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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浮屠鐵甲,全部拆分開,有著三千六百個部件。

也難怪地獄火族一名嫻熟的工匠,一生也才能冶煉出一套,東西好歸好,但也太費工匠了。

良辰望著眼前這一堆復雜的部件,也是頗感棘手。

他與哥布林二人此番外出四十多天,大本營這邊大大小小的戰斗竟是打了十余場,不過都是擊潰戰,是以戰損並不嚴重。方圓數萬里內的對手,已是被驅趕收拾的差不多了,近些時日的戰斗頻次已經大大降低。多是一些數量不過千的小股敵軍的試探性偵查,也僅僅是給五個主戰軍團輪番拿來練手罷了。此時敖琴只留了一些後勤兵卒固守,將五支主力軍團全部灑了出去,在數萬里範圍內自行尋找攻擊目標,不暴露整體實力的同時,對軍團進行實戰淬煉。

在此期間,鐵木辛歌更是用實際行動,完美闡釋了什麼叫戰爭天才。在他的指揮下,但凡有陷陣營參與的戰斗,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擊潰敵人,而且己方傷亡極小,真正做到了把軍陣指揮的如臂指使,將戰局把握的爐火純青。此人還極其注重戰場細節的把控,別人都是每打一仗或多或少都會有損失,而陷陣營則是恰恰相反,每一仗幾乎都能多多少少的更新下裝備,真正是以戰養戰。

幾個回合下來,陷陣營的整體實力,又有了很大提升。尤其是長射輕騎和鐵鷂子,人與騎的配合愈發純熟,甚至到了可以行軍中休憩的程度,具有著極強的持續作戰和長途奔襲的能力。陷陣營組建之初,坐騎稀缺,只勉強能做到一人一騎,而此時,經歷數輪的戰斗下來,已是實現了一人三騎。行軍之時,主坐騎是不舍得用來騎乘的,只用另外的兩匹坐騎輪流更替,接續腳力,如此,便保證了騎兵的沖陣之力。正是類似這些細節的把控,使得整個陷陣營的戰斗力,遠超其他四支軍團。

除此,鐵木辛歌還做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那便是專門組建了一支五百規模的親軍衛隊,血狼騎。這支重騎在戰場中只有一個用途,那便是,斬殺怯戰者。沒錯,這是一支戰場行刑隊。戰場之上,指望依靠軍令軍規,就能讓每個兵卒都自覺的悍不畏死,那是開玩笑。唯有一種方式可以做到令行禁止,那就是殺,通過殺戮,讓所有兵卒明白一個最簡單的道理,即使不想死在敵人手里,也必然會死在自己人手里,除了打贏,別無選擇。陷陣營中,怯戰,也是需要足夠的勇氣的。

怯戰,如同瘟疫一樣,是會傳染的,這種內部的威脅往往比強大的敵人更為可怕。因為有著血狼騎的存在,使得鐵木辛歌可以放心大膽的收降敵卒中的強者,不斷壯大自身實力。

優秀的領導者便是如此,通過一點一滴的細節把控,逐步營造出對自身有利的大勢,時來則天地同力,排山倒海。

「卡爾老哥,你營中有多少熟練工匠?」良辰一早便請來了回師補給的卡爾,浮屠鐵甲的煉制如此復雜,他自然不可能一個人完成。

「三百。」卡爾望著眼前的二十三個金錠,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戰斗之中,甲冑兵器多有損傷,這就需要有足夠多的工匠去進行修補,是以後勤軍團中,各類匠人,佔了極大的比重。「不過翎金的煉制極難,就算三千工匠,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打造出浮屠鐵甲。」卡爾焉能猜不出良辰的用意,如實說道。

「這點無需擔心,我自有辦法,老哥只需將工匠借于我便可。」良辰笑著說道。

「老弟既然能將如此數量的翎金提煉,想必是有著什麼特殊的手段吧。」卡爾試探性地問道。

「那是自然。」良辰也不藏掖,開啟道境之後,直接將一塊金錠融化成了金水,並未有絲毫的揮發浪費。

「老弟果然好手段!」卡爾的內心,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這種逆天之能,是他平生僅見,此時的他對于良辰的能力,也是發自肺腑的佩服。

「當然,我也不能讓老哥吃虧,一套浮屠鐵甲的報酬,是一枚生機止血丹,我這里,先預支給老哥三千套的。」良辰說著,取出三十瓶生機止血丹,交給了卡爾,這些丹藥才是對方此時最亟需的。

卡爾樂呵呵的收下了丹藥,回營調遣工匠去了。

浮屠鐵甲只是部件的冶煉十分困難,對煉制好的部件進行組裝,實則沒什麼難度。良辰估算,不出一個月,三千套浮屠鐵甲,便是會趕制出來。至于這些鐵甲能在戰場上綻放出多少的光彩,他絲毫不擔心。

待到地獄火族的三百名工匠到來後,良辰便正式開始了閉關冶煉。

這些隨軍出征的工匠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嫻熟老手,也都有著自己的一套趁手工具,在解決了翎金的熔煉難題後,煉制浮屠鐵甲的速度,比他預想的還要快。短短二十天,便是將所有翎金,一點沒浪費,全部煉制完畢,共得甲冑三千八百套。為了彰顯這些工匠的辛勞與功績,良辰突發奇想,特許所有工匠,都可以在自己煉制的鐵甲顯眼位置,做上自己的標記,甚至刻錄名字都行。他的這一小小的舉動,亦是極大的催發了工匠們的煉制熱情,加快了整體的煉制進度。

這段時間,良辰除了簡單的煉化翎金外,便是加緊了‘小可愛’的煉制。幾乎每天煉制一批,一批剛好一百四十四枚,二十天共得兩千八百多枚,使得手中破甲神石的總體數量,翻了一大番。

「恭喜啊!你現在可是富得流油,連我這個主帥都是羨慕不已。」敖琴早就密切關注著良辰的一舉一動,見其將兩千八百套嶄新的浮屠鐵甲交給鐵木辛歌後,便將良辰單獨約了出來,在營地四周閑逛。

三千八百套浮屠鐵甲,良辰留下了一千套,畢竟,他並不屬于孽境大陸,終有一日,是要離去的。

「大家都在一個陣營,你應該感謝我才對。為了留下城的整體實力,我這陣子可真是勞心又勞力。」良辰嘻皮笑臉地說道。

「想讓我怎麼謝你啊?以身相許好不好?」無旁人在側,敖琴亦是很放得開。

「那倒不用,其實我這人也沒別的愛好,就喜歡收藏各種各樣的珠子。」良辰心中一直惦念著她的那顆龍元珠。

「哦?這倒是令人頗感意外,不過我覺得你並不單純是喜歡我的龍元珠這麼簡單。」敖琴自是冰雪聰明,立時便想到了此節,更是對良辰的真實意圖表示出懷疑。

「呵呵,一切都逃不出你這雙狡詐又迷人的大眼楮。」良辰奸笑著說道。

「討厭,你才狡詐。」敖琴嬌嗔著白了他一眼。

「實不相瞞,我確實需要你的龍元珠。」

「這龍元珠是我龍族女性所獨有,並無其它神異之處,只對女性的神魂有著滋潤功效。你要來何用?不會是有著什麼特殊癖好吧?」這才是敖琴心中疑慮之處,她知道良辰雖有時喜歡調侃捉弄自己,但絕非之輩。

「我的愛妻有寒毒在身,需要這龍元珠。」良辰不再嘻皮笑臉,鄭重地說道。

「原來你已有家室。」一絲失落自敖琴那雙美目中閃過。

「是我未婚妻,待到解決了她身上的寒毒,我便正式迎娶。到時,別忘了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當然,更不要忘了隨份子哦!」良辰的臉上掛著奸詐的笑。

「她,很美嗎?」沉默片刻,敖琴突然問道。

「那是當然。」良辰不假思索地回道,在其心目中,月兒自然是這個世上最美的女孩。

「代我向她問好!」敖琴取出龍元珠,交到了良辰的手中。

「這麼爽快?我還以為,你會趁機獅子大開口呢。」良辰收好龍元珠,十分意外的說道。

「又不是人人都像你那般沒心沒肺,有些事,我有自己的原則。」敖琴意有所指地戲謔道。

「多謝了。不過我也有自己的原則,這是兩千枚小可愛,算是替我愛妻,聊表一下謝意。」

敖琴也沒客套,盡數收下。

「這龍元珠除了滋潤女性神魂,當真再無其它功效?」良辰好奇地問道,富有鑽研精神的人,好奇心都很重。

「並非如此,龍元珠是我龍族之中具有真龍血脈的女性所有,一生只此一枚。從小即貼身蘊養,早已與我們的神魂相融,是可以隨著我們修為的提升而成長的。只可惜我實力低微龍氣稀薄,只有相當于你們人類真者境的實力,若是我的修為能夠達到聖者境或者仙者境,龍元珠的神效,自會相應提高。在龍族之中,甚至流傳著龍元珠誕生靈智的傳說。一旦有了靈智誕生,其自身便可孕育出龍氣,反哺給主人。」敖琴耐心地解釋道,衡量龍族強者實力的一個硬性指標,便是其體內龍氣的多寡。

「此珠離身,會不會影響到你的修為?」良辰轉而問道。

「那倒不會。只是沒了我的龍氣滋養,此珠的成長也就止步于此了。」敖琴略帶惋惜地說道。

「這個無妨,我自有辦法。」良辰有著菩提玉在手,根本無需為了龍氣之事發愁。

「哦?初見之時,你身上確有淡淡的龍氣散逸,是何原因?」見良辰那胸有成竹的模樣,此時她又想起了當初這個人類身上的那股奇怪的龍氣。只是後來發生了一系列的巨變,將此事給擱置了。

「哪有,你肯定搞錯了。我一個人類,怎會有龍氣在身。」良辰懶得去編理由,直接耍起了賴皮。反正他身上那點殘留的龍氣,此時也早已消磨殆盡了。

敖琴雖是一副‘你混弄鬼’的鄙夷神情,倒也識趣地沒再追問,她知道,男人,只要他不想說,你縱使用盡再強的手段,也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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