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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開炮

帶著三千多騎兵為北上大軍開路的夏金吾听說前方靖字軍攔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在他的印象中,種彥鴻,岳飛一直是他們這伙子的先鋒。

哪怕關勝也比李敬做先鋒強。

別看李敬經常陣前叫囂,輪戰場搏殺,一直屬于躲在兩人身後陰人的角色。

怎麼會突然在陣前來了。

而且攔路宋軍並沒有打出康,武兩軍旗號。

關勝和種彥鴻在干嗎?

康,武兩字軍會部署在什麼地方,難道這又是宋金的什麼計謀?

不敢大意的夏金吾,令人把消息通稟完顏宗望,立刻收拾軍馬,根本不敢冒然出擊。

就在這時候,陣前突然傳來熟悉的鐵皮喇叭的喊聲。

「前面是完顏宗望還是夏金吾,留下汴梁劫掠的人口,財帛,我留你們一條小命,放你們北歸?」

夏金吾軍中豎起了夏字旗幟。

夏金吾知道李敬是看見了。

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熟悉的配方。

李敬的囂張,無視他們好幾萬金國鐵騎,讓人恨的牙根癢。

乍暖還寒的時候北風呼嘯,李敬的身後塵土飛揚,一直連帶很遠的地方。

騎哨說至少李敬身後有一萬軍,夏金吾覺得不止這個數字。

「把劉韐,張叔夜,陳過庭,秦檜拉到陣前去,李敬若敢再次破口大罵二太子,就給我砍了!」

夏金吾有些佩服二太子料事如神,他是萬萬沒想到,李敬竟敢南下百里,來迎擊他們。

也提前做好了預桉,劉韐,張叔夜,陳過庭,秦檜四人就在先鋒軍中。

將士們動作很快,很快把幾個人押到陣前,並且進入李敬硬弩,虎尊炮的射程。

「幼,幼,幼,隨便拉幾個乞丐上來,就敢冒充我們官家?夏金吾,你腦子里裝的是豆渣嗎?」

今日的李敬,比起昔日在邊梁城下的叫罵,算是客氣很多了。

夏金吾被李敬氣樂了。

「李敬小兒,你從一介布衣,忽然變成了宣撫使,就忘了你提攜你的恩人了嗎?張叔夜,劉韐,還要我介紹?這兩位隆重給你介紹一下,陳過庭乃是昔日舉薦宗澤勤王軍功臣,御史中丞秦檜是你們宋朝主戰派的肱骨忠臣,據說還跟你姑姑沾親帶故?」

推出來三個忠臣里面混進去這樣一個東西。

李敬眼楮都瞪大了。

讓老子犧牲弟兄去救秦檜,這也太惡心了。

只不過夏金吾對大宋的了解,讓李敬有些郁悶,宋朝上下渾身都是篩子,連姑姑繼母跟秦檜老婆之間堂姐妹的關系,也能了若指掌。

若是雙方戰力差距不大,你讓這個仗怎麼打?

「當初在汴梁見到劉四壁使,張總管可是衣衫鮮亮,冠正身雅,這幾個肯定是假的,據說張總管和劉四壁使都是有神佛保佑,功德護身,我開一炮就知道真偽了!」

這次輪到夏金吾發笑了。

「你倒是開啊,我就看你怎麼一炮結果了替你擢升官職的兩個恩人!」

夏金吾還在笑,忽然間看見李敬軍中推出了四輛鐵架車,四門虎尊炮,對準了四個宋朝主戰派大臣。

「預備!」

眼看著李敬在指揮炮兵。

夏金吾臉色大變。

這混球真不會一炮把幾個忠誠轟了吧?

「快,快,快,把人拉下去!」

「開炮!」

夏金吾反應很快,當士兵拉著幾個宋朝大臣往後退的時候,李敬軍果然點燃了火炮。

張叔夜,劉韐幾個人都閉上了眼楮,他們有些不敢相信。

李敬這混球真的敢開炮。

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在火炮中活下來。

四門火炮都打的是實彈。

好像都打歪了。

打到夏金吾軍中去了。

就對著秦檜那門火炮有些準星,打上了幾個拖拽秦檜的金兵,擦著秦檜身體射向了金軍。

嘴上堵著破布的秦檜直接嚇尿了。

金狗士兵在拖拽他的痕跡上,留下一道水跡。

「李敬,真夠狠,連恩人也敢殺!」

「落在你們這幫畜生手上肆意羞辱,各種酷刑,生不如死,長痛不如短痛,還不如我替他們選擇!」

李敬的話很冷血,說的卻有道理。

劉韐兩次三番想死,卻被金狗盯著兩次三番救下來了。

張叔夜陣前見過兩個兒子,發現自己成了拖累,到了太原府,也沒有見到官家,他也想死。

苦于沒有機會。

兩人對望一眼,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還是李二郎能狠的下心,不被金狗牽著鼻子走。

至少他們不會成為宋軍累贅。

特制的虎尊炮鐵蛋,打在了金軍之中,死傷了好幾十人馬。

听著一片哀嚎,夏金吾心痛的滴水。

眼看打秦檜的炮彈如此凶險,差點要了秦檜小命,他也沒有懷疑李敬是故意打偏的,根本沒想過李敬這麼狠。

忽然士卒前來稟報。

完顏活女,完顏拔離速他們跟著二太子都來了。

夏金吾如釋重負。

他真不知道李敬這麼點兵馬,擺這麼一個寬闊的正面,究竟有什麼底氣。

「金吾,前方是關勝,種彥鴻,李敬軍?」

「沒有種彥鴻,關勝,只有李敬!」

「你有沒有派人查看他們防御?「

「有,之前派往太原府的騎哨,一個都沒回來,這段官道比較狹窄,李敬沿著西面山路一直到汾河邊上布防的。」

「這一帶都是平原,汾河西岸派兵去看沒有?」

「有,河對岸到處都是陷蹄坑!還有些戰壕,但是沒人,我總覺得李敬是不是等著我們渡過汾河繞過他們。」

這下子,夏金吾把自己的郁悶扔給了完顏宗望,論說李敬,種彥鴻,關勝幾個臭味相投。

也沒有關勝或者種彥鴻留守山東的情報。

李敬哪里來的自信,單獨率領靖字軍就敢來平原地帶截殺我數萬金國精銳。

難道他們真給自己挖了一個坑,等著自己踩進去?

「李敬可曾有過向我約戰?’

夏金吾搖了搖頭,把剛才李敬炮擊張叔夜等人的事情簡單的說給了完顏宗望听。

完顏母幾個人頓時感覺李敬跟宗澤不一樣。

果然心狠手辣,難纏很多。

你就是把趙家人殺完了,李敬也不為所動。

怪不得二太子對此人如此重視。

「沒有,他看見了我的旗號,好像判斷你沒在!」

「拔離速,你去叫陣,讓李敬跟你單挑!」

完顏宗望也搞不清楚李敬這麼一個王八陣,在平原狙擊他們北歸的大軍,是在搞什麼名堂。

但是他太清楚李敬軍的火炮,床弩威力了。

硬拼肯定是傷亡慘重的局面,即便能勝,也是慘勝。

這幾萬精銳折損在太原府,大金果真是元氣大傷。

「李敬小兒你給我听著,有種你我單挑,若是你連上陣的勇氣都沒有,還打什麼仗啊,乘早回家吃女乃!」

難得今天李敬沒有罵人。

听見完顏拔離速在陣前叫罵。

夏金吾皺起了眉頭?

「哪里來的妖怪,想找李爺爺單挑,報上名來,本將看你什麼物種?」

李敬看著幾面完顏的旗幟到了陣前,還以為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來了。

誰知道挑出這樣一個雜碎,居然敢跟自己叫陣。

以為這樣就能替完顏宗望雪恥?

想的不要太美。

「本將完顏拔離速,正式向你約戰,你我一對一決戰,直到一方戰死為止?」

「拔離速啊,不認識,來,來,來,走近點,讓爺爺看你長什麼樣?」

完顏拔離速剛準備策馬向前,完顏宗望立刻吼起來。

「不要去,這混蛋哄你進入火炮,床弩射程!」

听著斡離不的低吼,完顏拔離速嚇出了一聲冷汗。

「二太子,這家伙阻攔我軍去路,打也不打,你說他要干什麼?」

听完完顏母的提醒,完顏宗望一下子有些背皮發麻。

難道身後宗澤軍跟李敬有聯絡?

只需要李敬把他們堵死在這里,等著宗澤上來前後夾擊?

李敬,宗澤,善于夜襲。

他們難道就是為了等晚上進攻?

趁著夜色打劫他們在汴梁的戰利品?

「宗澤軍距離我們還有多遠?」

「他們抵達汾州就沒有走了!」

「立刻令人去查看石州的道路,我們準備向西繞道!」

完顏宗望說完,又繼續對著拔離速低吼。

「告訴李敬,只要他同意約戰,我們把可以放了張叔夜,劉韐幾個人,可以用大宋朝的皇子和帝姬作為賭注!只要他能連贏五場,把趙佶和趙桓作為賭注也不是不可能?」

趙桓就根本沒有在軍中,完顏拔離速只是愣了一下, 然就明白了。

二太子的意思無非是騙李敬出陣,陣前把他殺了。

明白了的拔離速扯著嗓子,跟李敬吼起來了。

「李敬小兒听著,你不是要救趙佶和趙桓嗎?爺爺給你個機會,只要你磕頭下跪,我就放了張叔夜和劉韐,只要你同意跟我約戰,我們可以用趙氏皇族的皇子和帝姬作為賭注!」

金狗能放了趙佶趙恆,李敬信都不信。

為了誘殺自己,這幫人臉都不要了。

「你們完顏家除了會吹牛,還會什麼,一群上嘴唇頂天,下嘴唇立地,臉都不要的妖怪。老子羞于你們對決,對你們這種毛都沒褪的猢猻,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火藥撕碎你們!」

「李敬小兒,我讓派人送一份戰書過來,不管你敢不敢應戰,只要把字簽了,蓋個手印,我就把陳過庭放了怎麼樣?」

「出場費都不出一分錢,還想看老子殺敵的英姿,想的不要太美哦!」

「陳過庭作為你的出場費怎麼樣?」

「好啊,你讓人送過來!最好把陳過庭一起送來,沒見到人,老子不會簽約!」

仗沒打,白白救出一個人質。

這種好事李敬是不會拒絕的。

至于金狗想用自己簽名後爽約來打擊宋軍士氣,想的不要太美。

完顏宗翰城牆上的承諾都當放屁,你以為老子傻啊。

可是當吳孝民帶著陳過庭出現在陣前的時候,李敬頓時明白了完顏宗望的用意。

這混球讓吳孝民來看看關勝和種彥鴻是不是在自己軍中。

代表完顏宗望過來查看陣前虛實的。

反正他們手上俘虜很多,除了主戰派的張叔夜,劉韐,秦檜,還有何?,孫傅等六賊余孽,搖擺派的奸佞。

更別說他們手上還握著趙氏皇族,完顏宗望或者覺得這筆買賣很劃算。

「吳孝民,還不讓人趕緊把架在陳侍郎脖子上的刀放下,真以為老子不敢殺你們!」

吳孝民一直作為宋金談判的具體負責人,最不願意見的宋朝臣子就是李敬。

汴梁城頭他差點被李敬的射上來的震天雷炸死。

大名府時候還有宗澤在一邊約束這個瘋子,如今李敬單獨領軍,此人心狠手辣,喜怒無常,真要是一刀砍了他,他都找不到地方說理。

「既然李將軍這麼說,你們就把刀放下,關將軍,種將軍可在?」

「我不告訴你,你也不用賊眉鼠眼的,老子知道你是提完顏宗望來查看我的虛實的!」

吳孝民心里把李敬祖宗十八代的都問候了,臉上還是一副笑臉。

「這是怎麼說,我就是提拔離速將軍跟你來約戰的!」

「拔離速算什麼東西,我乃一方宣撫使,在大宋諸侯一方,獨自掌控一軍的元帥,沒完顏宗望這種都統軍階,不對等,我不會應戰的!」

作為約戰使者吳孝民臉都綠了,你是答應了簽字,我才把陳過庭送來,如今你釋放了陳過庭,還用弩箭把我的衛兵給指著,說翻臉就翻臉?

你一個宣撫使身份,就要二太子跟你對決,你大宋多少宣撫使?

也不掂量一下對等關系。

「小吳啊,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我看在你把陳侍郎送來的面子上,就不為難你了,我起草一份約戰書,我們一起喝點小酒,敘敘舊,你再把戰書帶回去給完顏宗望就可以了!」

手里拿著自己根據完顏宗望意思起草的戰書,吳孝民都有些傻。

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倒是陳過庭有些懵逼,剛才李敬軍開炮,他還以為自己死了。

一轉眼,自己就被金狗放了。

還被李敬的兵士們帶去洗漱,吃東西去了。

在汴京城威風八面的金狗談判使者吳孝民,在李敬前面猶如褪了毛的鵪鶉一樣,瑟瑟發抖。

眼睜睜看著李敬扣下他,讓士兵把他押到一邊去,然後打發兩個跟來的金狗回去復命。

李敬這個舉動,更讓完顏宗望模不著頭腦。

听回來的士兵說,李敬並沒有告訴吳孝民種彥鴻,關勝在不在軍中。

他有些看不懂了。

難道他們真的料事如神,種彥鴻和關勝兩軍都在山東,只有李敬一人來了太原府?

或者李敬故意露出破綻,誘使他們去進攻?

難不成,自己真要跟李敬在馬上對決?

完顏宗望還在思索。

金軍前鋒營里面的武將全部炸了,一個個都在破口大罵,李敬有什麼資格約戰二太子。

「斡離不,把李敬打發回來的士卒再派過去,告訴吳孝民,李敬沒有資格約戰二太子,我們幾人可以隨便李敬挑選!」

「母,不要著急,李敬並不是一個願意按照我們設計來落子的人,這混賬貪婪,狡詐,又有急智,相當不好對付!大不了我去跟李敬一戰!」

完顏家之所以可以從少數民族部落中月兌穎而出。

依仗都是家族橫練神功。

得知李敬從小廝混,並沒有熬打錘煉筋骨,完顏宗望根本看不上他的花拳繡腿。

長時間沒有作為前鋒殺敵,老虎被人當成了病貓。

這讓完顏宗望很不爽。

「二太子,不可,既然你說李敬狡詐多端,定然不會老老實實接戰,你肩負一路重責,切不可以身犯險!」

「就是,二太子,我們完全可以把張叔夜,劉韐,秦檜扔給李敬,反正這幾個人都是硬骨頭,不太可能為我們所用!」

手下幾乎都在阻攔自己跟李敬對決。

完顏宗望也擔心李敬會不會使詐,把震天雷扔出來,這時候夏金吾站出來了。

走到完顏宗望身邊,偷偷告訴他。

「剛才秦檜降了,說只要我們把家卷還他,他就願意為大金國效力!」

「秦檜不是堅定的主戰派嗎?真降還是假降?」

夏金吾于是說出了秦檜被李敬炮火嚇的尿褲子的事情,完顏宗望哈哈大笑。

「他說現在李敬是他跟我們共同的敵人,還獻計,朱璉在山東想要順利監國,必然跟趙構沖突。李敬等人支持朱璉監國對大金威脅遠勝趙構,他說他願意去見趙佶,讓趙佶下令,趙構繼位,並且有意放掉兩人,去給趙構傳詔!等著趙構與朱璉隔空惡斗,兩敗俱傷,各地不知所措,我們才能從中漁利!」

這倒是一個好消息,完顏宗望倒是覺得秦檜是個人才,如果早點得到這個建議,他肯定會讓完顏宗翰不要進攻應天府,而是直上山東。

「好,你立刻派人去辦這個事情,要快!」

完顏宗望又看向了躍躍欲試的完顏母和完顏拔離速。

「你們派兵去通知吳孝民,如果李敬願意跟你們對戰,可以把張叔夜,劉韐放還給他,並且用趙氏皇子賭戰,其余的事情讓吳孝民看著辦!」

金狗幾個來傳令的兵骨頭還挺硬,刀架到脖子上也不眨眼。

李敬懷疑他們都不懂漢話。

干脆讓他們帶去見吳孝民。

「李宣撫使,二太子不會跟你對戰,他說你沒有皇室血脈,換趙不試還差不多,不對等!」

「那還約戰個屁!你回去,讓他準備等著兩軍交手。」

李敬擺了擺手,救了一個陳過庭,他已經很滿意了。

金軍劫掠的十萬工匠,數萬女人要想獲救,他比誰都清楚,必須要戰場上對決,徹底打敗這股金狗。

此戰他已經想了太多。

不在乎放一個吳孝民。

「二太子的意思,你若是同意約戰,我軍完顏拔離速,完顏母,完顏活女,夏金吾,隨你挑!我軍中押解的皇子,帝姬都可以作為賭注,張叔夜,劉韐也可以作為你出戰的出場費!」

「完顏拔離速,完顏母,完顏活女用得著我出場?我隨便派個兵就把他們砍了。」

「李宣撫使,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不信,不信我們立契約,我拿一份萬鍛鋼的秘方,跟你們賭十個帝姬十個皇子怎麼樣?」

「二太子肯定信不過李宣撫使,能鑄造貴軍火炮,硬弩這種精鋼鍛造秘方,別說十個帝姬,十個皇子,恐怕就是一百個帝姬和皇子,也換不來,你不要坑我!」

被人看穿了陰謀,李敬一點不在意。

蒼蠅蚊子都是肉,只要把張叔夜,劉韐騙到軍中,就賺大了。

只是一炮沒能干掉秦檜,李敬心里很不爽。

「不信就算了,又不是我想斗將的!」

「你要怎麼才能親自出戰?」

「我都說了,除非陣前站著的是完顏宗望,其他人就算了,別說我看不起他們,就是我麾下士卒也看不起他們,一槍一個!」

「我想親自回去勸說二太子!」

「去吧,跟他說,我就守在這兒了,要想走官道是過不去的,東邊可以渡過汾河繞道,西邊可以走石州繞道,只不過大軍繞道可以,汴梁的截獲給我留下!」

吳孝民 的瞪著李敬一眼,對他這樣蔑視金軍戰力很不滿。

李敬嗤笑。

「不服,我等著你們來進攻!」

看著吳孝民轉身離去,陳過庭剛吃過飯,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衣裳的陳過庭,迫不及待的來找李敬。

「謝過李宣撫使救命之恩!」

「沒有陳侍郎舉薦宗帥,我豈能有今日之職,一啄一飲,皆有定數,陳大人不怪我陣前狠手開炮就好。」

「李宣撫使,我急急過來,只為了告訴你,我懷疑官家沒有在完顏宗望大軍之中,太上皇應該在!」

李敬心里一沉,很快相信了陳過庭的判斷。

其實他對營救二帝沒有信心,金狗又不是傻子,不可能放任兩人等著他去救、

真要是架在趙佶,趙桓的脖子上,難道你真能帶一具尸體回去。

「營救二帝正確的做法是進攻金國,打的完顏家受不了,他們自然談判放人,如同今日一樣。陳侍郎安心修養,等回山東全力輔左朱皇後監國,你我齊心協力,打到金國去!」

陳過庭這個侍郎,可不是六部侍郎,是門下省侍郎。

能在六賊肆虐的朝堂獨善其身,安身立命,人品能力都是有口皆碑的。

「張叔夜,劉韐二位都是忠直能臣,李宣撫使能救還是要救!」

「此戰主動權在我,金狗也要北上,不死也要月兌一層皮,不僅要救兩位能臣,我還要救金狗從汴梁劫掠的近十萬工匠,數萬女人!」

「真的?」

昔日張伯奮軍在黃河攔阻,給他們帶來巨大的希望,可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看著李敬一臉自信,陳過庭激動的在軍帳中轉起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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