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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投名狀

「伯納特匪幫共計355人,其中252人被我加利福尼亞步兵團擊斃,剩下103名俘虜都在這里。」

鄧延向梁耀匯報了戰果。

哥倫比亞河河谷一戰的戰果在兩周前,梁耀就已經收到了戰報。

鄧延的匯報和戰報上的匯報的數據有些出入,主要出入還是俘虜的傷員方面。

鄧延嫌那些傷病的俘虜帶著麻煩,就地處決了傷俘。

因此鄧延當面匯報給梁耀的數據要比戰報上要更好看一些。

至于己方的傷亡,由于武器上和兵員素質上的碾壓,此次行動,加利福尼亞步兵團的傷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付出的代價僅僅只有4人陣亡,11人負傷。

而且這些傷亡也不是全部由伯納特匪幫造成的。

陣亡的4人中,其中一人是染病死的,一人不慎被毒蛇咬傷感染致死,真正在戰場上陣亡的只有兩人。

負傷的11人情況也差不多,3人染病,3人被毒蟲咬傷,剩下的5個人,其中2個還是在追擊的過程中太激動,不小心被石頭和藤曼給絆倒了,一個把腳崴了,另一個要倒霉一些,正好磕到了石頭上,門牙不小心磕掉了一顆。正兒八經受槍傷的就三個。

只不過梁耀比較良心,只要是參加軍事行動陣亡負傷的,都按照正常的標準進行撫恤補償。

船只停穩後,梁耀從船上走了下來,不屑地看了一眼這群狼狽不堪,搖尾乞憐的俘虜,最後在伯納特面前停下。

「梁先生,好久不見。」

被捆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的伯納特見梁耀來了,急忙對梁耀說道。

「輸在你手里,我認了,我在波特蘭還有很大一筆錢,波特蘭的里奧納多總督也是我的朋友,他願意花錢把我以及我的部下贖回去的。」

直到現在,伯納特還抱著能夠活著離開的希望,梁耀只是覺得好笑。

當過領地總督的人就這腦子?美利堅中西部準州地區領地總督的門檻可真低。

「我像是缺這幾個美元的人嗎?」梁耀的眼楮直勾勾地盯著伯納特頭頂的頭皮,盯得伯納特的心里感到發麻。

「這麼好的頭皮,不剝下來做皮靴可惜了。只可惜,我和你不一樣,我不喜歡人皮制品,不過嘛。」

「不過什麼?」

梁耀的話讓伯納特感到渾身發抖,他現在才意識到,梁耀不是他想的那樣,是收了印第安人的財物才出手幫助印第安人。

真正的目的是要置他于死地!是他把梁耀想得太簡單了,準確地說,是他把自己對印第安人,愚笨、低能的偏見給帶入到了梁耀身上。

自大的伯納特始終認為自己身為高貴的英格蘭裔白人,要比這些野蠻人高上好幾等,自然是要比有色人種聰明。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涌上伯納特的心頭

「這里的地不錯,不過還不夠肥,正好可以用你們堆肥。」梁耀皮笑肉不笑地對伯納特說道。

「你敢!梁耀!我是民主黨人!還是前加利福尼亞領地總督,前俄勒岡領地總督!我為美利堅西部開疆擴土立下過戰功!」伯納特聞言像一條瘋狗一樣奮力掙扎著,歇斯底里地咆孝道。

「我要是死了民主黨一定會調查到底!戰爭部也會徹查到底的!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梁耀此言一出,不僅是伯納特著急了起來,伯納特的那些同黨同伙也炸開了鍋,跟著嚷嚷了起來。

「梁耀!我的老上司現在就在戰爭部任職!我勸你還是乖乖地放了我們,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桑德斯也搬出了他在戰爭部的老上司。

梁耀冷冷一笑,將腰間的轉輪手槍從槍袋里掏出,摁下擊錘,對著桑德斯的腦袋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桑德斯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腦袋瞬間開了花,【腦】漿和【血】水的混合物噴濺在了伯納特的臉上。

這麼大的事情,梁耀當然清楚民主黨會查,戰爭部或許也會查。

但只要死無對證,拿不出證據,就算民主黨人知道是他在背後指使的又能如何?又能拿他怎麼樣?

美利堅是法制國家,拿不出證據梁耀還能反咬他們誣蔑,陪他們上聯邦法院玩玩。

民主黨雖然比只有在反對民主黨的時候才能團結起來的輝格黨比起來要團結,組織也更嚴密。

也僅僅只是輝格黨團結而已,民主黨內部也是各個不同的團體抱團取暖。

只要梁耀控制著加利福尼亞的選票,下次總統競選民主黨人腆著臉來尋求他的支持他都不意外。

民主黨人會和梁耀過不去,但絕不會和加利福尼亞的選票過不去。那麼問題來了,和梁耀過不去那就是和加利福尼亞的選票過不去,這對于民主黨人來說還真是頭疼的問題。

區區一個伯納特和加利福尼亞的二三十萬張選票相比,哪個更重要,梁耀相信民主黨黨魁的心里是有數的。

伯納特不可思議地看向梁耀,此時,他的眼神和內心早已經被恐懼填滿。

伯納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也有面對死亡威脅的這一天。

梁耀收起槍,抽出鄧延腰間的鮑尹獵刀。

鮑尹獵刀是加利福尼亞步兵團的制式單兵裝備之一,也是野外露營的重要工具。

不過也有些士兵和軍官喜歡有著阿肯色牙簽之稱的阿肯色尖刀,但阿肯色牙簽不在加利福尼亞步兵團制式裝備的名單中。

比如王樹腰間的短刀就是阿肯色尖刀,但這是他自己掏錢買的,不是統一配發的。

梁耀也不反對士兵自費購買裝備,有些有錢的士兵除了統一配發的長槍之外,還自費購買了轉輪手槍作為近戰時的自衛武器使用。

「托馬斯先生,是跟著加利福尼亞合作發財,還是繼續向波特蘭繳納保護費,選擇權在你自己手里。」

梁耀將鋒利的鮑尹獵刀遞到目瞪口呆的托馬斯手中,托馬斯終于明白,梁耀為什麼年紀輕輕就能夠當上美利堅的陸軍上校,掌握著加利福尼亞的軍政大權。

這小子行事,怎麼看也不像是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

托馬斯清楚梁耀這是在向他要投名狀,只要動手殺了伯納特,他就能成為梁耀這個圈子的人,沾梁耀的光,沾加利福尼亞發展的紅利。

但只要動手殺了伯納特,從此以後就再無退路,只能跟梁耀一條路走到頭。

榮華富貴,現在就在托馬斯的一念之間。

「剝了他的頭皮,往後咱們就是真正的合伙人,你就是咱們的一份子啦,三年前,薩克拉門托也和現在的尤金村一樣,是個小村長。」

說著,梁耀拍了拍托馬斯的肩膀。

「剝了他的頭皮?」托馬斯感到有些驚訝,他原以為梁耀只是要他動手捅上伯納特幾刀,殺了伯納特。

「怎麼?不會?」梁耀反問道。

1850年代,能在西部這個無法無天的莽荒之地活下來,並當上村長的人肯定不會是什麼善茬。

尤其是尤金村周圍遍布印第安部落,托馬斯手上沒幾條人命,沒剝過幾張頭皮,梁耀是不信的。

來西部的人有幾個是羅賓遜那樣的白蓮花,況且羅賓遜這朵白蓮花現在也沒以前那麼白了。

「會!」

波特蘭方面沒能力將尤金村發展成為一個市,但加利福尼亞有這個能力。

想到梁耀許諾給他的股份,想到尤金村父老鄉親的未來和自己的榮華富貴,托馬斯一咬牙,狠下心提著刀走到了伯納特面前。

「我認得你!你是尤金村的村長托馬斯!我們還一起吃過飯,喝過酒,我的老伙計」

見托馬斯提著明晃晃的刀子氣勢洶洶地朝他走來,伯納特徹底慌了神。

只是伯納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托馬斯一腳踹翻在地。

「當然記得,我的老伙計,可是沒付過一次錢,都認為我們尤金村的人請你們喝酒吃飯是理所應當的。你還嘲笑過我的德意志口音,模過我老婆的,這些我都記得,伯納特先生。」

托馬斯用右腿的膝蓋壓在伯納特的脖子上,手起刀落,熟練地用刀尖在伯納特的頭皮上劃開一道口子,還算熟練地開始了他的工作。

伴隨著伯納特爆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一張完整的頭皮出現在了托馬斯手上。

「很好。」梁耀點了點頭,他對托馬斯的表現非常滿意。

「祝賀你,托馬斯,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的一份子了!歡迎加入加利福尼亞的大家庭!」

向托馬斯表達了祝賀後,梁耀不屑地瞥了一眼地上血肉模湖,不斷發出痛苦哀嚎的伯納特。

「伯納特先生,這只是一道開胃菜,我想當初你剝印第安人頭皮的時候,也不會剝完頭皮就放過那些可憐的印第安人。」

「將他交給我!他的手里欠著我們賽利希族一百多條人命!」賽利希族的酋長希爾斯攥著拳頭,那雙幾乎能噴射出火焰的眼楮死死盯著地上的伯納特。

「還有我們切努克族!」

「他也欠著我們雅瑪基族兩百多條人民!」

「我們奎瑙特族差點就被他滅族了!」

很快,其它印第安部族的部落酋長們都紛紛跳了出來,恨不得將伯納特生啖其肉,飲其血,抽其筋,挫骨揚灰才解恨。

「這些家伙都交給你們,在這里全部將他們處決了吧。」

梁耀對這些印第安部落的酋長們說道。

各印第安部落的酋長們帶著他們的勇士,手持利刃撲向了這些白人俘虜。

最慘的還要數伯納特,作為俄勒岡首惡,伯納特可謂是血債累累,幾乎每個部族手下都欠著人命,伯納特自然也就理所應當地得到了更細致入微地照顧。

梁耀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些印第安人處決俘虜,加利福尼亞步兵團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們現在最重要的職責就是在一旁看著,防止這些俘虜有人逃跑。

不過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多上一道保險而已,這些被捆得嚴嚴實實的白人俘虜,在兩三千雙眼楮的監視之下,能成功逃跑的概率等于是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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