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大人,你若是需要,我在派兩個侍女過來服侍您如何?」
虞尚武繼續恭敬道,有這麼個大神在,那周圍部落將再也不敢對他虞家村出手,甚至還有可能擴張地盤。
所以,說什麼也要照顧好水生,然後讓他留下來啊。
水生還沒開口,旁邊的虞靈便皺眉喝道︰「要什麼侍女!就這點小房子,還要養兩個侍女,這不是有錢燒的麼!」
水生也點了點頭︰「虞前輩,這就不要了。」
虞尚武連連擺手道︰「水生大人,您叫我尚武就好,這一聲前輩,真是太折我的壽了。」
水生︰「……」
虞靈︰「……」
說實話,長這麼大,虞靈也沒見過自己爹這幅恭敬……或者說舌忝狗的模樣,在她的印象里,她爹虞尚武從來都是一個嚴肅的人,竟然會這樣!?
當然,這也怪不得虞尚武,這輩子,他也就遠遠見過水生這般強大的人物幾眼,這可是完全處于天邊的人物,哪里敢有絲毫的怠慢。
「爹,你要是沒什麼事,你就快回去吧!」虞靈實在看不慣自己爹這般的樣子,出聲喝道。
虞尚武臉色稍變,但目光還是先看了水生一眼,見水生也緊皺的眉頭,心底頓時一驚,連忙道︰「在下這就離開,這就離開!」
連忙帶著幫忙收拾的人離開了水生新家四合院。
「嘖嘖嘖,爹爹還真是為你費勁了心思,你知道麼,這可是當初我虞家專門招待外來貴重客人的屋舍,甚至黨項一族的長老都在這里住過,只是隨著虞家的衰弱,已經沒有貴人願意上門了,這些年來,里面能賣的東西,也都換成金銀賣掉了,如今看來,簡陋了許多……」
說著說著,虞靈的眼神越發的暗淡。
她小時候,虞家村正處于最強大的時候,她是一步一步見證著虞家衰弱到了現在這個樣子。
「是麼……」
水生倒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四下望了望,最後非常中意住房二層樓上的房間,書香墨畫的,看著讓人挺舒心,以後就住這里吧。
「這麼好的地方,以後我也搬過來住吧~」虞靈剛一說完,就捂住了自己的嘴,臉上有些發紅。
「嗯?你也要搬過來?」
「不,不是——」虞靈連忙否認到,臉上更紅了。
就算在風俗更加開放的西域,男女一起住也是很出格的事,雖然她已經這麼做了好多次,可以前是因為感覺水生太弱,自己要過來保護他,是有充足借口的。
可如今水生大展神威,虞靈在這麼追著住過來,那——
連虞靈自己都感覺不對勁了。
「好啊,反正這里也大的很,」水生倒是無所謂道。
「不用了!」虞靈紅著臉道︰「這里再好,也沒有我自己的房間好!」
「……好吧。」
「水生前輩,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您要不要嘗一嘗?」屋舍的大門沒有關,村內伙夫一個中年胖子帶著一群年輕人恭敬的站在門外,向著里面說道。
飯菜?
「送進來吧!」倒是虞靈開口了。
「好 !」
中年胖子連忙招呼著眾人端著飯菜進了四合院,進了主殿,將一道道菜肴放在了桌子上。
「紅燒獅子頭,四個!」
「烤全羊一只!」
「燒雞一只!」
「烤全豬一只!」
「紅燒肉一盤!」
「紅燒肘子,一只!」
「羊女乃一袋!」
看著村里人陸續端上來的好菜,水生倒是沒什麼,好像以前吃慣了的樣子,不過虞靈的眼珠子都快登出來了!?
「這、這哪里吃的掉,未免太浪費了吧!?」
听到這話,中年胖子嚇了一跳,連忙看了看水生的臉色,見著水生並沒有怒,這才松了口氣,他也是一路過來的老人,也隨著強盛的虞家村見過不少強大前輩。
這些前輩最少面子上一定要給足了,否則真是動輒要你性命,甚至全族結仇。
「為水生前輩準備的飯菜,絕沒有浪費一說,靈兒,你不要胡言了!」
虞靈︰「……」
「那在下就不打擾大人用餐了,」中年胖子隨即帶著眾人退了下去。
水生看著桌上的飯菜,撕了一塊羊肉下來嘗了嘗,點頭道︰「味道不錯啊~」
「什麼不錯,這可是全村人近半天的肉量消耗,竟然全都給你端上來了,這、這——」
水生有些驚訝道︰「全村人一天就吃這點肉麼?」
這些肉對一個人,甚至幾個人來說,那真是多的不能再多了,但虞家村估模著應該有千余人,一天下來就吃這點肉,這也太少了吧。
虞靈神色稍暗,輕聲道︰「沒有辦法,這些年來,虞家村的土地被周圍勢力侵佔的太過厲害,而且還要年年向黨項一族上供,不節約一些,根本活不下去的。」
「不上供行不行?」水生天真道。
「怎麼可能!?這些年來但凡沒有向黨項一族上供足夠的村落,都是黨項一族滅了滿門,男人全死,女人為奴為婢……」
「這樣啊——」虞靈這麼一說,水生也不好意思下口了。
不過虞靈隨即坐到了桌子前,也隨手嘗了一口肉,眼楮亮了起來,看起來,也是很久沒有吃肉的樣子。
「都做好了,也沒有不吃的道理~我吃幾口,你不反對吧~」虞靈抬起頭,眼眸掃過水生,在美味的誘惑下,之前欺負水生的機靈勁兒,好像又回來了。
「……不反對,當然不反對。」
「那就好~不過,剩下的飯菜,能不能給村里孩子們吃,他們正在漲身子,正需要吃肉……」說著,說著,虞靈的臉色又暗淡了下來。
「嗯,好啊,」水生沒什麼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虞靈也笑彎了眼︰「謝謝你,水生!」
這麼多的菜,兩個人只一起吃了半只烤羊肉,剩下的菜分毫未動,虞靈連忙將這些菜打包起來,和水生一起帶著向屋外的空地走去。
勞累了一天,不少孩子都會在晚上過來玩,在虞家村,甚至大部分地方,窮苦人家的孩子很早就要下地干活了。
「大家,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