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太古城。
「滕闊,我來和你打!」
只見,郭焱一渾身戰意正濃,他雙目光之中盡管閃爍,自星辰樓出來後,他自信滿滿。
此刻的他身懷神級功法控火咒,掌控世界一切火焰。
揮手之間,便是滔天烈焰,焚盡世間萬物。
「好!」
滕闊聞言,眼前一亮,當即拉開架勢,頭頂獨角閃爍,散發而出的妖氣威壓撲面而來,讓諸人不由驚嘆︰「這搬山猿這幾天在血海中收獲驚人呀!」
「是呀,血脈竟強化到如此地步!」
「看它現在的樣子,預計再等個十天半個月就進入返祖階段了!」
見滕闊這幅模樣,眾人驚嘆不已,血海的功效簡直逆天。
「來來來!十枚朱果開盤!」
另一側,江晚吟學著風輕諾的模樣,將一塊方布鋪在地上,放上兩塊木牌,分別鬼畫桃符的寫著‘大個子’‘小焱一’!
「這?」
陳遠航一拍額頭,他發現不能讓江晚吟跟著風輕諾那騷包一起浪了,什麼壞!學什麼!
這才多久?
賭局都開整了?
問題是,她這賭局一開,其他人都去下注了!
甚至連性格冷清的紫衣,猶豫一陣後買了大個子滕闊二十枚朱果。
「師尊要買嗎?」
見陳遠航板著臉走來,江晚吟非但不怕,反而彎著自己的大眼楮,笑眯眯道。
「你這死丫頭,真的是什麼都學!」
陳遠航凶巴巴,訓了她幾句,隨即他手腕一翻,一枚閃爍著五彩斑斕光芒的異果出現,霎時間,太淵峰上飄蕩著濃郁的果香味,引得諸人無不大咽口水,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那果子。
「鴻蒙紫金果,一枚足以抵你一萬枚朱果,怎麼樣?敢不敢接?」
陳遠航陰惻惻的笑容讓江晚吟毛骨悚然,可那該死的鴻蒙紫金果距離她實在太近太近了,濃郁的果香飄入她的鼻腔,霎時間她感覺自己神色一震,靈魂顫秫。
「怎麼樣?還在掙扎?」
陳遠航繼續逗笑著江晚吟,見其眼神中閃爍著的掙扎與渴望,不由一樂。
「咕嚕!~」
「接!師尊,您壓誰?」
良久,江晚吟狠狠道,她的目光與其他人一般,盯著那鴻蒙紫金果,完全挪不開眼楮。
見陳遠航將鴻蒙紫金果放在僅有白桃下注的郭焱一那,不由彎著大眼楮,哈哈一笑,似乎這果子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了一般。
隨即,她急忙將目光轉向搬山猿滕闊,惡狠狠地說道︰「大個子,你要是輸了,我就把你的毛全部扒光!」
面對江晚吟的威脅,搬山猿滕闊不由渾身一寒,口中咆哮聲起,大吼道︰「來吧,我要變強,變得最強!」
一時間。
一人一獸斗得激烈。
搬山猿滕闊的咆哮聲響徹雲霄,朱厭血脈力大無窮,搬山趕海,實力驚天動地,龐大的拳頭震得太淵峰都陣陣顫鳴。
然而,郭焱一的神級功法控火咒,妙用無窮,一品八星的實力,竟可引動地火沖霄,只是他實力尚弱,修煉控火咒時日尚短,最終棋差一招,被搬山猿滕闊一拳轟中,血灑空中,再無戰力!
「宗主,我輸了!」
郭焱一羞愧難當,不敢抬頭看陳遠航。
「抬起頭來,低著頭,像什麼樣子,輸了就輸了,這都不敢面對嗎?」
陳遠航一聲大喝,如黃鐘大呂直擊郭焱一的心田,讓他心神震動,隨即他急忙抬起頭,目光直視陳遠航,見他眼中沒有責備,有的盡是鼓勵與期望。
「宗主!」
「站起來,婆婆媽媽的做什麼?你看看御獸宗誰這樣?活出自己的風格,控火咒選擇你,自然是看中了你身上的閃光點,將它放大,你就是御獸宗其余各峰的大師兄!」
陳遠航第一次如此嚴厲,其實他對郭焱一期望很高!
「多謝宗主!」
這時一身藍光的梁長老走來,他可以感受到陳遠航對郭焱一的期望,心中感激不盡。
陳遠航點頭,感受著梁長老身上傳來的驚濤駭浪般的氣息,不由滿意地點點頭。
同樣是天級高級的功法,梁長老的怒海狂鯊所攜帶的靈氣波動,就遠比白羅陽太常無相要強橫得多。
白羅陽太常無相的靈氣波動,隱晦,深澀。
梁長老怒海狂鯊的靈氣波動,磅礡,大氣。
一時間,陳遠航感覺整個宗門內生機勃勃。
看了一眼,捧著鴻蒙紫金果端坐在搬山猿滕闊肩膀上的江晚吟,又看看風輕雲淡般冷清的紫衣,再看看跟前的梁長老師徒二人。
心里格外滿足
翌日。
一大早,陳遠航帶著白花紫衣江晚吟三人端坐在大窮奇背上,朝迦南郡郡城太古城趕去。
路上,陳遠航枕在紫衣的大腿上呼呼大睡。
其余三人則是驚奇地望著下方連綿起伏的峰巒驚嘆不已,原來這是高處的景色。
「重重似畫,曲曲如屏!」
良久,紫衣喃喃自語。
十萬孤山。
真的很大。
以窮奇的速度也花費了近一天時間才走出這片龐大的山林。
太古城。
坐落于仙樂國的最西北方,是鎮守仙樂國西北方的第一大城,乃是與白虎帝國和迷霧森林的第一道防線。
可謂是重中之重!
此刻,天邊漸白。
太古城自睡眠中蘇醒。
裊裊塵煙帶著人間煙火氣飄向遠方。
城中居民,更是早早起來,開始為生活奔波。
城東,鐵家大院,更是在此刻忙得熱火朝天,大量家僕來去匆匆,生怕慢了腳步耽誤了主家大事!
「都快點!今日有貴客臨門!要是耽擱要事,小心本管家扒了你們的皮!」
「9527!你個廢物這都抬不起嗎?要是打碎了,本管家就把你給打碎!」
「4136!把你手邊的那個花壇往左邊移一點,別擋著了後面的晴木!」
「2217!把你滴在地上的汗水給本管家舌忝干淨!那可是上好的暖玉!怎能被你骯髒的汗水所玷污!」
一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端著茶杯,半躺在搖椅上,大聲斥喝,指揮他面前忙忙碌碌的近百號人。
面對中年男子的指揮與喝罵,眼前的近百號人竟然無人敢反駁,皆是唯唯諾諾的按照中年男子的話,機械性的勞作,不敢有一絲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