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看著照片，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柳珊眉頭一緊，小聲道︰「阿羽，這照片……」
「沒事的，別擔心。」
水友們很多還沒反應過來。
「？？？」
「看出什麼了？」
「你小子有話直說！」
專業吃瓜人︰「看手啊，看手，蕭大師的手。」
「手怎麼了？」
「等等，這是……」
「這是某種法決嗎？之前偶然見過蕭大師算命的時候，也會捏法決。」
「這……不是吧？」
「草，這叫什麼證據？蕭大師捏個手指就殺人了？我也捏手指了，所以我也是殺人犯了唄？」
「嘩眾取寵的家伙罷了，房管干啥吃的？怎麼到現在還不封？」
專業吃瓜人︰「呵呵，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說我有蕭大師殺人的證據，我也確信這些人是被蕭大師用某種法力殺死的，就像蕭大師會算命一樣。
但我也沒說警方就會相信，更沒交給警方，我只是說出了一個事實，拿出了我自認為是鐵證的證據。」
「屁的鐵證，充其量就是你的個人猜測！」
「這什麼都證明不了。」
「沒錯，也許蕭大師剛好在算命也說不定，憑一張照片能說明什麼？」
「呵呵！你知道什麼叫證據麼？認證物證都要有！憑個照片算啥？回頭我化個妝假裝成你，然後殺個人，所以你就是犯人了唄？」
「哈哈哈哈，說的好。」
專業吃瓜人︰「既然這樣，那就當我沒說好了，愛拉黑就拉黑，愛踢就踢，我現在就把這照片發網上，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相信，多少人懷疑！警方抓不抓是一回事，別人信不信，噴不噴是另一回事！」
不多時。
網上開始瘋狂流傳這張照片，以及專業吃瓜人剛才的言論。
「我草，這麼快？這孫子故意來挑釁的吧？」
「我倒是感覺他就是來叫囂的。」
「神特麼前腳剛上傳，後腳就在網上炸開鍋？蕭大師都沒這麼牛逼的吧？他肯定早就這麼做了，今天就是來炫耀的而已！」
「這孫子真不是東西。」
蕭羽沒吭聲。
為了賺流量，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
沒錯，人是蕭羽殺的。
這肯定沒錯。
這人說中了，猜得很準。
光是這樣，蕭羽不會說什麼。
雖然不可能真的承認，但也沒法去否認。
但是……
首先，
這人不信算命。
蕭羽隨便一眼就能看穿了。
現在卻又拿著算命說事︰‘因為蕭羽會算命，所以這手勢就是蕭羽施法殺人的證明’。
而且……因為不信算命，這人其實自己都不信他的這套‘搞笑說法’。
——否則他就去報警了。
這樣更轟動，流量更大，效果更好。
然而他沒有。
卻又煞有其事的拿出來帶節奏。
這不是純粹亂搞麼？
如果這個人，是因為‘相信算命，所以認定蕭羽是凶手’，那真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但是……
這個專業吃瓜人的真正且唯一的目的，就是賺流量。
他不在乎蕭羽殺沒殺人，不在乎證據有用沒用……
他只是用‘造謠’來賺錢。
沒錯，就是造謠。
就好比某A。
手里沒證據，無緣無故去指責某B殺人。
但警方和大部分人都不認為B是凶手。
連A自己也不信B是凶手。
這種情況下。
A卻執意咬定B是凶手，還拿出莫名其妙的證據，強行進行聯想猜測。
還去網上瘋狂散播，帶節奏。
這還不算是造謠嗎？
「這位朋友，說來也巧，我剛好在你身上也算出了一些有趣的秘密……與其有空在這搬弄是非，賺取流量，不如先想想，如何應對警察的盤問，如何？」
「警察？」
「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哈哈，有意思，听蕭大師的意思，這家伙還是個犯罪分子是吧？膽兒真大，這就是所謂的自爆沖鋒啊。」
……
「呵呵呵，嚇唬誰呢？」
千里之外的某個屋子。
一個年輕女子滿臉不屑的低聲嘲弄著。
她根本不在乎蕭羽的警告︰如果這麼容易被嚇到，她也不會來直播間發表言論了。
不過因為直播間里罵聲一片，被圍攻了。
所以她還是退出了直播間賬號。
然後注銷了剛注冊不久的1級小號︰專業吃瓜人。
電腦上，還有很多個打開了的頁面。
都是一些門戶網站，貼吧論壇。
多達幾十個網頁。
稿子，都是提前編輯好的。
直播間發布了所謂的證據以後，她就把稿子同時發表出去了。
發完，她又看向了旁邊躺在沙發上的男朋友。
「殷松，視頻你也發了吧？」
「發完了，
各個平台的短視頻，全發了，你說咱們這回能賺多少錢？」
「不知道呢，但我猜，怎麼著也能賺個幾萬吧！」
「哈哈，真爽。」
女人甩了甩頭發，滿臉得意︰「這只是第一步，那個姓蕭的粉絲那麼多，後續肯定還有無數的口水仗要打。鬧吧，鬧的越大越好，罵的越狠越好，倒時候全是流量，全是錢啊。」
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制造矛盾，博取眼球，賺取流量。
視頻播放量越大，看得人越多，錢就越多。
這也是UP主們，最簡單的通過流量變現的方法。
一旦發了個爆火全網的視頻，粉絲就會大漲，錢就蹭蹭蹭的來了。
她跟她的男朋友，就是專門干這一行，吃這一行飯的。
在蕭羽之前，她還針對過很多的明星，網紅。
制造輿論矛盾，引戰，拉仇恨，故意波髒水，敗壞別人名聲。
水至清則無魚。
這世上有幾個人能做到真正干淨的？
只要稍微被抓到點把柄，那就會千萬倍放大。
當那些明星或者網紅擔驚受怕的時候。
她就開始索要好處。
往往那些人都會選擇息事寧人。
只要不當人。
錢就會很好賺。
正當這對情侶，正高興的討論著‘這次能賺多少錢’的時候。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
「你去開呀。可能是送外賣的吧？」
殷松被女友催促著，不耐煩的起身開了門。
當門打開的一瞬間。
他就傻眼了。
門外，赫然站著兩名警察。
「殷松先生，顧玉女士，沒錯吧？」
「是我們，警察同志，有什麼事嗎？」
「哦，這樣的，我們接到舉報，說是你們在網上到處散布虛假消息，詆毀別人名聲，還敲詐勒索，被你們敲詐過的網紅，明星，多達十幾人，涉嫌金額達一百多萬。所以，我需要你們配合調查。」
「什麼……情況……」
顧玉駭然。
心里猛然間涌出一個念頭︰不會真是蕭大師報的警吧？？
不會吧？不對吧？不可能吧？
就算是他報的警，警察出動也太快了，這才兩分鐘還是三分鐘？
警察像是想到了什麼︰「對了，報警的人叫蕭羽，他委托我們轉告一句話，如果不服，可以去法院告他。」
「……」
還真是他，可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