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雖然心中也懷疑,但小鐵仍然非常的猶豫。
因為這東西一旦拆開,他真的沒把握修好,而鍛刀人村的大家又不精通修「人偶」,他就算想要找人幫忙,都找不到人。
「別擔心,我認識很多精通修這東西的人,甚至比這更好,你這人偶其實挺簡陋的。」
維利安說的很不留情,這讓小鐵直接漲紅了臉,顯然是無法接受維利安的說法。
「你在說什麼?!緣壹零式是最棒的!」
小鐵駁斥維利安,反正他沒見過比「緣壹零式」更好的。
「嘖,你要是想學如何制作人偶,我可以幫你找到老師,不比你天天抱著這個東西強?」
維利安準備利誘一下小鐵,他知道這孩子是非常熱愛人偶的,倒適合做個「人偶師」。
雖然在《海賊王》里沒有玩這種東西玩的好的,但維利安知道有很多世界存在「人偶師」,大不了就隨便拉一個當老師唄。
「真的嗎?!」
小鐵果然心動了,這也沒辦法,搗鼓「人偶」在鍛刀人村里,那真是妥妥的「異端」,連個同行都沒有,小鐵只能夠靠自學。
但他們一家,能造出的最好的「人偶」,也就是「緣壹零式」,戰斗力不是說不行,但顯然很難投入使用,因為他們甚至造不出來第二個,不然的話還可以作為陪練使用。
「當然是真的。」
維利安做出了保證,這對他來說只是小事情。
「好,那就拆開看看。」
小鐵猶豫了一下,最終下定了決心,其實他也很好奇,而且,說不定拆開之後,他就能學會該如何制作這個「緣壹零式」呢?
家族前輩們一直學不會,可能就是因為對「先祖遺物」的忌諱、敬畏而導致的。
「卡。」
得到小鐵的允許,維利安直接上手取下了「緣壹零式」的頭,這頭也是和整體連接的,非常的「靈動」,並不是死板的裝飾物,下面也連接著很多的操作裝置。
「果然有一把刀!」
維利安將被拽下的「緣壹零式」的頭交給小鐵,他的視線看向了「緣壹零式」的脖子。
那把「日本戰國」時期的刀就在那里插著,露出的刀柄上,已經是布滿了時光的痕跡。
此時小鐵的關注點比較多,一時顧不上插手,小鐵既要關注手中帶著很多連接點的「緣壹零式」的頭,也要看「緣壹零式」身體里的刀,兩只眼楮恨不得掰成四只用。
維利安把刀拔出來,這古刀其實和繼國緣壹用的那把有些許不同之處,可能是同一工藝,也有可能和繼國緣壹關系不大,繼國緣壹的刀,在他臨死前和黑死牟相遇時仍然拿著,不太可能在這里。
當然,也不排除是繼國緣壹曾經用過的刀。
「這把刀需要好好的磨一磨。」
維利安開口說到,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因為這刀上,就沒有一處干淨的能入眼的地方,太需要好好打磨一下了。
「維利安先生,能否給我看一眼?」
鐵地河原鐵珍眼熱的開口,雖然還沒有上手,但是他已經看出了這把刀的不凡。
維利安把刀遞給鐵地河原鐵珍,後者如遇珍寶一般,仔細的觀察著那刀的細微之處。
「厲害!從這痕跡和技法來看,這是戰國時的刀,竟然還如此的完好,真是厲害!」
鐵地河原鐵珍連連贊嘆,這把刀確實鍛造技術很棒,現在的鍛刀人都很難趕得上。
「只要好好打磨一下,就能重見天日。」
鐵地河原鐵珍做出了同樣的判斷。
「叫一個名叫鋼鐵冢螢的家伙來磨吧。」
維利安點了名,鋼鐵冢螢的刀雖然打的不怎麼樣,但是磨刀的本事還是一流的。
也不能那麼說,刀容易斷,說不定是因為人家打的太鋒利。
「鋼鐵冢嗎?」
鐵地河原鐵珍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維利安竟然還知道那小子,他和鋼鐵冢螢關系還挺密切的,準確的說,「螢」這個可愛的名字,就是鐵地河原鐵珍給起的。
當然,鋼鐵冢螢本人對這個名字並不喜歡。
「他應該會很樂意。」
鐵地河原鐵珍接受了維利安的要求,以他對鋼鐵冢螢的了解,那個家伙絕對願意干這種事,因為那個家伙就是個「戀刀狂」,除了「刀」之外,生活中就沒有其他的,以至于三十七歲還是孤寡一人。
「你們是不是應該問問我的意見?」
小鐵不滿的開口,這刀可是從他家的「人偶」中找到的,按理說也應該是他家的財產。
「難不成你要自己磨嗎?」
鐵地河原鐵珍奇怪的看著小鐵,他可不認為小鐵願意干這種事,小鐵就不是這塊料。」我我留著不行嗎?!」
小鐵氣不過,立刻據理力爭。
「這麼好的刀,不用豈不是蒙羞了,它的宿命應該是上陣殺鬼,這不是我們造刀的初衷嗎?如果這刀真是這位劍士的,我想他也不想自己的武器成為裝飾品吧?」
鐵地河原鐵珍不愧是老村長,上來就是一套一套的,立刻就把小鐵給架住了。
「倒也不必道德綁架,畢竟是人家的刀,想要怎麼處理,自然還要看人家的意願。」
維利安打了個圓場,然後看向了小鐵。
「你如果不願意打磨這把刀,那就還給你,事實上,我的意思也只是找人幫你打磨一下,打磨之後怎麼處理還是你說了算。」
維利安的話,讓鐵地河原鐵珍皺了皺眉頭,作為一個老家伙,他有著老派人物特有的固執和大家長作風,所以他覺得好刀就要派上戰場,去斬殺更多的惡鬼。
「好」
小鐵才十歲,他也有著這個年齡段特有的任性和反抗意識,屬于是吃軟不吃硬。
鐵地河原鐵珍那麼說,他反而不願意配合,維利安充分尊重他,他就願意配合。
「好,那就這樣,之前說的幫你找人偶老師的事情依然算數,等我找到會來找你。」
維利安點了點頭,他來找這古刀,就是來看個熱鬧,又不是什麼「上古神器」,因此自然不會非要把人家的刀給拿走。
「謝謝」
小鐵小聲的道謝,他是個性格挺怪異的小家伙,但也心腸不壞,只是缺少認同感。
「既然已經拆了,我覺得你可以拆的更徹底一點,說不定還真的能掌握制作方法。」
看著掉了頭的「緣壹零式」,維利安建議道,這正合小鐵的心意,他也是這麼想的。
和「手辦大師」小鐵分開,維利安告別了鐵地河原鐵珍村長,準備離開鍛刀人村,然後他就察覺到了靠近的一個異樣氣息。
「嘖,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敲啊。」
維利安笑了,他收回了「任意門」,然後向著那個自己尋來的家伙靠近了過去,此時天色已晚,正是惡鬼出門的時間。
「就是這里!就是這里!被我找到了!」
「上弦之伍」玉壺咧著嘴笑的很開心,他已經能想象到,當他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那位大人的時候,他會受到什麼樣的夸贊。
這個「上弦之伍」,是個鬼舞無慘的腦殘粉。
「看的出來,是挺腦殘的。」
維利安站在樹杈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興奮無比的玉壺,這家伙和其它幾位「上弦鬼」比,可以說是「鬼化」的相當嚴重了。
「玉壺,這名字取的,都不知道你到底是魚成精還是壺成精。」
維利安吐槽著,這玉壺渾身通白,頭頂長有紫色的魚鰭,嘴巴長在雙眼位置,眼楮長在額頭和嘴巴位置,從頭部等處長出了幾只小手臂,可以說是丑出了新境界。
「嗨,丑鬼,你在這里干什麼?」
維利安從樹杈上跳下來,落在了玉壺身前不遠處,他開口問道,這嚇了玉壺一跳。
「你是誰?!從哪出來的?!」
玉壺的身體往壺里縮了縮,他平時都藏身于壺中,身體與壺相連,靠壺來施展「血鬼術」。
「而且!你個混蛋!說誰是丑鬼?!」
玉壺在驚訝之後,便是惱怒,他個性殘忍而自負,話多且喜歡嘲諷他人,如今被維利安嘲諷,自然是感到非常的不爽。
「你不會以為自己很帥、很美、很藝術吧?」
維利安仔細看了看,果然這個兩眼的位置是綠色大嘴唇,嘴巴和額頭上是黃色眼珠子的家伙,是他完全欣賞不來的類型。
「而且,你的壺」
維利安記得,這個家伙好像非常在意自己的壺,容不得別人說半句壺的壞話。
「嗯?!我的壺怎麼了?!」
玉壺嘴巴位置的眼珠子瞪大,等待著維利安的回答,他對自己的壺非常的有自信。
「做工也太次了,左右不對稱,是歪的吧?」
維利安咧了咧嘴,果然天然呆對這種「玻璃心的話嘮」是完克,時透無一郎遇到這家伙,真是給玉壺整的非常的憋屈。
「啊啊啊啊!!我的壺哪里歪了?!明明是你的眼珠子爛掉了!!給我道歉!!」
玉壺瘋狂了,他這個狀態下,是沒有手的,不對,是沒有大手,倒是有不少小手臂。
「血鬼術•千本針•魚殺!」
玉壺的手中出現了有「水草紋」的壺,從中召喚出了能夠噴射尖針的金魚,金魚吐出的尖針帶有能夠麻痹神經的毒素。
「噗噗噗!!」
那些「金魚」像機關槍一樣,不斷的噴射出毒針,十分密集的扎向了維利安。
「當當當!」
叮了 當一陣響,所有的毒針打在維利安的身上都被彈開,沒有對維利安造成任何傷害。
「嗯?!」
玉壺愣了一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他這毒針可是很鋒利的,竟然傷不到維利安。
「就這就這?你也沒比上弦之陸強哪里去啊?這攻擊跟你的壺一樣奇爛無比。」
維利安再次開口嘲諷,對于玉壺這種玻璃心,可勁的刺激他就完事了。
「什麼?!」
玉壺怒火中燒,不過從維利安的話中,他明白了一件事,眼前的這個家伙,就是才剛剛殺了墮姬和妓夫太郎的那個家伙。
玉壺意識到,他必須要認真起來了。
「血鬼術•血獄缽!血鬼術•蛸壺地獄!血鬼術•一萬滑空粘魚!」
玉壺拿出「浪花紋」、「章魚紋」、「粘魚紋」的壺,直接對維利安發起了飽和式攻擊。
水、巨型章魚、利齒粘魚一齊撲向維利安,這場面是真不小,而玉壺自己則是開始「變身」。
玉壺在壺中完成蛻皮,自壺中月兌出,他從「燈神」,變成了掌間有蹼,似蛇,通身覆蓋著比金剛石更為堅硬的鱗片的詭異形象。
「拜服在我完美無缺的姿態下吧!」
玉壺高喊著,十分的中二,好像有點大病。
「呼!」
維利安身上恐怖的火焰沖天而起,直接將玉壺的「血鬼術」破解,他是不打算硬抗,主要是有點惡心,維利安對這種滑滑膩膩的東西,屬實是接受能力比較差。
看著變身完成的玉壺,維利安沒什麼波動,因為這家伙變身之後其實也就那樣。
「受死吧!你這家伙!竟然敢瞧不起我的壺!」
玉壺向維利安攻過來,嘴里還念念有詞,他向維利安伸出手,那是能把觸及之物全部變成魚的「神之手」,非常的玄學。
「那是因為你的壺確實丑。」
維利安身形閃爍,躲開了玉壺的攻擊,隨手一斬,砍在了玉壺的鱗片之上,只留下了一道印記,並沒有能夠破掉玉壺的防。
「哈哈!沒辦法了吧?!我這辛苦修煉的鱗片,硬度可是比金剛石還要更加堅硬!」
玉壺很是得意,他開口嘲諷,顯然對自己的防御很自信。
「金剛石嗎?」
維利安想到了「鑽石」喬茲,其實維利安一直在想,「鑽石」是很硬沒錯,但是也很脆啊,硬度和脆度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這麼一想,喬茲的「鑽石」防御力可一點都不高,而且還怕火,屬于是弱點挺多的。
「就是不知道你這皮膚,硬度那麼高,是不是韌性也很低啊?一般來說都是這樣的,過剛易折,就是這個道理了。」
維利安的話,讓玉壺愣了愣,因為他完全無法理解,什麼硬度、韌性、過剛易折?
維利安也不解釋,他直接開啟「赫刀」,再附著上火焰,然後加上「武裝色霸氣」。
時透無一郎覺醒斑紋後,都能夠輕松的將玉壺一刀梟首,足以見得這家伙就是個吹**。
普通的日輪刀又沒有經過什麼強化,第一要素肯定是鋒利,而鋒利也會脆。
要是解釋的話,只能說玉壺這鱗片,確實比金剛石還堅硬,而且也比金剛石還要脆,屬于是和他的壺一樣要輕拿輕放的「藝術品」了,因為摔了之後可能真會碎!
「啊啊啊!!」
玉壺自己並沒有什麼自覺,他十分自信的沖向了維利安,想要用自己的「神之手」把維利安變成「魚」,甚至都不做任何防御措施,誘導著維利安和他「以傷換傷」,反正只要被他模到,他就贏了。
「呵!」
維利安吐了口氣,輕松閃過玉壺的攻擊,然後回身一斬,直接斬向了玉壺的脖子。
他的日輪刀,附著著一層厚實的「武裝色霸氣」,硬度、韌度自然沒得說,「武裝色霸氣」又不會越硬越脆,而是全面提升。
而且,「赫刀」對「鬼」又有著強大的殺傷力加成,這一刀下去,直接 爛了玉壺的脖子,那不是切割感,而是確確實實的擊碎了,玉壺的脖子的韌性果然一般。
「這就是,科學的力量,學好數理化,走到哪里都不怕。」
維利安收刀入鞘,此時玉壺頭已落地,卻還在懵逼著,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怎怎麼會這樣?!」
玉壺開口問,他掙扎著仍然不願意相信自己已經死了。
「不想死的話,你可以嘗試著突破一下界限。」
維利安給出了建議,但玉壺表示做不到啊!
「要不你是上弦之伍呢。」
維利安搖了搖頭,菜是原罪啊,丑也是,但凡長得帥點,起碼還有人幫著吹一吹。
而又丑又菜,自然是只能成為笑話了,這家伙還是唯一一個被單刷的「上弦鬼」,真是連「上弦之陸」那兄妹倆都比不上。
「鑽石喬茲倒是比這家伙難對付,因為鑽石喬茲會武裝色霸氣,能夠彌補鑽石的問題,怪不得鷹眼的斬擊都能擋住。」
維利安又想到了鑽石的問題,喬茲的戰斗表現還是不弱的,起碼比這個玉壺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