動靜,但大老成已經到了屯門,手下四百多打仔也全部就位。
這個時候,再去招惹已經擺平的興和,是十分腦殘。
'應該不是。'
「但也不好確定。」
「沒準是麥考這個瘟神,那就是個瘋子,不能用常理去猜測。」
「好了,跟著長毛走,我自有辦法月兌身!」
林懷樂把謝蘭的手拿下來,果斷地說道。
「有人盯梢,就證明外面來人不少。」
「就算現在打電話去場子叫人,從紅磡到軒尼詩道,至少半個鐘頭。」
「阿樂,一切走吧!」
謝蘭估模了一下形勢,立刻勸林懷樂開 。
林懷樂下意識地搖搖頭,謝蘭還是江湖經驗不足。
如果是有備而來,現在一定不好走,自己從前門出去,才能給謝蘭從後門逃走的機會。
「听話,先走!」
「你留在這里,只能添亂!」
林懷樂攔著謝蘭的肩膀,直接推進廚房,讓她從後門離開。
「樂哥,我送大嫂到安全地方,很快就回來!」
長毛沒多說什麼,跟在謝蘭的身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