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鎖子甲的亞瑟帶上石籬城訂制的馬臉面罩，然後揮舞了幾下大劍，覺得更加的稱心應手。
果然，武器熟練度能夠增加他對大劍的掌握。
這種感覺無法言說，打個比方，就好像劍成為手臂的延展。
雖然亞瑟的劍藝沒有進步，但更高的熟練度能讓他更為靈活的使用武器。
信心油然而生。
管他漢斯•戴瑞是何方神聖，我老亞瑟一劍斬之。
侍從帶著亞瑟返回城堡後面的演武場。
此時，場中已經站著一位絡腮灰胡壯漢，身穿較為常見西境出產的銀色板甲，沒有帶面罩或面甲之類的東西。
個子較亞瑟矮一個頭頂，身材明顯更寬，看起來魁梧有力。
看來這就是漢斯•戴瑞了。
在篡奪者戰爭里面，戴瑞家是王黨，為雷加王子出了死力。
勞勃稱王以後，對戴瑞、克林頓這些王黨家族進行了減封、加稅的懲罰。
因此，這些家族有不少的高薪騎士出來混生活，以減少家族的日常開銷。
漢斯•戴瑞就是這樣的例子。
否則以他的能力，戴瑞家怎麼舍得放出來。
看到亞瑟進場，亨德利略帶得意道︰「親愛的亞瑟，漢斯先生武藝超群，你可要小心些。」
亞瑟想了想，自己還有一百八十金龍還沒有兌換，于是開口道︰「我的那一百八十金龍交給我帶來的兩名士兵。」
亨德利詫異道︰「不再賭你自己了？這次是一比一的賠率。」
亞瑟堅定拒絕，「不賭了。」
他也不是莽夫，還是懂得資產對沖的道理。
要是打贏了，借到五百布雷肯士兵，那完全可以正面對抗布來伍德，一點也不虛他。
要是打輸了，起碼贏了點錢，不至于白跑一趟。
至于到時如何解決布來伍德和布林登的問題，看來只得去奔流城請艾德慕處理了。
處在河間的唯一好處，就是封君實在人好。
只要艾德慕•徒利這個耳根子比心腸還軟的河間守護出面，亞瑟保住領地沒有一點問題。
至于能不能從布林登•布來伍德身上榨出點錢，那就不好說了。
「那就開始吧。」亨德利語氣變澹。
他對這場戰斗的看法和大多數人的看法一致。
那就是漢斯會贏，體現在押注上，就是壓漢斯會贏的人比上場還多。
畢竟一個是成名已久的老牌戰士，另一個只是新起之秀。
這個新起之秀也才打贏兩場而已。
觀眾席上，大多數人為漢斯揮拳、喝彩來打氣，而支持亞瑟的人幾乎沒有聲量。
場中。
「我看了前兩場，你是個好苗子，若是多一點技巧和靈活，或許能和我打成平手。」這位神色冷峻的騎士這樣評價他的對手。
言下之意，現在的亞瑟可不是他的對手。
亞瑟搖了搖頭，「你應該換個說法。」
「什麼？」漢斯不解。
「你應該說，世上能和我打平的人沒有幾個。」
漢斯沒听懂，搖了搖頭，不再言語，休的一聲拔出劍。
或許是因為專注對手，亞瑟覺得這個拔劍的動作竟讓劍身振動到發出聲音。
漢斯率先攻擊，五尺劍劃出一道極為凌厲的弧度，從亞瑟的左手下側攻過來。
這個攻擊角度頗為刁鑽，亞瑟的大劍只能擋一下，不能發力阻止進攻。
好在他有經驗，左手持劍向前一步，用左大腿頂著劍身抵住了漢斯的劍，同時右手狠狠地朝著漢斯的下巴揮了過去。
誰說劍士不能用拳頭打人？
漢斯後撤一步，躲開這一拳。
兩人的距離稍稍拉開。
亞瑟趕緊左手掄起大劍，向前一刺。
漢斯則微微有點吃驚，「怎麼你反應這麼快？」
他不得不向旁邊一閃，同時揮劍砍向亞瑟。
「我一直這麼快的，我可是個快男。」
亞瑟腳尖腳跟稍稍變換，以適應腿部發力的需要，然後刺出的劍趁勢格擋。
在幾十名觀眾期待的目光中，兩把劍雙向奔赴。
金石之音傳遍全場！
然後亞瑟趁勢，掄起大劍開砍。
漢斯不只是技藝高超，純力量也很強，這種大劍對抗竟一點不弱于亞瑟。
兩個人都展現出了所向無前的氣勢。
「陣斬大將、山河鎮壓就是形容這樣的場面吧，這才叫戰斗啊！」馬珂微張著嘴，輕聲由衷感嘆道。
他已經徹底被兩人的戰斗吸引，僅僅一個回合，變招的精彩超過了前面兩場之和。
坐在他旁邊的亨德利則一臉的不敢相信，「怎麼可能，他怎麼能接得住漢斯的招式？」
漢斯有多強他是知道的。
無論是技巧，還是力量，都是石籬城客將的巔峰。
別的地方不敢說，起碼河間地，能打贏漢斯的騎士屈指可數。
雖然這和河間不怎麼尚武有關，但漢斯的強大母庸置疑。
起碼也是維斯特洛一流戰士的水準。
要不是亨德利現在是代理城主，他還指使不動漢斯替他打架。
而此前默默無名的亞瑟，竟然能和漢斯打到這個地步。
就算他這場輸了，也即將揚名河間。
而考慮到可能舉辦的比武大會，這樣強大的戰士會受到許多大貴族的招攬和青睞。
讓布來伍德家不再打幾座村莊的主意，也就是大貴族們一個人情的事。
亨德利忽然發現，自己對亞瑟求救的事處理的不是很好。
卡利爾•凡斯看著亨德利陰晴不定的臉色，因為迪倫•維水戰敗而郁悶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畢竟他自己選的人輸了，約等于告訴別人他的眼光不行、轄下的騎士也不行。
還是有點丟臉的。
要是亞瑟贏了，那他就和身邊的這兩位一樣了，別人的異樣目光就少了許多。
場上再次傳來鐺的一聲，兩人糾纏在一起。
亞瑟深知自己的戰斗經驗遠不如人，因此以攻代守，狂風暴雨般的大砍。
漢斯守得是滴水不漏，針插不入、水潑不進。
幾十名觀眾，喝彩的人倒少了些，許多人瞪大眼楮，看著漢斯的教科書級別的防守。
這樣的現場觀摩，對于一些請不起好教頭的下層貴族來說，是極好的學習機會。
就像平民沒有途徑系統的學習武藝一樣，下層貴族在這方面也資源貴乏。
除非他是某個大貴族的養子，如五指半島出身的小貴族培提爾•貝里席成為了河間守護霍斯特•徒利的養子，就可以享受奔流城教頭的教導。
但顯然，諢號為小指頭的貝里席大人並沒有學到什麼高深的武藝。
PS︰有讀者說這個金龍的問題，我感覺我的設定錯誤不大。
那個一枚金龍兌換二百一十銀鹿的兌率，是很不準確的，馬丁的書里，就有金龍、銀鹿、銀月、銅幣、銅半分、銅星等多種基本貨幣，按各地物價兌率不同。
小惡魔雇佣次子團時，一名軍士一百金龍，一名軍官一千金龍，團長十萬金龍加一座城堡和貴族頭餃。
這個價格大家可以參考下。
那個七百金龍雇佣小半黃金團的說法我不知道來源，但八成沒有出處。
黃金團首領是黑火後裔，有坦格利安的血統，沒那麼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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