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FM運營總監？什麼鬼？」韓飛看到這個私信已經是好幾天之後了，這些天他都在忙著錄制「盜墓筆記」第二季，壓根也沒什麼時間看微博。
徐清雅正看著她的手機，已經有一陣了，不過韓飛已經習慣了，這傻妞沒回給她結工資的時候都會來這麼一出。
「走，今天請你吃大餐。」韓飛現在算是學乖了，這傻妞你要是把錢給她，基本很難看到她用在自己身上，就比如韓飛明令禁止她早餐啃饅頭，就被抓到過不止一次。
「呃，我可不可以不去啊？」徐清雅終于被拖回了現實。
韓飛瞪著她也不說話，一般這個時候這傻妞就會服軟，但是今天居然只是低著頭，悶悶的不說話。
「你今晚有事兒？」
徐清雅眼楮眨巴眨巴，一個勁的點頭︰「呂培培今天過生日」
好吧，這傻妞也不是完全沒有改變，至少以前她是從來不敢參加生日聚會這樣「高消費」活動的。
「行吧，那你快去吧，記得買個像樣點兒的禮物，閨蜜感情再好也是需要維護的。」韓飛提醒道。
徐清雅開門的動作頓了頓，然後轉過身很認真的看著韓飛︰「不會的，呂培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不會介意的，而且，我給她織了條圍巾，織了兩個月呢。」
好吧，你贏了。
原本韓飛是打斷出去吃頓好的慶祝一下，結果一個人又感覺挺沒勁的，打電話給秦鳴他們，發現這幫貨都在忙著追妹紙，壓根就沒空搭理他。
百無聊賴之中，韓飛給那位「蜻蜓FM」的總監回了一條私信。
余浩這些天簡直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眼看著「盜墓筆記」的熱度越來越高，各種花式催更，讓余浩這個運營總監眼紅不已，這些可都是潛在用戶啊。
終于，手機上設定的微博私信特別關注響了，余浩手上一抖，煙頭差點把腳給燙了，手忙腳亂的打開手機。
「yes，終于回復了。」余浩激動的揮舞著拳頭，趕緊給他回了過去。
「盜墓筆記的版權在你手里？第二季制作了嗎？或許咱們可以談談？」
韓飛一想也是條路子，相比于傳統廣播行業，他還是更願意跟新興的互聯網公司打交道，因為互聯網公司不僅有錢，而且舍得燒錢！
「版權在我手里，不過關于第二季的授權，京城廣播電台是有優先購買權的。」韓飛提醒道。
余浩眼前一亮，暗道︰有門兒啊，隨後在手機上輸入了一行自信滿滿的文字︰「相信我，我們公司可以給到他們永遠都出不起的價格！」
好吧，有錢就是有底氣，韓飛表示他被說服了，這就是商業社會，不存在過河拆橋的說法。
本著一次性解決問題的原則，韓飛將錢主任跟余浩約到了一起。
京影附近的咖啡屋里，余浩最先趕到，然後他也見到了這次的對手，錢主任，一個長得不算太漂亮，卻很有氣場的女人。
「你好，錢主任，請坐。」
錢主任有些納悶︰「你認識我？」
「當然，我對每一個競爭對手都了如指掌，需要我背一下您的履歷嗎？」余浩面帶微笑，眼里卻蘊藏殺機。
錢主任有些莫名其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韓飛約了我？」
「是的，他正在上課，約的是十二點半，咱們來早了，不好意思，還沒有做正式介紹，這是我的名片。」余浩聳聳肩。
「蜻蜓FM總監，余浩？」錢主任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季雨，劇她所知，季雨就是被這家公司挖走的。
錢主任突然醒悟過來︰「你不覺得你們這樣做很過分，而且很沒有底線嗎？」
「商業社會的底線貌似都寫在法律法規上，我不記得違反了哪條？」余浩聳聳肩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看樣子你們聊得很開心。」韓飛的聲音突然傳來。
「當然。」余浩顯得很從容。
「才怪。」錢主任卻暗暗罵娘。
韓飛點了一杯美式咖啡，也沒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錢主任不好意思，昨天余總監找到了我，很有誠意，我也很為難，才把二位約在一起。」
錢主任一直處于下風準備先聲奪人︰「余總監，我勸你還是放棄吧，韓飛跟我們電台事先簽過合約」
「我知道，優先購買權嘛，不過據我所知，【盜墓筆記】這樣優質的作品，你們卻只肯花三百塊一集的價格購買，簡直就是對韓飛先生的侮辱。」
余浩一番話擲地有聲，說得韓飛都不免暗爽，太特麼解氣了，當初在錢主任的辦公室他听到這個價格的時候差點沒直接暴走。
錢主任其實自從第一季播完就請示過領導，可是領導的意思始終是花小錢辦大事，給她的權限也僅僅是開到六百塊一集。
很顯然，這個價格今天肯定是糊弄不過去了，錢主任只能打感情牌︰「韓韓先生，【盜墓筆記】畢竟是在我們電台播出才有了今天的影響力，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電台可以給你一個推薦實習的機會，隨時都有效。」
韓飛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徐清雅，這丫頭貌似一直以進入京城廣播電台實習為目標吧？
余浩一看韓飛的神色就知道不好，趕緊打岔︰「錢主任是不是對貴台的影響力有所誤會，據我所知，如果不是韓先生將自己的粉絲轉化成听眾，只怕你們連一天都撐不過去吧？」
「粉絲？轉化？什，什麼意思？」錢主任徹底懵了。
余浩突然感覺挺沒勁，他居然跟這樣一個兩眼一抹黑的對手在競爭，這些體制內的人平時就這麼干活，竟然還能身居高位？難怪傳統廣播行業會萎縮成今天這個樣子。
「沒錯，如你所料，韓先生的微博有著五百萬忠實粉絲，這也是你們所有網絡用戶的由來，所以，與其說【盜墓筆記】是在你們電台播出才有今天的影響力，不如說是韓先生的粉絲一路在抬著你們電台走。」
「這，怎麼會？你究竟是什麼人？」錢主任的目光有些散碎。
正如余浩所說，韓飛也覺得很無趣，原本以為進入一個新的行業，自己就相當于重頭開始，沒想到，他的粉絲資源不知不覺已經累積到了一個可以在這個行業里隨意碾壓的境界。
「是我太強了嗎？」韓飛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恰恰只能說明，這個行業太弱了，【盜墓筆記】要想獲得足夠的關注度，就必須火出圈外，這樣他前期的準備才不至于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