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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 遭遇暗算

很快,一個穿著白大褂,肩上還背著一只藥箱的醫生便跟在司馬歡的身後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不想李牆卻直接來了一手拒不配合,口口聲聲要把頭上的傷口保留到法庭上去。

這下可把那個乘務長給難為壞了,然而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李牆也只能耍一回光棍兒了。

多次勸說無果之後,那乘務長不得不叫來的船長,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李牆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嘖嘖嘖,難怪人家都說跑船的有錢,一出手就是一萬塊,看來那老小子平日里一定沒少撈外快!」剛一回到貴賓艙室,海棠就忍不住說道。

然而李牆卻撇了撇嘴,「這一萬塊看上去的確是不少,可那是以前,現如今中儲券大幅貶值,你手上的這些錢估計也就相當于原來的三分之一了。」

「豈有此理!這不是欺負老實人麼?不行!」說著海棠扭頭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

「還能去哪?自然是找那個老小子好好理論理論了,姑女乃女乃我從小到大,還是頭一次被人當猴給耍了,別攔著我,今兒個我非要除了這口惡氣不可!」

李牆听了又好氣又好笑,「我的小姑女乃女乃,拜托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咱們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保命,你怎麼還有心思糾結錢的事?」

「不是你說的要假戲真做的嘛!」

「是嗎?我怎麼覺著你是在借題發揮呢?」

「誰……誰借題發揮了?算了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那老小子一馬好了。」

「這就對了嘛!」說著李牆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剛剛我跟他們理論的時候,你有沒有留意到那個司馬歡有什麼異常沒有?」

「當然有了,而且已經不能算是異常了,簡直就是已經把心虛和惶恐寫在臉上了。所以我敢肯定,早上一個進來的那個人一定是他!」

「嗯,接下來,我們只要想辦法控制住那個司馬歡,就能……」

正說著,門外便突然傳來了一陣騷亂,頓時就讓李牆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而就在這時,走廊上便傳來了一陣呼喊,「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是司馬歡?!一定是日本人怕事情敗漏故而殺人滅口了!」

說著,海棠就要起身前去查看,不想卻被李牆一把給拽住了。

「冷靜!情況越是混亂就越要保持冷靜,不能給敵人以可乘之機。」

此時海棠也冷靜了下來,「嗯,你說得對。可是如果他們真的殺人滅口,那我們現在唯一掌握的線索可就斷了啊!」

不想李牆听了卻笑著反問道︰「誰說那個司馬歡是我們掌握的唯一線索了?」

「不……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別忘了,那家伙可是親口說過,自己是奉了日本人命令嗎?這個才是我們的真正的優勢,所以我們只要逐一排查船上的日本人,不就能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了麼?」

「也是哦,那……接下來就要想辦法弄到船上乘客的船員名單了對吧?」

「聰明!不過不是現在。」說著,李牆便一臉神秘地沖著海棠招了招手,待她靠近之後才壓低了聲音對她耳語了起來……

事實證明,果真如李牆所料,那個「不慎」落水失蹤了的家伙,還真就是那個司馬歡!

盡管還不能排除他殺的可能,但為了避免引起恐慌,船長也只能暫且堅稱此事是個意外。

可即便如此,船上的不安情緒還是不受控制地蔓延了開來,連帶著整艘船上的氣氛也都變得壓抑了起來。

然而就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敲門聲便再次響了起來。

「我算是受夠了,先是莫名其妙地撞傷,然後又有人落海,這會兒眼看天黑了還不讓人消停,簡直沒一件順心的事,早知道就不出來了!誰啊?」

「是明太太吧?您好,我是這艘郵輪的安保隊長,鈴木喬。」

日本人?

此話一出,海棠的神經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快速跟身後的李牆對視了一眼之後,才小心翼翼地拉開了擋在艙門窗子上的窗簾一角。

只見一個中等身材,身上還穿著一身安保制服的日本人整站在門開,身後還跟著兩個人高馬大的手下。

這便讓海棠不由得自語道︰「來者不善啊!」

不想話音未落,李牆便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緊接著便索性拉開了艙門,皺著眉頭說道︰「鈴木隊長是吧?敢問有何指教?」

鈴木喬則連連擺手,「指教不敢當,在下只想跟兩位好好聊聊。」

「聊聊?聊什麼?」

鈴木喬听了略微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四周,「那個……明先生,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您看……」

「好吧,請進來吧!」李牆深深地看了那鈴木喬一眼,然後又指著他身後那兩個人繼續說道,「他們不行。」

「你們兩個守在這里,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來打擾。」

「是!」

說完那鈴木喬便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這下你總可以說了吧,想聊什麼?」

鈴木喬也沒有賣關子,直截了當地開口說道︰「既如此,那我就有話直說了,有人想對您們兩個不利。」

此話一出,李牆便不由得一愣,「你說什麼?有人想對我們不利,鈴木隊長,這樣的玩笑可開不得啊!」

「我沒開玩笑,明先生。」說著,那人便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照片,遞了過來。

李牆接過一看,上面竟然是一只狗的尸體,不由得眉頭一皺,「鈴木隊長,這是……」

「這是我們船長偷偷養在船上的狗,叫貝貝,下午的時候發現死在了後廚。從它嘴里的殘留物來看,應該是吃了什麼東西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後來經過盤問,廚子才終于承認那碗剩粥,正是那個已經落水失蹤了的司馬歡早上拿回來讓他倒掉的,他沒舍得,就拿給了貝貝吃。」

「所以你懷疑那個司馬歡的死並不簡單,而是別人給滅了口,而那個滅口之人就是這一切的幕後主使,對嗎?」

「不錯!」鈴木喬點頭說道,「所以,還請兩位配合一下,在船靠岸之前盡量減少離開艙室的次數和時間,以免遭遇不測。」

不想話音未落,一旁的海棠就忍不住說道︰「什麼意思?你這是在咒我們嗎?」

「別這麼說,海棠!這也是為了咱們的安全著想嘛!對吧,鈴木隊長?」

「多謝明先生體諒,明太太,在下也知道這種滋味並不好受,但是明天一早船就靠岸了,所以,只能委屈您這一晚上了,實在是對不住您了!」

說著,鈴木喬竟深深沖著海棠鞠了一躬。

其實海棠也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鄭重地向自己道歉,臉上便也有些掛不住了,

可就在這是,李牆卻又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明天一早就靠岸?這滿打滿算也才兩天半的時間,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鈴木喬听了則笑了笑,「這個呀,全都是拜昨天晚上的那場暴風雨所賜。雖然帶來了嚴重的顛簸,但也加速了咱們行程,算是因禍得福吧!」

听到這,李牆這才恍然地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那鈴木喬離開之後不久,李牆突然隱約注意到一股澹澹的白煙從艙門的縫隙吹了進來,趕忙立刻屏住了呼吸,大聲喊道︰「有毒氣,快出去!」

說完便用手捂住了海棠的口鼻,拉著她沖了出去。

而就在兩人剛一離開艙室,遠處便傳來了一聲槍響,說時遲那時快,听到槍響以後,李牆也來不及細想順勢就將海棠撲倒在地,這才堪堪躲過了那顆足以致命的子彈,可即便如此,卻也在他的右臂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痕跡。

然而此時的李牆已經顧不得其他,果斷掏出那支隱藏在袖口里的「掌心雷」開槍還擊。

那殺手顯然沒有料到,李牆的手里有槍,頓時就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急忙丟下手槍,趁著夜色倉惶逃離了現場。

直到這時,鈴木喬才急匆匆地帶著手下趕了過來,「怎麼回事?誰在開搶?」

「哎喲,我說鈴木隊長,您來的可真及時啊!要不是我早有防備,恐怕早就已經被打成篩子了!」

「明先生,您受傷了?快,叫醫生過來!」

「不必了,一點擦傷而已,不礙事!」

「明先生,我不是告訴過您,要您盡量不要出來的嗎?」

不想話音未落,一旁的海棠便沒好氣地回懟道︰「哼!不出來?不出來我們恐怕早就被毒死在里面了!」

鈴木喬听了頓時就有些莫名其妙,「明太太,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李牆則解釋道︰「是乙醚,有人通過艙門的縫隙吹進了我們的艙室,我們不得已才從里面沖出來,不想那人卻還留了一個後手,就等我們出來以後打我們的黑槍。好在我們反應快,這才沒讓那家伙得逞。對了,那家伙逃跑的時候還特意把槍給丟了,應該就在那邊。」

听了李牆的解釋,鈴木喬便帶著人在他所指的方向仔細找了一番,果然在牆角找到了一支被遺棄的手槍。

不得不說,那鈴木喬還是很有經驗的,找到那支手槍之後並沒有立刻撿起,而是用一塊手帕小心翼翼地包裹了起來,然後才對李牆說道︰「明先生放心,凶手跑不了。我已經讓手下給香港發報了,船一靠岸,港區警署的警員就會登船,到時候只要逐一比對指紋,就能抓到這個幕後真凶了。不過我還有個疑問,希望明先生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鈴木隊長請問。」

「如果我沒听錯的話,剛剛的槍聲好像不止一種,我想應該不會是槍手之間的內訌吧?」

「當然不是了,槍手就只有一個人,怎麼內訌啊?」海棠忍不住回道。

「那可真是太奇怪了,為什麼會有兩種槍聲呢?」

「鈴木隊長,說了半天,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的身上怎麼會有槍對嗎?」

鈴木喬沒有說話,但卻微微地點了點頭。

李牆則二話不說,直接掏出了自己的證件。

「您……您是……」那鈴木喬不看還好,一看到上面「清鄉委員會」幾個大字,頓時就大吃了一驚,好在李牆及時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這才沒當場喊出來。

李牆則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鈴木隊長,我這個身份,身上帶一把槍用來防身應該很合理吧?」

「合理合理,當然合理了。」鈴木喬連連點頭說道。

「那接下來,鈴木隊長是繼續追查,還是坐等郵輪靠岸呢?」李牆又問。

「這個……還請明先生示下。」

「別別別,本人雖然在清鄉委員會任職,但這里又不是蘇州,再說我這是新婚旅行,又不是出公差,所以就不瞎摻和了,不過為了防止再出什麼意外,還請鈴木隊長允許我們在船靠岸前跟在你身邊,可以嗎?」

「當然可以!」鈴木喬听了幾乎是想也不想就點頭同意了李牆的請求,「不過既然明先生您不想過多干預,那在下就只能自作主張展開調查了,畢竟在下可是這艘船上的安保隊長,職責所在,還請兩位見諒。」

「無妨,老實說鈴木隊長如此敬業的精神,實在是讓明某人敬佩不已,況且我們也希望能夠盡快捉拿真凶,畢竟那家伙晚一分鐘落網,我們就多一分鐘的危險。」

「那是那是!」鈴木喬听了連忙點頭稱是,隨即才又轉頭對手下說道,「去,給我找只燈來。」

時間不大,手下便提著一盞煤油燈回來,借著燈光,果然在地板上發現了一處血跡,頓時就讓包括李牆在內的所有人驚嘆不已。

然而李牆之所以如此,並不因為地上的血跡,其實在此之前,李牆就已經憑借著敏銳的嗅覺聞到了一股澹澹的血腥味,進而判斷自己剛剛一定擊中了那個偷襲自己的槍手,只是沒有想到那個鈴木喬竟然也如此敏銳,甚至敏銳得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安保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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