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跟姜子崖還有王陽明，身形驟停，感受到極其強烈的才氣波動，那是亞聖氣息。
三人扭頭。
大禹跟姜子崖還好，王陽明確實是眼珠子險些瞪出來。
「百家新聖！」
「青山院長！」
「李墨白！」
王陽明知道大唐發生的那些事，一眼就認出了這些人，畢竟他們身上的衣服，也決定了他們的派系。
至于青山院長跟李墨白，他曾在成聖之路，去青山書院拜訪過。
「小王！」
青山院長頗感意外，他記得王陽明，但並沒有過多的關注，沒想到都已經成就亞聖了。
事實上，青山書院這些年來，接待過許多對文道有困惑和不解的讀書人，王陽明只是其中之一。
「沒想到你都成亞聖了，極好極好！」青山院長捋須笑道。
李墨白看向王陽明，感慨道︰「看樣子你破境比我還早很多年，還得是你王陽明！」
王陽明那時候拜訪青山書院，還是他這個夫子接待的。
「墨白老弟言重了，你的大河之劍，我在大明也早有耳聞！」王陽明也吹捧起來。
一時間諸聖形成了一個小圈子，相互吹捧。
一旁的寧采辰與老嫗以及聶小青和聶小蘭，這時候完全插不上話，心神震驚。
大衍太子只是破個境而已，居然來了這麼多二品亞聖。
怕是大陸上明面上的亞聖，都來了一半？
三人一鬼，這個時候愣是不敢說話，小透明一樣的站在那，畢竟在諸聖面前，他們只是學生。
層級不夠。
就在這時。
洛家新聖疑惑道︰「奇怪，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我洛家的乘龍快婿怎麼沒來？」
諸聖斜睨了一眼洛家新聖，認為他不要臉，硬要將林亦說成是他洛家女婿。
他們家族也不缺美人天驕。
諸聖為此爭吵了起來，甚至有聖人挽起袖袍，準備動手硬干，青山院長站了出來當和事佬。
讓大家有話好好說，並且建議道︰「我說句公道話，洛家新聖說的沒錯，他確實是洛家的乘龍快婿！」
「對了，我是他外公！」
青山院長臉上泛起笑容，道︰「都在這等一下，等我外孫女婿來了，再一塊過去，這種難得的機會，怎麼能讓給他缺席？」
「……」
「真不要臉啊！」
「跟姓洛的一個德行！」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諸聖紛紛口頭討伐，認為青山院長為了保證自己在林亦心目中的位置，也不要老臉了。
王陽明跟老嫗和寧采辰等人，一時間都有點懵，不明白他們怎麼就為了洛家的女婿吵了起來？
這讓他們特別好奇此人的身份。
王陽明忍不住問道︰「諸位，你們說的是誰？現在不過去，是為了等他嗎？」
大禹跟姜子崖和啟銘三人，一個勁的憋著笑。
按理來說……他們也應該猜得到破境的是誰才對，但好像諸聖並沒有發現。
不過也是。
這異象像極了破一品，而在諸聖心中，林亦是三品，這顯然跟他無關……
「對！」
青山院長正色道︰「就是在等他，小王，你遠在大明，很多事情知道的不清楚，待會你若是見到了他，記得放低態度，必以為他是三品，就小瞧……」
「先不說他的身份，你只需知道，我身邊這些眼紅的家伙，都是因為而入聖的就行了！」
青山院長似乎有意秀他的‘外孫女婿’，告知王陽明對方是個非常了不得的人。
王陽明心中震驚，特別好奇對方是誰，問道︰「不知道院長外孫女婿的名諱……」
「大衍太子林亦！」
青山院長捋須笑道，昂首挺胸，滿滿地自豪感。
「……」
王陽明愣住，臉色微微變化，他問道︰「院長跟諸聖……是在等太子林亦？」
「沒錯！」
青山院長道︰「有什麼不對嗎？」
諸聖皺起了眉頭，紛紛看向王陽明。
王陽明無奈道︰「你們可以不用等他了，因為破境的就是太子林亦！」
「哈哈哈！」
姜子崖忍不住笑出聲來，見諸聖神色錯愕，連忙道︰「不好意思啊，實在是你們太搞笑了。」
「我的肚子，哈哈，笑死我了！」
「我還以為你們都知道是林師在破境，沒想到根本不知道。」
諸聖臉色漲的通紅。
「他該不會是……破一品吧？」畫家江聖驚訝道。
「極有可能！」
「難怪我們會弄錯，畢竟開始沒想過太子小友會破一品！」
「問題不大，你們暫且在這里帶著，老夫這就過去護法！」
咻！
畫家江聖話音落下，坐在一幅畫卷上，直接深入林亦破境所在的區域，那里有破境時溢散的文道規則碎片。
這是天大的機緣，雞犬升天就在當下。
「對對，太子小友如今破境在即，老夫必須要為他護法！」
「護法之事，怎麼能少的了老夫？」
「為太子護法！」
咻！
咻！
諸聖得知破境的人就是林亦後，一個個頓時紅了眼，打著護法的名義，齊刷刷地沖了過去。
「這就是二品亞聖？」
寧采辰跟聶小蘭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層次不同，待人處事也與我等大不相同，等你們走到諸聖這一步，隨心而為，念頭通達為主，嬉笑怒罵才是真！」
拄著拐杖的老嫗笑道︰「修煉，本就是修真我！讀書，也是為了了解自己，了解天地，這就是讀書修行的意義！」
寧采辰似有所悟。
「我們就在外圍就好，能有多大造化，就看命運了！」
老嫗看向聶小青，道︰「青兒，正如陽明聖師所言，這是你的機遇，去吧！」
「恩！」
聶小青點頭，看了眼寧采辰和聶小蘭，這是一場賭注，有可能這一面就是最後一面。
她沒有任何眷戀，看開一切。
……
「快了！」
金光之中，林亦清晰地感受到儒靈不斷蛻變，原本頭上的聖冠，這時候變得更加凝實。
在此之前，儒靈雖然也是戴著聖冠，但卻較為透明，並不是實質的那種，但如今卻幾乎化成實物。
身上的儒衫也在文道規則的加持下，變成了聖袍，身後太極圖，八卦圖，聖人書，聖人尺，每一件至寶都在煜煜生輝。
「此時不破，更待何時！」
林亦沒有感覺到任何瓶頸，就好像感覺到了，立馬就直接破境了，跟其他讀書人截然不同。
轟！
伴隨著林亦聲音落下，他眉心浮現出了金色的印記，有浩然正氣直沖雲霄，直接與文道規則相連契合。
這一瞬間，林亦有種奇妙的感覺，就像是沐浴在一片虛無之地，到處都是肉眼可見的文道規則，如同玻璃碎片。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頓時無數規則碎片朝著他涌來，仿佛帶著某種歡快的感覺。
虛空上聖人誦經的聲音越發清晰響亮起來，林亦就像是沐浴在光輝下的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