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個個的打電話。
卜雲、楊柳、蕭羽，包括算命小店里的樊白興，以及女鬼們，一個個都表情陰沉了。
當通知到100個人的時候。
楊柳已經苦笑著，想放棄了︰「蕭大師，要不然還是算了吧。感覺像是我們在舌忝著臉求他們來道謝似的，一個個都像是個大爺，這個不願意，那個忙。能輕易說動的，還不到一半。
不用說服就願意來道謝的，僅僅十之一二。
我真的不明白，這個社會怎麼了？幫了他們，要求他們來當面道個謝，就這麼難？學校只教知識，不教做人的嗎？」
蕭羽也沉默了。
這情況，跟他預期的完全不同。
他知道這世上肯定是有白眼狼的。
這種人，本該萬中無一。
但沒想到，事實上卻出乎意料的多。
本來吧，如果只有那麼三兩個‘個例’他挨個打電話警告，再不行讓人上門綁架過來。那也沒什麼。
可事實上，光是100人中，完全不願意溝通，也明確表示‘沒空’、‘不可能’來的，居然有8個人之多。
蕭羽咬了咬牙︰「這個社會，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冷漠和無情。正因為這樣，咱們更應該宣揚這種正能量。繼續給我打電話！但態度可以強硬一些，如果不樂意的，就直接丟一句‘想當白眼狼，後果自負，愛來不來！’」
卜雲和楊柳面面相覷。
但他們還是听從了蕭羽的意見。
結果……
好家伙。
他們態度強硬了，後面甚至還有人直接跟他們在電話里吵起來了。
什麼‘你算什麼玩意’，‘我求他資助我了嗎？’，甚至還有‘笑死，當初資助我到一半，後來不資助了，我都沒讀完高中，憑什麼讓我來道謝？’雲雲。
只能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落後貧困地區，也真的是有落後貧困的理由。
忙了一下午。
到了後來，本來還說把賬單上所有人都通知的，後來也都暫時放棄了，時間不允許。
而且，連那些資助讀書的孩子，
都有那麼多的狼心狗肺，再找其他的普通人……怕不是嫌自己血壓太低了。
最終結果統計出來了。
412人，先不管態度如何，是否推三阻四，最終成功說服，願意來祭拜楊東，當面道謝的，僅395人。
17人不願意來。
其中，甚至還反過來鄙視和辱罵，包括嘴里不干不淨的人，或態度惡劣的人，多達4人！
只有5個人是真的來不了，有的出事了，有的住院了，還有個在看守所了，還有倆個已經死了。
總結一下︰412人中，5個出了意外得排除，竟還有8個屬于人渣，4個甚至豬狗不如。
「好家伙，這12個畜生，我就親自‘請’他們！我倒要看看，其中又有幾個，連我都請不動的！」
想了想，蕭羽覺得時間也不早了，還是先回家開啟直播，干脆直接當著百萬水友的面去請。
如果連他都請不動，那就讓他們出個名，當個網紅好了！
既然宣揚不了正能量，那就當個反面教材也是極好的，要讓別人明白；你要是想當人渣，不干人事，那就做好被全網血噴的準備！
……
「親愛的水友們，大家好。」
「蕭大師好！」
「咦，蕭大師為什麼今天一臉陰沉的樣子？」
「難道蕭大師被妹子欺騙感情了？」
「23333哪個妹子這麼牛逼！」
蕭羽︰「剛才發生了一些事情……令我有些憤怒的是，區區412人中，居然就有12個白眼狼，其中有大學生，甚至有碩士生……如果沒有楊東先生，哪里還有他們的今天！所以今天直播，我想加入一個特別環節，就是當著水友們的面，一一給他們打電話，把對話內容，全網公開。」
「好啊，既然敢當白眼狼，那咱們就讓他出出名！」
「我也覺得挺好的。」
「啊對對對！反正我老公說什麼都對！我不裝了，我就是NC粉！」
「支持，支持，讓大家知道，當人渣是會遭報應的！法律不禁止忘恩負義，但道德上禁止！」
「哦哦哦哦，所以
今天上來就高能了嗎？爽了！期待打臉！」
蕭羽︰「這第一個電話，先打給剛才態度最惡劣的一位，也是覺得我們在‘多管閑事’的一位！咱們就讓全網每個人來評判一下，到底是我蕭羽在多管閑事沒事找事，還是這人忘恩負義，豬狗不如。」
說著，他撥打了第一個電話，一直打了三次，才有人接通。
「周玉小姐，你好。」
「你又是哪位啊？怎麼今天莫名其妙的電話這麼多。」
蕭羽知道，自己不能直接說‘祭拜’的事情，否則這個女人八成會不客氣的直接撂掉。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同時，蕭羽還很生氣，所以今天也只打算給兩個選擇︰你要麼答應去祭拜，要麼我就設法下套，把你的丑惡虛偽，在全網揭穿，讓你生活不得安寧！
隱私？網暴？強加個人意願？
蕭羽都不準備把她當人來看待了，哪里還在乎這些亂七八糟的！
哪個網友要是看他不爽了，覺得這麼做過分了，就隨便去罵好了！
他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會比‘忘恩負義’還更過分，更不認為自己的三觀是錯誤的。
既然堅信自己是正確的，那干就完了！
「周玉小姐，我是個網絡小主播，我姓蕭。我偶然得知發生在你身上的‘勵志故事’，所以想對你進行‘網絡雲采訪’，希望能浪費你幾分鐘的時間，配合我，可以嗎？听說你最近在準備考研，對吧？也許今天的采訪，還能給你考研加分。」
采訪？勵志故事？
周玉一听這話，心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高興。
采訪勵志故事，那就是宣揚她的努力，這對她考研的確非常有幫助！
「好啊，那你采訪吧，蕭主播。」
蕭羽嘴角一翹，露出一抹冷笑。
這可不算我撒謊騙人哦。
「周玉小姐，听說你小時候，家里很窮，讀書也非常辛苦，這事是真的嗎？」
「是啊，當然是真的了。」
「那，你能詳細描述一下，到底有多辛苦嗎？」
「嗯……我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