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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撕了你的嘴

樹欲靜而風不止。

好不容易把趙柔嘉哄好。

李敬看著陳仁俊,許崇一副在旁邊欲言又止的樣子。

干脆的領他們到了海邊。

海灘邊上,是否有人,一覽無余。

讓護衛走遠點,說話就比較方便。

他還真怕這兩混蛋一個黃袍加身,把自己裝葫蘆里了。

「王爺,若不是你之前打招呼,我和仁俊肯定等著上皇回到臨海居,就把大軍集結到登州!」

許崇是個火爆脾氣。

得知集英殿的事情,就急吼吼的到了登州。

他不敢直接找李敬,先找上了陳仁俊。

杯酒釋兵權可不單純針對李敬一個人,恐怕他們這一串的李敬鐵桿心月復,都要被擼。

「上皇現在並沒有杯酒釋兵權的任何舉措,那個學子揣摩主考官和上皇的意思,歪打正著,被人借用來敲打我而已,他現在最想做的不是杯酒釋兵權,而是希望我能和李綱一樣,雷霆雨露都是天恩,在他的敲打下,乖乖做听命的臣子。」

听完李敬的解釋,陳仁俊和許崇都點了點頭。

陳仁俊現在管著山東東路,算是深入官場,想的要復雜一些。

許崇這樣的將領在靖字軍和水師之中不少。

一個個難得管官場的事情,只明白他們和李敬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利益實實在在綁在了一起,想那麼多干嘛,李敬指哪里,打哪里就好了。

「杯酒釋兵權這樣策論做敲打,我不敢退,也退不起!」

趙桓既然能把李綱安插到太學,也能把李綱安插到樞密院。

如果用學子策論來敲打李敬,李敬都沒有一個明確否定的態度。

明天他就敢真的干。

而且這個上皇不太看的清楚形勢,做事一向都步步為營,直到撞了南牆。

「現在好了,太後和長公主已經去搞定上皇了!」

盡管李敬若是黃袍加身,陳仁俊,許崇都可能封王。

然而陳仁俊心里清楚的很,李敬根本沒有登基的想法,即便兵諫,可能也會把趙柔嘉,趙楒推出來。

他自己藏在身後。

「此番太後未必是心甘情願的出手監國,日後爾等需要謹慎小心,約束好家人屬下,切勿張楊!」

「靖王實在太謹慎了!」

許崇有些不以為然,要沒有李敬,朱璉和趙柔嘉不被金人俘虜,也死在二龍山了。

這麼多年,李家對靖康皇帝,對皇後,公主,忠心耿耿,日月可鑒。

既然趙家容不下,干脆江山輪流坐。

趙家人能黃袍加身,李家人為何不能。

「不是我謹慎,是沒必要當這個皇帝,當初南下平定趙構叛亂之所以很容易,那是我們舉著太後和女帝的旗號,延續趙宋未曾斷絕的國運,順應民心,真要是反了,戰局肯定會復雜的多,現如今,我們站在太後和公主身後,幾大欽命軍主將如同兄弟一般,是能把後背交給對方的袍澤,一旦靖字軍有成為禁衛的企圖,怕是兄弟都未必能做了!」

嘴上說顧及兄弟情誼,怕兄弟分歧,才忍住不動手。

這些義薄雲天的話,武將最愛听。

其實李敬是懶。

即便是自己做了皇帝,也會將權利交出去,讓皇帝退出國家日常管理,只成為國家象征。

只有這樣,華夏族才會走在各國前列。

他廢那麼大力氣反了,最後還是這樣的結局,何必繞那麼一大圈呢。

反趙宋難道真的不會死人嗎?

難得朱璉不願意過多干涉政務,趙柔嘉又年幼,兩人都願意听從自己建議。

逐步讓君權退出日常執政的體系。

已經夠讓人費心了。

細致的督導這樣的改革,不至于被人復闢,不至于被人利用,不至于亂了地方。

就這樣,這種改革也不會一帆風順。

慶幸的是,目前用各種經濟利益把朝臣籠絡在一起齊心協力。

而這種齊心會維持多長時間,在未來什麼時候因為分配不均而大打出手。

甚至借口復闢來獲得利益。

他都不知道未來會出現多大的波折。

很多話,不能給陳仁俊和許崇直接說,李敬倒不覺得溝通費勁。

都是軍人,下令就好了。

嚴厲約束部署,讓記功官派人協查各地駐軍,務必讓他們做到軍隊和軍屬不為禍地方,當下敏感時刻,沒有李敬的將領,不得擅自調動營以上軍隊。

三人還在海邊聊著。

朱璉就回來了。

來海邊報信的是趙福金。

「靖王,听說你帶個孩子都不盡心,大長公主和太後一致決定,讓你做背鍋俠!」

直爽的趙福金從來沒把陳仁俊和許崇這些部眾當成外人。

倒是陳仁俊嚇的捂耳朵。

「茂德長公主,卑將什麼都沒听見,什麼都沒看見!」

許崇鄙夷的看了陳仁俊一眼。

都是靖字軍自己人,用得著這麼小心翼翼的嗎?

拿幾個長公主的閑話來嚼舌頭,真當靖字軍和水師是擺設嗎?

「四長公主,陳宣撫使掩耳盜鈴,請長公主在心里給他記上一筆,下次派兵的時候,給他一個瓜落吃!」

許崇說完,自顧自的哈哈大笑。

陳仁俊用手指著這家伙,表態鄙夷。

趙福金只是微微對他們笑了笑說。

「大姐帶著太後在觀海樓等著靖王,你們先回登州軍營去,等此間事了,我和靖王請你們喝酒!」

「喏!」

揮手讓兩個部署離開,趙福金陪著李敬一路走到了觀海樓二樓。

趙玉盤和王太妃兩人在平日朱璉會見朝臣的廳門外。

給李敬揮手了揮手,示意他進去小心一些。

然後就把趙福金擋在門外了。

李敬心里很清楚,朱璉雖然囚禁了趙桓,心里並不舒服。

哪怕再不得已,作為太後對自己丈夫下手,那也有被綱常倫理。

「靖王,你贏了,上皇已經在鄒淵他們的押解下,去了扶桑,這是讓本宮監國的詔書!」

一進門,李敬就感受到朱璉的怒火。

心里有氣的太後,總要找一個地方宣泄。

在她看來,李敬不是外人,像弟弟一樣,只要自己維護李敬,罵一罵還是可以的。

「太後,我贏什麼了?太後是指從勤王戰,到河東戰,贏了幾個美人?還是說宋金之戰,贏了幾百萬里土地,或者說西夏之戰,贏了許多牧馬放羊的部族?」

「靖王是大宋傳奇戰神嘛,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計謀無雙,算盡了天下人,連本宮也為了還你的救命之恩,不得不忤逆上皇,被迫做下不臣之事!」

「卑將哪能比得上我大宋太後,麾下名臣如雲, 將如雨,自從監國尹始,帶著大宋蒸蒸日上,勵精圖治,以造福宋人為標準,談笑間,大宋日夜繁華。」

「你少給我戴高帽,本宮不屑這些虛名!」

「當然,卑將所述俱往也,我大宋太後情滿乾坤,愛藍顏知己而舍江山社稷,為夫君一怒而棄黎民福祉,談笑翻臉間,往日寵臣算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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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敢跟我說粗話?」

「沒有?」

「敢說不敢認?」

說不過李敬的朱璉,氣急敗壞的拿起了旁邊的雞毛撢子。

李敬才難得觸霉頭。

我大宋堂堂靖王,傳奇戰神,豈是你等婦人手中出氣筒。

踢腳就開跑,剛剛開門,就听見朱璉身後喊。

「玉盤,福金,金兒,給我抓住這混球,今天不打他幾棍子,消不了我心頭之氣。」

「太後愛男人,不愛江山,還不讓人說!」

「金兒,攔住他,我要撕了他的嘴!」

在門外苦笑不得幾個長公主都沒想到,李敬一進門就跟朱璉頂牛。

听見喊聲,還準備開門,李敬就推門而出。

趙金兒一副舍死忘生的樣子,拼命的把正在掙扎的李敬抱住。

連趙福金和趙玉盤也上來幫忙。

怕是傷了美人的李敬,只能直直的挨了朱璉幾下雞毛撢子。

一言廢立君王,都不用自己動手。

李敬這次逼宮,怎麼能不讓朱璉害怕。

盡管朱璉知道自己錯了,沒有及時的制止趙桓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可是她也郁悶李敬,根本不給趙桓一點了解大宋局勢的時間。

稍微有些走偏的苗頭,立刻要強行矯正。

「金兒,我給你說,燒椒醬,香辣醬,豆瓣醬,股份沒啦?」

「你還敢威脅金兒,是不是覺得連禁衛軍都要換成你的人,方便隨時威逼我們柔弱母女?」

「太後慎言啊,就現如今,秦檜哪個爛人給你我潑的髒水都沒有流干淨!」

「玉盤,福金,幫我摁住他,我今天非要撕了他的嘴,讓他長個記性!」

朱璉氣的很。

苦心在山東協助李敬經營這麼多年,日夜盼著趙桓回來,把艱難撐持的江山交還趙桓。

可是趙桓北狩這些年,真是活回去了。

患得患失,朝令夕改的這些老毛病一樣沒丟,還多了陰狠,氣量狹窄,無情無義,看不清局勢這些致命的弱點。

昔日汴梁城頭那份氣度,胸襟究竟到哪里去了。

太令她失望了。

趙玉盤派出心月復死士牛刀小試,船上都還沒見血,就尿了褲子。

還不如汴梁一路殺出來的趙柔嘉鎮定。

這樣的人,讓自己日思夜想,牽腸掛肚,想方設法營救回來出丑,朱璉莫名感覺一種侮辱。

還不如不救回來。

始作俑者就是這個眼前混蛋。

李敬根本沒想到朱璉這才兩天時間,會想這麼多。

心軟挨了幾棍子,還被趙金兒和趙福金撲倒了。

讓朱璉扯了自己嘴巴。

這太後瘋了,含恨出手,手上一點不吝嗇力氣,讓李敬覺得這個被美人環繞的場景,都不香艷了。

「好了,太後,李敬也不是為了他自己,如果李敬不下手,軍中憤怒堆積起來,更為動蕩!」

朱璉承諾依照趙桓的詔書監國。

大宋回到了正常的軌道。

趙福金,趙玉盤知道李敬心願達成。

至于皮肉之苦也好,被幾個女人收拾了也好,他根本就不在乎。

趙玉盤一雙玉手還在偷偷他腰間和股間捏了一下。

看著李敬怪異的表情,連忙把臉扭到一邊,生怕笑出聲來。

只是朱璉把李敬臉上扭出幾道印跡,心里才消了氣,站起身來。

「明日,復興報會昭告天下,榮升你為親王爵,在女帝成年親政之後,招為帝婿,你小子敢讓柔嘉受委屈,小心你的皮!」

「立刻,派人把易安給我找來,太學學子都到登州開始隨軍訓練了,沒她這個山長盯著,本宮不放心!」

都沒容李敬答應,朱璉又開口了。

「還有,本宮今天很不高興,你看弄點什麼新菜,讓本宮高興高興,別光偷懶,讓你那些徒弟火頭兵上灶,女帝說他們做的菜,莫得靈魂!」

朱璉話音都沒落下,趙金兒,趙福金,趙玉盤和王太妃已經笑的東倒西歪了。

莫得靈魂,本宮這些個新詞,都是李敬嘴里冒出來的。

如今被朱璉還給李敬,太可樂。

「太後,找人我就不去了,你看著我這一臉紅的,不明白的人一看,還以為我被什麼東西咬了!」

李敬還是那個李敬,只要不觸犯富國強兵的底線。

這家伙就像自己的親人。

可以肆無忌憚的在眼前撒歡。

口中的話也含沙射影,不得不堤防被他罵了還點頭。

「嘿,你小子還不長記性,還敢罵人!」

眼看著李敬一 煙跑下樓下廚房去了,她們不可能追下樓,就這幾個人玩鬧一番,看著李敬吃點虧,朱璉心里順點氣,人之常情。

準丈母娘教訓準女婿。

鬧一下,也很開心。

李敬狼狽的背影,著實讓他們覺得好笑。

畢竟這家伙平素一副牛逼樣子,不管是敵軍還朝臣前面,就沒有吃過虧。

笑完以後,朱璉還是有些澹澹苦澀。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這股苦澀的來源。

臨海居門口的禁軍哨位就來人匯報,鄭憐玉回來了,還帶著趙佶。

「大妹,四妹,你們說父皇要是知道上皇被囚禁,會不會責罰我等?」

「有母後在,我覺得問題不大,他在臨安這兩年還是很安定,沒有出什麼ど蛾子!」

「就是,這些年,我們幾個可沒少給他錢,李敬弄出來的新鮮玩意,也沒少給他送去,他現在連花石綱都不感興趣了」

若是沒有演那出戲,朱璉是巴不得趙佶來調解李敬和趙桓的關系。

可眼下趙桓已經下詔書稱病,讓自己監國了。

趙佶會不會覺得這是一種政治機會?

一邊說,朱璉皺著眉頭拉著趙福金,趙玉盤準備下樓迎接。

倒是王太妃嘆了一口氣。

「我就不去了,執掌教部,當前很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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