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電話掛了。
金正泰呆若木雞，張口結舌。
滿頭滿臉的冷汗，如瀑布落下。
這電話……
是免提，是在直播的！！！！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裝B裝過頭了！
金正泰表情驚恐，脖子像是掛了鉛，非常沉重。
好一會兒，他才微微抬起腦袋，對著攝像頭，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
想跟粉絲解釋，卻腦袋如漿糊，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
先解釋‘缺德’，還是‘污蔑’，還是‘未成年退款’，或者是‘計劃’？
公司，居然選擇放棄他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一腳把他踢了。
明明公司是支持他的！！！
明明是支持的！
從一開始就支持的啊！！
金正泰想到了一個華夏成語︰棄車保帥！
他就是被放棄的那個車！
當他看到直播間粉絲們的鋪天蓋地的質疑和辱罵時。
他知道自己這回，再也控制不住輿論了。
眼前發黑，因為無法接受這個打擊，當場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那一刻，他腦袋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果然如此’。
那個華夏狗騙子，果然給公司施壓了。
可是，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直接給會長施壓，還讓他‘相信算命’的！？
會長明明也是不信算命的！
沒道理，真的沒道理，完全想不通！
此時。
在金正泰的直播間內。
他的粉絲們，徹底暴動了！
「那個電話是社長打的，還開了免提，大家都听到了。所以按照社長的意思，真的是金正泰冒充未成年，惡意退款。退款成功後還罵人家是‘騙子心虛了’？」
「好像，是這樣的。人家社長都說了，這從一開始就是計劃，公司也支持的。」
「用未成年人的賬戶送禮，算了命再找茬，退款，完事還控制輿論，好惡毒啊！」
「我突然想到了之前那些被禁言踢掉的人，我以為那些是黑粉。」
「我也是，我恍惚間看到了什麼‘冒充未成年’幾個字，當時就翻了聊天記錄，沒翻到，也就沒在意！」
「他麼的，我還跑去華夏，在人家那個視頻底下罵人家！我以為那是誣陷栽贓，結果我才是那個惡心的小丑！」
「這人怎麼可以這樣無恥？」
「一邊滿臉道貌岸然，另一邊干著沒PY的事情！」
「所以我們才是黑粉，才是噴子！」
「我們都讓這個狗幣騙了，被當槍使了！」
「我要干死這狗幣主播！」
「取關，取關！」
「還有別忘了申請退款，剛才那些禮物！他要是不退，我們就去告他！」
「對，退款，他能退款，憑什麼我們不能退款！他這是欺騙我們，是詐騙！」
突然，從直播間里，冒出了一句經典縮寫。
「RNM退款！」
「RNM是什麼意思？」
「華夏一個很火的梗。」
「RNM退款！」
「RNM退款！」
「RNM退款！」
其中，其實還是有無腦支持金正泰的NC粉。
畢竟長得足夠帥時，就會有無腦粉絲。
別說區區‘鐵證如山’，就算直播殺人，他們都能噴被殺的‘死有余辜’。
就算牢底坐穿，他們還能噴國家‘濫用職權’。
就像是‘某簽’一樣的，就算判了，還是有鐵桿支持者，甚至對整個國家質疑呢。
誰讓人家長得帥呢？
顏值就是正義。
但是，這種人畢竟極少數。
就像之前宋清容的發言一樣。
偶爾冒出一兩句‘相信金正泰’的言論，卻在一瞬間就被刷走。
金正泰的人氣，還是高，粉絲還是多。
同時因為這個電話，更多粉絲踴躍發言了。
所以……歷史重演，只不過對象轉換了。
本來是支持者的言論太多，刷走了質疑者。
現在是質疑者的言論太多，刷走了支持者。
突然。
直播間畫面一黑。
粉絲們還在討論呢。
公告赫然出現。
「主播金正泰因發表不當言論，破壞國際關系，慫恿粉絲辱罵他人，欺騙廣大粉絲，直播間永久封禁。」
「同時今日被欺騙送禮的粉絲，皆可以申請退款。」
很顯然。
是因為公司知道了金正泰干的究極蠢事，‘直播打電話’，引起了直播間的暴動。
屬于是不得不‘揮淚斬馬謖’了。
本來還想悄悄咪咪的解決。
現在是沒轍了，只能一竿子打死金正泰，以示公司的立場。
當金正泰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助理喊醒的。
當他得知公司做出的‘封殺’，‘退款’決定後，差點崩潰了。
「退款……這次要退多少錢？」
問這話的時候，金正泰聲音是顫抖的。
因為今天前半段的話題引流都太成功，以至于送禮的人太多太多。
今天一天，就比之前一兩個月的總和還高。
別看他是頂流
大主播。
可公司跟他也就是五五分，而且這五成里，還要另外扣掉一成多的稅費。
也就是說，一百元實際到賬35元。
可退款的時候，卻是要禮物百分百退款。
稅費不用交，但公司明顯也不會還給他。
進了口袋的錢，怎麼可能掏出來呢？
資本家本來就沒幾個，會講良心的。
否則公司之前，也不會支持金正泰的‘硬蹭流量’的計劃了。
不是嗎？
助手搖搖頭︰「暫時無法計算，送禮的人太多了，需要等後台統計。」
說著，他猶豫了一下︰「剛才發了退款公告以後，一下子有很多人瘋狂刷禮，肯定是蕭大師的人，他在落井下石……而且，全是最貴的禮物……」
金正泰臉色大變，慘然一笑。
本來，可能也就損失一兩個月的收入。
可現在……牽扯到‘惡意報復’，那可能就要損失一兩年甚至更多的收入！
大出血啊！
可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他身敗名裂。
天堂地獄一念之差！
從今以後該何去何從？
現在，因為這個電話被直播，連道歉和挽回的機會，都沒有了啊。
真是……
偷雞不成蝕把米。
……
相比之下。
現在，蕭羽的直播間卻是歡呼一片。
不用蕭羽自己說，粉絲們的消息渠道，一點也不比他算命來的慢。
「兄弟們，封了，封了，哈哈哈！」
「在現場！」
「那B裝B，把自己裝死了，打電話免提，笑死！不光封了，還可以退款送禮呢！」
「蕭大師給人家老總打完電話，這才過了幾分鐘，這就封了！」
「兄弟們，不瞞大家說，看到可以退款的公告時，我當場刷爆了我的銀行卡。刷了差不多十萬的禮物，這輩子都沒這麼奢侈的一擲千金。」
「巧了，我也是，十幾萬！本來我還以為刷不了，誰知道人家公司牛逼，直接可以充值華夏錢。」
「我怕他們公司玩陰的，所以就刷了幾萬的禮物。」
「有蕭大師在，怕毛線陰的？」
「不會吧不會吧？全刷了？巧了，我也刷禮物了，我听說那金正泰今天要賠死，粉絲送一百塊，他就要賠六七十，所以我就死命的刷了一百多萬，哈哈哈！」
「蕭大師流批，蕭大師yyds！」
「哈哈哈哈哈爽了，爽了！那比要傾家蕩產了！」
「就這，就這？」
「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