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郭騰,孟思文有幾種猜測。
一、南山武院內門真傳,極有可能得到其他兩位同門師叔的青睞關照,得到某種秘寶,來保全自身,殺死嘯韶。
二、某位大能轉世,入世重修。
只是不知為何在20歲這個光景才重修覺醒天賦。
不過為時不晚,轉世大能什麼時候覺醒天賦都行。
反正轉世,有足夠的時間夠他們對武學進行精進。
孟思文懷疑,轉世之人,不是南山素本人,就是南山素的師祖。
南山武院之上,還有其他宗門身影。
這兩個猜測,孟思文只是猜測,不敢說出來。
擅自泄露郭騰隱秘,導致郭騰身死。
說書人的身份,一定護不住他。
萬一郭騰身上大能轉世,三世而成,自已以前對郭騰的因果,足以讓孟思文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孟思文心中越發謹慎,臉上笑容越是親和。
郭騰心中很是好奇,孟思文為什麼態度猛然轉變。
想來可能是自己實力確實強勁,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原因。
「孟先生,我還有第二個問題。」
「你為什麼稱呼夕山村的那個土地廟里的為存在,而不是土地神。」
「這里面有什麼其他說法嗎?」
「郭小哥,慎言。」
郭騰的話音剛落,就看到孟思文笑容凝固,臉色也變黑。
孟思文變化表情,待在原地三秒,見四周沒有其他情況後,這才松了一口氣。
「孟先生,為什麼這樣?」
見到孟思文變了臉色,整個人戒備,郭騰也運勁周身,觀察周圍。
孟思文放松後,他也跟著放松。
「我只說幾個詞,郭小哥自己品悟,但是千萬不要說出來。」
郭騰點點頭。
能把孟思文這個說書人嚇成這樣,看來夕山村的那個土地廟里面的存在有些來頭。
「家道崩殂,鳩佔鵲巢,婬祀和拜,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郭小哥可听明白?」
郭騰點點頭。
孟思文的意思,以前的土地廟里的土地被外來者干掉,然後外來者成了新的土地。
只是手續不合法,可對于其他人沒有什麼關系。
只要出錢出物,幫人解決問題。
結合剛才孟思文說的嘯韶尸體,郭騰明白,佔據土地廟的偽仙,一定是個非人。
正塑要三牲六畜。
哪有要非人尸體的。
「孟先生,敢問是非人的哪一種。」
「詭?」
「妖?」
「靈?」
郭騰的話音剛落,只見周遭土地上突然刮起一陣邪風,吹得風沙遍地。
路上行人紛紛用衣袖遮住臉龐。
邪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幾秒,便消失不見。
孟思文臉上黑色又加深,許久之後,見周圍沒有事情,送了一口氣,小心的對郭騰說道。
「郭小哥且勿談論這些問題。」
「爾非說書人,切勿論詭神。」
郭騰點點頭,不再發問。
他知道,只要人不去找死,就一定不會死。
孟思文話已至此,自己再追問,那就是找死。
「我明白,謝謝孟先生告知。」
郭騰對孟思文鞠躬拱手行禮。
「郭小哥切勿客氣,些許小事,不足掛齒。」
「我接下來去八通縣城說書,如果郭小哥有什麼問題,還請去八通縣城這間茶樓尋我。」
「有緣再見。」
「再見。」
孟思文對郭騰說出離別之語,點點頭,便沿著大陸,向東北方向走去。
五十里外,是八通縣城位置。
八通線比隆昌縣城大很多。
靠近水路,經濟也比隆昌縣城發達。
郭騰一個人,站在原地,細細思索孟思文說的話。
「爾非說書人,切勿論詭神。」
只有說書人能議論那些非人?
還是說,詭神是非人之外的東西?
「詭怪,詭神。」
想起剛才那陣邪風,還有說書人所言。
夕山村那個廟里的存在。
恐怕就是比詭怪更高級的詭神了。
「那詭怪是怎麼變成詭神的?」
「難不成是香火氣息變得?」
郭騰想到了孟思文說的婬祀問題。
覺得很有可能,詭怪受到特殊的香火供奉,變成詭神。
可惜他現在只見過妖異,沒有見過詭怪,更美見過詭神。
按照孟思文的說法,夕山村的詭神,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非人,怎麼可能安全?」
郭騰覺得這里面肯定有什麼大問題,只是,想到姐夫。
「夕山村不去也得去啊。」
郭騰打算南山恆玉功五級的時候再去夕山村看看。
只是現在時間不等人,自己也沒有錢。
「對了,何必去找夕山村的詭神?我直接去找師傅不就得了!」
郭騰想明白問題的關鍵,快步跑回南山武院。
「師傅!」
還沒進入方院,郭騰就發出呼喊。
院內無人,郭騰轉身去雜物處尋找方樂。
雜物處也沒人,只有一名陳仲豪師叔門下的弟子。
「師兄好。」
郭騰拱手行禮,對面前的師兄問好。
「原來是郭師弟,請問你過來有什麼事嗎?」
「我叫殷祥志,你叫我殷師兄便好。」
殷祥志站起身,也對郭騰還禮。
對于方樂收下來的郭騰,殷祥志很清楚他倆的身份不同。
郭騰將來可能繼承方院,而他,未來鍛體內三境圓滿後,就可出師,離開南山武院。
當然,他也可以留下,只是留下後,身份變為武院執事,為武院驅使。
遠沒有郭騰成為一門之主這麼幸福。
對于未來的上級,殷祥志打算留下一個好印象。
「殷師兄,我想知道,我師父幾日後回來?」
「方師叔的話,外出大約十日左右。」
「郭師弟如有要事,可向我訴說,我也可以幫助郭師弟。」
殷祥志很客氣,他看出郭騰似乎有什麼急事,要找方樂。
只是方樂不在,這給了他交好郭騰的機會。
「十天啊。」
郭騰忍不住看看天上的太陽。
自己師傅出門十天,時間也太久了吧。
看來自己師傅暫時無法幫忙,郭騰只好自己去夕山村看看情況。
「謝殷師兄好意,只是武學上的問題。」
「既然師傅十日後回來,我便等幾天吧。」
借錢是一件私事,郭騰不想讓其他知道他缺錢。
內院情況他還不怎麼了解,萬萬不能因為錢財而讓自己難堪,讓師父被動。
「武學問題,師兄我的確無能為力。」
「不若郭師弟找我師傅尋求指點如何?」
「內院子弟,親如兄弟,各個弟子之間的問題,向其他師叔詢問也沒有問題。」
「我們南山武院並沒有其他武院那麼多敝帚自珍的規矩。」
殷祥志的話讓郭騰一愣,南山武院有這麼親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