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兄,勿怪,小孩子小,現在犯困正常。」
「倘若睡不好,小孩子也沒法長起來。」
把孔令恆攬在懷里,郭騰小聲對石少斌安撫道。
他現在是孔令恆老師,從教育權上來講,他的話要比郭騰重要。
可郭騰也知道,小孩子不休息好,身體發育受阻,記憶力和智力都難以提升。
熬夜傷身,古人不知道這個道理,郭騰可知道。
看著郭騰護著孔令恆,石少斌臉上白色又白了二分,室內溫度又冷了幾度。
「石兄,你稍等發言,我先把孔令恆安撫睡覺,咱倆在談論關于他的教育問題,如何?」
看的出來,郭騰有些話想要單獨對他說。
石少斌點點頭,放郭騰帶著石少斌洗漱睡覺。
「石兄,來,坐下說。」
把兩張椅子面對面擺正,郭騰示意石少斌坐下。
「郭兄請說。」
經過十幾分鐘,石少斌的怒意稍減,可對郭騰還是沒什麼好臉色。
坐在椅子上,瞪著郭騰,等待郭騰解釋。
「石兄,既然我讓令恆拜師于你,關于教育,我不會過問半個字。」
郭騰的話,讓石少斌臉色稍緩,只是接下來的話,又讓石少斌臉色嚴峻。
「我一粗人,文化不高,可是還知道養精蓄銳,才能打硬仗。」
「小孩子因為在長身體緣故,倘若休息不好,一直打瞌睡,上課自然也就不用心。」
「你等他休息好了,繼續教書可好?」
看著石少斌臉色,就知道他對于郭騰的話完全不贊同。
「石兄先勿生氣,我讓令恆早上卯時起床,再跟著石兄學半個時辰如何?」
「晨起讀書腦子記東西快,石兄也可交待令恆早上去學堂路上背點東西。」
郭騰繼續給孔令恆爭取一點休息時間。
子時到卯時三個時辰,6個小時,對于正常人來說都犯困。
更別說小孩子。
不過學堂還有午休,孔令恆也能休息一會。
要不然看石少斌這樣子,怕不是讓孔令恆上到夜晚1點才能去睡覺。
不,也有可能3點……
郭騰連番勸說,最終還是讓石少斌點頭。
他現在變成靈魄,對于常人有所影響,為了孔令恆安全,還是照著郭騰說的來。
「郭兄,學堂書本教學甚少,還請郭兄去城南新竹軒,去借《聖人言》、《高論》、《三朝史》。」
石少斌說到這,突然恍然大悟樣子。
「郭兄不用去借了,這幾本書我早已熟讀于心,等下抄寫在紙上就行。」
「郭兄去購置打量筆墨紙硯就行。」
「令恆現在書法無骨,得好好練練。」
「不然一手爛字,其他老師看著也很厭煩。」
郭騰練練點頭,心底是真的佩服石少斌。
他說的三本書,字數不多,加起來二萬字左右。
可是全背下來,那是真的要命!
不要小看石少斌背這兩萬字,在古代這種沒有句讀的斷句的時代,我給你三句兩萬字沒有分隔的話,你給我背背看?
更何況石少斌背的不是這三句兩萬字,他背的是這三句兩萬字背後的十幾萬字注釋!
郭騰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古代出版文字不加句讀斷句。
這要是加了句讀斷句,這是要所有老師的生路!
老師為什麼要收錢教書教文字,不給錢,給你一本書,你就是自學認字,這句話怎麼斷?你怎麼知道。
石少斌這樣,上輩子要是在河南山東江蘇,也能拳打幾百萬人。
可惜這樣人才,被高員外的兒子勒死了。
便宜了郭騰,白撿一個老師。
「那今晚就勞累石兄抄書,我也回去休息。」
「明早卯時,一定將孔令恆送來。」
石少斌點點頭,拿起筆墨紙硯,開始寫書。
郭騰關上門,很安靜的離開。
「小蝸,你晚上是在這睡覺,還是回你家里睡?」
石少斌這樣子,看來以後也在這里常住了。
小蝸又恢復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在哪睡覺都行,以前我都是在包靈院子里睡覺的。」
「後來長大了,不能和包靈待太久,我就到村子外邊隨便找個林子睡了。」
「但是這里離常人太近了,對他們身體不好,我還是出去睡覺吧。」
小蝸搖晃著觸角,轉身向院牆大門走去。
「小蝸,常人在你身邊,為什麼會受到影響?」
郭騰看著小蝸,懷疑它的身上是不是有某種輻射。
因為輻射的緣故,才會對人的身體起到不好的影響。
「不知道哦,有人給我說的。」
「他說我和常人待久了,會影響他們壽命。」
「從那之後,我就到村子外睡覺了。」
從院牆一側走出來,來到大路上,小蝸對郭騰講述它知道的情況。
郭騰用手踫踫小蝸的身體。
相較十天前,從小蝸身上傳來的觸感沒有之前那樣寒冷,而是達到普通冰水程度。
郭騰知道這是他南山恆玉功提升的緣故。
那麼,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小蝸可以影響他人的壽命?
看小蝸這樣,估計它也不知道。
「也許陸燃大佬,可能知道這些情況。」
郭騰模模他懷里,陸燃給的他那枚玉佩。
「我走了哦,小騰再見。」
小蝸對郭騰道別一聲,幾秒之間,就從道路上消失。
「跑的可真快。」
看著小蝸消失,郭騰轉身,準備回到自己院子睡覺。
只是,轉身的一剎那,看到的東西,讓他的心跳猛然跳到220!
迷茫霧氣中,一名女子笑靨如花,看向郭騰。
青綠衣裳,對襟小褂。
一眼看去,就像受氣丫鬟。
可是,從迷茫霧氣中,若隱若現的蜘蛛腿,讓郭騰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可不像人的樣子。
要說半夜踫到美女對著自己笑也就算了。
畢竟膽子大,貞子放產假嘛。
可是眼前的不是女鬼,而是蜘蛛精!
實力等級未知的那種。
「公子安好,我家小姐有請,還請公子隨我前去。」
女子從霧氣中走出來,帶著笑意,看向郭騰。
郭騰其實很想說天色已晚,自己要回家睡覺。
可是看她那身後霧氣,還有嘴里的小姐。
郭騰知道,這要是不去,眼前的非人,肯定會打斷他的腿,把他拖過去。
我踏馬的又不是唐僧,你們一個一個的非人,老是往我身邊湊干啥!
你們這群湊不要臉的,能不能管管自己騷動的心,不要看到一個人就過去邀請他回家行不行?
「敢問你家小姐是?」
郭騰拱手彎腰,平復心髒劇烈跳動,對眼前蛛女問道。
「公子應該從小蝸那里已經听過。」
「我家小姐,名為八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