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183章 主角開始理解楚王

郭騰身上氣勢異于其他夜晚走私強人,讓梁偉不敢大意。

見郭騰許久不說話,梁偉內心也忐忑不定。

眼前之人許久不說話,自己要結成軍陣,殺過去嗎?

梁偉再也忍不住內心煎熬,大喊一聲。

「列陣!」

身後戍衛士兵迅速持槍架盾,端起弓弩,向郭騰緩緩逼近。

陣型樹立的軍勢,要比剛才戒備軍勢,強大一倍。

可惜,還不是郭騰一拳之敵。

「你再不言明你是誰,就休怪我等無情。」

梁偉對郭騰發出最後一次通牒。

郭騰如果再不言明身份,他就讓身後弩手放箭,將郭騰射殺。

「呼。」

晚風吹拂,並沒有將夜晚涼意帶來,而是帶來酷暑。

炎熱夏風,吹拂在郭騰身上,也吹拂到組成軍陣軍士身上。

面對梁偉戒備,郭騰笑了笑,借著夏風,對結陣軍士吹了一口氣。

瞬間。

炎熱熱風,化作夏日風暴,將結陣軍士紛紛席卷。

狂風將盾牌掀飛,弩弦吹斷。

身穿藤甲軍士,被狂風吹起,又被周圍同僚拽住。

「蹲下,戒備!」

如此詭異景象,讓梁偉驚惶一會,便反應過來。

穩住身形,對身後士兵大喊命令。

風來了快,去的也快。

狂風見眾軍士吹的東倒西歪,眨眼間又消失的無蹤無跡。

梁偉和眾軍士還在疑惑為什麼突然出現狂風時,郭騰早已走下城牆,來到南邵縣城。

夜晚的南邵縣城,遠比隆昌縣城寂靜。

走在一縣之城主干道上,郭騰只听得到自己腳步聲。

踏、踏、踏的聲音。

夜晚靜謐,道路左右房屋內人早已歇息。

郭騰覺得自己踏踏踏腳步聲有打擾夜晚靜謐氛圍嫌疑,于是又起了新的心思。

「也許我應該用勢掩蓋這種聲音。」

【白鶴輕身術】只能讓郭騰腳步變輕,並不能徹底不讓郭騰和地面不接觸。

人的腳要是不和地面接觸就能走路,那豈不是變成了靈魄。

但是靈魄走路也是腳和地面相接觸。

難不成是虛與實的關系?

「不,聲音是靠振動產生的。」

「要是不產生聲音,就得讓腳步和地面踫撞時候,沒有振動。」

想到哪,做到哪。

郭騰便在南邵縣城的大道上,像貓一樣,收斂自己腳步聲音。

步勢和地勢相統一協調,要比郭騰想的困難。

腳步踏地聲雖然減弱,卻沒有完全消失。

「應該還有其他條件我沒有想到。」

郭騰繼續思索自己腦海中,幾乎已經快要忘記的基礎物理知識。

「介質。」

「聲音的傳播少不了介質。」

想到這,郭騰明悟不少。

除了步勢,地勢,他還需要協調空氣之勢。

腳步聲再度減弱,還沒有達到完美程度。

「還有哪是我沒有注意到的?」

郭騰觀察自己腳步,看到了問題的關鍵。

他穿的是牛皮靴,堅硬物體,腳踩石板,肯定會產生聲音。

想到這,郭騰把鞋子月兌掉,再度踩在地面上行走幾步。

除了夜晚蟲鳴鳥叫,睡夢呼嚕。

郭騰再也沒有听到其他聲音。

「物體的材質,也會影響勢的強弱嗎?」

郭騰把牛皮皮鞋穿回去,蟲鳴鳥叫聲中,又多了踏踏踏的聲響。

一路步行,郭騰來到城西。

此處城勢要比城東完善很多。

郭騰觀察許久,竟然沒有找到城勢不和諧的地方。

換成正常眼光,郭騰這才知道為什麼城勢和諧。

誰會想到在城內挖一條護城河,又將周圍居民房屋遷移城後百米。

「等等,這種情況,是我在城內發現的。」

「那城東是不是也是這個情況?」

郭騰折返回到城東前。

內部城勢和諧的同城西一樣,郭騰找不到弱點之處。

郭騰心中有了幾分想法,調轉方向,越過城西,來到城外。

城西牆外,同城東牆外一樣,有不和諧地方。

郭騰走進一看,還是緩緩繞山踏上城牆地方。

「內部和諧穩固,外部卻有問題嗎?」

「觀察角度不同,勢表現不同緣故嗎?」

觀察南邵城城勢,郭騰心中又多了幾分思索。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便宜老丈人還是有幾分本事。」

「難怪北齊那個詭神甘于他之下。」

郭騰對于便宜老丈人楚王的觀感又稍微變化一點。

「可是,他為什麼要反呢?」

郭騰疑惑不解。

然而,他的這個疑惑,在幾日後,有了緩解。

步行幾日,郭騰穿過南陵省二府,來到隨州省。

極目望去,樹木干枯,草葉干黃。

田間水稻早已變成干癟秕谷。

面色蠟黃,皮包骨頭瘦弱百姓枯坐路邊,看向郭騰,和他身邊李惠。

他們的視線隨著郭騰和李惠的走動而走動。

嘴巴一張一合,想要說些什麼。

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們很虛弱,卻又要保存說話力量。

郭騰的表情只是審視,並無施舍意思。

如果開口說話,浪費氣力。

等到力竭之時,他們就會成為其他虛弱之人盤中之餐。

他們,不敢賭這點求生希望。

郭騰看著這些虛弱將死之人,忍不住心中默然。

穿行南陵省二府時候,郭騰就看到過不少踫頭構面逃難之人,向著南陵省往北逃竄。

背著孩子,拉著妻子。

如有倒地,頃刻之間便消失蹤跡。

如此淒慘景象,讓郭騰暗暗心驚。

這到底是是個什麼情況。

難道梁朝皇室詭神,看到地方遭難,不下發命令,命令它處省份,進行支援嗎?

穿行的南陵二府,也是干旱,久不下雨。

河流早已變成小溪,被人過度攫取。

郭騰心中雖然驚愕,卻並未在心中多起波瀾。

只是天氣干旱,並不是什麼大事。

去年水澤豐盈,天下各地糧食飽收。

就是都梁府缺水地域,也是好好收成。

百姓手中,糧食也夠。

可是步入隨州省,莽荒大地景象,讓郭騰心中升起滔天駭浪。

各種勢不協調,在郭騰視線中各自呈現。

南陵省二府,郭騰雖然也看到各處勢不協調,卻也沒想到這樣。

隨州省,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繼續前行,郭騰帶著李惠來到一處村鎮。

村鎮房屋大門敞開,房屋瓦片稻草寥落。

一眼望去,空無一人。

「惠惠,你回福地。」

「嗯。」

把李惠送進福地,郭騰查探村落左右。

看著房屋內的碎裂骨頭,和灶台內未燒盡的柴火,郭騰猜到村落發生了什麼。

食人!

從骨頭大小來看。

極有可能是易子而食!

「隨州省旱情已經這樣了嗎?」

「當地知府太守都在干什麼?」

郭騰生活在隆昌縣城二十幾年,也見過干旱。

田里水稻也完全旱死過。

可出現意外情況,都梁府知府便下令府內縣令開倉放糧。

有旱情,也早早度過。

干旱之後,來了水源,就種下小麥,補足第二年收成。

郭騰剛穿越過來,對于中國歷史了解很深。

干旱年間,官府豪紳壟斷糧食,百姓苦不堪言,只能逃難。

路上缺衣少食,只能易子而食。

郭騰當時的胡思亂想,給他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可是都梁府知府的一番操作,倒是讓每隔幾年的旱情安穩度過。

這年頭,能當上知府太守的人,哪個不是人精。

都梁府太守能把旱情處理好。

沒道理當前興平府知府一點本事都沒用吧?

就是求糧,也能從隨州太守那里求來。

即便求不來,如此旱情,隨州太守也要向嬴梁皇室求援,讓梁皇下令,四周省府調集糧食運來隨州。

現在時間,七月末,快八月。

旱情最早六月開始。

近兩個月時間,一府知府和一省太守竟然沒有一點動靜。

這是為什麼?

心中正義,讓郭騰調轉方向,向興平府快步跑去。

來到興平府外,一眼望去,俱是面黃枯瘦饑民,一身破舊衣服,拿著破碗,蹲在城外。

城門口,數十衙役站在場外,手持鋼刀,又持手弩,張望左右。

如果有討飯之人過來,便對其大聲呵斥,讓他滾開。

討飯之人若苦苦哀求,便是手弩一摳,射殺當場。

死去尸體被衙役往饑民那里一丟,瞬間被幾人衣服破舊,身材有肉壯漢抬走。

其他饑民,看向幾人壯漢,到沒有恐懼。

而是露出羨慕。

眼中羨慕之意,宛若紅眼餓狼。

這讓遠遠觀望的郭騰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情況這麼危機,興平知府難道看不到嗎?」

郭騰有心想要拿出糧食進行賑災。

可是他需要人來維持秩序。

如果沒有人來維持秩序,這些饑民會瞬間掀翻他的賑災攤子。

先去問問興平太守情況,再來商量賑災策略。

「站住!」

郭騰準備進入城內時,為首衙役喊住郭騰。

「入城費一錢銀子。」

「一錢!」

饒是郭騰依舊進入不凡境界,追求超月兌,他也忍不住為衙役的話感到震驚。

一錢銀子,你也敢喊!

就是百令省省府應山府,入城費也才兩文錢。

好家伙,你地方府城,竟然敢要一錢銀子。

足足五十倍的差距。

你這宰人呢?

「看你穿的倒挺像個人。」

「沒想到竟然是個窮逼。」

「沒錢就滾!」

見郭騰站在原地,許久不動,被震懾樣子。

衙役對郭騰驅趕蒼蠅一樣擺擺手,不耐煩說道。

郭騰再好的脾氣,听到這話也怒了。

我把你當人相視。

你卻視我如螻蟻。

郭騰伸手一掌,將衙役一巴掌抽起來。

空中旋轉1080°,轉體三周,才落到地上。

等衙役落到地上之時,左臉腫脹,如同饅頭。

郭騰沒有取他性命。

衙役再怎麼說,也是梁朝之人。

殺官和殺吏都是造反。

楚王有反意,郭騰可沒有。

一巴掌,就當是個他的教訓。

如果衙役再出言不遜,郭騰就打斷他四肢,讓他徹底成為廢人。

「你竟然敢打王捕頭!」

周圍衙役舉起手中鋼刀,還有手弩,指向郭騰。

「哼!」

一聲怒哼,郭騰一腳踏地,讓地面震動不止。

腳下龜裂,綿延左右數十米。

「不想死,就把東西放下。」

郭騰現在後悔沒有把自己的那把500斤染血巨劍帶上。

500斤染血巨劍,讓他從山南縣到隆昌縣城少了多少麻煩事。

要是帶上那個家伙,相信面前的十幾衙役,也會好好跟自己說話。

當然,郭騰這一腳碎地,也讓面前諸多衙役腿腳哆嗦。

能讓大地顫動的武者,那得是什麼境界的。

他們這些常人,想要跟這樣的武者相爭,豈不是找死。

雖說殺官殺吏造反。

可武者怒氣上涌,誰TMD管你是官是吏,一並宰了了事。

衙役戰戰兢兢,放下手中武器,眼楮看向地上躺尸王捕頭。

王捕頭看到郭騰腳踩大地發出震顫,頓時閉上眼楮開始裝死。

給郭騰道歉不可能,這樣會有損他的威信。

讓郭騰道歉更不可能,郭騰會再給他一巴掌把他拍死。

剛才一巴掌就是郭騰手下留情,留了力道。

要不然,他早就腦袋搬家,死得不能再死。

這種情況下,他萬萬不能醒來,躺在地上裝死是最好不過的。

郭騰觀三勢也知道躺在地上王捕頭沒死也沒暈。

只是躺在地上裝死而已。

懶得理會這些小嘍,郭騰徑直向興平府府城。

進入府城,和外界饑民成堆又是一方天地。

相較于城外饑民成堆,偷人而食。

興平府內,行人面色還算健康。

只是面上愁容,也說明了他們並不好過。

走向府衙的路程中。

各家米鋪門庭若市,其他商鋪門羅可雀。

「怎麼又漲了!」

「昨天不是剛長過一次米價嗎?」

「你們這樣,心太黑了,會遭天譴的!」

米鋪小二將五錢銀子每斤的牌子拿下,換上七錢銀子每斤的牌子。

這價錢,如果是在都梁府,可以買上140斤糧食!

這價錢,不是明搶,什麼是明搶。

听到排隊買米之人呼喝,米鋪小二啪嗒,打個響指。

身後就走出來兩名鍛體內武者。

身材高大,肌肉繃緊。

皮膚黝黑,面露煞氣。

一看就不好惹。

排隊買米之人紛紛噤聲,不敢再說話。

「我給你們說,現在隨州,靈南,武義幾省都發旱災。」

「糧食要想轉運過來,最快也要三個月時間。」

「你們今天不買米,明日,這米價還會漲。」

米店小二的話,讓買米之人又發出陣陣低呼。

站在一旁郭騰就很奇怪。

嬴梁皇室就是步伐再怎麼慢,賑災糧食也不能三個月運送過來。

一個月就是最長時間。

水路不通,陸路也能把糧食運來。

難道這是興平府米商壟斷?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