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狂風暴雨的作用下,格恩達爾的火雨法術在地上留下的火焰終于被撲滅。
這場以快打快的戰斗中,陸瀟一邊與格恩達爾近身纏斗,一邊分心控制席卷山頂平台的暴風雨。
風圈在陸瀟的指示下逐漸縮小,連接天地的水龍卷將格恩達爾和陸瀟包圍在一小片區域內。
女武神無法再使用翅膀自由的躲避,她的可活動範圍被極限壓縮。
缺少了躲閃騰挪的空間,格恩達爾面對陸瀟的高頻率攻擊終于開始有些招架不住。
「鏘!」
上挑的軒轅劍從格恩達爾身前劃過,雖然她已經盡最大努力向後仰身躲避,但鋒利的軒轅劍還是在她堅固的金屬戰甲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幾乎零距離的情況下,陸瀟左手出拳貼在格恩達爾戰甲被切開的光滑月復部。
「喝!」
驟然爆發的寸勁打入女武神體內,如果不是有神力護體,光是震蕩的力道就足以讓她失去戰斗力了。
即便如此,被直接命中的格恩達爾依然能感覺到身體傳來的陣陣虛弱感。
意識不清醒的女武神無法理解這種情況的由來,但她注意到了陸瀟泛著淡淡綠光的左手。
身體下意識的產生反應,格恩達爾立刻抽身後退。
但此時才行動已經晚了。
寸拳發力後,陸瀟終于暴露出殺手 。
經過弒神符文強化的烏魯袖劍猛然彈出,盡管格恩達爾以最快速度抽離,她的小月復上還是被刺出了一道細小的傷口。
陸瀟的左手袖劍同時帶有自我隱匿和猛毒的效果。
神力防護被弒神之力擊穿,直接捅入身體內部的袖劍將劇毒也一並送入格恩達爾體內。
「唔!」
由烏魯金屬和盧恩符文組合形成的劇毒非常有效,格恩達爾飛在天空中的身體開始有些搖晃,顯然她的狀態受到了很嚴重的影響。
「機會!」
趁對方受困于劇毒無法自如活動,陸瀟以縮地的方式瞬移到格恩達爾身後,軒轅劍接連揮出,將格恩達爾的雙翼從背後斬了下來。
雙翼是女武神的力量之源,羽翼被斬下後,格恩達爾立刻失去了抵抗能力,全身顫抖的趴在地上。
一道模糊的虛影從格恩達爾的身體內飄出,看上去像是一個不穩定成型的靈魂。
靈魂狀態下的格恩達爾氣息平和了很多,或許是長時間收到腐化詛咒的影響,魂體的面部細節十分模糊,看不清她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勇士,感謝你讓我重獲自由。」
格恩達爾的靈魂非常虛弱,說話的聲音也不甚清晰。
「請你將寄宿我靈魂的頭盔帶回女武神議會,希望你能一並解放我那些墮落的姐妹。」
說完這句話,格恩達爾的靈魂就縮回了那頂插著幾只火紅羽毛的翼盔中。
與此同時,她的徹底失去了生命特征。
戰斗結束,永真和玉藻前從場外走了過來。
陸瀟考慮了一下後對永真說道︰「暫時把格恩達爾的頭盔放到煉妖壺里吧,那里比我的隨身空間更適合溫養靈魂。」
女武神本來就是死後被奧丁征召的英靈,她們的身體並非純粹的人類或神靈軀體,而像是某種神化的傀儡身軀。
格恩達爾的靈魂躲進頭盔中自我休眠,但她的身體之中依然蘊藏著不少神力,這些神力她已經帶不走了。
將空間信標取出插入格恩達爾的「尸體」,計量表的額度開始逐漸上升,最終停在了8%的指標上。
‘一個女武神才7%,8個……不,9個加起來也才63%,也就是說……’
陸瀟眯了眯眼楮‘剩下的部分要靠其他神靈來補齊嗎。’
……
第一個女武神搞定,陸瀟打算再接再厲的尋找下一個。
按照彌米爾的建議,一行人決定暫時躲開亞薩神族活動比較頻繁的區域。
「我們接下來就去尼福爾海姆和赫爾海姆吧,奧丁應該不會對這兩個生命禁區感興趣。」
「不過前往尼福爾海姆前,最好先做一些準備。」
博學的彌米爾好心的提醒道︰「尼福爾海姆的霧氣即便對神靈也會造成傷害,你先去找布羅克或者辛德里幫忙,讓他們打造一些減緩詛咒之霧侵蝕速度的飾品和裝備。」
陸瀟已經記下了米德加德的空間坐標,戰斗結束後直接從穆斯貝爾海姆開啟傳送門回到提爾神殿。
穿越空間時,陸瀟突然全身一陣激靈,有人躲在暗處悄悄注視著他。
‘奧丁?不,感覺不對。’
陸瀟體會過奧丁的監視,眾神之王的目光非常凌厲,就算隔著烏鴉使魔也能給陸瀟帶來針刺般的威脅感。
這一次的注視似乎沒有什麼惡意,更像是出于好奇的打量。
但被人從暗中觀察總歸不是什麼好事,陸瀟在提爾神殿落腳後想循著氣息尋找,但最終一無所獲。
‘到底是誰?居然能在空間傳送的過程中捕捉到我。’
「陸瀟?」彌米爾注意到了陸瀟突然變化的態度︰「怎麼了?」
陸瀟猶豫了一下︰「彌米爾,還有永真和小玉,你們之前穿越空間通道時有感受到注視的目光嗎?」
永真和玉藻前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同時露出茫然之色。
「沒有,什麼也沒感覺到,莫非……」
「嗯。」
陸瀟揉了揉眉心︰「剛才有人在暗中觀察我,但仔細查找卻又什麼都沒發現。」
彌米爾和陸瀟一樣,第一時間想到了那個喜歡偷窺的神王。
「奧丁?應該不是吧。」
「你使用的不是利用世界樹根須的傳送方式,奧丁的觸角無法伸到異空間中。」
彌米爾若有所思的問道︰「陸瀟,詳細說說你感受到的氣息是怎麼樣的?或許我能猜出對方的來歷。」
彌米爾是九界之中最博學,腦子最好用的人,他掌握的知識量非常龐大,陸瀟願意相信他的學識。
「深沉而黑暗的氣息,不帶敵意,只是好奇……嗎。」
彌米爾腦中有了可疑的人選,但在缺少更多證據的情況下,他不打算以猜想的方式誤導陸瀟。
「我有一些頭緒了,但還需要更多的細節來佐證。」
「如果我的猜測沒錯,他應該對你沒有惡意,以後肯定還會有更多機會與他接觸,暫時把這個問題放下吧。」
當陸瀟一行人回到提爾神殿時,之前不知所蹤的布羅克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鐵匠鋪中。
陸瀟上前與他交涉,委托布羅克為自己打造一些能減緩詛咒之霧侵蝕速度的特殊裝備。
彌米爾此時依然在考慮那個沒能得到確切答案的問題。
‘會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