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伯,什麼是趕?」
惡植處理完畢,好奇寶寶郭騰又開始他的疑問。
「學才,給他解釋。」
「我去有間茶樓听書。」
陳仲豪把郭騰甩給段學才,自己向有間茶樓跑去。
「段師兄?」
郭騰看向陳仲豪。
「郭師弟可知道畏?」
「這我知道,非人需要這個東西。」
「那你可知道不畏?」
「有了反抗非人能力的人,通常指我們武者,道士,和尚,還有一些旁門左道的人。」
郭騰和段學才一問一答。
呂岩默默跟在兩人身後,掏出木塊,手指做刀,在上面刀削斧刻。
「看來郭師弟了解不少啊。」
段學才詫異看向郭騰,他以為自己還要給郭騰解釋一下的。
沒想到郭騰竟然知道這些東西。
「之前找我姐夫的時候,找說書人問的。」
「原來如此。」
段學才點點頭。
「我們剛才的趕,就是在消除惡植身上的畏。」
「把它的畏給消耗差不多了,它也就現了身。」
郭騰撓撓頭,對段學才的這個解釋很難讓他理解。
繞著一個地方跑了十幾圈,畏就消除了?
「郭師弟,你剛才在跟著師父跑步的時候,心里在想什麼?」
察覺到郭騰的疑惑,段學才並沒有直接給郭騰解釋問題原因,而是笑著問郭騰另外一個問題。
「我想想啊。」
「剛才跑圈,我在想中午吃什麼,清除完惡植去白村一趟,然後回來繼續練功。」
郭騰把白村拿牌位的事情隱瞞起來。
有些事情過于驚駭世俗,還是不要讓武院的人知道的好。
「你跑圈的時候,對清除惡植這件事感覺到恐懼沒有?」
段學才又問了一個問題。
郭騰這回反應過來。
「師兄的意思是,我們跑圈的過程,就是讓自己消除對惡植的恐懼,強大自己內心?」
「郭師弟果然心思敏捷。」
郭騰的回答離正確答案有一些差距,可只言片語之間,想到這些內容,也頗為不容易。
「其實究其根本,是讓我們強行提起精氣神。」
「精氣神一起,自身剛毅,周身自啟血氣,不畏非人。」
「我們也就有了和非人抗衡的能力,也就能把那個惡植從地里面給趕出來。」
段學才對郭騰解釋道。
前面二人一問一答,身後呂岩手上木刻碎屑灑落一路,四個人形已經出現。
他這是要把四人趕植給雕刻出來。
「不過這個方式也就能趕出來植物靈魄。」
「對于人形獸型靈魄,我們這個方法就沒有作用了。」
「這是因為人形靈魄是活得,植物靈魄是死的緣故?」
郭騰所說活死,指代靈魄是否可以移動。
「對。」
「植物靈魄,以為其體型龐大,且無法移動,我們可以使用這個辦法把它趕出來消滅。」
「可是要是植物靈魄煉制好走人,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走人,熟悉的名詞。
「植物靈魄把自己藏在走人身上,可以到處移動,甚至可以來到縣城內害人,我們都無法察覺。」
「走人有這麼大威力?」
郭騰還以為走人就是個坐騎,馱著植物靈魄到處跑跑就得了,沒想到有了走人之後,植物靈魄簡直如虎添翼。
「是藏有植物靈魄的走人。」
「不是一具空殼走人。」
「植物靈魄附身走人上,就相當于奪舍。」
「一個奪舍的人,我們並非他的近親,要怎麼才能發現他的異常?」
「原來這樣。」
郭騰明白了,為什麼包靈那麼著急讓自己告訴武院師父師伯。
這玩意出來,去後山的人怕不是都得玩完,縣城的人也會有危險。
「段師兄,要是對付人形獸型靈魄,我們該怎麼應對呢?」
「你得先稱為煉神武者,才能考慮要如何應對人形獸型靈魄」
「煉神武者?」
郭騰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不到煉神,常人無法觀察到靈魄的存在。
如果今天沒有陳仲豪的帶領,他們三人在後山轉上一天,也無法發現那一團惡植靈魄的蹤跡。
三人回到武院,郭騰去找自己師父。
他想知道要怎麼成為煉神武者。
哪怕他現在鍛體內一境,他也要對煉神這個境界有所了解。
「師父。」
「回來了,事情解決的怎麼樣?」
方樂回到自己方院,躺在椅子上,看著頭頂上的石榴花。
「有妖異化的尸體被大師伯給挫骨揚灰,燒掉。」
「惡植靈魄也讓我們趕出來,用火焰給消了。」
「沒有出現其他意外。」
郭騰坐在方樂身旁,也抬起頭看著上面的石榴花。
石榴樹上的石榴花很多,看來在深秋十分,大家都有口福了。
「嗯。」
方樂嗯了一聲,不再言語。
「師父,我要怎麼做,才能到煉神的境界?」
石榴花嬌艷似火,外觀喜人。
可要結出果實,卻要到四個月後。
就和眼前的郭騰一樣,時間一長,他自然天下無敵。
可是現在,他等不了那麼長時間。
「混小子,你現在四髒六腑還沒鍛呢,就想煉神。」
听到這,躺在椅子上的方樂坐直身子,看向郭騰。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欲速則不達,什麼叫好高騖遠。」
「鍛體內三境沒到,想煉神,你做什麼美夢。」
方樂坐直身子,瞪了郭騰一眼。
又躺回椅子上。
「我其實是想知道煉神的路子要怎麼走。」
「並不是現在就想煉神。」
其實就是想現在煉神。
今天出現的荊棘靈魄讓郭騰感到不安。
思維想法被讀取,讓郭騰有一種深深緊張感。
要是不解決這種緊張感,郭騰就覺得心里不舒服。
吃不香,睡不好,練功也不得勁那種感覺。
「也是,我估模著你半個月內鍛內三境也差不多。」
「是該給你講講煉神了。」
方樂又從躺椅上坐直身子,面向郭騰。
「小騰,你理解的精,氣,神,是什麼?」
方樂不知為何,氣勢升起。
無形氣力,壓得郭騰不由自主運轉南山恆玉功,運勁周身,抵抗這種壓力。
「精血?氣力?神識?」
「完全不沾邊。」
郭騰的回答讓方樂搖搖頭。
「精是構成人,維持人活動的基本。氣是人活動的動力。神是讓你這麼做的原因。」
「我這麼說,你可理解?」
方樂這麼一說,郭騰算是明白了。
「精指身體一切,氣是內體內循環。」
「神,是我們的魂!」
「煉神,就是讓這三者完全合一,是不是這樣師父?」
郭騰的回答讓方樂笑著點頭。
「孺子可教。」
「可你想的,卻遠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