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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選詞填空,捉O在X?

「呼~」

魔力消耗劇烈的陸瀟臉色有些蒼白,關閉阿戈摩托之眼後重重的喘息了好一會兒。

「我已經設置好了狼的返回機制,只要他獲得常櫻之花就會自動觸發回歸。」

「九郎,你和永真留在這里等待狼的歸來,我稍微休息一會兒就出發前往源之宮。」

九郎的神情有些恍惚,似乎還沒有從狼自我犧牲的選擇中回過神來。

永真代替九郎回答︰「陸瀟閣下,你在外勞累一整天,確實該休息一下了,這里就交給我們來守著吧。」

疲憊的陸瀟沒有留意到永真有些閃爍的眼神,擺了擺手就前往天守閣的客房進入冥想狀態。

……

自從在卡瑪泰姬學會正統的冥想術後,陸瀟大部分時間都會用冥想來代替睡眠。

只要沒有大幅消耗自身的儲備魔力,通常只需要1-2個小時就能恢復一天所消耗的精力。

為了驅使時間寶石的運作,陸瀟不但用盡了時間寶石內儲備的能量,更是消耗了不少自身的魔力,冥想的時間自然會比正常情況下長一些。

陸瀟闔眼冥想時是早上6點過,當他恢復精力後,通過手上的全自動機械手表確定時間時,已經是上午10點了。

‘3個多小時?還算能接受……嗯?’

逐漸恢復對外界的感知,陸瀟突然發現自己的房間里居然還有另外一個人。

永真,她默默的坐在陸瀟休息的榻榻米前,如水的雙眸定定的看著陸瀟。

「……永真?」

陸瀟冥想之時沒有月兌去衣物和盔甲,面對永真倒也不算尷尬,但他很奇怪為什麼永真會放下九郎過來「監視」自己。

陸瀟此時才注意到,永真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他的胸口。

他當然不會自戀的認為永真在貪戀他的身體,略加思索,陸瀟立刻明白了永真的用意。

「很遺憾,時間寶石並不像你想的那樣能讓人隨意改變過去。」

陸瀟在阿戈摩托之眼的外殼上輕輕點了一下︰「且不說這件法器暫時耗盡了力量,就算還能正常運行,它也不可能讓你回到過去救活一心和道玄。」

永真抿了抿嘴,一貫溫柔文雅的她罕見的露出倔強與不服氣的態度。

「為什麼?既然狼能回到過去獲取常櫻之花,為什麼一心大人和師傅就無法救回?」

陸瀟無奈的搖了搖頭︰「永真,時間的規律不是那麼好破壞的,回到過去肆意妄為會引發非常嚴重的時間悖論。」

「我讓狼回到過去獲取的是常櫻之花,而非常櫻之木,你能理解這其中的差別嗎?」

看到永真臉上不明所以的表情,陸瀟苦笑著揉了揉頭發︰「這麼說吧,如果狼將整支常櫻枝條從梟手中奪過來,我們所在的世界就會在時間線的修正下發生改變。」

「但如果只是拿走‘本來就會枯萎的’常櫻之花,在沒有踫觸到關鍵節點的情況下,歷史只會進行小範圍的邏輯自洽修改,不會影響大局。」

「打個比方。」

「如果狼在三年前的戰斗中將梟擊殺,那麼當他回到我們的時間點後,歷史會將其微調為梟身受重傷卻沒死,確保梟能順利活到三年後,最後死在我的手中。」

陸瀟嚴肅的看著永真問道︰「道玄和一心呢?你有把握在不改變大局的情況下救回他們嗎?」

答案是不可能。

道玄是什麼情況姑且不提,一心的死亡本身就是推動歷史進程的重大事件。

即便因為選擇不同而在過程上有所差別,最後的結局都不會改變。

永真並不笨,她在各方面的學習和理解能力都非常不俗,陸瀟的解釋很快就讓她明白,自己的想法終究只是奢望。

隨著不死斷絕的目標即將達成,永真心中一直沒有散去的迷茫再次涌現。

原本筆直跪坐的身體略微泄氣,年紀輕輕的永真身上就浮現出深沉的暮氣,失去目標的她似乎對自己的未來也放棄了思考。

「陸瀟閣下,你讓我尋找新的目標拋卻迷茫,我做不到啊。」

性格沉穩,溫柔善良的永真在九郎和狼眼中是值得信任和依賴的伙伴,他們從來沒有在永真身上看到過軟弱的姿態。

一心的逝去對葦名來說標志著一個時代的終結,這個重要的轉折點注定會改變很多人的未來。

性格堅毅的弦一郎能扛著巨大的壓力繼續前行,赤膽忠心的狼也能為了主人的存活而豁出一切,但並非每一個人都能像他們這樣堅強。

看著如同日本女圭女圭一樣呆呆望著窗外出神的永真,陸瀟苦惱的揉了揉眉心。

「未來的事情不必考慮的太遠,眼下我們必須首先完成不死斷絕,並且擊退內府的大舉入侵。」

「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沒有人能說得準,或許有悲傷,也可能有歡樂,人的一生不就是這樣經歷悲歡離合逐漸成長的過程嗎?」

陸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合格的人生導師,他沒辦法像那些演講大師一樣講出大段的心靈雞湯,他所說的都是自己親身感悟過的事情。

曾經的陸瀟只是一個無憂無慮的普通白領,需要擔心的只是父母年復一年的催婚,以及隨著高強度工作和加班隨時可能後退的發際線。

接連走過刺客信條與漫威世界,陸瀟經歷了與愛人的永別、前輩的臨終重托以及恩師逝去前給予的沉重責任,他的心態與最初開始世界旅行時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成長。

相比浪漫奔放的文藝復興意大利、超級英雄們共同保護地球的正能量漫威世界,只狼所在的葦名國更加黑暗而扭曲,這是宮崎老賊一貫的世界觀設定風格。

即便生活在葦名國的普通百姓也需要面對心靈和身體的雙重壓力,一邊在前途未卜的戰爭中惶惶不可終日,一邊在缺衣少糧的艱難條件下繼續頑強的苟活。

一般被視為享樂階層的葦名少主弦一郎同樣得不到片刻的安寧,這個黑暗而恐怖的世界給所有人都施加了沉重的負擔,七面武士手中掌握的無數冤魂就能一定程度上說明問題。

習慣性的拍了拍永真的肩膀,陸瀟柔聲鼓勵道︰「打起精神來,不管未來如何艱難,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終究需要背負逝者的期望,依靠自己的雙腳繼續走下去,你……」

「咚咚咚~」

陸瀟休息的房間外突然傳來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還不等陸瀟打開鷹眼視覺觀察,房間的大門已經被人粗暴的打開。

「打擾了,陸瀟閣下,我有……額?」

從外面沖進來的是這座城的主人弦一郎,他的眉頭緊皺,臉色也有些陰沉,似乎有什麼重要事情想和陸瀟商量。

看到屋內孤男寡女共處的場景,早已成年的弦一郎很難不想歪。

更別說陸瀟的手還搭在永真的肩膀上,在這個風格還非常保守的時代,兩人的姿勢顯得非常曖昧。

「……打擾了。」

「噠~」

弦一郎的表情有些怪異,但他還是「知趣」的將大門重新關閉。

兩次的用詞一樣,但其中包含的意義卻完全不同。

大步走到門前將大門拉開,陸瀟表情有些無奈的向正準備離開的弦一郎解釋道︰「不管你聯想到了什麼,我只能說,你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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