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殿中眾強者神色驚恐，一個直接傻眼。
打頭陣？
這是其他低品讀書人該做的事，頭輪基本上是炮灰。
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部落之爭，頭輪會先消耗一波炮灰，也就是將那些在部落中沒有建樹，還耗費資源的五六品文人學士，拉出去清洗一波。
然後才是雙方劃下道來，才由他們出場。
通常是先文斗。
再是術斗。
但現在子崖先聖讓他們打頭陣，這直接就壞了規矩，一旦他們率先出場，大夏族主必然親自出手。
到時候他們直接一輪死。
姜子崖皺起眉頭，環視眾人，沉聲道︰「沒人做的到嗎？既然如此，那……」
「晚輩可以！」
一個老者站起身來，反正橫豎都是死，與其死在子崖先聖手上，還不如死在戰場上。
起碼還能留個美名。
說不定子崖先聖還會念在他們英勇犧牲的份上，給他們家族一條活路。
「能做到！」
「可以的！」
「先聖，晚輩可以！」
「……」
一個個強者站了出來，從眾效應開始出現，這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站了出來。
死就死吧！
于是他們的眼神，也從先前的恐懼，變成了一抹決然。
「很好！」
姜子崖微微頷首，道︰「大夏部落老夫有所了解，算是萬妖國中最大的人族部落，以九鼎鎮九城，萬不敢造次，締造者也是千年前的一位亞聖，半步一品，大禹！」
「子崖，你說他叫什麼？」
林亦愣住。
這個名字他可是如雷貫耳啊，此前有伏羲一畫開天也就算了，現在又來了個大禹。
這都是神話傳說中的人物。
他該不會在聖文大陸也來個大禹治水吧？
「大禹，林師莫非……」
姜子崖看向林亦，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猛地一變。
他成聖是因為林亦。
該不會大夏那個大禹……也跟林師有關系吧？
想到這。
姜子崖的眼神都變得怪異起來，狐疑道︰「莫非也是這大禹的聖師？」
「什麼！」
「姬聖祖還是大夏聖人之師？」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子崖先聖豈不是……豈不是大禹先聖的師弟？」
殿中有人腦補，發出靈魂叩問。
姜子崖旋即搖頭，道︰「不太可能，若林師你是大禹之師，他何至于攻打我大周？」
眾人愣住。
這是自問自答了？
但他們臉色也更加難看了，剛才還想著若是大夏的大禹先聖是姜子崖的師兄，那這就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
可似乎並不是。
也就是說……他們還是得死！
有人心情大起大落，如喪考妣。
「報！」
就在這時，有侍衛浴血歸來，直接闖入中庭大殿之中。
「呃……」
侍衛怔怔地看著申族主義子的尸首，包括跪成一片的大周強者，整個人愣在原地。
申族主呢？
這是被人偷家了？
「什麼事？」
姜子崖看向那侍衛。
林亦倒是猜到了點，估計大夏部落已經打進來了，畢竟能打的都在這殿中跪著。
不能打的……又怎麼守得住？
不過他實在好奇，這大禹先聖……跟他了解的神話人物有什麼關聯？
那侍衛咽了咽口水，求助的看向大周其他強者，道︰「怎麼……怎麼了？」
「快跪下，這是子崖先聖！」
有強者開口提醒。
撲咚！
那侍衛大腦沒反應過來，但身體卻反應的賊快，瞬間跪伏在地，崛起老高，瑟瑟發抖。
這可是大周先聖。
「大夏部落的人已經跨過邊境，正在往大周城趕來，我們無法阻擋他們的腳步，多城已經失守……」
那侍衛將前線情況匯報。
「這麼快？」
「不可能吧，前二三個時辰……還在邊境外，這才過去多久，多城已經失守。」
「帶隊的強者是誰？該不會是三品大儒？」
眾人嚇的不輕。
這也太快了，才過去不到二三個時辰，就已經多城失守，這速度堪稱橫掃了。
「是……是三品大儒！」
侍衛顫聲道。
「什麼！」
「啊？」
「死了死了！」
眾強者道心險些崩塌，這是直接三品大儒帶隊，而不是約定俗成的五六品炮灰出手。
怎麼辦？
他們當中也找不出三品大儒來。
總不能讓子崖先聖打頭陣吧？
「還愣著干什麼？老夫的大周被你們經營成這副模樣，現在出事了，怎麼就一個個當縮頭烏龜了？」
姜子崖恨不得將這些人全部抹殺。
但他也不想多遭殺戮，免得將來去文廟……混不到什麼好位置。
「去前方應戰，老夫看著你們表現！」
姜子崖一揮手，直接帶著幾十個殿中的四品高手，消失在了中庭大殿當中。
「？？？」
林亦看著空蕩蕩的大殿，只剩下他跟白霜以及聖獸，整個人都愣住了。
姜子崖是不是忘記了他們？
聖獸也是大眼珠子眨了眨，茫然地看向四周……人捏？
「我去看看，你們在這！」
林亦叮囑好白霜跟聖獸，一步邁出，身形也消失在了中庭大殿當中。
「太子殿下……」
白霜本來也想跟去，但見林亦消失的太快，整個人莫名失落。
「沒事，我帶你去！」
聖獸出言安慰。
「好啊！」
白霜翻身上馬，開心道︰「那我們走吧！」
聖獸道︰「你先開始。」
「開始什麼？」
「說林師馬兒八條腿！」
「好，林師馬兒八條腿！」
「走你……」
聖獸興奮嚎叫一聲，邁開馬蹄就準備踏雲來開，誰知自身還是四條腿，整個馬直接來了個狗啃泥，白霜姑娘也沒料到這種突發情況，直接栽了下去。
「你……」
白霜一臉呆萌地看著聖獸。
「臥槽，姑娘，你……你連四品都沒有？」聖獸直接被干懵了，臉色異常難看。
「我……我才五品！」白霜弱弱道。
「好啦，你我都別去了，沒有八條腿，我趕不上……」聖獸晃了晃腦袋，心情異常不好。
他堂堂聖人坐騎，剛才居然來了個狗啃泥。
這讓它的聖獸生涯多了個污點。
「等……等我四品了，我天天給你說？」白霜無比內疚。
「真的？」
聖獸眼楮一亮。
尋常他想體驗一下八條腿的感受，都特別困難，一來林亦熱情不高，二來也沒有理由讓林亦施展言出法隨。
但今後若是有人天天給它說，那豈不是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