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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總統出現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直靠在天蠍洛菲亞大腿上的葉龍天再也听不見那個司儀的聲音了。邊上的人,也沒管他這種行為,是對上帝的大不敬,畢竟別人一直認為他崩潰了而且又是一個外國人。

支起了身體,葉龍天見到那個司儀站在主席台的旁邊,而這個時候是一個老人在上面發表言論,沒有怎麼仔細听,猜猜就知道應該是講述財政部長的生平事跡吧。站起來,從最後面繞了過去,葉龍天出現在那個司儀的背後,低聲說道,「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通風報信的?手機不可能,通訊信號都被屏蔽了,手勢,聲音……我實在很好奇。」

三十幾歲的司儀轉過身來,驚訝地看著這位再一次見面的年輕人,不同的是,這一次他肯定是沖著他來的。「這位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抿嘴咧笑著,葉龍天回答道,「你明白的。不然你不會用敬稱。相反的,你會詢問我是否在和你說話。」

此言一出,司儀的臉色驟變,僵硬地冷冷地轉過身去,背對著說道,「無論你說什麼,我都听不懂。現在請你離開,否則我要請保全人員了。」

「不緊張,不緊張。」葉龍天依舊微笑著,看起來像是和司儀談得很開心一樣,「難道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會看穿,內應是你?」

「請你馬上離開。」司儀再一次警告著,用帶著慌張的音色。

拍了拍司儀的後背,葉龍天沿著原路走回了長凳。同時,他也見到長凳上多了一位女子,是剛剛到的,白鴿。由此可見,毒蛇杰克也在教堂的某個地方了。

坐回座位,葉龍天撇過頭,對著天蠍洛菲亞的耳朵,輕聲問道,「天蠍,那個最前面的外國人,戴著頭巾,穿著長袍的奇怪男人,像是中東人。你知道是誰嗎?他為什麼能夠到這里來?」

「你不知道的嗎?」天蠍洛菲亞驚訝地反問道,「他就這一次前來和總統協商的中東地區代表。目前為止,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令人驚訝的是,他竟然可以全權代表伊拉克的基地組織、什葉派和遜尼派,甚至阿富汗的塔利班也能做主。來頭實在是不小。」

听到這些,葉龍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才不關心中東的格局變化,再怎麼弄,也影響不了他。但是這種重要的人物,為什麼會被堂而皇之地安排在第一排,即使總統可能不知道行刺事件,但是其他的高層怎麼會容忍如此巨大的安全漏洞,萬一誤傷怎麼辦?

「葉龍天,那個司儀有問題嗎?」白鴿問道。那冰冷的口氣,一時間讓葉龍天想起了尼爾森的說話方式。

搖搖頭,葉龍天撒了個小小的謊言,事到如今,白鴿已經不屬于可以信任的範圍了,無論發生任何事,她一定會站在毒蛇杰克旁邊。葉龍天下意識地模了模空蕩蕩的褲管,確保他已經把手槍取出,放在前面的巨型十字架上。他幾乎每一秒鐘,都在牽掛著這個袖珍手槍,什麼應該讓它听見,什麼不能。

此後,三人靜靜地坐著,看著一批又一批的人上台發言,官位越來越高,資格越來越老,一切都預示著重量級的人物即將出現。

十一點零五分,那位司儀再一次上台。葉龍天目不轉楮地盯著他,分析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有那麼一段時間,這個司儀騙過了他的眼楮,那時候,他根本沒有想到內應會是一個如此顯眼的人。但是當躺在天蠍洛菲亞腿上的時候,腦海中不停地回放著剛才一路來回的所有細節。葉龍天在最後一刻,捕捉到了那位司儀,惶恐之後的擔憂,接著閃過那一絲僥幸的表情。可是也正如葉龍天所問的,他想不出聯絡方式,他知道內應是誰,但不清楚這個內應能做什麼。如此簡單的問題,已經讓葉龍天想的發狂了。

突然,教堂里的燈光加上燭光一同亮了起來,與此同時,本來透過教堂玻璃伸進來的陽光全部消失了。抬頭看去,所有的窗戶都被蒙上了一層不透明的遮布。拉了拉身旁的白鴿,葉龍天問道,「這是干什麼的?」

其實,白鴿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架勢,憑借經驗,她回答著,「沒猜錯的話,是為了防止狙擊手。」

「白痴。」葉龍天憤憤地念道,「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攔上。這不是變相地告訴別人,總統要出現了。什麼fbi,cia,國防部門,媽的,就會花錢,也不知道去補補腦子,整天弄出些爛東西,還自鳴得意。」

白鴿和天蠍只是靜靜地听著,也不敢提醒葉龍天,他也是fbi的,這個罵法把他自己也罵進去了。

接下里,一個半黑的人從一扇小門里走了出來,門開的時候,能夠掃見里面黑壓壓的人。不得已,葉龍天也只能停止了嘴上的念罵,因為接下來,每一秒鐘都是瞬息萬變,任何狀況都可能發生。

幾乎一秒鐘一步,「滴答」,「滴答」,總統走上前台,朝著主席台話筒靠近著。果然是美國總統,不同凡響,電視里看看覺得一般般,但是親臨面前,只覺得一種王者氣勢撲面而來,自信沉穩,淺淺的點頭致意卻能給人一種莫名的安慰。這種感覺,葉龍天覺得很奇怪,同樣都是人,為什麼他有這種魅力,可惜,葉龍天還忘記了一個人,就是他自己。

凝視了一眼棺材板里的財政部長,總統眼中的痛惜和悲傷,是那麼的明顯,是那麼的動人,是那麼的難以忘懷。可是,落在葉龍天眼中,只剩虛假和謊言,話說,每一位美國總統,都可以獲得奧斯卡最佳男主角,而且不是一年,是連續四年,要是能夠繼任,那便是八年。無數的選舉,無數的公眾發言,無數的電視節目,能夠說真話的機會幾乎為零。在政治的黑暗中接受燻陶的,即使是蓮藕,照樣染成黑色。

讀得懂,葉龍天從總統的微表情中,看出了幸災樂禍、壓力釋放、一副死了最好的心境。

十一點零八分,總統走上了主席台,調整了一下話筒高度,那個位置,就是所有上台的人都站著的固定地點,話筒前面。包括那位司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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