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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總統的態度

「讓日本開國,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在美利堅所有的高級軍官中,只有你出生于東方。

論對東方各國的了解程度,我想沒有人比你更了解日本,你是美利堅陸軍高級軍官中最適合遠征日本的的人選。」

思慮良久後,菲爾莫爾緩緩說道。

「遠征日本,也確實需要海軍的配合,但動用海軍,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能否在不開戰的情況下,僅僅只倚靠武力威脅,脅迫日本當局開國?」

聯邦政府的財政遠比梁耀想的還要糟糕。

菲爾莫爾既要日本開國,又要不開戰以節省軍事開支。

不開戰的情況下迫使日本幕府當局開國當然可以做到。

歷史上日本開國也是以相對和平的方式開國,美日之間也未爆發直接沖突。

但《美日親善條約》是在1854年3月31日,也就是佩里第二次叩關日本之時簽訂的。

佩里第一次叩關只是給日本社會帶來了震動,並未洞開日本的國門。

《美日親善條約》的簽署也不是很順利,為了簽訂《美日親善條約》,佩里和日本幕府扯皮了整整六周的時間。

梁耀可沒有心思和時間三番五次往日本跑,和日本幕府當局扯皮周旋。

能一次就解決的事情,沒有必要分兩次解決。

他也清楚日本人的秉性,天生賤骨頭,不給點物理上的教訓和威懾不會服你。

迫使日本開國,梁耀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為菲爾莫爾爭取連任,他不想為下一任對他態度不明朗的總統做嫁衣裳。

當然,迫使日本開國,梁耀也是為了他自己能夠躋身美利堅軍界的更高層。

從中校到上校是一道檻,從上校到準將又是一道更高的檻。

準將這這一級別的頂層軍官已經不是靠金錢和旁門左道可以弄到手的了。

想要成為美利堅的將軍,必須要有實打實的大軍功作為墊腳石。

目前這個最合適的墊腳石無疑是日本。

「有這個可能性,不過以日本人狡猾的性格,他們很可能以種種借口和理由拖延時間。

我擔心等到日本開國的時候,您的任期就已經到了。」梁耀說道。

梁耀的話戳到了菲爾莫爾的痛點︰他並沒有一個完整的總統任期。

現在已經是1851年8月,1853年1月他就要參加總統競選,謀求連任。

而組織艦隊,前往日本,再到最終抵達日本,至少需要8個月,中途談判需要時間,回來也需要時間。

算起來,想要在自己的任期內完成日本開國一事,留給菲爾莫爾的時間非常緊迫。

菲爾莫爾當然不希望自己任內做的事情成為功勞落在下一任總統頭上。

「如果日本人執迷不悟,必要的時候,我們有必要秀一秀自己的肌肉,彰顯美利堅的國威。」

菲爾莫爾想了想說道。

「海軍準將佩里非常認可你開國日本的提議,佩里出生于光榮的海軍之家,學識淵博,為人沉穩,更兼有出色的辯論才能。我想你們是非常合適的搭檔。」

「能和佩里將軍成為搭檔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只是海軍有海軍的陸戰部隊,我擔心海陸兩軍配合行動,海軍部和陸軍部的意見會不統一,這是非常要命的問題。」

梁耀說出了他的顧慮,此時的美利堅陸軍和海軍的關系雖然沒有惡化到二戰時期日本海軍和陸軍那種程度,但美利堅陸海軍不合,卻是不爭的事實。

「這只是初步打算,回去之後你擬定一份作戰計劃交給我,我需要一份詳細地作戰計劃以及更詳細的信息進行參考評估後才能正式做出決定。」菲爾莫爾說道。

「佩里準將也正在從巴爾的摩趕來紐約的路上,他想親自見一見你,面談日本開國一事的可行性。

大清國訪美使團的事情,還勞你費心,務必要穩住大清訪美使團。美利堅在國際社會上需要一個強大的朋友。」

「作為美利堅的公民,我會盡最大努力促成清美兩國之間的友誼。」梁耀站了起來,對菲爾莫爾說道,「但總統先生,既然想和人家成為朋友,以誠相待是最基本的準則,操之過急只會適得其反。」

辭別菲爾莫爾,梁耀回到了範德比爾特的莊園。

潘正煒等人見梁耀回來,急忙詢問梁耀菲爾莫爾總統留下他之後都說了些什麼,接下來他們應該怎麼做。

梁耀讓他們照常在紐約附近進行考察,參觀紐約附近的工廠,同時不要和聯邦政府的官員進行接觸,不談條約之事,先吊一吊美利堅人的胃口。

暗地里,梁耀也會推波助瀾,利用掌握的報社煽動民間的情緒,利用民間的輿論給聯邦政府施加更大的壓力。

範德比爾特的辦公室陳設非常簡單,胡桃木辦公桌上擺放著一個咖啡杯,一盒子沙,以及一盒用于咀嚼提神的煙葉。

範德比爾特抓起一小把煙葉塞進口中咀嚼了起來。

「等先驅號的實驗軌道鋪設完畢,對外展示之後,將徹底顛覆美利堅人對鐵路運輸業的認知。」

範德比爾特信心滿滿地說道。

「最近華爾街的鐵路股票和證券猛漲,是你搞的鬼吧。」

梁耀說道。

梁耀目前控制著兩家鐵路公司,分別是加利福尼亞的加利福尼亞鐵路公司和紐約州的特拉華和哈德遜鐵路公司。

其中加利福尼亞鐵路公司是他親手創建的,特拉華和哈德遜鐵路公司是他慢慢完成收購的。

兩家鐵路公司全部由他本人控股。

由于加利福尼亞鐵路公司是通過吸特拉華和哈德遜鐵路公司的血創建的。

特拉華和哈德遜鐵路公司目前的情況並不樂觀,公司的優秀工程師團隊和管理人員都被梁耀挖到了加利福尼亞鐵路公司。

加利福尼亞鐵路公司肩負著加州乃至俄勒岡、內華達地區的鐵路建設,後續還要參與修建太平洋鐵路。

梁耀不可能挖加利福尼亞鐵路公司的牆角。

不過美利堅東部鐵路市場這塊巨大的蛋糕梁耀也不想放棄。

雖說梁耀已經打通了德州的關系,擁有德州地區鐵路的優先修築權。

但是在地廣人稀的德州地區修築鐵路,前期的很長一段時間,要做好虧本運營的準備。

顯然,目前特拉華和哈德遜鐵路公司沒有這樣的實力。

想要在短期內迅速增強特拉華和哈德遜鐵路公司的實力,最便捷有效的方式就是直接收購一家實力不俗,有點基礎的鐵路公司和特拉華和哈德遜鐵路公司合並。

組成一個實力更加強大的鐵路公司才有可能在鐵路行業競爭激烈的東部地區活下來。

這時期美利堅的鐵路公司最值錢的資產不是鐵路公司的技術,而是鐵路公司已經獲得授權的鐵路線。

因為鐵路線沿線的土地是鐵路公司資產的一部分。

大多數鐵路公司修築鐵路就是沖著沿線的土地來的。

範德比爾特想要吞並的鐵路公司,收首先看的就是這家鐵路公司獲得的鐵路路線授權。

綜合以上的種種因素,梁耀經過層層篩選,最終將目光瞄準在了巴爾的摩-俄亥俄州鐵路公司上。

正如其名,這家鐵路公司目前主要經營著馬里蘭州的巴爾的摩市至俄亥俄州的鐵路路線。

這條鐵路路線途徑馬里蘭州、弗吉尼亞州、賓夕法尼亞州、以及俄亥俄州,未來前景非常地可觀。

根據梁耀收集來的消息,目前這家鐵路公司的情況非常不樂觀,陷入的嚴重的財務危機之中,即將面臨破產的境地。

至于為什麼深陷財務危機,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資金跟不上公司的野心,該鐵路公司對于自身前景的過于樂觀,導致了資金鏈斷裂。

巴爾的摩-俄亥俄州鐵路公司的最初啟動資金是300萬美元,300萬美元的資金不足以支撐他們的雄心。

巴爾的摩至俄亥俄州之間的鐵路路線至今還未完工。

「想讓它們猛跌,必先使其猛漲。」範德比爾特漠然地說道。

「這些鐵路公司在股市上的價值,遠高于他們自身的價值,現在的價格不值得收購。」

「實驗軌道並不長,再過三天軌道就能鋪設完畢,先驅號對外展出之後,各家鐵路公司的股價勢必猛跌。

希望你能夠記得及時拋售掉手中鐵路公司股票和證券,到時候在股市上虧錢可別怨我。」

梁耀清楚範德比爾特打的什麼算盤,無非是想在鐵路公司的股票和證券價格處在高位的時候進行拋售,賺取差價。

等到鐵路公司的股價暴跌之後進行抄底,以最小的代價收購心儀的鐵路公司。

不比其它的公司,在華爾街掛牌交易的一百多家鐵路公司市值普遍比較高。

一家市值一百萬美元其它的公司,已經是很大的公司了,足以稱得上是行業內的翹楚。

但一家市值一百萬美元的鐵路公司,只是一家比較小型的鐵路公司。

梁耀也認為目前美利堅的鐵路行業野蠻生長了這麼多年,十分不健康,鐵路公司的市值普遍虛高。

「在華爾街,我也是老手了,我知道該什麼身後月兌手。」範德比爾特信心十足地說道。

「我正在密謀一項計劃,這項計劃實施之後,整個美利堅的鐵路行業將迎來地震。我將扯下鐵路行業的遮羞布,讓他們現出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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