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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發展

一個人從虛空中出現,就這麼突兀落于身前,若是其他生靈的話,肯定會有所防備。

因為這里是哪,那可是一位不朽之王的隱居之地,有強盛的不朽之氣彌漫,這在某種程度可以視為這片區域的虛空是穩固無比的。

幾乎難以被打開。

然而現在,沒有任何征兆,悄無聲息地就被「入侵」了,縱然那人看起來身負重傷,也不能小覷,畢竟誰能言清此事背後的「危險」。

不過,那生靈卻並沒有做出任何迎敵或者反制的準備,而是將跟著那人一同過來的令牌拘禁了過來,神色變了又變。

「二十年了,漏風的棉襖終于知道回來了?」赤王原本是很生氣的,畢竟自己的女兒被「拐」走了,還跟「拐」她的人同一陣線,這換做哪個父親不生氣。

只是,二十年了,雖然這跟他的一生相比,幾乎是微不足道的歲月,但了無音訊這麼久,還能知道回來,還不至于太不孝。

或許在世人眼中,在此界諸族的眼里,他赤無是一位凶名在外的王,可那是對外人,是對敵人,對于自己的親子,終究還是疼愛的。

「王。」一名灰衣人出現,其為赤王的老僕人之一,原本他是跟著赤王閉關的,不過在出現了那事之後,為了穩妥起見,其出關負責起了神胎安全的責任。

「將他帶下去,若是醒了,第一時間通知我。」赤王擺了擺手,對于一位被打上了大道宮烙印的人族,他是沒有任何興趣的。

要是換成尋常時候,這樣驚擾王駕,別說他只是一位人奴,就算是己族後代,也免不了責罰。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比如現在,看在那塊令牌的份上,破例一次也無妨。

「是。」灰衣人得令,他沒有問多余的,即便心中有不少疑惑,不明白王女為何要將自己的令牌給一位人奴,甚至是送到這里,也只是埋在了肚子中。

……

「玉牌最後反饋的地方是這里……」

崇山峻嶺中,有一位生靈出現,雖然收斂了氣息,但依舊能從其肢體上感受到星辰壓頂的磅礡威勢。

這是一個擁有人形軀干、蛇類頭顱、夜叉神翅以及一條 亮蛇尾的男性,看不出很明顯的老態,生命力非常強盛。

蛇夜叉至尊!

他幾十年前在戰神書院的大道宮講過一次道,闡述過一次經文,那個時候曾看中過一名蛇族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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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才過去了幾十年,這看中的人竟然就莫名身殞了,這讓其很是意外,故此投下了視線,動身前來。

「奇怪,這里似乎……」蛇夜叉至尊皺起了眉頭,他總覺得這無人區好像有些說法,可仔細感應卻什麼也沒發現。

事情看起來有些不簡單啊。

雖然從境界與實力上來說,那蛇族只能算是還沒崛起的後輩,但它能進入戰神書院,有資格在大道宮聆听講道,不說同境界不凡吧,至少也是小有名氣了。

因為戰神書院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其為十大書院之一,早先屬于一位不朽之王,若是沒點能力,怎能在浩瀚的此界天驕中月兌穎而出。

當然,這所謂的月兌穎而出肯定是要排除帝族和王族的,因為戰神書院對帝族和王族來說吸引力不夠大,他們要是加入的話,每年的名額就不會有別人了。

不過,即便比不上帝族和王族,卻也不見得就不行了。

畢竟戰神書院每年入院的名額只有一千,而為了激勵與精進,每年更是會進行一次篩選,由不同不同年齡段和境界的新人挑戰對應的老人,勝者留下,失敗者離開。

或許那蛇族不見得能一直留下,可至少就他當年去講道時,它已經坐穩六年了。

「嗯,道友?」就在蛇夜叉至尊深入探索的時候,自大道宮離開的那位生靈也來到了這里,其在見到蛇夜叉至尊時,明顯一愣。

「白銀王族的道友?」蛇夜叉至尊也是一愣,他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這一族的至尊。

「道友你怎麼會在這里,難道是為了那旁支一脈的後人?」白銀王族的至尊瞬息間想到了這麼一種可能。

「是,不過道友你來這里干什麼,難道此事跟你們白銀王族有關?」蛇夜叉至尊皺起了眉頭。

要知道這里遠離白銀王族的領地,而蛇夜叉一族和白銀王族很少有走動,如此就更不用說蛇夜叉一族的旁支了。

此事要是跟他無關的話,怎麼可能在見面的第一時間就明白自己來此的目的。

「道友誤會了,我來這里是因為這百年我負責戰神書院的部分事項,其中關于被打上了大道宮烙印的戰僕的檢視就是我的責任之一。」白銀王族的至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蛇夜叉一族的至尊語氣這麼沖,但他隱約間明白了什麼,進行解釋道,「而不久前,我失去了一位人族戰僕的信息,故此前來巡視。」

「人族戰僕?」蛇夜叉至尊眯起了眼,似乎回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能勞煩道友過來巡視,想來這失去二字,是字面意思的失去吧?」

「是,烙印的共鳴還在,可以確定其還活著,只不過無法接收反饋,被單方面的截斷了。」白銀王族的至尊點頭,「對了,道友還未完全回答我的話,不知那旁支一脈的後人可在?雖然其被收走了,改了主人,但總歸是要登冊在籍的。」

當然,除此之外他還有些話沒說,不過同為王族,同為至尊,有些話不能說的太明白,畢竟誰還沒個面子了不是。

「它死了。」蛇夜叉至尊自然明白白銀王族至尊的言外之意,畢竟戰僕烙印本身沒什麼意義,沒誰會在意宿體的死亡。

可生而不知,那就不一樣了,特別還是人族,是那一邊的戰俘,這要是往大了說那可就是通敵了。

誰能背得起這口黑鍋?

「死了?」听到蛇夜叉一族至尊的回答,白銀王族的至尊暗暗心驚。

他不知道蛇夜叉一族至尊的話是真是假,因為就他所知,那旁支一脈的後人可不是沒名沒號的人物,有能力進入戰神書院學習的,能是吃干飯的麼。

別的不說,至少在那幾年的戰神書院篩選中,它在它的年齡段與境界里,足以排得上前十。

「真的死了嗎?」雖然有些難以相信,但白銀王族的至尊也只能選擇相信。

「我知道這听起來很荒唐,可事實就是如此,它死了,真的死了。」蛇夜叉至尊要不是知道那蛇族是真的死了,他也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畢竟戰神書院內的戰僕,強大的不是沒有,可那都是此界犯下大罪的「自己人」,像那一邊的戰俘,為階下囚的人族,根本沒有什麼成長的土壤。

以那一邊對界限的劃分來說,大多「散養」到成神都不易了,縱然有極個別特殊的個體,也最多斬我到邊了。

這哪能是那蛇族的對手?

「死了,那尸體呢?」白銀王族的至尊緊皺著眉頭,原本只不過是一件小事,可現在來看,多半要發展成大問題了。

「我這不也在找著嗎?」蛇夜叉至尊沒好氣地說道。

「道友,有些事若是礙于某些問題不能說,我表示能夠理解,畢竟誰都有秘密。可我總要交差的,若是那奴僕找不到,而那旁支一脈的後人也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縱然我相信,也難以服眾啊。」白銀王族的至尊感覺到事情有些棘手了。

沒辦法,那人族的身份在這個時候成為了一個「定時炸彈」,若人能找到還好,這要是找不到,那就出大事了。

他也背不起通敵的罪名。

雖然可能明面上大家都知道事與自己無關,但誰讓事情是在他任職期間出現的問題。

眾口鑠金啊!

「你慌什麼,昔年我們祖先在戰場殺敵,誰敢言我們通敵?」蛇夜叉至尊說道,「再者說了,區區一人族而已,又不是什麼有名有姓的階下囚,丟了也就丟了,還能翻出什麼風浪不成?」

「慎言,慎言,你和我或許都有充足的證據能夠證明,可你能保證你那旁支一脈的後人沒有其他的想法嗎?」白銀王族的至尊可沒那麼樂觀,「當然,你可以說你能肯定,可其他人相信嗎?不可能的!歷代以來,什麼時候丟過戰僕?僅此一例!」

「可這能說明什麼?」蛇夜叉至尊不信邪,自己行的正,怕什麼流言蜚語。

「往小了說自然沒有什麼,可要是往大了說呢?」白銀王族的至尊講解道,「道友應該知道,那烙印可是諸位不朽大人一起下的,可以通過血脈傳承下去,只要還在我界中,就不可能擺月兌得了。而一般來說,想要隔絕烙印共鳴,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進入了特殊的地域,一種是被王上……算了,那不可能。來,道友你看這里,能是特殊的地域嗎?萬里之內一覽無余!」

「這……」蛇夜叉至尊噎住了。

難道真的……不,不可能,就算是真的,那也得把它說假了。

不然的話己族也難逃干系啊。

「既無特殊地域,又……道友你說,還有什麼可能?」白銀王族的至尊一副結果很明顯的樣子問道。

「那只剩離開我界了。可那怎麼可能,無論是想要進入我界,還是想要離開我界,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能做到?」蛇夜叉至尊腦袋大了起來。

「這就說不準了,道友也應該知道,我界雖然固若金湯,但昔年那無終可是突兀出現過的,除此之外還有那真龍等,誰能言那個時候的密道是否全被王上尋到破壞殆盡了。」白銀王族的至尊說道。

「這……事情怎麼麻煩起來了。」蛇夜叉至尊頭更大了。

「這下道友知道往大了說會怎麼樣了吧?」白銀王族的至尊見蛇夜叉一族的至尊明白了輕重,開始勸道,「所以道友,這件事情的真相我不會深究,無論事實如何,只要告訴我那戰僕的下落,又或者是旁支一脈的後人,都算是可以交差了,你我也不會受到牽連。」

「可……」蛇夜叉至尊是真的交不出那人族戰僕和那蛇族啊,他自己都是一臉懵逼的過來的。

「道友,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執著嗎,還是說那人族返祖了,覺醒了祖先的血脈,利益太大,你舍不得交出來?」白銀王族的至尊見好話說不通,此刻也不顧忌至尊臉面了,將不好說的話直接說了出來。

「你放屁!特麼——要真的那樣,老子會這麼蠢,親臨現場嗎!再者說了,真要那麼做,老子也不會選擇這樣的地方啊!」蛇夜叉至尊受不了了,本來就頭大,此刻還被冤枉,直接就說了粗口。

「那就是有想法了?行,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之後的事情道友直接跟不朽大人說吧。」白銀王族的至尊雖然也相信蛇夜叉一族的至尊不會做那樣的事,但兩害取其輕,他可不想背上一口能斷前程的黑鍋。

只是大家都是至尊,加之蛇夜叉一族昔年也確實戰功輝煌,取其輕怕是沒那麼簡單,多半會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

畢竟若是沒有底線坑自己人入獄,無論真相如何,都會有一個罪名在等著自己。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取其輕會這麼輕松。

都不用他循序漸進,只是說了一個普世都會認為的可能後,蛇夜叉一族的至尊就說出了至少現在可讓他置身事外的話。

「不是,道友,那只是我在說氣話,當不得真,當不得真。」蛇夜叉至尊驟然變色,攔住了白銀王族的至尊。

「誰知道呢?」白銀王族的至尊可不想再牽扯進去了,正色道,「玲瓏留影已經記錄,道友應該知道它的用處,此刻就算我相信道友說的是一時氣話,可按照規矩,我是無權為你洗白的。」

「你!」蛇夜叉至尊氣急,不過這也怪他自己,雖然當年他也算是入職過戰神書院,但負責的區域不是這塊。

或許他也知道玲瓏留影的手續,可身為至尊怎會關注這點小事,畢竟在此之前這玩意壓根就用不。

要知道自古至今從未出現過戰僕烙印被隔絕而沒有記錄的情況。

僅此一例!

「道友,雖然你我只有一面之緣,但蛇夜叉一族的名聲我也听聞過,為了己族的名譽,這件事可要好好查清啊,不然……」白銀王族的至尊拱了拱手,隨後繞開了蛇夜叉至尊,開始了橫渡。

「我……這……」蛇夜叉至尊又氣又急,這簡直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可是,還能有什麼辦法,就算自己是清白的,事情也已經往大了去了。

他現在唯一能做就是,要麼找到那人族戰僕,要麼弄清那蛇族的死因,不然的話,就算己族也有不朽出面,也頂不住悠悠眾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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