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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我也不是人

余平、姚少司、上官靈玉天天做著無聊的值守任務的同時.

其他宗派的弟子也相繼到來,其中有黑河宗的吳一鳴、賀修齊;金陽宗的吳昊焱。冷燁沒有來,冷峰卻是被派去了水月城。

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小家族也有一到二個家族弟子前來,甚至還有一意外之人也來到了皇都。

其他的各宗派爭取前來的弟子,所受的待遇並不覺得就有多好。

皇都內城中除了靈氣充足此,就只有著藏書閣,小型交易場,修煉場,就像一個小宗派一樣的,但這些這個前來的弟子在自己宗內同樣有,甚至要好得多。

並沒有什麼吸引力,跟來之前所想的待遇差了太多。

而且規矩非常的多。

睡的更是幾個人一個房間的大通鋪,這可要命,哪個來的在宗內不是驕子;別說睡覺的地方,連修煉都有專門的道場。

一到這成了圈養的豬一般。

「都認真點,一個月內,沒有回答出來的,罰站!」

管事的真人毫不客氣,管你以前在宗門或家族是龍還是蛇,都得給我盤著。

「這是讓我們來這了解這沒用的歷史嗎?」

「這是當我們豬都不如。」

「早知道」

「罰站、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啊」

這樣的想法的很多,大家也只敢心里不平,想想罷了,沒人敢說出來;來的最多也只是築基層,人家管事的卻是個金丹真人,真要觸犯了他,被當場滅殺了,那就笑話了。

「我們還是忍一忍吧!比起那落霞宗的,我們也不差,再說既然叫我們加強對這橫斷山脈的了解,這里面應該是有原因的。」見大家情緒低落低聲嘆息,吳一鳴安撫道。

這吳一鳴倒是極會安撫,一對比,哪怕余平他們是去外城享福,但一個內、外城的區別就出來了,這還有比自己更倒霉的,這一眾人心里也就舒服了。

人就怕對比。

當然,他們不知道,這樣想才是悲劇的開始。

兩個月後。

就在大家準備躺平享受這難得的假日時,發生了戲劇性的改變,那就是突然通知大家接受進入洗血池的考核。

洗血池!考核?

大家都是奔著洗血池來的,這已經不是秘密了,只是這考核是什麼?難道不是還在宗門時定的嗎?

答案肯定是否則的,而且這考核也讓人啼笑皆非,不是考身份,也不是考實力,更不是考修為境界,考的就是那金丹真人板著臉指定讓大家在藏書閣學的知識,什麼凶禽多少種,凶獸的特征,生存的環境,還有各類凶物的各種知識。

只是沒答出來,不是罰站,而是延緩進入洗血池的時間,沒有回答出來就沒有進入洗血池的資格。

洗血池開放時間只有三天,開什麼玩笑,一時間,藏書閣雞飛狗跳,翻書的聲音此起彼伏。

好在,修真的人都不是凡人,記憶比一般人好的多。

余平、姚少司及上官靈玉三人倒是從被征對變成了特別照顧。

當然,也有意料之外的人,那就是謝斌,他是第一過通知考核過關的,也就跟余平他們同一時間進入洗血池。

余平也是在這個時侯才知道謝斌竟然一起來了皇都,並能進入洗血池,在木風城只想這謝斌能這麼知識淵博,但不曉得其後台還不小,皇都能將這些弟子當豬一樣圈養更說明皇都的不簡單,進來這里的人那更加的不簡單。

洗血池並不是一個池子,而是在內城深處靠山的一個山洞。

就像一個廢棄多年的地方,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什麼,也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山洞,洞口也不大,甚至不仔細都看不出這是個山洞,常年無人進出已與山體成一色;只是當三位真人同時施法後,那山洞中像被打開一扇無形的門一般,頓時黑霧繚繞像撞擊在一道透明的門上一樣出不來,一股股讓人心悸的感覺傳來,就像里面有一只被困的凶獸正張口嘴巴等待自己一般。

「趕快進入,雙手將陣符立于胸前,運轉真氣,切不可冒然深入。」

余平四人略有緊張,就連姚少司都嘴抽了抽;謝斌反而像知道一般,對余平眨了眨眼,第一個往里踏了進去。

余平三人也非糾結之人,也跟隨著往里而去。

進入山洞後,余平雙手緊緊抓住陣符立于胸前,一步步往前而去;催動真氣,陣符被激活開來,閃著微微白光,黑霧從兩旁呼嘯而過。

這山洞外面看不出什麼,里面卻大有乾坤,余平進入後除了能看見腳下踩三尺之內的暗黑又平整的地面,其他都是黑蒙蒙一片,前後左右顧去,不止是謝斌,就連姚少司跟上官靈玉竟然都不在自己的視線之內,甚至連半點聲音氣息也捉循不到;好在陣符是破開黑霧的利器,又像是一個保護罩,微微白光讓自己不再害怕。

余平深入一口氣,按照所交代的真氣布滿全身,將獸皮及儲物袋抓在手中,慢慢減少真氣對陣符的驅動,陣符上白光漸漸暗了下來,黑霧向自己浸了過來;才開始只是微微濕潤的氣息,像微風一般帶動著余平的衣擺,除了四周一邊黑,並無除非異樣,呼吸都能正常,那黑霧入鼻反而一片清涼。

越往里走,黑霧越濃,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其他原因余平感覺在黑霧包裹中身上開始發癢起來,道袍也開始軟化了,按交代如果感覺到不適時就要停下打坐,恢復正常後再往前。

當然,余平有自己的想法,肉身是自己強大的保障,只是也沒有冒然沖,而是慢慢往前走。

這山洞通道像個無底洞般,余平感覺已走了一個時辰,路還是平坦的,除了身上感覺到的不再只是癢,而是生疼,越往里面這黑霧越厲害,身上的道袍竟然也不知道什麼時侯像風化了般不復存在。

其他兩人跟余平也是差不多,謝斌跟上官靈玉遠遠沒有余平走得遠,尤其是上官靈玉身上的衣服被黑霧吹了個精光,雖然四周一片黑,一時無法適應,但也容不得她想這些了,就此退出去不是她的性格。

姚少司在這洗血池中卻是出人意料地走到了最前面,而且奇怪的是他是四人當中唯一衣服還在身上還整齊的,什麼陣符,什麼打坐,什麼真氣,都不存在,此時這斯一邊嚼著雞腿一邊晃悠悠地往前走著,那黑霧直接從他像篩子一般的身體中穿過。

一點不受影響。

當然,雞腿如果不咬快點,就成黑乎乎的了。

約二個時辰後,余平再怎麼催動真氣,肉身恢復的速度趕不上被腐蝕,全身已是黑糊糊一片,那糊模的血肉像趴在骨頭上一般。

此時,只有兩種選擇;要麼再次激活陣符就此退出,要麼喚醒黑脈。

既然將這洗血池說得這麼神奇,不甘心就此退出去,暫時並沒覺得得到過什麼好處;上次在南雲秘境中那是沒有辦法,雖然南雲秘境後對自己的改變之大,但余平認為在南雲秘境中並沒有得到好處,只是那次是為了還徐平安的人情,但這次洗血池必須要把握住。

但讓余平意想不到的事又發生了,竟然發現黑脈像沉入身體中一般不听使喚。雖然來皇都余平從沒有再換醒過黑脈,但在宗內時早已正常。

正在此時,一道聲音傳入了自己腦海中。

「小子,不要動神脈。」

這乍然出現的聲音把余平嚇了一大跳,很是愕然;也沒有很慌張。少年從青山鎮到落霞宗,至今為止余平已是青年,修真八載,危險踫到的並不多,但怪事見得不少,早就見怪不怪了?

「你是人是鬼。」余平想道。

「嘿嘿!我現在這樣子肯定是你認為的鬼啦,不過以前我也不是人。」

這聲音繼續在余平腦中響起,余平剛才並沒有探尋得任何痕跡,能確定這人要麼高自己太多,要麼存在的形式比較怪異,但心里也基本有數,在這里面不可能有隕落的可能性。

「神脈!什麼神脈?」

「小子,你還不知道吧,你先運轉你那個什麼大日真陽經吧,待會我慢慢跟你細說。」

余平原以為大日真陽經只能在有陽光的地方運行,在這有著腐蝕性的黑霧中竟然也可以。黑霧像日光般被吸收後,同樣能修煉大日真陽經,唯一不同的是背後的半圓型金光被染成了暗黑,但丹田中真氣滾滾,沒有了黑霧的浸蝕,全身肌肉肉眼可見的恢復。

「嘖嘖!果然是那禿驢的看家本事。」蒼老的聲音贊嘆道。

一盞茶的功夫,余平已恢復如初。

「現在可以說了,我听著。」

「哈哈!不錯,唉!我在你進入落霞宗時就已存在,我存在于你脖子上的養魂石中,全神見證了神脈的產生,南去秘境也是我幫的你、及神脈的進階也略有參與。」

「黑脈就是神脈?原來那段時間它罷工了,可現在也沒什麼用啊?」余平恍然大悟般問道。

「嘿嘿,黑脈!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神脈,而且是同時帶有生死屬性的可進階型神脈,這在那隔壁大陸甚至靈界都是算逆天的存在了!」

生?死?余平大概能明白了為什麼能吸干那麂子的精血跟精氣跟灰石頭中的能量,還有能恢復,那這應該就是生死,但靈界只是傳說,隔壁大陸更是听都沒有听過。

「你不知道那再正常不過,隔壁大陸其實跟這南大陸就是一體的,說是青雲大陸還不如叫南雲大陸更具體些,而南雲大陸是包含這里的,只是兩塊原本一體的大陸被分刮成兩塊,中間有不可逾越的天然屏蔽,百年才得以打開一條暫時的通道;兩邊有天地之別,這南大陸最多的就到真君境界,再也無法突破,你知道元嬰上面還有什麼嗎?元嬰之後還有化神,煉虛、合體、大乘、渡劫幾個大境界,除渡劫期外其它每個境界初、中、後期是一樣的,那邊只要一個人就能將南大陸滅盡」

余平一時消化不了這麼多信息,很多不是自己現在要去想的。

「那金老你為何阻止我用神脈修復?」

「嘿嘿!這所謂的洗血池就只是黑龍的的一滴心頭精血罷了,雖然珍貴,但你使用神脈的話,嘿嘿,那滴精血還不夠神脈塞牙縫的,別的不說,你自己也在努力掩飾的神脈不就暴露無遺,要不我也不會出現阻止你。」

「你的意思是神脈能將它吸干,可它並沒有表現出來啊?」

「修煉中最難的就是境界的提升,而境界的提升最重要的就是精神力,也就是神識,你小子是抱著寶山;越到後面神識修煉越是困難,可以卡上千萬年都是正常的,神識之力不同步境界根本提升不上去,就是提升上去也是危險的。」

「就這麼跟你說吧!其實你要突破到築基期是輕松無比的,而且都不需要任何的輔助,因為你的神識之力比本身境界高了一個半,這樣的人突破是輕松之極。」

金老慢慢地解釋著,余平听到他這樣說心里可高興了。

「只是,你成也神脈,敗也神脈,這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不是相對或兩面的,因為有神脈你才能輕松地在煉氣期就開了神識,但因此也會承受天罰;別人是先通過境界上的突破,再鞏固修為,說穿了就是修煉極難突破的神識,要不主是境界不穩,但這樣突破時的是沒有天罰的。而你這等逆天而行的肯定會受到排斥。」

余平正高興時,金老的話像一盆冰冷的水直接澆了下來。

「但有些人就是天地的寵兒,像你不止是肉身同樣的遠超同階,那個佛宗的真經都被你所得,嘖嘖!羨慕嫉妒啊!」

「不恨嗎?」

「嘿嘿!我這樣子恨也沒用,但如果別人知道你身具神脈,那你就危險了,任何人都無法拒絕這種誘惑,所以小心駛得萬年船,一旦暴露必須滅口。」

「那也包括你嗎?」

「這!」

「哈哈哈!」

余平不知道他這一句反問日後,真讓金老留了一手,在陪余平踏上靈界的時侯將自己的魂魄又分出一個,同樣的造就出一段輔助成神的傳說。這是後話,詳見《三界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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