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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的敵軍,是來自南離神洲鎮東王府的一支主力軍團,亦是降維進入了六級戰場,此戰,陷陣營斃敵三萬••••••」大帳之中,鐵木辛歌正向著敖琴及其它幾支軍陣的首領匯報著戰果,由于戰斗部署得當,陷陣營各軍團只在很短的時間便全部投入了戰斗,所以戰斗僅持續了短短的半日時間,等到其它四支軍團回援,早已結束多時。眾人听著鐵木辛歌的陳述,皆是震驚不已,對于此時陷陣營的戰力,有了更新的認知。

「听聞鐵木將軍不經請示,便命令手下戰卒私分戰利品,這可是有些不合規矩啊,若是在座諸位皆如此行事,那我留下城,豈非成了土匪草寇一般沒有規矩。」一名將領當即譴責道。

這個世上,每個人行事,或多或少,都有著自己的目的。這些參軍的戰卒當然也不例外,他們的目的,便是生機液。而偏偏此次留下城的戰略部署中,沒有零散采集生機液這一條,這就使得眾人很難不多想,為了刺激陷陣營戰卒的戰斗激情,戰前,鐵木辛歌專門下了一道將令︰所有的戰利品皆可據為己有。

這道命令,簡短而有力。

軍陣之中,最重賞罰分明,這背後所凝聚的,是軍心,是一種欣然赴死的狂熱。只有讓士兵心靈上得到了滿足,感覺到了被公平對待,有了歸宿感,方才能夠凝聚戰心。同時,這道將令,也將戰斗的性質做了轉變,使得戰斗不再是一味送死,而是去掠奪屬于自己的利益,是為自己而戰。換句話說,這並不單純的是在打仗,而是在搶劫,而且搶到的東西歸自己所有。

這道頗具流氓氣質的將令,極大鼓舞了陷陣營的士氣。

不過這也確實破壞了留下城的既有成規。縱兵搶掠,可是重罪。

「陷陣營的規矩,就是打贏。」良辰說著,邁步進入了帳中。話語權是與實力相關的,此時的他,中氣十足。

「恢復好了?」敖琴連忙站起身,關切地問道,眾人亦是隨之起身。此番良辰受傷頗重,又兼體能消耗殆盡,情狀極是淒慘。

「嗯。」良辰點了點頭,尋了個座位坐下,眾人隨後亦是紛紛坐下了。

「陷陣營成立之初,我便給過他們便宜從事的權力,鐵木將軍此舉並未破壞規矩,此事諸位休要再提。」敖琴此語,擺明了是對鐵木辛歌極大的肯定與信任,眾人心中雖頗有微詞,但也不會再愚蠢的表現出來。

「今天召集大家,是有一事相商,那便是此次天殘公子生擒了敵方主將,南離神洲鎮東王府的郡主,嫘婼薇。至于怎樣處置這個郡主,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見。」人已聚齊,敖琴宣布了此次會議的主題。

戰場之上,良辰一拳將嫘婼薇轟擊的昏死過去之後,出于對這個女人勇氣的尊重,並未取其性命,而是為其灌注了一些本源靈力,幫助修復傷勢。嫘婼薇方才得以從大戰之中幸存下來。

當然了,嫘婼薇的超高顏值,多多少少在這其中起到一些作用。

辣手摧花,絕非良辰的行事作風。

眾人都是知道此次生擒敵方主將的事,但卻是不知道這主將的身份竟是如此之高。

南離神洲和東極戮州是同等級的存在,而雷鳴府只在東極戮州眾多勢力中,處于中等偏下的位置。鎮東王府可是掌管著南離神洲將近四分之一的疆域,完全是雷鳴府所無法相提並論的。而留下城,只是雷鳴府十九城的末流,與鎮東王府的差距,簡直是雲泥之別。

大帳之中,一片安靜,眾人的心中,都在做著激烈的盤算。

「諸位有何想法,但說無妨。」見無人發言,敖琴忙寬慰大家。

眾人都是清楚,一旦真的與鎮東王府結下了死仇,後果將不堪設想。孽境大陸之上,戰爭並不是只發生在死靈祭,恰恰相反,各大勢力之間,為爭奪極其稀有的資源,大小戰爭,從未間斷。鎮東王府的疆域與東極戮州接壤,更是有著多年的勢力滲透,小小一座留下城,難以與之抗衡。

對這嫘婼薇處理得輕了,顯得己方懦弱,處理得重了,則會面臨鎮東王府的瘋狂報復。這種給自己招災的活,傻瓜才會出頭。

「既然嫘婼薇是天殘公子擒獲,那這處置權,理應交由公子才是。」易溪供奉行事何其老辣,一腳就將球踢給了良辰。

「對對•••這是天殘公子的俘虜,我等無權越俎代庖,本將贊同大供奉所言。」一名將領連忙接上。

「本將贊同•••」

「我贊同•••」

眾人亦是紛紛出言附和,一致認為這件事應交由良辰自己去處理。

‘一幫慫貨!’良辰心中對此嗤之以鼻,在這孽境大陸,他是實打實的光棍一個,絲毫沒有任何顧忌,更加不怕什麼報復打擊,待到從爛柯山取回那件東西,便會離開這里,到時有再多的仇人,也找不上他。面對眾人出奇的一邊倒,良辰並未出言表態,眼觀鼻,鼻觀口,口關心。

「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見良辰修起了閉口禪,敖琴這個狡猾的家伙直截了當地詢問道。

「既然諸位已經做出了決定,我自然也無異議。」良辰微笑著掃視了一眼帳內眾人。

「不知公子想要如何處置?」敖琴連忙追問道。

「這是我的事,無需諸位上心。」良辰說完便邁步離開了大帳,未再理會眾人。

•••

「能動了沒?」軍帳之中,見到嫘婼薇睜眼躺在榻上一動不動,良辰笑著問道。

「你為何要救我?」嫘婼薇清楚,良辰當初那一拳,早就擊碎了自己的三陽魁首,斷無生還的可能。肯定是對方救了自己,對于眼前這個人類那驚人的恢復能力,她可是記憶猶新。

「你我並無私仇,不過戰場廝殺而已,生死各有天命。既然已經贏得了戰斗,自是沒必要取你性命。你我戰斗意志相當,都是很會戰斗的人,這也算是一種惺惺相惜吧。」良辰隨口說道,到了一碗溫水,遞到了嫘婼薇的面前。

「傷我的是你,救我的也是你,別想讓我感激你。」嫘婼薇掙扎著坐起身,接過溫水,輕啜起來。

「若非你率軍直奔我方大本營,我又豈會多此一舉?」

「我那是為了尋寶•••」似是突然察覺自己不應該解釋一般,嫘婼薇話說一半,戛然而止,扭過頭去,不再看良辰。

「愚蠢,哪有那麼多寶藏給你尋。抓緊恢復,能動了趕緊離去。」

「你•••就這樣放我走?」嫘婼薇根本就不相信,對方苦戰一場才將自己俘獲,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既然不想殺你,干脆就放了你。只是此次死靈祭,別再來煩我,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良辰知道嫘婼薇的實力,若是等她徹底恢復,自己根本就無力將其掌控,只能趁其未徹底恢復之前,將其攆走,避免發生意外。

「你叫什麼名字?」嫘婼薇輕聲問道,對于眼前這個人類,充滿了好奇。

「天殘。」良辰隨口胡謅道,這是他在孽境大陸所冒用的名字。

「我問的是你的真名。」嫘婼薇有些不滿地說道。

「嗯?什麼意思?」良辰對此略感好奇,他對自己裝模作樣的能力有著充分的自信,就連敖琴那個狡猾的家伙,都未看出端倪。

「我的玲瓏心告訴我,你在撒謊。」嫘婼薇哂笑著道破良辰的偽裝。

「呵呵,真是沒想到,你這禽獸之屬,居然還有一顆玲瓏心。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我的真名,叫做良辰。」良辰不禁對這玲瓏心產生了極大的好奇,早在紫凝域之時,柳冰荷便說過,月兒亦是玲瓏心,可這玲瓏心到底為何,卻是知之不祥。

「你才是禽獸,真是討厭。」嫘婼薇極其不滿地說道。

「我很好奇,這孽境大陸眾多成精的靈獸,為何一定要化身人形?」良辰知道嫘婼薇的身份比敖琴更為高貴,或許會知曉一些這孽境大陸的隱秘。

「法則便是如此。」嫘婼薇略帶鄙夷的隨口回道。

「這玲瓏心有何神異之處?」良辰指著嫘婼薇的心絡處,好奇地問道。他本意是懷著科學探索的精神去探討這個問題,絲毫未察覺到在對方的眼中,這便是赤果果耍流氓的非禮之舉。

「臭流氓!」嫘婼薇下意識的雙手抱胸,大聲斥責道。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那個,呵呵•••」一時之間,良辰亦是尷尬不已。

听了良辰的解釋,嫘婼薇竟是真的不再生氣,反而好奇地盯著他看起來。

「你能讀心?」良辰突然意識到對方能準確判斷自己內心的想法,倍感震驚。

「不能。」嫘婼薇十分干脆的回道。

「那你如何判斷我所言真假?」

「不會讀心難道就不能判斷出你是不是在撒謊?」嫘婼薇冷笑著反問道,對于良辰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極是嗤之以鼻。

「•••」

「真與假,我的玲瓏心自然能夠分辨。只有這個世間最為純淨的靈魂,才有可能擁有玲瓏心。」嫘婼薇對于良辰的尷狀很是滿意,說到玲瓏心,較好的花容之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優越感。

「這玲瓏心有沒有什麼弊端?」想到月兒的落花靈體,良辰好奇地追問道。

「你為何對玲瓏心這麼感興趣?」嫘婼薇不禁好奇起來。

「我這人,好奇心比較重,對所有的奇聞異事,都感興趣。」良辰隨口說道。

「呵呵。」對于良辰的回答,嫘婼薇未置可否。「玲瓏心有著諸多神異之處,而且各不相同。不過伴隨玲瓏心的,往往是對等的生命之中的殘缺,而且這種殘缺,幾乎是無法彌補的。所以,擁有玲瓏心,可並不是什麼好事。」

「哦?你的實力如此之強,我也並未感覺到你身上有什麼殘缺啊?」良辰十分好奇地問道。

嫘婼薇接下來的話,使得他極度震驚起來,仿佛看到了新世界大門的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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