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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一腳剛剛邁進特務處大門的鄭耀先就被迎面而來的徐百川給拉倒一旁。

見他面色陰沉,鄭耀先微微皺眉問道︰

「四哥,發生什麼事兒了?」

徐百川略微遲疑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老六,說了你別著急;前些日子你帶我去見過的那個古三兒,死了。」

鄭耀先面色一沉︰

「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動手的是日本人,去現場的警員找到了這個。」徐百川一口氣說完,從兜兒里掏出一只用手帕包著的三菱形飛鏢,遞到鄭耀先面前。

「忍者?」鄭耀先眉頭皺的更緊了。

徐百川點點頭︰

「我已經找人問過了,這玩意兒就是忍者用的,說是叫什麼流,在日本還挺有名的。」

鄭耀先將那枚忍者鏢拿在手里翻來覆去仔細的看了好一會兒,又拿過手帕包好,揣進了自己兜兒里,邁步朝辦公樓走去。

徐百川趕緊跟上來,邊走邊說︰

「老六,我已經讓鄧飛找了幾個伸手好的兄弟,從今天開始二十四小時保護你。」

鄭耀先腳步不停,隨口說道︰

「不需要,這個人即便能殺得了我,現在也不會動手。」

「為什麼?」徐百川一臉疑惑。

「因為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我已經掌握了什麼。」鄭耀先語氣依舊平靜。「不過這件事的確是我的錯,不該讓古三兒盯的太緊。」

徐百川沒能听出其中關鍵︰

「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動手抓人?」

鄭耀先搖搖頭︰

「目前我們掌握的信息太少,根本無法精準確認是誰,總不能把那個旅店的所有人都給抓回來吧?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也好,對手已經挑明了,那麼接下來肯定還會有所動作。」

進了辦公室,鄭耀先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 吸了兩口︰

「呼……四哥,你馬上讓人去老門東,通知其他五個人,讓他們不用再盯了。」

徐百川也不多問,轉身離開。

鄭耀先坐在沙發上接連抽了三根煙,突然起身走到辦工桌前拿起電話,讓總機接通陳宮樹辦公室。

「老大,有沒有興趣會會小鬼子的忍者?」

陳宮樹自從上次受傷之後就一直沒上班,直到三天之前才回來,也是整天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躺著生悶氣。

原因很簡單,沒抓到刺殺他的人。

為此,沉沛霖先後親自找他談過三次,可依舊沒什麼效果。

在特務處,敢因為自己生氣就不上班、不干活的,除了陳宮樹還真就沒有第二個。

沉沛霖對此也絲毫不生氣,最多也就是面帶笑意的罵幾句。

沒辦法,陳宮樹的存在,在某種意義上其實就是沉沛霖的貼身保鏢。

此人的身手極好,槍法更是準的驚人。

讓他動腦子不行,可要說殺人,他還從來都沒有失手過。

這次受傷,不是他沒能及時反應過來,更不是一個人對付不了好幾支槍,而是他急著去憩廬接沉沛霖,才讓那幾個人給跑了。

即便是受了那麼重的傷,在他沒說之前,所有人居然都沒看出來!

一听說有熱鬧,陳宮樹頓時來了精神,放下電話就直接跑到鄭耀先的辦公室,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問道︰

「老六,人現在在哪兒?」

鄭耀先笑著起身給他倒了杯茶︰

「先別著急啊,老大,這件事情牽扯甚多,現在還不到收網的時候,所以咱們只能先去踫踫運氣,看對手會不會忍不住自己跳出來!」

陳宮樹想了想,點頭說道︰

「也好,反正我這幾天也沒事兒,就當跟你 達 達;不過咱可事先說好了,吃喝你請,晚上秦淮河……我安排!」

話音未落,他似乎剛看到唐九兒就坐在原本屬于鄭耀先的那張椅子上,頓時一愣;隨即起身打著哈欠往外走︰

「不行不行,這傷口還是有點兒疼,我先回去躺一會兒;老六啊,走的時候叫我!」

陳宮樹風風火火的走了,鄭耀先偷眼看了看唐九兒的臉色,卻見她像是什麼都沒听到一般,依舊低頭在那堆紙張里面找尋有用的信息,絲毫沒有半點兒異常。

唐九兒來金陵也快兩個月了,而且就住在烏衣巷。

鄭耀先可不會天真的認為每天都會下樓買菜、早已經與街坊鄰居那些大姐大姨熟絡起來的唐九兒會不知道剛剛陳宮樹所說的秦淮河意味著什麼。

「咳咳……內個……」鄭耀先清了清嗓子,打算解釋一下,沒想到卻被唐九兒直接一句話給頂了回來︰

「六哥,你不用解釋什麼的,九兒只希望你能留在你身邊就已經知足了。」

鄭耀先張著嘴愣了半晌,卻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輕輕嘆了口氣,轉身出門。

早就知道有句話叫「最難消受美人恩」,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理解了其中的含義。

同時,心里還有那麼點兒貓抓般的刺撓……

要不然還是找個機會,實踐一下「花開堪折直須折」吧……古人誠不欺我……

傍晚時分,鄭耀先與陳宮樹來到了老門東。

街道上的行人並沒有因為夜幕降臨而減少,反而有所增加。

走在前面的鄭耀先穿過人群,按照上一次的路線穿過小巷,來到古三兒家門前。

早上發生的事情,這會兒尸體早已經警署被拉走了。

古三兒的爹媽過世的早,就給他留下這麼個院子。

也多虧了有這麼個院子,他才能娶上媳婦兒。

可是沒想到,就因為自己的一個疏忽,把這對小夫妻給害死了。

最無辜的自然是那個怯怯的小媳婦兒,一看就是個老實本分的孩子,卻遭了無妄之災。

鄭耀先盡管臉上沒有太多的悲痛,可心里卻很不是滋味。

暴戾的情緒在心底悄然積聚,已經從一顆種子長成了一蓬郁郁蔥蔥的野草。

他甚至懷疑,這個還沒有浮出水面的對手就是沖著他來的。

一想到這種可能,鄭耀先就覺得有些激動和興奮。

沒有人是天生殘忍的,可是在面對一群生性殘忍且極度無恥的敵人時,你必須比他更加殘忍!

他知道,這件事只是那個人對自己的一次挑釁,而他之所以親自到老門東來做這個誘餌,就是想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做出回應……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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