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期待啊！」
白霜面帶笑容，對萬妖國此行充滿期待。
只有林亦感到惆悵。
這到底是自己改變了歷史，還是歷史本就如此？
如果萬妖國大周部落的子崖先聖，真是姜子崖的話，這就跟太山書院的岳無為一樣。
「太子殿下，靈域真的能改變歷史嗎？」白霜神色突然凝重起來。
「不能吧！」
林亦也不太確信了，歷史已經發生，跨越歷史長河也無法改變什麼。
因為對話先賢本就是聆听先聖大道，讀書人是旁听者。
但到了他身上，先聖似乎成了旁觀者……這就很迷。
「那子崖先聖怎麼解釋？」白霜眨了眨眼楮，小迷妹的眼神看著林亦。
林亦苦笑道︰「不一定是他，我們這不是去看看嗎？」
「恩恩！」
白霜頭點入搗蒜。
……
聖獸拉車途經十萬大山，林亦見到不少妖獸，散發出不弱于五六品讀書人的氣息。
隨便一頭大妖進入大衍，都能造成一方生靈涂炭。
好在有讀書人。
大衍讀書人，壞掉的始終只是小部分。
數日後。
哼哧！
聖獸拉車已經到了極限，在大口大口喘氣。
林亦撫模其額頭，讓它休息，聖獸舒服的呻.吟，很快進入夢鄉。
嘩啦！
林亦打開皓白‘贈送’的萬妖國地圖，找到了大周部落的位置。
林亦確定方向，看向有些疲倦的白霜，道︰「再堅持一下，明天就能到了，我們已經在大周部落的邊境……」
唰！
白霜跟打了雞血似的站起身，睜大著眼楮︰「到了？快，快，快去找那個釣魚佬。」
「……」
林亦扶額，這傻姑娘就不該帶來。
翌日清晨。
聖獸拉著車，載著林亦跟白霜抵達一座人族城池。
城池並不算很高，但凡是妖獸，基本上都能橫行無阻，但奇怪的是……此地沒有任何妖氣。
連妖獸踏足的足跡都沒。
可見這座城池當中，必然住著強大的人族讀書人。
「這里是大周部落的一個人族聚集的城池，我們先進去！」
林亦帶上白霜走了過去。
聖獸則留在城外，林亦讓它四處溜達，別靠近這里，免得被人族修士盯上。
一旦被盯上，身份容易曝光。
畢竟能在萬妖國討生活的讀書人，沒有簡單的人。
「太子殿下，這里是萬妖國地界，為什麼一路過來，沒看到大妖的痕跡？」
白霜呆萌地看著林亦，她對大衍的事頗為了解，但萬妖國涉獵太少。
「可能大妖們害怕吧！」林亦道。
本來，人族在萬妖國的地界中佔下地盤，對萬妖國妖帝來說，很沒有面子。
這就跟妖族在大衍境內佔據一府之地一樣，大衍皇帝也接受不了。
但是……大衍皇帝能夠吊打妖帝，而妖帝不能。
所以萬妖國中有人族部落，妖帝也是睜著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不清楚。
「一定是因為那個姜子崖那個釣……！」
白霜連忙捂著嘴巴，俏臉蒼白，她忘記這是子崖先聖的地盤。
這麼說一位亞聖，很不禮貌。
林亦無奈苦笑，進入城池之中。
城中。
放眼看去，都是大街普通州府的建築風格，來來往往不少讀書人。
林亦隨便看了眼，便發現這些讀書人，最弱都是六品儒生的修為。
這是在萬妖國生存的基本要求。
「有新人來了！」
林亦跟白霜的到來，立馬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人更是大聲提醒。
嘩啦啦！
很快。
街道兩旁的房屋中，很多文人學士走了出來，將林亦跟白霜圍了個水泄不通。
「姬大哥……」
白霜挽住林亦的手臂，神色略有些驚慌。
圍觀的文人學士中，大多都是五品的德行境的強者，為首的幾個……更是四品。
而她才五品。
這些文人學士已經釋放出了氣息，大有震懾新人的意思。
林亦將白霜護在身後，看向為首的三個四品讀書人，拱手道︰「在下與師妹從大衍過來朝聖，見過諸位同窗……」
都是讀書人，說句同窗並無大礙。
「我們當然知道你來自大衍，每年朝聖的人也不少。」一個四品讀書人道。
「同窗就算了，你們兩個新人初到此地，按照規矩，需要一人留下一樣墨寶，才能被我們承認，否則……只能驅逐出城，任憑萬妖國的大妖處置你們！」
另外一個四品讀書人正色道。
林亦皺了皺眉頭，他是真不知道還有這規矩，問道︰「規矩誰定的？」
「哦？」
始終沒有說話的那個四品讀書人眉頭一揚，道︰「我算是听出來了，你是在質疑我們？」
此話一出。
所有圍觀的讀書人都紛紛叫囂了起來，一個個揚言搜身，外加提議給個教訓。
畢竟他們都是過來人。
現在有新人過來，當然要將當初的憋屈，一塊發泄在新來的人身上。
「這新人有點不服啊！」
「下水牢！」
「很久沒來女的了，先搜身……」
眾讀書人眼楮都在冒光，實在是大家憋壞了，加上白霜長的太漂亮了，看起來又單純，怯弱的樣子更惹人憐愛。
「都是大衍讀書人，用不著這樣吧？再說墨寶……這都是防身之物，要是交出來，我們就沒得用了，這事就算了吧！」
林亦看向為首的三個四品讀書人，帶著幾分勸說之意。
「嘴巴閉上！」
一個四品讀書人直接言出法隨，讓林亦閉上嘴巴。
林亦愣了一下，心情逐漸陰沉下來，沉聲道︰「為什麼要閉嘴？這是話都不能說了？我要見這城池的負責人，看看這規矩是誰立的！」
「？？？」
那言出法隨的四品讀書人愣了一下，怎麼不頂用了？
「李通，你言出法隨了？」一個四品讀書人問道。
「沒有！」
李通不想承認，畢竟太丟人了，他懷疑剛才沒有施展對，道︰「我要是言出法隨，只怕這新人當場尿褲子……」
「你嘴巴長屁.眼上了！」
李通話還沒說完，林亦很不客氣的一記言出法隨送上。
「大膽！」
李通勃然大怒，這新人真是好大的狗膽，竟然對他出口成髒。
嘶！
嘶！
然而周遭倒吸冷氣的聲音，讓李通略覺得怪異，他低頭一看……
嘴巴居然不見了。
「我的嘴巴？」
李通慌忙捂著嘴臉，卻听到聲音從褲襠下面傳出，當時腦瓜子嗡的一下……險些炸裂。
嘴巴真長屁.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