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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章 丹器師

自古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能夠擁有識珠慧眼的人,少之又少,在一匹馬沒有展現出它的千里之能的時候,誰也不能肯定這就是千里馬。

可良辰的情況就不同了,他不僅是貨真價實的千里馬,而且已經在眾人面前,展示了自己的天賦異稟。無需伯樂之能,天縱奇才這四個字,在他激活丹器法陣的一瞬間,便不約而同地出現在了彤火殿中眾人的腦海之中。

其實良辰自己並不清楚,道器師中,又有著一種比大熊貓還稀有的職業劃分,丹器師。世間,道器師很稀有,煉丹師也很稀有,丹器師,便是同時將丹道與器道融會貫通,自是稀有中的稀有。整個焱天五部的丹器師加起來,也就不足雙手之數。

一件好的丹器,同樣可以讓一名資質平庸的丹師,成功淬煉出高等級的丹藥。世間丹師中的奇才本就不多,如此,一名丹器師,便抵得上很多位的丹師奇才,是任何勢力都亟需的戰略型人才。這也是柳冰荷為何會如此高傲的原因,實力使然,想低調都不行,誰見了敢不給幾分面子?

雖然紫凝域在第一時間進行了保密封鎖,可良辰是丹器師的消息,還是很快就傳開了。不止在紫凝域,甚至不止在無色 界部,整個焱天五部,都傳開了。

好在柳長青這個老滑頭,也是在第一時間,收回了流雲鼎,並未當場測試良辰那道法陣的性能,同時向著外界宣布,良辰已經投在了他的門下,方才打消了各大勢力對于良辰的招攬覬覦之意。

直到玄丹大會舉辦的當天,良辰方才醒來。睜眼便見到了月兒正獨自坐在他的床邊,捧著一張卷軸在仔細觀看,良辰掃了一眼,那是陸雲裳送給她的一部講解煉丹的卷軸。他並未打擾聚精會神的月兒,而是靜靜地躺在那里,享受著此刻的幸福。

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靈敏的,過了一會,月兒便察覺到了,轉頭望見了已經睜眼的良辰,微笑著輕聲說道︰「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就是精神力耗盡了,其它的並沒有什麼,已經休息回來了。我躺了多久了?」良辰抓過月兒柔荑般的小手,輕輕撫模著,笑著問道。

「已經兩天了。」月兒並未抗拒,柔情似水地望著良辰。

「對了,流雲鼎怎樣了?我那道陣法有沒有效果?」良辰好奇地問道,他此時的記憶,仍舊停留在昏厥前听到的那陣莫名其妙的歡呼之聲。

「不知道,不過應該有效,你昏過去之後,我便忙著照料,沒顧得上去管它,是陸姐姐告訴我,流雲鼎被宮主給收回去了。」月兒搖了搖頭,小聲說道。

「柳長青這個老東西,居然敢趁火打劫,看我怎麼收拾他??????」良辰瞬間心里便明白了事情的大概,憤恨不平地說道。

「休要亂講,宮主昨天來過,我已經認他作了師父。師父說了,等你醒來,自會將鼎歸還。」月兒自是知道良辰的混沌脾性,連忙勸說道。

「哦?是你自願的嗎?那老家伙有沒有威逼利誘?」良辰連忙問道。

「在我們凡人的眼中,師父他老人家就等于是神仙一樣的存在,能夠拜他為師,也是我的榮幸啊。當然了,這都是事先經過了你的同意的。」月兒極其乖巧地解釋道,她自是知道良辰的心思,最後專門補充了那一句。

「那就好。」听了月兒的訴說,良辰方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玄丹大會應該也快要開始了,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你這才剛剛恢復,能行嗎?」月兒不無擔憂地問道。

「本來是不行的,如果能得到月兒你的一些鼓勵,那就肯定沒問題了。」良辰一臉壞笑著說道。

「鼓勵?什麼意思?」月兒疑惑地問道,這次,單純的她沒能弄清楚良辰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鼓勵分很多種,有口頭的,有心理的,有行動上的,還有身???體???上的,還有??????」良辰壞笑著說道,一副色眯眯的模樣,如狼見到了羊般的洋洋得意。

「討厭!」月兒見良辰越說越露骨,有些不滿地嬌嗔了一句,起身便欲離去。

男人,該伸手時自然就不要縮手,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良辰一把將月兒拽到了自己懷中,十分準確地一下就餃住了她櫻桃般的小嘴,任由月兒如何掙扎反抗,皆無濟于事。良辰夢寐許久的一親芳澤,今日,終于變成了現實。所以說,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哪天還真就能實現呢。感受著懷中女孩醉人的馨香與柔和的體溫,良辰默默留下了幸福的眼淚,月兒也停止了反抗,主動環住良辰的脖頸,貼在了他的懷中。

「嘎吱」一聲,門被毫無征兆地推開了。陸雲裳走進來便見到了眼前這香艷的一幕,不由羞澀地用手捂住了眼楮,故意拉長了語氣嬉笑著說道︰「呦,這麼辣眼楮,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如果換了別人,信不信我一劍就劈過去了。」好事被打斷,良辰立刻火冒三丈地威脅道。月兒也連忙站起身,嬌羞地低著頭,雙手已經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

「對不起啊,我也沒料到你們這大白天的還??????」陸雲裳一臉壞笑著說道,對于良辰的威脅,絲毫未放在心上。

「你來到底是所為何事,竟然連敲門都不會了。」良辰余怒未消,生氣地說道。

「我到這里來,什麼時候敲過門?」與良辰接觸日久,陸雲裳的臉皮,也越來越厚了,與之前在她屬下面前所表現出來的那種高冷的姿態,完全迥異,她也並不畏懼良辰的怒容,嘻皮笑臉地說道︰「玄丹大會就要開始了,宮主遣我過來看看你醒了沒有。」

「沒醒也被你給吵醒了。」良辰沒好氣地冷聲說道,對陸雲裳的莽撞,依舊耿耿于懷。

「一個大男人,怎麼如此小氣。你倆天天膩在一起,什麼時候不行,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趕緊去參加玄丹大會吧,這次據說無色 界部本部也來人了,估計跟你有關。」陸雲裳笑著插科打諢,她這樣囫圇一攪,就將月兒也攪了進來,月兒的頭,垂得更低了,臉色也越發羞紅。

「別扯了,你先去吧,容我收拾一下,隨後就來。」良辰擺擺手,下了逐客令。

「也好,月兒妹妹,我們先過去吧。」陸雲裳向著尷尬地杵在那里的月兒,笑著說道。月兒輕輕點了點頭,也未敢再看良辰一眼,跟著陸雲裳後面離去了。

兩人一出門,便傳來陸雲裳爽朗地壞笑之聲,笑得那叫一個開心,良辰听得,極其刺耳,這陸雲裳似是知道良辰所想一般,越笑越歡暢,聲音也越大,在月兒的嗔怪聲中,方才意猶未盡地離去。

良辰嘆息著搖了搖頭,簡單地洗了把臉,便向著玄胎殿的方向走去。此間的玄丹大會,就是在殿前的巨大廣場上舉行。

玄丹大會作為整個焱天五部的一件盛事,無論是隱域之中單獨舉行的,還是隱域之間聯合舉辦的,都足夠引人注目,廣場之上,不但匯集了紫凝學宮之中的眾多的學員和教習,以及居于域中的一些獨立的煉丹師,還有就是從其他隱域專程過來的一些人員。

最特殊的,便是陸雲裳所說的無色 界部本部過來的一個人,一個渾身罩著紗巾的女人,在神識之下,依舊看不清楚容貌,但良辰卻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女人坐在比觀禮台更高的一處單獨的位置,其身份的特殊,由此可見一斑。

「老鬼,這就是你新收的那個凡間的丹器師?」觀禮台上,一位耄耋老者向柳長青笑著問道。

「沒錯,不過他只是個煉丹師,還算不上是丹器師。」柳長青笑著說道。

「哦?听聞這小子可是在流雲鼎中植入了法陣的,流雲鼎在丹器中的等級排行,大家都心知肚明,你這可是有藏私的嫌疑啊。敢不敢把流雲鼎請出來,讓老夫動手試試便知。」老者笑著說道,他的話,亦是得到了其他幾位外來煉丹師的一致贊同。

「老莫,別胡鬧。玄丹大會何等重要,豈能受這種小事的影響。蹇老頭,人都到齊了,時辰也剛好,趕緊開始吧。」柳長青向著坐在觀禮台正中的一位老者說道,此人是玄丹盟的人,丹塔便掌握在他的手中。

「不急,你手上的那樽流雲鼎,老夫也很感興趣。」蹇老頭明顯不想輕易放過這柳長青,一臉真誠地期待著柳長青的答復。蹇老頭說完,其他幾位煉丹師的興趣更加濃烈了,大家開始了異口同聲地起哄。

耐不住眾人的強烈相邀,柳長青有些鎮不住場子了,只得取出了流雲鼎,置在了觀禮台前。此時良辰正巧走了過來,見到柳長青竟如此主動地歸還流雲鼎,十分高興,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便準備將流雲鼎收入鐵鎖之中。

「小子,等一下。」蹇老頭見良辰連個招呼都不打,忙叫住了他。

「何事?」良辰停住了動作,笑著問道。

「你就是良辰?」蹇老頭眯縫著雙眼,笑著問道。

「沒錯,是我。」良辰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能將這流雲鼎,借于老夫一試嗎?實不相瞞,老夫听聞你在鼎中植入了法陣,想探探這法陣的虛實。放心,只求一試,完了馬上物歸原主。」蹇老頭十分有誠意地說道。

良辰想了想,自己也正好想知道知道這法陣的威力到底怎樣,便隨口答應了︰「沒問題,抓緊吧,玄丹大會馬上開始了。」

蹇老頭滿意地點了點頭,也不再客套,施放出神識,進入了鼎中。

不過很快,他臉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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