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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9 攘外必先安內

隨著九死神功的晉階,以及圖血道炎的逐步煉化,良辰此時的近戰實力到底有多強,他自己也沒有底。圖血道炎在其全力催發之下,一層似有似無的白色火焰,籠罩了全身,火焰之中,散發著一圈圈令人心悸的能量波瀾。九死神功的摧枯拉朽之力本就極具破防功效,一眾強者的靈力防御皆是難以抵御,再加上圖血道炎的恐怖威力,可以直接將萬物焚為虛無,戰斗一開始,便成了一邊倒的慘烈屠殺。

場中沒有一具殘肢斷體,亦沒有一滴鮮血漸灑,甚至于一具月兌離軀殼的靈魂都沒有,唯有一蓬蓬被奇炎所焚出的能量虛空,震蕩著此處空間都是有些崩碎的跡象。

既然選擇了動手,自是要將這些反叛者,趕盡殺絕。

良辰的速度極快,場中能見的,只是其頻頻閃爍的殘影,幾息過後,戰斗徹底結束,沒有活口,甚至沒有留下任何東西,一切,皆焚為了虛無。不止在場眾多強者,連他自己都有些驚呆了,這圖血道炎,竟恐怖如斯。

唯一幸存下來的,便是領頭造反的公乞平。倒不完全是因為其真者境巔峰的實力,更多的是良辰不太想反客為主,因而故意將最終的臨門一腳的權利,讓給了敖琴。

此時的公乞平,雙臂已失,灰頭土臉,頹廢的跪坐在地上,等候命運終極的審判。

「攘外必先安內,這些禍患不除,留下城便無一日安寧。」見到眾人驚呆的模樣,良辰笑著說道。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有些話,敖琴雖並未說出,但其心思卻是已經表露無遺,畢竟,這些被屠殺的強者,皆是留下城的中堅力量,此番留下城的損失,不可謂不大,她這個城主千金,是著實心痛啊。

「自古慈不掌兵,仁不當政,你也不想在面對強敵的時候,還要提防背後捅來的刀子吧?」良辰做事果決,一語戳破敖琴心中的那層膈應。

「大小姐,天殘公子說得對,公乞平這顆毒瘤,早晚要爆發的,此時公子仗義出手,實乃我留下城幸事。」二供奉易溪說完,連同其身後一眾強者,對著良辰深施一禮。

「抱歉了,請原諒我的短視!」敖琴滿含歉意的說道,亦是對著良辰恭敬一揖。

「諸位不必如此,舉手之勞而已。」良辰笑著向眾人揮手致意。

「家父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反叛?」敖琴向著公乞平質問道。

「老夫所作所為,皆是為了留下城的利益,絕無半點私心。今日事已至此,再無多言,大小姐,請動手吧。」面對死亡,公乞平倒也坦然。

「你所謂的大公無私,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自以為是罷了,想要趁城主大人閉關謀權篡位,當真是狼子野心,無恥至極,休要在此巧言令色,蠱惑人心。」易溪供奉一語戳穿公乞平的把戲,身居高位之人,早就把唱高調當成了一種習慣,一種思維方式,一種常用的忽悠手段,哪怕這公乞平將死之時,仍舊改不掉這種惡習,不過,他也沒機會再改了。

「是不是你向敖榮出賣我留下城的機密?」敖琴失望至極的質問道。

「出賣?我留下城本就是雷鳴府的一部分,敖榮本就是少府主,是我留下城的主人,何來出賣一說?」公乞平十分大言不慚地說道。「你們為了這個人類,將敖榮公子甚至整個雷鳴府,徹底得罪。老夫敢問一句,你們覺得我留下城,還有未來嗎?這次的死靈祭,還有不覆滅的可能嗎?」

公乞平的話,讓在場的眾人都是陷入到了沉默。歷屆的死靈祭戰場,皆是以府為單位的大軍團協同作戰,而這次,顯然不可能了。而月兌離大部隊意味著什麼,眾人再是清楚不過了。

「諸位不必在意他的危言聳听,本小姐已經決定,此次死靈祭,我留下城選擇六級戰場。當前之勢,只要我們保存實力,待到爹爹傷勢恢復,定能帶領大家東山再起。」敖琴連忙向眾人打了一劑強有力的雞血。做為領導者,最為擔心的情況,便是人心渙散。

「沒錯,城主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只要城主傷勢恢復主持大局,我留下城何懼之有?」易溪供奉連忙附和道,眾人心中的陰霾,方才減輕了不少。這留下城,本就是城主打下來的,眾人都是相信城主的實力。

「值此我留下城多事之秋,還望諸位勤勉奉公,萬勿懈怠,易溪供奉留下,諸位,都散了吧!陸將軍,先將公乞平關入死牢,待到死靈祭開啟之時祭旗,然後率領我的親軍護衛營,盡數接管這些叛將的軍隊,如遇反抗,格殺勿論••••••」敖琴遣散眾人,又向其心月復陸大忠吩咐一通,方才領著良辰及易溪,進入了一間密室之中。

••••••

「易叔叔,此次死靈祭,我準備選擇六級戰場,不知您老意下如何?」敖琴奉上一盞茶水,遞到了易溪面前。

「我留下城當前的實力,確實不適合七級戰場,如此也好,雖然生機液的收獲會大大減量,但能夠最大程度上避免傾覆之危,保存住實力,老奴贊成小姐的做法。」易溪嘆息著說道,曾經他是親眼見證留下城的輝煌崛起的,面對如今的情勢衰落至此,其心中的悲痛,不比敖琴少。

「留得青山在,總還有翻身的機會。當前我們唯有忍辱負重,保存實力,待到獲取亡靈液之後,爹爹定能恢復傷勢,重現我留下城的輝煌!」敖琴滿懷期望的目光,又轉到了良辰的身上,他瞬間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陡增。

「具體說說死靈祭戰場的情況。」此前從彪哥口中得知的死靈祭戰場情況,僅限于外圍的一級戰場,對于更高等級戰場的情況,一無所知。敖琴便將死靈祭的戰場劃分,一五一十地向著良辰述說了一番。

戰場共分九等,依據死海之中生氣的濃郁程度進行的劃分,各個等級之間,並無明確的界限,因為死靈祭的戰場規則,便是沒有規則。越是高等級的戰場,生氣越是濃郁。眾人參加死靈戰的目的便是擄掠生氣,並不是純粹為了殺戮,因此極少有高等級勢力去降低標準虐殺低等級勢力的情況發生。隨著千萬年來死靈祭戰場的無數次開啟,孽境大陸上的眾多勢力,皆是尋找到了自身所在的戰場等級。自然地,依據戰場等級,也將這些勢力劃分出了對應的九個等級。如東極戮州最強的勢力天龍府,便是八級勢力。而雷鳴府在東極戮州當中屬于七級勢力。

天龍府雖是號稱東極戮州最強,卻是仍舊被劃歸成了八級勢力,原因便是,八級之上的九級勢力,即頂級,是雷澤。有著諸多真龍強者的雷澤,絕對是這孽境大陸的霸主級存在。

「沒想到這死靈祭的主角,竟是雷澤。」早在墮落大陸中獵殺混血龍之時,良辰便對龍族的實力有著清楚的認識,尤其是有著正統血脈的真龍,同境界之中,亦是頂級的存在。龍族的強悍,一則在于其本體的強悍,其二則是其天生所擁有的雷電神通,僅次于滅世劫雷威力的極罡雷。血脈越為純正的龍,其本體也越為強悍,控御極罡雷的能力也越加強悍,這種能抗能打的強者,才是最可怕的。

「孽境大陸雖然生存者數以萬計的種族,但至強的存在,只有龍族。若非生氣稀薄的原因,龍族早就一統整個大陸了。」言及此處,敖琴的神情略顯自豪。她自己也是屬于龍族的一員,只不過血脈等級並不甚高。

「原來城主大人,屬于龍裔,難怪實力強悍,能在這孽境大陸擁有一席之地。」良辰不無贊嘆著說道。當初公乞平一眾叛徒談及城主之時,所展現出來的那種骨子里的敬畏之情,令他記憶猶新。而敖琴更是對自己的父親,充滿了盲目的樂觀。

「雷鳴府十九城的城主,都是龍族嗎?」良辰好奇地問道。

「是•••也不是。」敖琴有些猶豫的說道。

「何意?」

「十九位城主之中,除了爹爹,皆是異類化龍,嚴格的說,並不能算得真正的龍族。只有府主敖洋,與我爹爹同源,出身雷澤,是正統龍族。也只有正統龍族的成員,才能被冠以敖姓。」敖琴回道。

「敖洋是何修為?」良辰自忖,能夠統攝雷鳴府十九城的強者,實力定然很不一般。

「數百年前,已是聖者境上品。敖洋為人極其低調,極少于時間展露真容,如今到了何等境界,卻是未知。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並未達到仙者境。仙者境,可不止是依靠修煉就能突破的,當修者觸模到那層屏障的時候,就必須要進入登仙台,尋找屬于自己的機緣。而登仙台在天龍府的掌控之中,凡是進入仙者境的修者,皆是會被天龍府納為麾下。」仙者境,已是屬于天地之間的頂級存在,無論何處,都是稀有的。

‘天龍府是八級勢力,竟已是擁有了仙者境高手,這孽境大陸的整體實力,當真是不可小覷啊,絕非凡間可比’良辰心中不無感嘆起來。「如此說來,八級戰場,以仙者境為主,七級戰場,當是聖者境為主。六級以下戰場,則是真者境以下修者的主場了。」

「大致如此,但也並非絕對。歷年的死靈祭戰場,皆是有著仙者境下品的強者進入七級戰場參戰的。我爹爹便是被一仙者境的強者所傷。同樣的,聖者境進入六級戰場的,也不在少數。不可一概而論,並不絕對。」敖琴如實說道,事實便是如此,大部分強者選擇對戰與自己同等級的存在,少部分喜歡挑戰更高的難度,剩下的一部分就喜歡虐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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