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林亦看向這只妖，不由地愣了一下。
這嘶看起來有點像雞妖。
「小的又鳥……嘿嘿！」
那雞妖點頭哈腰，諂媚道︰「大人身為人族至聖，怎麼屈尊到小的妖族境內？是要挑選跟班小弟嗎？」
「至聖大人覺得小的如何？」
「小的還有一個鄰居馬戶，就是它……我們是這苟苟營的臥龍鳳雛，嘿嘿！」
林亦略微錯愕。
初來妖地，以為這些大妖對人族特別排斥，沒想到如此熱情。
「我途經此地，見這里有人煙，便下來看看……」
林亦笑著回應。
他沒有說以為這里是人族村落，才下來看看。
「原來如此！」
那雞妖點了點頭，沖著遠處的鄰居馬戶道︰「馬戶，你還愣著干什麼？大人途徑此地，咱們苟苟營的說什麼也要給大人安排一下……」
「好好！」
那長相半人半驢的驢妖話沒說完，就已經轉 ，奔跑著離開。
林亦疑惑道︰「安排什麼？」
「當然是我們的苟苟營歡迎大人的舞蹈……」
雞妖說著就領著林亦往村里走去。
林亦本想要離開，但總覺得這個村子怪異的很，這妖的名字竟然是拆分的文字。
林亦看到了一頭豬，好奇道︰「這是⺮者？」
「哇，大人真是好眼力，實不相瞞，整個妖族，我們是最尊貴的妖，因為只有苟苟營才有我們這個種族，世間唯一！」
雞妖昂首，顯得特別自信。
林亦在村子里又看到了其他妖，很快他便被自稱又鳥的雞帶到了一座村中唯一的兩層木屋前。
上面寫著‘勾欄’。
「……」
林亦沉默了下來。
這也太直白了。
直接將風月場所寫成‘勾欄’，不想大衍的青樓，不是紅袖坊就是紅袖招，名字高雅月兌俗。
說俗氣點就叫高雅。
然而……這地方卻是俗的清晰明了，就叫勾欄，絲毫不帶拐彎抹角。
那馬戶小跑著走了出來，朝著林亦低頭，道︰「尊貴的人族至聖，里邊兒請。」
「就不去了，我還有事……」林亦欣賞不來。
「大人肯定喜歡，以前有人族大人過來，他們都滿載而歸，留下了珍貴的東西。」雞妖神秘兮兮道。
「哦？」
林亦本來毫無興趣，被雞妖這麼神秘兮兮的搞了一下，突然來了興趣。
這又鳥為什麼篤定他會喜歡？
以前這里也有人族強者過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人道宗，或者是其他人族部落的讀書人。
林亦在雞妖和馬戶的帶領下，進入‘勾欄’。
此時‘勾欄’類似于劇院擺設，早已經妖滿為患，坐滿了形形色色的妖。
中間是個舞台。
舞台邊緣有四個能夠轉動的椅子，上面坐著兩頭苟苟營村落的小妖，譬如那個看起來像豬的⺮者。
旁邊也有個像狗的小妖。
林亦忍不住問道︰「這是不是⺮句？」
「嘶！」
那小妖又鳥斗雞眼猛地一瞪，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驚嘆道︰「大人不愧是人族至聖，他確實是⺮句。」
「此前有人族大人說，我們名氣特別大，家喻戶曉，我們還不信，如今至聖大人您都這麼說了，小的是徹徹底底的信了！」
「大人您坐好，我們這就為你表演。」
「馬戶，上去！」
又鳥屁顛屁顛地坐了上去，馬戶也跟著坐了上去。
‘勾欄’里會玩曲子的小妖已經彈奏起來，緊接著有人從後台登上中間的舞台。
這是個身材很好的人類女子。
她穿著薄紗長裙，曼妙身材若隱若現，但露在外面的手臂卻是青一塊紫一塊。
林亦看向那女子，心中暗道︰「是人不是妖，這是被這些妖擄來的？」
林亦心神一沉。
女子跳起了舞蹈，還唱起了歌。
又鳥看向林亦，眨了眨雞眼，似乎在詢問林亦，對這個女子滿不滿意？
‘它在問我滿不滿意，看來這個苟苟營有些秘密，這姑娘或許知道……’林亦心中這般想到，便微微點頭。
啪！
那又鳥特別激動，一把轉過椅子。
嗷！
汪！
咩！
咕咕！
看台上的小妖們頓時興奮了起來。
那女子先是茫然地一愣，旋即哭了起來，是那種淒苦的哭。
又鳥道︰「唱的真好听，舞蹈也跳的好，恭喜你被人族至聖大人看上……」
那女子被請離了下去，換成另外一個人族女子上台。
這次輪到馬戶。
林亦心神越發凝重，這苟苟營是從哪里擄來的女子，這些女子也不像是讀書人，沒有任何修為，就是普通的弱女子。
林亦點頭。
馬戶轉過椅子。
時間流逝。
七八個女子在林亦的點頭下，被又鳥和馬戶等小妖恭喜，結束表演後，又鳥跟馬戶帶領林亦去了‘勾欄’深處的一棟宅子。
宅子掛著紅布，窗戶上還糊著大紅的囍字，特別喜慶。
「這是？」
林亦眉頭微蹙，他懷疑那些女子都在這宅子里面，這小妖們將人類女子當成物品獻給他。
「大人您要的姑娘都在里面……」又鳥道。
「你們想要什麼？」
林亦看著又鳥。
不可能每個來到苟苟營的人族強者，都能有這種待遇，必然是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行……
「不不不……我們不想要什麼。」
又鳥有些慌了，連忙道︰「我們只有對大人的敬仰，是敬仰讓我們心甘情願地為大人做事。」
馬戶連連點頭，但也補充道︰「只需要大人您在苟苟營呆個半年就好……」
「呆半年？」
林亦皺眉道︰「為什麼？我還有要事在身，隨時可能離去……」
「也沒關系的，一晚就行！」馬戶連忙改口。
「好！」
林亦決定去問下那些姑娘，這苟苟營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人請！」
林亦進入宅子當中。
……
又鳥跟馬戶看著林亦進去後，兩人彼此相視一眼。
「這位大人怎麼長的如此之丑？不像我們，人間絕美！」又鳥扭了扭雞。
「我比這位大人強十倍不止！」
馬戶昂首，道︰「我們苟苟營又要添好多新生兒了，最少十個！」
「听話的就能讓他們變成苟苟營的一員，不听話的就變成人，為後來的大人享樂！」
又鳥眨了眨雞眼，看起來特別興奮和期待，嘀咕道︰「這可是人族至聖，苟苟營要起飛了！」
——
說來也是巧，阿水我在寫這個情節的時候，郎的歌還沒發布……之前構思王陽明來過這個村子的時候，就想過要不要寫這麼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