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前往中洲
天瓊山,歸元門內。
幾個老者在那磅礡的靈壓之下,被壓得無法抬頭,完全失去了之前的那嚴陣以待,準備死守的模樣。
「上上尊?」
面對如此靈壓,幾個老者中有人顫聲開口,那驚恐的目光中閃爍著駭然與不可置信。
「申申屠小小兒,膽敢膽敢欺騙我等!」
「豎子!」
此刻,這幾個老者也算是明白了為何這少年郎能這般輕松便上了這千年傳承的天瓊山,這根本就是有恃無恐呀!
旋即只見,陳遠航輕輕抬手,一柄由靈力凝聚而成的長劍出現在其手中,那靈光縈繞,絲絲縷縷便是一道劍芒,尤為駭人!
「轟!」
一聲巨響乍起,讓在場的所有人皆是神魂一顫,甚至一時之間都還未反應過來,他們只感覺一道靈光一閃而過,旋即身後一座山峰直接化作一片虛無。
那是一座尤為龐大的山峰,即使在天瓊山山脈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山岳。
「咕嚕!」
望著遠處那湮滅的山岳,幾人只感覺頭皮發麻,霎時,一股死亡的氣息將他們籠罩,仿佛在下一個瞬間,他們便將魂歸西天。
「上上尊,且慢!」
正當陳遠航揚手,要對他們一劍下去之際,那幾個老者中,為首的一人,頂著那如山岳般磅礡威壓,艱難開口︰「尊者,息怒,是那申屠小兒無知惹怒了尊者,還望尊者息怒!」
老者高呼,完全不顧身邊的幾人,身上更是泛起紅光,紅光閃爍,蒸騰起血紅色霧氣,以血紅色霧氣為盾,艱難抵擋陳遠航手中的那柄長劍。
只是,這樣依舊很勉強,那長劍上的靈光蕩漾而出,依舊將那血紅色霧氣剿碎,讓他疲于應對,苦苦支撐。
「上尊!」
「上尊息怒!」
眾人見陳遠航手中的長劍並未斬下,當即亦是開口求饒,同時,更是在心中將那申屠長老的祖宗都問候了一般。
他們歸元門雖說是柏洲巨無霸般的存在,但終究是局限于柏洲而已,因此,他們的最強者也不過堪堪尊者而已,面對陳遠航這種實力滔天的存在,他們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
在這一刻,他們眼中已經沒有了什麼尊嚴可言。
此刻,他們心中恨死了那申屠長老,臨死之際,傳回的訊息竟然也是假的,當真是可恨!
一時之間,整個歸元門尤為寂靜。
除去被陳遠航龐大靈壓壓制的幾個老者外,還有不少的歸元門弟子坐在遠處眺望。
「都起來吧!」
「本尊有事問你們!」
最終,在歸元門門主的帶領下,陳遠航入主歸元門,同時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柏洲,地處偏僻,在這方世界的東北角,屬于世界邊角,靈氣稀薄,所修煉的功法亦是不強,最高不過五星。
陳遠航粗略地看了一下歸元門的核心功法《歸元勁》,四星半的星級,對應御獸宗門內的功法,也不過是本地級初級功法而已。
雖說有些出色之處,但以陳遠航的眼光來說,這功法甚至都不如孫星文所修煉的那詭譎劍法。
將《歸元勁》隨手丟還給幾個老者,見他們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陳遠航不由一陣好笑。
又是數日。
陳遠航將整個歸元門逛了個遍,他身後跟著孫星文與那幾個老者,起初,那幾個老者如喪考妣,面色尤為難看,但見陳遠航根本看不上他們歸元門的各種秘寶後,不由心中一松的同時也在揣摩陳遠航這邊舉動的用意究竟是為何。
只是,礙于實力,他們也不敢多言,只能默默跟著陳遠航與孫星文身後,靜觀其變。
接下來的一年時間,陳遠航與孫星文仿佛加入了歸元門一般,入主一座山峰,只是,陳遠航從不理會歸元門的任何事情,起初,那幾個老者有事也會來拜見陳遠航,並稟告于他,詢問陳遠航的意見,但得到的回復是歸元門的一切事宜他都不會參與,讓他們自行處理。
「星文,這一年下來,你可還想回歸這歸元門?」
一座無名山峰的山巔,陳遠航盤膝而坐,下方孫星文周身劍光璀璨,身上的氣息也是越發磅礡與凌厲。
這一年,在陳遠航的指導下,他孫家的詭譎劍法已被他練至臻境,抬手一劍,便可將這歸元門中的任意一個老者斬殺。
「宗主!」
「這歸元門中我孫家的傳承已經完全斷層,這一年的時間,他近乎將整個歸元門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孫家存在的蹤跡!」
顯然,這百年時間,他孫家的一切早已被這歸元門翻了個遍!
聞言,陳遠航點頭,這一年的時間,他除了在不斷恢復自身的傷勢外,便是指導孫星文,不知道為何,見慣了各種天才的他,卻對這孫星文尤為感興趣,甚至動了將他收入門中的想法。
只是,他有傷在身,體內道痕破碎,想要投影出登天梯還是有些勉強,這也是他這一年來不斷指導孫星文的主要原因。
「如此,那便隨本尊一同走吧。」
旋即,陳遠航抬手一揮,霎時間,一座大陣自山峰上顯化而出,紋路閃爍,將整個山峰籠罩。
旋即流光閃爍,陳遠航與孫星文消失在了整個天瓊山。
「走了?」
「終于走了?」
當陳遠航的氣息消失在了天瓊山內後,歸元門的幾個老者當即渾身一顫,頭上的冷汗也在這一瞬消失。
「那傳送大陣,竟然被他修復了!」
「那人究竟是誰?」
幾個老者圍坐在一起,心中的那一份不安也在陳遠航氣息消失後,逐漸消散。
這一年來,陳遠航的存在簡直就像是個噩夢,壓在他們心頭,揮之不去,卻又無可奈何。
「現在不管他是誰,但那個傳送陣的坐標應該是中州吧?」
「應該錯不了,根據門中古籍記載,那個傳送陣似乎是初代門主所留下的。」
「如果門中古籍,記載不錯的話,那傳送陣的坐標便是中洲。」
「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是個什麼人,似乎,對于對我們的一切,他都不在乎,仿佛他出現在我歸元門,便是為了傳送陣!」
說到這,幾人不由心中一怔,一股不好的預感頓時在心頭縈繞,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