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大禹呵斥，文道規則加持。
啟益文心亂顫，臉色潮紅，忍不住想要一吐為快，這時他猛地撕開上衣襟，道︰「我要成道首夫君！」
林亦眉頭一挑，「道首夫君？你不會看上了赤玲子？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
林亦想到了京城鬧妖事件。
那時候一個附體在尖嘴猴腮的人道宗弟子身上的家伙，就自稱赤玲子。
當時把他惡心壞了。
啟益眼中出現了一絲神智，「男……男人？」
他修煉人道宗道術，能稍微抵抗一下文道規則的叩問本心。
「對！」林亦點頭道。
「不……不，她很美，世上最美的女人。她曾說過，只要我修煉人道宗道術，就能與她雙修，助我成為萬妖國人族部落之主，將來再聯合萬妖國，在大劫之日，背刺大衍！」
啟益道心險些崩塌。
林亦靈機一動，道︰「與他雙修？你們擊劍嗎？」
「擊劍？」
啟益先是不明，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漲得通紅。
噗！
他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道心大破！
大禹此時也撤掉了文術，眼神冰冷，道︰「修煉人道宗道術，墜入魔道，為師看錯你了！」
大禹閉上眼楮，右手五指成爪，虛空一握。
「啊……」
啟益大叫一聲，身體頓時僵直，隨後化成漫天光點，消失在天地之間。
……
「哎！」
啟銘神色悲傷。
從小一起長大，相依為命的師弟自甘墮落，听信人道宗道首讒言，自誤終身，這讓他忍不住傷感。
姜子崖看向牆壁上的那幅畫，道︰「大禹，你這畫了不得啊，還能辨別人道宗弟子？」
他嘖嘖稱奇，嫻熟地將畫卷取下，收進了自己的元神納戒中。
大禹回頭看向牆壁，「哪里……恩？我的畫呢？」
啟銘轉頭看去，也是一驚。
原先掛著的畫的牆壁，此時空無一物。
林亦也看了一眼，不由地愣住。
畫呢?
姜子崖臉不紅心不跳，道︰「不會吧，你們難道沒看到？就在這啊！」
他指著空無一物的牆壁，信誓旦旦。
啟銘愣住，道︰「姜聖，我……我沒看到。」
姜子崖道︰「明明就在這啊，你們到底是怎麼了？一葉障目嗎？明明就在這的啊！」
他非常堅定，甚至雙手假裝將畫提了起來，從眾人面前晃過，道︰「看清楚了沒？」
林亦︰「……」
我特麼信你個鬼！
他全都探查過了，姜子崖手上拿了個屁。
大禹皺起眉頭，伸出手︰「拿出來！」
「拿什麼？」
姜子崖將‘畫’重新掛在牆壁上，道︰「你自己去拿！」
「拿出來！」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都已經掛上去了，你難道看不到？」
「拿出來！！！」
大禹陰沉著臉色，道︰「別以為林師在，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那幅畫是我悟道之畫……」
姜子崖心神一驚。
悟道之畫？
「你血口噴人……」
姜子崖還想否認，但大禹直接動手，他話都沒來得及說完，轉身消失不見。
「無恥老賊！」
大禹追了上去，身形也消失不見。
林亦忍不住頭大。
這釣魚佬……真的沒救了！
把人家畫給偷了，簡直不要太狠。
不過林亦也清楚，那幅畫真正的價值就是那太極陰陽八卦圖。
僅僅是畫上去，就能讓啟益現出原形。
甚至還輔助大禹悟道成聖。
「道德經要是面世的話，天道宗不得綁架我成為他們的道首？」
林亦忍不住這般想道。
「師祖！」
啟銘拱手揖禮道︰「我們現在是……」
林亦也有些頭大，他追不上去啊！
自己只是個三品。
林亦輕笑道︰「沒事，讓他們增進下感情就好，我們喝茶。」
……
咻！
咻！
大夏城上空，姜子崖跟大禹從虛空中一前一後飛出。
砰！
一只才氣與文道規則凝聚的大手，直接拍向姜子崖。
姜子崖被抽飛了出去，身體嵌入城牆上，「糙，你來真的？」
他從城牆上沖了出來，拿出釣魚竿，化成一根教鞭，「我抽死你丫的！」
咻！
咻！
姜子崖本身就是書院學士，後面成為悅來書院夫子，這教鞭跟隨他很多年。
是一件天階下品墨寶。
通俗一點來講，就是一件聖器。
啪！
姜子崖教鞭抽到了大禹身上，爽的他吹起了口哨︰「老東西，年紀大了，腰子不好使了吧？哈哈哈！」
「無恥老賊，老夫扒了你的皮！」
大禹被氣的不輕。
這無恥老賊偷了他的畫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出手揍他。
……
此時。
大夏城很多人都在圍觀，一個個都特別振奮。
「這是……禹聖！」
「天哪，禹聖回來了！」
「禹聖給人打起來了，看樣子對方也是個亞聖，不過看起來禹聖落入下風了？」
不少讀書人看到這一幕，心都揪在了一起。
大禹以絕對的文道規則壓制，言出法隨︰「你褲子掉了！」
刷！
姜子崖褲子直接掉到腳跟。
嘩！
城中讀書人一片嘩然，被這一幕驚呆了。
嗡！
「你他媽的瘋子！」
姜子崖臉色漲的通紅，連忙提起褲子，指著大禹道︰「你頭發掉光光！」
咻！
他遁入虛空。
這里人太多，要是出點糗就不妙了，畢竟他是要臉的。
嗖！
大禹模著光禿禿的腦袋，胸口險些氣炸，道︰「真夠無恥的，知道法則傷不了我，用這種卑鄙手段。」
「頭發回來！」
大禹話音落下，頭發又重新長了出來，隨後看了眼城中讀書人，‘嗖’的一下，也遁入虛空。
……
兩個時辰後。
寒潭邊的竹屋中，林亦跟啟銘喝著茶，聊著天，了解萬妖國的情況。
就在這時。
咻！
姜子崖手里拿著斷掉的釣魚竿，鼻青臉腫的從虛空中走出，沖到竹屋中，歪嘴斜眼地看著林亦，委屈道︰「林師，你管管大禹，他把我揍成了這個樣子！」
「你這也太慘了吧！」
林亦愣了一下。
要不是姜子崖氣息沒變，他都懷疑此人是不是姜子崖了。
完全變了個樣。
咻！
一道身影也從虛空中走了出來，形如乞丐，儒袍化成了碎布條，眼楮也青一個紫一個。
門牙都被崩掉了一顆，形象全無，此刻正怒氣洶洶道︰「姜子崖，給老子死出來！」
啟銘怔怔地看著那道身影，狐疑道︰「師傅？」
大禹愣住。
毀容了？
他模了把臉，怒氣快要把寒潭邊的樹木點燃。
姜子崖縮了縮脖子，躲在林亦身後，道︰「林師，救命啊，大禹他要弄死我，你知道的，我是正經人，畫真不是拿的，我就是幫忙……幫忙保管一下！」
林亦嚇了一大跳，道︰「干什麼？你躲我後面干什麼？」
我只是個三品。
你二品躲在我後面是想干什麼？
特麼的，他就不該來！
——
你們說話啊，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