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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松了一口大氣

別看鄭太後被一首歪詩笑彎了腰。

笑過之後,眼楮眯成了一道縫。

在李敬身上,她似乎看見了年輕時候蔡京的影子。

只不過李敬比蔡京還長的好,更年輕。

世人皆知蔡京是六賊之首,貪婪到無以復加。

鄭太後卻曉得蔡京是個能人,蔡京一腳踏空,龍舟落水出丑,自己游上來又樂呵呵的喝酒,哪怕身居太師高位,也處處謹慎,更別說輕狂之舉,還曾和刺面的囚犯同座,沒有一點朝廷大員的架子。

這點跟李敬愛兵如子,行軍,供給,視士卒,平民和皇族族一概平等有些相似。

同樣才華橫溢,只不過一個的長處在書法,一個長處在領兵作戰上。

蔡京書法被徽宗贊譽大宋無雙,李敬此番河東,太原一路打下來,戰果斐然,離宋軍戰神已然不遠。

蔡京當政時期,社會救助制度的推行力度之大,歷史上罕有。

其推行的居養院、安濟坊和漏澤園制度,無疑是北宋救濟制度發展的高峰,在中國歷史上是空前的,甚至也在元明清三代之上。

能將社會救濟活動規模化、制度化,鄭太後和趙佶都討論過,至少蔡京是心懷黎民的。

而李敬新年風雪中潛行千里,出其不意,摧城拔寨,大破完顏宗望,營救數萬百姓,此舉同樣功德無量。

崇寧年間蔡京主持「崇寧興學」,在全國普遍設立地方學校。

建立縣學、州學、太學三級相聯系的學制系統。

新建闢雍,發展太學;恢復設立醫學,創立算學、書學、畫學等專科學校,罷科舉,改由學校取士。

朱璉和李敬等人在濟南府利用三司開辦稷下學宮,那是國難之際,也進一步肯定延續了蔡京這一系列作為。

同樣討人喜歡,只不過蔡京道行淺薄,只會投其所好,討好官家,差了李敬十萬八千里。

一首歪詩,就讓喬太妃,王太妃,身邊兩個帝姬,幾個王妃對這小子充滿了好感。

明明第一首詩那麼好,偏偏說什麼師父所做,他師父教授他的時候,北方亂的很有限。

怎麼可能如此應景。

宋人皆好詩詞文章嗎,一個不出世的曠世奇人,即便是人在深山,好詩詞也會傳頌四海,也會酒香萬里,大宋定不會埋沒他的文采。

「李宣撫使,听說你納了一個小妾?」

果然,笑的花枝亂顫的大公主趙玉盤再次面對李敬說話的時候,隨意了很多。

「卑將是男人,康健勇武,自然喜歡青春貌美的女人!」

對于自己納妾的事情,李敬很強勢,後世穿越的人通常覺得男女之事都是自己的私事,不管是誰,李敬也很反感他把手伸到自己家里管家事。

「我听說很多人很羨慕她呢,能不能讓我們見見?」

知女莫若母,看著女兒急切的樣子,鄭太後搖了搖頭。

怕羨慕的不是別人,是你自己。

也不想想,李敬比她小了八九歲。

堂堂大宋長公主,怎麼哪怕再嫁,也不可能去做妾室。

不過鄭太後也很好奇,李敬究竟看上一個什麼民女,比帝姬宗姬王妃更有吸引力。

冒天下之大不違。

還沒成親就一個個女人往房里扒拉。

她才不信,李敬判斷不出到了濟南府,自己會把太上皇,皇帝的嬪位女子都放出宮去。

這些女子美艷的多得很。

「當然可以!」

李敬倒是沒想過是趙玉盤自作主張。

也沒想過鄭太後拿自己跟奸相蔡京比較。

以為是鄭太後想見,連忙叫親衛去找傅南和陳書倩。

小鎮不大。

不一會,陳書倩就牽著馬,在夕陽中走入了眾人的視線。

今日的陳書倩跟昨夜從通鋪中下來不一樣。

頭上扎了根青色的頭巾。

精心裝扮了頭飾,衣服也很漂亮。

他們哪里知道,陳書倩在姐妹中人緣極好,那些做歌姬的姐妹眼看著最喜歡的小姐妹被李敬看上,從一大早開始,就精心裝扮她。

彷佛把她扮的美美的,也能感謝李敬對這些營救出來女俘們的好。

可是這人加起來所有努力,都比不上陳書倩看見李敬時候的那一抹笑容。

那麼甜。

「這丫頭這麼一笑,比春風還美,李敬好眼光。」

「當然!」

李敬都沒想過,昨夜火光下看的不清澈,反而撿到寶了。

听完鄭太後的話,得意的唱起來。

「曾經真以為人生就這樣了,平靜的心拒絕再有浪潮,斬了千次的情絲卻斷不了,百轉千折它將我圍繞。有人問我你究竟是哪里好,這麼多年我還忘不了。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沒見過你的人不會明了」

李敬唱歌有種難以言喻的穿透力,鄭太後和身後一群人正听的津津有味。

忽然間不唱了。

拉著美人,走到鄭太後跟前。

鄭太後有些感慨,自己才說了一句,李敬就把歌唱出來了。

剛才還在想蔡京討好人的手段不如李敬。

現在看來,論拍馬屁,蔡京跟李敬提鞋都不配。

她現在只希望李敬不要染上蔡京政治投機,在官場拉幫結伙,賣官賣爵的毛病。

「書倩,來,見過太後,兩位太妃!」

哪怕中意李敬,自薦枕席也是被昨夜的氣氛逼出來的。

當眾被人牽手,陳書倩羞成了粉臉佳人,臉頰發燙到可以煎雞蛋了。

當听見見過太後的時候,吃驚的捂住了嘴。

鄭太後幾位在浣衣局很低調,陳書倩入金營早,一直被當成完顏宗望要的女人關押,一場兵敗會如此慘烈,大宋朝不僅帝姬,宗姬蒙難,連太後,太妃也不能幸免。

「民女陳書倩,見過太後,見過太妃!」

瞬間從李敬的眼神中看出自己失態的陳書倩,連忙鞠福。

「好俊俏的丫頭,鐘靈毓秀,星輝自然,我听人說你是昔日曾是童貫府上歌姬?」

鄭太後扶起了陳書倩,左右端詳,忽然間覺得這女孩跟自己年輕時候樣子有幾分相似,同樣出身貧寒,同樣在少女眾多的地方鶴立雞群。

「民女祖父陳其壁得罪了蔡京下獄,七年前入教坊,一直學習歌舞,樂器,後來被童貫派人在教坊挑中,在童府表演時候又被童貫點名作為府中甲等歌姬專門照顧。童貫下獄身死後,再回教坊,後來跟茂德帝姬一起到金營,被當成了完顏宗望的女人,虧得姐妹們照顧,幾次被完顏宗望召見獻舞都主動替民女阻擋了金人獸性,民女免遭完顏宗望和金人凌辱!」

童貫是太監,她能看中培養的歌姬,想來都是給徽宗準備的,多半因為南逃揚州,還沒來得及出手,自己的就被趙桓拿下了。

趙佶荒婬,這種方式送入宮中女人不少。

現在軍中幾個得到嬪位的女人也是六賊用這樣的方式送的。

鄭太後豈能不知道這家伙在宮中安插耳目的用意。

她萬萬沒想到,這女孩跟自己一樣,也免遭了金人凌辱。

李敬也有些愕然,自己看著陳書倩膽大,機靈,卻沒想到一個大宋靖康慘劇的經歷者,出身娼門還是完璧。

是諷刺還是運氣真好。

本來李敬看望女卷,幾沒想過要納妾,只是想讓這些女俘安定走的心安一些。

多未來的山東的生活多一分希望。

再加上這女孩確實很可愛,不忍心拒絕。

誰知道踫見了一個奇跡女孩。

怪不起跟自己要馬車照顧姐妹,希望自己把她的姐妹買入李家。

看來回到濟南府以後,還要叮囑讓人好好照顧陳書倩這些姐妹。

「听說你在幫李敬辦事,監督軍中士卒不準隨意欺壓女卷,能不能幫我也一起監督,我也準你隨時來告狀!」

「民女能幫太後辦事,是民女的榮幸呢!」

「予也被金狗洗劫了,身無長物,到了濟南府,我讓皇後賞賜你好不好?」

「不用,民女能得李將軍垂憐,已經是天上掉餡餅了,不敢要太後和皇後賞賜!」

鄭太後身材高挑,感覺陳書倩跟她身高差不多,身段還要好一些,很羨慕陳書倩的花漾年華,憐愛的伸手模了模陳書倩的頭發。

陳書倩昔日在童貫府中見到的權貴也不少。

依舊是一臉燦爛的笑容。

「我看你牽著馬走,是不是不會騎馬?我讓李敬教你!」

「馬是李將軍送我的禮物,我舍不得騎!」

趙玉盤等人不知道的是在童貫府,陳書倩這種歌姬地位極高,騎馬也是需要學習的。

她們注意到了藍白色的馬兒,銀色的馬鞍擦拭的錚亮,毛發被陳書倩刷洗的干干淨淨的。

頭上還扎了一朵布料做的花和頭帶。

沐浴在夕陽的余暉中,神俊靚麗。

一看就是主人愛極了此馬。

天快黑了,李敬要去再次去查哨,十多萬人的行軍隊伍,哨位放出去很遠。

看著鄭太後沒有讓陳書倩回去的意思。

李敬干脆的跟鄭太後請命查哨,眼看著李敬翻身上馬。

趙珠珠,趙玉盤和幾個王妃紛紛圍了上來,仔細打量著這個衣衫有些質樸的女孩。

很是羨慕她居然能在這場浩劫中,覆巢完卵。

「李宣撫使還真有眼光,一眼能在砂礫中找到珍珠!」

「陳姑娘這顏色,就是放在宮中,也是讓人嫉妒的顏色,我看太上的眾多妃嬪,除了王太妃,喬太後,鄭皇後年輕時候,就只有葉小紅,葉才人可以比了!」

「陳姑娘可不只是顏色好,這笑容,不說男人,就是我們女兒家,也能醉了!」

陳書倩可不是沒見過世面。

能在太後身邊的都是貴人。

听著七嘴八舌的夸贊,她沒有說話,頻頻回望李敬走遠的方向,笑容依舊很甜。

在她看來,皇太後身邊不是她該久留地方。

照顧營中民女,照顧一眾姐妹,才是對她的考驗。

她剛想提出回去。

鄭太後是豈能看不出來,她原本還想,到了濟南府,跟朱璉商量一下,從打發出去的嬪位,宮女中挑幾個好的,給李敬做使喚丫頭。

可是看到這個女孩,她頓時覺得李敬眼光真的很銳利。

李敬這麼忙,昨夜去民女編組的營中時間那麼短,還一下子從一百多女人中把人挑出來的。

還能讓這女孩死心塌地的決定跟他。

「書倩,相信自己,李敬既然開口,說明他看上你了,你且先跟我們回去,熟悉熟悉各位帝姬和王妃,日後也方便親近!」

「我听太後的!」

「這就對了,你身世坎坷,靖康之難也算是跟我們同甘共苦,以後李家人或者敬要是欺負你,你就來找予,予幫你做主!」

「太後,李將軍不會的!」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讓陳書倩看著時候,心都快跳出來。

這個男人不僅是自己選的主子,也許是上蒼補償她經歷的坎坷。

只要李敬出現在視野之內,她就能感覺到幾分窒息,幾分安寧。

她都沒想過,此刻的李敬是行軍隊列中所有男人,女人的依靠。

這種特殊的處境下,別說她能感到安寧。

就連太後,太妃,以及軍中將領,陳過庭,劉韐他們看著李敬如若臂使的指揮兵馬集結分散,沉著鎮定,也能不由的涌起一股安全感。

在這國難當頭,亂兵縱橫的時局。

他們哪里知道,李敬一直提心吊膽,金狗來了他不怕,就怕作戰過程被金狗沖陣折損了百姓和這些女俘。

要是都快到山東還被金狗殺了救出來的人。

那跟煮熟的鴨子飛了有什麼區別。

直到抵達恩州的時候,得到吳談拿下冀州的消息。

李敬才松了一口氣。

吳談偷襲冀州成功,殺死,俘虜金狗近四千人,抓住了一個金軍剛到冀州的將領,學著李敬審訊俘虜的辦法,用水打濕紙張疊臉。

終于搞清楚了北面金軍的動向。

漢兒軍本來是調到西面跟西夏對峙的,考慮西夏派兵援助攻宋,完顏宗翰讓漢兒軍退出了跟西夏交接的地方,暫緩進攻遼國殘部,一直就在代州一帶。

可能是收到了完顏宗望的消息,才領兵南下的。

至于東線,金國一直在等著高麗派兵。

金國立國開始打遼國,就跟高麗不對付,高麗想趁著遼國內亂,拿下保州。

完顏家視保州為自己地盤。

金滅遼用了十年,保州也打了近十年。

直到高麗听說,去年金軍攻宋,達到了汴梁。

大宋對金稱臣,才慌忙的派出了使者,對金稱臣。

恰逢完顏宗望回報東路金軍損失巨大。

完顏吳乞買立刻逼迫高麗出兵。

高麗使者本來答應派十萬大軍援助金國攻宋。

似乎高麗國內對此舉有了爭執,最後到燕雲的僅有兩萬,而燕雲本來留守的完顏宗弼,劉彥舟所部又被調到了汴京,大金國朝堂知道高麗派重兵以後,各部就不太願意在這大冬天去燕雲了。

畢竟開春還要趕回來。

燕雲這點兵,這讓完顏宗翰設計的南北夾擊山東成了泡影。

北路東線的金軍只能在河北東路打打宋人的草谷。

暴怒的完顏吳乞買又調集會寧府,葛賴路的部族重兵,去威逼高麗出兵去了。

高麗立刻慫了,連忙把駐守保州附近的五萬多軍一起派出來了。

現在都在趕來燕雲的路上,預計半個月抵達燕雲。

除了這個好消息,吳談還帶來一個好消息。

他們繳獲了金狗囤積在冀州打草谷的糧食,還有很多準備給駐扎冀州金軍的牛羊。

已經派三千人,朝著恩州到濟南,預計大軍路上吃完糧食的節點送去了。

剩下的五千士卒,吳談帶著繼續在北面一百里左右護送,抵達德州跟京東西路的守軍匯合。

「哈哈,李宣撫使,這下子放心了,只要沒有數萬以上的大股騎兵,我們根本不用怕遇上金狗!」

劉韐也曾經在真定府做守將,跟李邈一樣,對兵事並不陌生。

他們很認同李敬說的,為將者,謹慎可以讓軍隊立于不敗之地。

李敬這一路的謹慎,帶著他們兩人都在幫忙照顧工匠的同時,帶兵巡視戒備。

這下子,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也不會擔心最後的路程餓肚子了。

「可以派人送信給皇後娘娘和陳仁俊了,讓他派兵護送糧隊,接應大軍!」

李敬看著兩人如釋重負的樣子。

咧著嘴笑起來。

從偷襲真定府開始,一路奇襲,拿下井陘,平定州,太原府,再堵截完顏宗望。

調動完顏宗望大軍到兩頭護衛,成功救人。

一切順利的跟做夢一樣。

「麻煩陳侍郎起草給皇後娘娘的奏報,用我們四人名義一起簽發?」

「好啊!」

陳過庭笑著就開始磨墨。

李敬這一路上的表現,陳過庭看在眼里,心里好生佩服。

這樣一個人,對朱璉推崇備至。

提起康王時候,強忍自己的厭惡。

他相信自己跟李敬站在一邊是沒錯的,只有皇後監國,山東一群新銳將領練兵強軍,才可能打敗金國,迎回二帝,一雪靖康之恥。

李敬這是在給他們三個親近皇後的機會,尤其是中樞省侍郎陳過庭,他的職責決定了未來會隨行皇後,不僅會參謀國事,也會傳達各類詔令。

心領神會的陳過庭給李敬抱拳寫過,當仁不讓的書寫起來。

「李敬,見過皇後,我想請命任職大名路宣撫使!」

關勝,種彥鴻跟著李敬打的很熱鬧。

身為四壁使的劉韐,沒有京城可以守,也很羨慕戰功累累的他們。

李邈也很心動。

「李敬,我也想帶兵,大名府路,河北西路的百姓都沒有撤完,金軍遲早會發兵佔領,不一定要河東西路宣撫使,做個相州或者磁州通判也可以!」

可是李敬擺了擺手。

「我不建議你們去大名府和河北西路,這兩路金狗把他們當成靖康之難的戰果,我們現在去收復,最多也就只能守城,最遲今年冬天,金狗極可能卷土重來。如果我們在守城,百姓更不會走,金狗也不會把這里當成自己的疆域,屠殺百姓更狠,先把拳頭收起來!」

「祖宗之地,不可輕棄!」

「不是放棄,絕不是放棄,當務之急是救官家,過兩年你們就知道了!」

李敬沒有對兩人說,未來進攻金狗,他的計劃是可能從海上先動手,未來幾年重心都是水師,只要水師建立起來,迂回渤海灣,佔據燕雲,山海關,再西進代州,寧州,河北西路,大名府路的金狗,還不是甕中捉鱉!

再說,水師強大了,遼東半島就是一塊嘴邊的肉,想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打。

打下了遼東半島,拿下了遼陽城,金狗絕對會受不了,主動談判。

「憑借山東兩路之力,你就這麼有把握?」

「周寧提了一些很好的建議,能極大的利用民間力量,配合我家工坊,朝廷的船廠,鐵廠改進當前的農林耕作,制造,山東兩路,未來可期!」

劉韐,李邈,完全沒有听說過周寧的這個名字。

陳過庭卻想起來。

「你說的周寧,是不是你接替他作為山東東路宣撫使那個?」

李敬笑著點頭。

「我記得張叔夜在山東剿匪的時候,跟此人有些齷齪,此人跟童貫,蔡京都關系密切,是六賊的人!」

「我還承諾娶一個小妾還是六賊培養的歌姬呢!」

李敬這話說的陳過庭一愣,頓時想起這幾天軍中都在議論的陳書倩,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陳過庭認為這招很妙,娶了一小妾,安穩了上萬的女人。

也對,管他是誰的人,只要有利于富國強兵,有利于打敗金狗,營救二帝。

「對了,到了濟南府,我會送你們一人一百金,當做河東路一路過來的程儀,你們幾位缺錢使不要跟我客氣,也買幾個奴僕照顧起居,注意保健身體,國難之際,也是用人之際,當精誠團結,共赴國難!」

「跟你客氣,我又不是傻子,汴京城金狗洗劫皇宮,百姓,這麼多油水,被你們幾個一鍋端了,還只分了皇後一成,老夫傻了才跟你們客氣!」

劉韐有些惋惜張叔夜不在,要不兩人肯定聯名找上太後,讓李敬多分點錢作為國庫之用。

「劉四壁使,金狗劫掠的祭祀用品,皇宮珍藏,不可能變賣,這幫金狗還嫌棄銅錢麻煩,沒有運輸銅錢北上,純粹的金銀數量有限,首飾,珠釵,絲帛,也會給娘娘作為賞賜女官,民女所用,扣除這些,再給娘娘一成,遠比各位想象的要多!」

「有道理,皇家祭天禮器,珍藏的字畫要是賣了,那才笑掉大牙!」

听李敬解釋,陳過庭立刻附和起來。

「我們三軍分到的錢還要支付撫恤,軍餉,軍糧,征發新兵。河東路的難民不可能依靠朝廷的力量安置在山東養起來,我和種彥鴻關勝個人分到的錢財,也進不了家門,會合股開辦工坊,安置這些難民!」

「有道理,說實話,這筆錢如果撥給官府辦不了幾件事,不能養這些工匠一輩子,除了修房子的泥瓦匠,木匠,官府也不可能給他們找活,開辦工坊是最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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