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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劉虞主政冀州

想不到好名字,劉襄自暴自棄了,強行把船型定為了刀魚戰艦和旗魚戰艦。

小的叫刀魚,大的叫旗魚。

別人鄙視他取名不好听,他還瞧不上他們取的名字呢。

什麼快蟹船、大翼船、玄鯉船、扁樓船,大斗艦,那都是什麼鬼名字,還不如他原來想的蜈蚣船好听呢。

戰船的名字就這麼定了!

船匠又呈上了海運貨船的圖樣,這個更簡略,只有意向,暫時造不出來,需要試做,在過程中模索,為以後造大船積累技術。

爭取做到船長三十丈,寬七丈,船舷高五丈半,就是長70米,寬16米,船舷高12米。三桅,無槳,空船入水兩丈,滿載入水三丈半,一層底倉,兩層貨倉,甲板上再建一層貨倉,預計載重超過一千五百石,船員二十人到五十人。

劉襄在腦海中想象出了一艘寬寬胖胖的臃腫大船,想把它命名為胖頭魚,惹得那幾個船匠立刻就要死諫。

那就算了吧。

名字沒確定,但他提出了新的要求︰「既然模索新船,那就試著把桅桿提高到十二丈以上,掛帆的索具想辦法優化,讓船帆吃到更多的風,以便提高航行速度。」

就這種胖船,不把帆、索系統的性能提高,它能慢到你懷疑人生。

船型定下來了,單靠海陽的船廠是無法滿足兩種戰艦的需求的,考慮到木材和物料的供給,遼東半島的沓氏縣是個不錯的選擇。

沓氏縣就在現代的大連附近。

那里正好有雲帆營的水寨,可以提供保護,是南北航線的起始點,東西航線的中段,又有縱貫遼東的水泥大道連接,還有海灣可以躲避風浪,提供船隊停泊。

「在沓氏縣東南方向的海灣附近,新建造船廠,挖掘十二條干船塢用以造船、修船。」劉襄下令。

船塢不可能立刻建好,他又下令︰「所有揚州遷移過來的船匠及其家眷,錄入將作監黃冊,先去海陽造船廠當值,熟悉船廠工作,指導造船技術,根據實際情況評定工匠等級,待沓氏船廠建成,再抽調人員赴任。」

船匠安排完畢,劉虞帶過來的水手、兵卒也沒放過,由雲帆營考核,合格的編入船隊,淘汰的在冀州分田種地,家眷也由官方幫助他們安家落戶。

劉虞也經不住再三邀請,加入了劉襄的陣營。

這位可不能隨便任命,是現存的兩個州牧之一,劉襄上表朝廷,表劉虞為冀州牧。

至于怎麼解釋從揚州跑到了冀州?自然是在表奏里痛罵了袁紹一陣,然後董胖子高高興興的批復了冀州牧的任命,還加封征東將軍,假節,開府儀同三司,晉爵郯候。

這死胖子挺會算計啊。

假節、開府,是要在劉襄的地盤上扶植起劉虞的勢力,目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征東將軍是給了招募軍隊的權力。

至于郯侯,是針對袁紹。

徐州的治所在郯縣,劉虞的老家也在郯縣,這個封爵就是惡心袁本初,想挑起冀州和徐州的對立情緒。

劉襄猜測,這應該是劉艾的謀劃。

這個計策無解,針對的是整個勢力所有人的人心,哪怕袁紹、劉虞和自己看穿了他的險惡用心,但三人的下屬呢?他們又是怎麼想的?誰也說不清。

人一多,什麼樣的心思都會有,時間一長,什麼樣的事情都會發生,人心善變呀!

這就是狹天子以令諸侯的好處之一,陽謀,無法破解。

玩政治的心都髒!

劉襄發誓,回頭要找機會弄死他。

然後就把劉虞的署衙放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鄴縣的北城區還在建,得等幾個月才能完工,可南城已經不夠用了,主要是官衙不夠用。

劉襄的驃騎將軍府,劉虞的冀州牧府,趙雲的魏郡太守府,還有袁霸的鄴縣縣衙,再加上司 、賊曹、倉曹、兵曹,以及歸屬于書城秘書監的藏書宅院。

一大半的城區就被佔據了。

還有不少自涿縣書院南下的學子,慕名而來的士人,南城越發擁擠了,這還是劉虞沒開府,沒征闢屬吏和招募兵卒,否則更擠。

兩座新城,十六萬人,忙忙碌碌,估計得到年底才能入住。

劉虞開始接手冀州政務,當看到二十萬民夫在修堤,十六萬人在建城,還有五六萬人在修路,他都瘋了。

一天一萬三千石糧食的消耗,每個月兩百多萬錢的工錢,要持續好幾個月,這還沒算各種物料的花費,冀州的賦稅又那麼低,玩不起啊。

每天都在欠幽州的糧和將軍府的錢。

糧食是幽州常平倉的,錢是劉襄的私庫里面調撥的,合著他一上任就欠了一的饑荒?

可這些工程又不能停,南城不夠用,需要新城區,書城是文教大事,修繕黃河河堤是大功德,修路不用說呀,于軍于民都是有大用的。

冀州四百八十多萬人口,五十多萬頃田地,可口賦算賦被取消了,上田十稅一,下田十五稅一,畜牧、漁獵三十稅一,大宗交易,三十稅一。

這幾年北方減產,今年的田租大概能收到六、七百萬石,明年能好一些,改換的水田會增多。

商稅無法預估,波動太大了,去年戰亂頻繁,沒有參考的價值。

可幾個工程完工,就得欠幽州三百萬石以上的糧食,欠將軍府一千萬以上的工錢,物料錢上億,這可不好辦。

得想想賺錢的法子。

礦區、工坊、鹽鐵、瓷器、生漆等等等等,都是劉襄的私產,錢都進了他的私庫了,冀州沒錢賺。

劉虞想了半天,最後決定發展民間的布帛絲綢產業,鼓勵種麻織布,養蠶繅絲,織造絲綢,以及相關聯的刺繡行業。

他沒錢,可有人有錢,領地里不是還有一些士人嘛,他們的土地被收回,但家財還在。

「來人,給各家家主去信,就說老夫要給他們指一條養家糊口的營生。」

劉虞的聲望很高,又是被劉襄邀請而來,大多數的士族家主都來赴會,眾人談論了好幾天,做出了發展絲綢產業的一致決定。

布匹他們爭不過驃騎將軍府的工坊,他們也不敢爭。

所以,各家回去之後就去官府購買或者租賃荒山、丘陵,要種桑養蠶,又聯系南方人脈,購買優秀蠶種,準備雇佣百姓開始重新創業。

之前被屠刀嚇怕了,每天小心翼翼,什麼都不敢做,就怕犯忌諱,現在有劉冀州擔保,坐吃山空的日子終于要結束了。

他們干得很起勁。

聰明人是很多的,在得到只要不兼並糧田,按規矩繳稅,遵紀守法就不會被清算的保證之後,立刻就活躍了起來,發展絲綢的主業之外,還有各種事情可以做嘛。

比如︰農戶育苗的暖房也是可以養蠶的嘛,還可以種菜。

染房的布匹顏色不正啊,我有獨家的秘方啊,開個染房必然賺錢。

如今百姓都有了積蓄,可以多開幾家屠肆、酒舍。

市面上的首飾太粗糙了,家里有匠人,有圖樣,這是大好的機會。

等等等等。

有知識傳承,又曾經佔據社會高層的士族、大戶,他們想做什麼的時候,比底層百姓的起步要高很多,也靈活很多,更加容易很多。

自劉虞掌管冀州民政以來,冀州民間的經濟活躍了一大截,看著圍繞在這位冀州牧身邊的士人,劉襄不確定這些人最後會走到那一步,但冀州眼見著變得繁華了起來。

凡事有利就有弊,就看怎麼選。

想用劉虞治理地方,又不想承擔因此而出現的隱患,世上哪有這種好事?耐心的等等吧,大軍在手,他有資格等待時間的考驗。

時間能推動一切。

隨著時間的推移,河南的形勢又開始變得復雜了起來。

牛輔麾下的李傕、郭汜、張濟東進,欲要劫掠兗州、豫州。

關東聯軍已散,豫州刺史孔第一個倒霉,誰讓他離得最近呢,涼州軍團沖進穎川,孔兵敗身死,亂兵劫掠地方,士人、黔首尸橫遍野。

兵災一來,哪里分什麼高低貴賤?

兗州刺史劉岱主動出擊,想要抄截敵軍後路,被郭汜斬于陣前,五萬大軍折損過半。

兗州、豫州人心惶惶。

戰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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