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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魔記】001.三起挖心案

第六單元︰《情魔記》

這天,香楠等人步行,進入了關縣的地界。由于突然一場意想不到的大雨襲來,他們為了躲雨,跑到了地界附近的一個破茅屋內躲雨。

茅屋附近,全部是山林,只有一條通往外面腸子一樣彎彎曲曲的小道。

陳府。

唐劍對申捕頭沒抱多大希望,「希望他能查明此案,若是查不出,還不是把爛攤子留給了我們?」

「是我?」那婦人舉起手道。

房內那床上,原本躺著一男一女,已經睡熟了,听到踹門聲,床上的二人瞬間驚醒,一同起身望過來。

此人名申力,不僅身材魁梧,其身上,還有著很濃厚的暴戾之氣。

南宮石印有天賦異稟,能感受到任何一個人的心境。他收到香楠的求助眼神後,然後走過來,坐到女子身邊,友善地問︰「姑娘,怎麼稱呼呢?」

五人走了一段路程,突然在前面的路中間,發現了一具男人的尸體。

唐劍對祈軒說︰「我看小弟是太依賴你了,這睡著也還不忘惦念著你?」

香楠贊道︰「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情花,對了姑娘,怎麼賣?」

這支花開得很漂亮,也很與眾不同,睫部帶刺,連葉子也帶刺,但所開的花朵卻極為的漂亮,讓人看著移不開眼光,有著極強的誘惑力。

甩甩頭,拋掉那些白日夢,香楠把銀票交給了那賣花姑娘,「錢給你,這花……我帶走了,謝謝?」

祈軒問︰「不夠?」

唐劍蹲在尸體旁,伸出手,探了探死者的脖子。

「公子真有眼光,」賣花姑娘把手中的一枝花替過來。

幸好香楠給用力扶住,秦若雨躲過了跌倒一劫。只是,她的裙角被那木柴纏住了,于是彎身下去,把翻過來的衣服給扯下來,再把里面顏色和外面顏色不一樣的翻回去,放下。

祈軒起身,道︰「天晴了,正想叫你起來呢?」

唐劍猜測道︰「會不會是跟這個叫雲湘兒的女子有關?」

「二哥,這個……送給你?」一路上,鼓足了勇氣,這會香楠才敢把情花當面送給祈軒,「替姐姐送給你的情……花?」

報出了衙門的職位,唐劍立即受到下人的客氣對待,「那請仵作大人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給家主說。」

深夜。

下人道︰「是的,請問公子,有事嗎?」

在南宮石印身上,女子似乎感受到了安全感,打從心眼里發覺南宮石印是能懂人心聲的人,故此,她放開了自己,樂意透露名字,她撥開地上的枯草,在地面上,用手指,寫出了三個字。

困意說來就來,香楠擋也擋不住,她只好離開火堆,躺在了祈軒幫她鋪的枯草床上,那麼一會,就沉睡過去了。

香楠沒有足夠的權力發話,把目光移動到了祈軒臉上,「三王爺,您怎麼看?」

南宮石印走到祈軒身邊,望著遠去的申捕頭,咬牙切齒道︰「二哥,你沒有把你和文杰的身份說出來嗎?看那人囂張的樣,很欠揍?」

祈軒也很是可氣,但現在不是氣頭上的時候,他說︰「文杰,你先別氣壞了自己,死者還等著你給一個公道呢,我們再看看情況-?」

「那,你拿一張就行了?」說著,祈軒親自替香楠挑了一張銀票,數目一百兩的銀票,「夠給你的花錢了?」

申捕頭一下馬,立即暴喝一聲,「把死者尸體包住,放入馬車,回城?」

祈軒看看天色,對大伙兒說︰「又快到黃昏了,我們趕緊進城去?」

祈軒從每個人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件衣服,披在香楠身上,讓她睡得溫暖些。

由于死者身上的血窟窿已經被香楠用衣物擋住,村民們才沒有被死者嚇到,但如此一個美男子就這樣死了,大伙兒都非常的惋惜。

「唉,」唐劍也嘆了聲,「今日,咱們是離不開關縣咯?」

听到這,香楠嘆了聲,頭疼得捶了捶桌子,「又出人命,還讓不讓人活啊,這可惡凶手,到底何方神聖?又是挖心?」

「唉,」香楠蹲下來,看著死者俊美如玉的臉,嘆息道︰「也不過才二十七八出頭-?這麼帥的男人就這樣死了,真是可惜?」

香楠回過神後,向前望去,正好與她相撞的人也正看過來,原來是秦若雨,當下激動不少,「秦姑娘,原來是你呀?」

香楠問︰「姑娘你不餓?」

半個時辰後,雨停了,響午的陽光又冒出了雲層。

她的這一個噴嚏,立即惹來四個男人的注意。

眨眼的功夫,死者已被一群人圍堵,都是一些老弱婦孺。

可惜,香楠看不懂那亂七八糟的手語,慚愧道︰「秦姑娘,我不懂你的手語,並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香楠說︰「二哥你這麼做是對的,此人好勝之心似乎非常強烈,若我們駕馭此人頭上,定會鬧出不愉快,既然對方是衙門捕快,想必應該有能力查明許千書被謀殺一案?」

香楠舒了口氣,伸了伸懶腰,這才舍得睜開眼楮,聞到陽光的味道,立即起身,卻發現,祈軒就坐在她身邊看著她。

听到她這個解釋,祈軒的臉刷的一下白了。

「謝謝三哥,」香楠拿過干糧,拿出一份替給身旁的女子,「姑娘,吃點-?」

傅恩岩朝女子淡淡的禮貌一笑,讓開了路,「姑娘,進來躲雨的-?外面雨大,進來-,免得淋濕了?」

不知人群中哪個人提的,高聲喊道︰「凶手抓到了?」

秦若雨把香楠的手,輕輕推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然後走出茅屋,再朝幾人鞠了一躬,揮揮手,表示再見的意思?

香楠和老婦人坐在一棵大樹下,她問︰「大嫂,能否告訴我關于許千書更多的故事,比如他和雲湘兒的故事?」

老漢不確定道︰「據那報案之人提到,是咱們縣官大人的兒子孟林。死的是縣官的兒子,如此轟動,故此,引來了這麼多人在此?」

不出多久,憑借個人魅力,傅恩岩和南宮石印,成功地把住在關縣邊界附近的人家都忽悠到了死者身邊。

被他這麼一說,香楠臉上浮現了一絲紅暈,「大哥,哪有你這樣說我的?」

祈軒把香楠扶穩。

這時,人群騷亂起來,紛紛說︰「孟少爺的尸體被申捕頭送回來了,他們回來了?」

祈軒問︰「怎麼了?」

雨還在接著下,沒有停下了來的意思,似乎要佔據整個下午的晴天。

香楠望了秦若雨臂彎垮著的竹籃子一眼,由于里面的東西被布蓋住了,她看不清楚是什麼,微笑道︰「秦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呢?」

與此同時,傅恩岩已經站在了許府門口,也正在對那守門下人說︰「我是官府派來的,要求見見你們的主人,麻煩進去通報一聲?」

香楠愣了愣,「二哥,你……」

傅恩岩白了他一眼,塞一句︰「我看你的第七感又失效了?」

那賣花的姑娘說道︰「公子,買一束花-?」

這是一具男人的尸體,男人穿著很儒雅,白袍裹身,雖然面色蒼白,但卻掩飾不了其俊美如玉的容顏。

一番了解下來,香楠並沒有什麼所獲,除了知道許千書的身份。

「請稍等?」說完,下人轉身入府。

祈軒拉來一個老漢問︰「老伯,發生什麼事了,為何這里聚集著如此多的人?」

「不是不是,」香楠搖頭擺手澄清道,「是太多了啦?」

于是,幾個捕快,手腳極快地把死者的尸體包住,然後抬入了唯一的一輛馬車內,最後,一一歸隊。

唐劍言歸正傳道︰「文大人,你怎麼處理這件謀殺案呢?」

香楠顫抖的手,拿過銀票,心想,這個男人放在現代,不僅有錢,而且有勢,還是當官的,能文能武,大方又有度量,又專情,又帥……不能再夸下去了。

香楠沒有事做,祈軒也沒有事做,他們二人結伴,去了雲煙閣。

與男人混慣了,香楠發覺自己與女人的溝通能力越來越不擅長,她給了南宮石印一個求助的眼神,讓南宮石印來與女子溝通。

「應該是情殺-?」在扇子的舊灰色竹片上,香楠看到了一句話,她讀了出來,「雲湘兒,我許千書——許你一世?」

入夜前,香楠他們總算把死者的事情給衙門交代清楚了,然後一同出了衙門,去城中心找客棧留宿。

傅恩岩猜測道︰「凶手的手段非常殘忍,已經走火入魔了,若不是跟死者有深仇大恨,也不會下如此狠手,要不,就是專門做挖心勾當的?」

從這些捕快的利索動作中,傅恩岩看得出來,這群人訓練有素。

雲煙閣已經被查封了,進不去。

「啊?」香楠錯愕,「四哥,你的感應是不是又給傳達錯誤的信息了?」

吃過早飯,香楠他們五人去了陳府,想找少夫人問問情況,但他們從守門下人那得知,他們家的少女乃女乃已經被傳去衙門了。

男子長相如玉,文若儒冠,年齡約莫二十三四出頭,見面具魔的劍指著旁邊的女子,他立即用自己的胸膛,護住了女子,冷眸瞪著連眼楮都看不到一絲的面具魔,「你是誰?」

「醒啦?」祈軒說了聲。

香楠挑起眉,「嗯?雲煙閣的花魁?」

面具魔手中的劍落下,狠狠的刺入男子的心口,在男子瞪大眼楮時,劍再次被深入幾分,直到把心髒給穿入劍中挑出來為止。

香楠問︰「怎樣?」

香楠一愣,這才發現祈軒開始以男朋友的身份來關心自己的喜好了。既然他問了,她也很樂意回答,「二哥你是問我最喜歡什麼花,還是其他?」

中午吃飯,沒看到南宮石印,香楠問大伙兒︰「我們的南宮大俠呢?」

「那看來,我是買不了了,」

香楠他們站在人群後面看著,等有人認出死者來才去問情況。

秦若雨一听,沮喪的低下了頭,其實,她想說,「你們其他那幾位兄弟呢?」意在打听著傅恩岩的消息。

香楠擦干臉上的雨水,然後坐到唐劍已經生出火的火堆邊,坐下後,望向那柔弱的女子,示意道︰「姑娘,坐啊,別拘謹,你身上的衣服有些濕透,來烘干-?」

看到這個字,唐劍瞬間瞪大了眼楮,「天哪,怎麼會是一個「死」字?」

看到祈軒如此照顧香楠,這一幕,秦若雨看在眼里,漸漸的,眼神有著渙散的痛色,眼眶閃起了淚光來。

「呵——」香楠吃完干糧,突然打了個呵欠,有了困意。

婦人再瞧了瞧死者的容顏,非常肯定地說︰「我認識他,他是聞名關縣的雲煙閣的閣主許千書。老婦人我是種菜的,每天都挑很多菜往城內送去,而雲煙閣指定要我的菜,所以我每天把菜挑入雲煙閣內,隔那麼一兩天就見到許閣主一次。許閣主的脾氣可好了,像我們這種窮人,他每次都帶著笑容問候一聲,可他……怎麼就這樣死了呢?」

祈軒蹲下來,探了探死者傷口的深度,「凶手應該是一個會武功的人,極有可能是個男子?」

她的那一眼,對于香楠他們來時,都捕捉到了。

「啊?」祈軒怔住,皺起眉,「老死不相往來?有這種花嗎?」

唐劍感激道︰「謝謝,有勞了?」

男人的表面有傷口,在他的心口處,有一個血淋淋的窟窿,心已經不見了。

這時,人群中,有一個四十出頭的婦人,認出了死者,跟鄉鄰談論起來,「咦,這不是雲煙閣的閣主許千書嗎?」

祈軒走過來,心疼問︰「小弟,你是不是感冒了?」趕緊把自己的外衣月兌下,披在香楠的身上,「來,披著?」

之後,祈軒一施輕功,飛快離開了。

祈軒明白的點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

傅恩岩說︰「先看看情況再說-?」

「楠楠,你看,」唐劍把扇子拿起來,交給香楠,「在死者懷中找到的?」

女子朝香楠暖暖一笑,用手推了回去,表示不用了。

關于這個問題,香楠給不出答案,「這種花是開在什麼地方的,我忘記了。我喜歡這種花,其實也沒什麼原因,主要是因為它有各個不同版本的淒美愛情故事而已,我愛這些故事,所以便愛上了這種花?」

聞聲,香楠他們都打起了精神來。

祈軒鼓起勇氣,問她,「文杰,你最喜歡什麼?」

有了南宮石印這句話,女子的防備褪去了一半。

南宮石印等她寫完後,微微低頭仔細看一眼,突然呵呵一笑,「秦若雨,呵呵,姑娘,你的名字很好听呢?」

三步並作兩步走,香楠很快走到了那賣花的地方,看到這些形形色色的花,她頓時覺得心曠神怡。

走到房門前,長腳一伸,把房門踹開。

香楠進入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並閂得實實的,然後把手中包袱給放到飯桌上,馬上跑去倒在床上,「好累哦,終于可以躺下了?」

香楠最後說,「我和二哥,就去衙門探探情況-?」

唐劍問那守門下人,「你們家少夫人可從官府回來了?」

南宮石印也月兌掉了外衣,送過來,「若是還覺得冷,四哥這還有一件?」

香楠問︰「許千書是不是喜歡雲湘兒?」

大伙兒開始收拾細軟,準備啟程。

「是的,」香楠說,「這被死字覆蓋的三個字,是一個人的名字,我看出來了,這三個字,分別是許千書。我想,應該是凶手非常痛恨許千書,然後在許千書的扇子上死了一個死字。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死者就叫許千書。只是,死者跟凶手到底有什麼仇恨,還需我們查出來?」

女子卑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垂下了頭,不敢再看著香楠的眼楮,怕香楠瞧不起她這個啞巴。

看到尸體,他們一同走過來。

中午時,唐劍出去配隨行所帶的藥物了;而傅恩岩,則去了錢莊,落實他一筆私人的財產;南宮石印每隔一段時間,都抽空到山林中溫習武功。

秦若雨朝他感激一笑,臨走前,偷偷注視了傅恩岩一眼,這才轉身走開了。

老婦人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外頭沒傳出雲湘兒有相好的。雲湘兒是個賣藝不賣身的姑娘,當然,雲煙閣就是一個賣藝不賣身的地方,所以那姑娘都是清白的,而且色藝雙全?」

面具魔悄無聲息越過城鎮內的數十家屋頂,飛檐走壁的功夫,已經到了踏過無痕的地步。

這一幕,在秦若雨眼中,卻是那麼的痛。

其他人都在茅屋門口欣賞雨景,都沒有注意到秦若雨的神情。

秦若雨做了一個正確的回家的手勢,這下,香楠算是看懂了,「哦,秦姑娘這是要回家了呀,那你去-,你一定很急著回家,有緣再見?」

香楠搖搖頭,不確定道︰「我也不知道?」

香楠說︰「吶,我是這樣安排的,吃過午飯後,大哥,你去陳府登門拜訪,找陳少夫人了解昨晚他相公被面具魔殺害的場景。四哥,你去打听一下許千書生前的事跡,可從許千書的好友,親人,入手。」

老夫人走後,祈軒已經帶著關縣的捕快來了,其中,有一個身材魁梧,已有三十五出頭的男人,則是這群捕快當中的頭兒。

香楠撥開人群走進來,問道︰「剛剛是哪位朋友認出死者來的?」

面具魔把心髒放入一個麻袋內,然後從身上,掏出了一支毛筆……

香楠打量了扇子兩眼,判斷︰「這是男姓用的折扇,」把扇子打開,扇子的一邊,是畫著一幅墨竹,另一邊,則寫著一個人的名字,但這個名字,卻被一個覆蓋面積非常大的字蓋住,這是一個下筆很霸氣的字。

香楠不可思議道︰「這下,變三起挖心案了,這凶手,簡直猖狂到令人發指的地步,看來,要盡快抓到凶手才行?」

一個神秘的黑影,披著黑色的長披風,頭蓋上披風的帽子,而帽子下,是一張面具臉,猙獰的魔王的面具臉。

第二天,早上。

唐劍調侃道︰「我看你是巴不得盡快投入他的懷抱?」

月亮躲入了雲層中。

唐劍琢磨起這句話的含義,「應該是扇子的主人,對心愛女子的誓言?」

祈軒想知道,「在哪可以找到這種花?」

賣花姑娘說︰「一百兩一支?」

香楠隨意望了一眼,然後問︰「姑娘,還好嗎?」

就在這時,一個朦朧的女子的身影,從茅屋外面朦朧的雨中向茅屋奔來,直到站在茅屋門口,把擋在頭上的荷花葉子拿下來,這才看到祈軒與傅恩岩正在看著她,她看到這二人絕世的容顏,不禁愣了愣神。

「這已經算是最低的價格了,」賣花姑娘說,「這情花,真的很難種活的,必需要人工專門負責才能看到花開,所以這價格,是合理的?」

真是頭疼,怎麼跟這些人扯這些亂七八糟的話題了。

「姑娘,你……不會說話,是-?」見女子一直用表情說話,香楠看出了女子的端倪。

由于香楠和祈軒正談得很投入,沒有看路,結果被一個匆忙走過來的人,給撞了一下,但對方都沒有倒下去。

「無聊,」扔下一句,傅恩岩先行離開了茅屋。

張開眼,看到面具魔手中劍上那一顆心髒,床內的女子眼前一黑,昏倒在了男子身上,挨著他的血窟窿。

在一家名為「福來客棧」的客棧外,香楠他們止步了。

南宮石印白她一眼,「怎麼可能,我說的是真的,這個人是甘願被凶手殺死的?」

一會,二人走在繁華熱鬧的街上。

南宮石印仔細打量了申捕頭一眼,然後低過頭來,在香楠耳邊說︰「此人滿身戾氣,脾氣應該很暴躁,我們能不惹就別惹?」

香楠瞪大眼楮,不敢想象,「一個是聞名關縣的雲煙閣閣主,一個是富裕的陳家公子,現在,是縣官的兒子了,這凶手,他到底還要殺多少名門望族的苗子啊?」

傅恩岩點頭道︰「我知道了?」

「我過去看看,」說著,祈軒走過來,坐在香楠身邊,把她的手,放入了衣服內蓋著,就這麼靜靜地注視著她美麗的臉蛋,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柔情。

香楠呵呵一笑,忍不住插話進來,「三哥,四哥他以前也說過,他的感應是斷斷續續的,只有在特殊的時候才會感覺到別人的心境,你還是相信他的話-,說不定人家秦姑娘真的愛慕上了你呢,桃花運來咯,要把握?」

老漢說︰「就在剛才,有人報案說,又出挖心的命案了,我等在此,想看看衙門是否抓回了凶手?」

女子點頭?

祈軒問︰「文杰,帥是什麼意思?」

突然,面具魔一閃身的功夫,已站在了床邊,戴著黑手套的手拿著長劍,指向了床上的女子。

那秀氣漂亮的女子被嚇到,閉上眼楮尖叫,「啊——」聲音,劃過夜空,是那般的響亮驚悚。

午飯過後,唐劍先出了門,去了陳府,緊接著傅恩岩也出門了,香楠和祈軒他們二人是最後出去的。

女子朝傅恩岩輕輕點了點下巴,然後走入了茅屋內,當見到茅屋內還有三個男子的時候,這下臉上露出了一些恐懼之色。

秦若雨朝二人低了低頭,算是禮貌告別,然後離開了。

唐劍替大伙兒應了聲,「我們知道了?」t7sh。

得到答案後,秦若雨不再寫字,安靜下來,但她卻若有若無地偷看著站在門口和祈軒唐劍談話的傅恩岩,尤其是傅恩岩那張臉,以及傅恩岩那一種……淡泊的氣息,使她看出了神。

唐劍略微笑笑,不再說什麼,開始檢查死者的身體。他把死者的衣服打開,卻發現,衣服內有一把扇子。

走在回客棧的路上,香楠一直在欣賞著情花,對這支用一百兩買回來的情花,已經到了愛不釋手的地步了。

傅恩岩憑直覺,道︰「估計會下很久?」

唐劍已經在茅屋內堆柴,準備起火。

「雲湘兒?」老婦人著實一愣,「你說的是雲煙閣一年前那位當家花魁嗎?」

「有啊?」香楠說,「其實,這種花叫做彼岸花,還有其他別名,比如曼珠沙華,老死不相往來,佛花,地獄之花,韋陀花……等等,是同一種花,只不過有很多別名而已,但我最喜歡叫它老死不相往來?」

唐劍說︰「今晚,我們就在此留宿-?」

秦若雨看到她,也非常的激動,一直在指手畫腳。

傅恩岩從包袱里拿出干糧,一一扔給了唐劍他們之後,然後把剩下的一半,拿給香楠,「小弟,給你們?」

他這句話,可把香楠給「感動」到了,看著這疊銀票,再看看他,有種想哭的沖動,卻哭不出來,真是悲哀,「二哥,你、你怎麼……」怎麼可以這樣誘惑我。

祈軒捕捉到她的困意,于是走入茅屋,在茅屋內的一角,鋪了一張枯草床,然後對香楠說︰「小弟,看你困的,先睡一會-,等天晴了我們再叫醒你?」

她一個柔弱女子,現在卻身處五個男人的身邊,怎麼不怕。

傅恩岩點了點頭,「就這麼辦,我和石印就先去附近看看有無落戶的人家,」說完,與南宮石印一同往附近走去。

回京,需通過關縣這條道,因此香楠他們打算在關縣留一天就出發,繼續回京。

老婦人說︰「雲湘兒一年前,被評為雲煙閣的當家花魁,從此名動了整個關縣。但就是命不成,得病死了,死了已經有一年之久了?」

在陳家府邸內的一間房頂上,面具魔停了下來。隨即,他飛身下到院內,往那燈火通亮的房間走去。

賣花姑娘微笑道︰「是情花,最難培養的一種花,因此數量非常的少。此花花香非常獨特,在各中花香中,人們能在第一時間聞出混雜香味中的情花香來?」

「我們走?」對其他捕快說完,申捕頭把馬掉頭就走。

秦若雨感激一笑,然後在香楠的攙扶下,起身,要走時,右腳不小心絆了火堆邊未燒到的木材,差點跌倒。

香楠聞到了醋味,趕緊賠笑道︰「二哥,你別生氣,在文杰心目中,二哥是最帥的,你比那個……」瞄了一眼死者的容貌,「帥多了?」

南宮石印不禁羨慕起傅恩岩來,「哈哈,三哥,到底還是你有魅力,看-,你已經被人家秦姑娘看上眼了?」

臨走前,申捕頭面無表情看了香楠他們一眼,粗聲道︰「第一時間發死者的,是你們,請你們跟本捕頭回衙門做筆錄?」

聞言,香楠羞得撇開了臉。

秦若雨一走,香楠仰起頭,聞了聞周圍的空氣。

感受到女子的害怕,南宮石印解釋道︰「姑娘,你別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幾個也是剛進來躲雨的?」

這些人,都不好得罪,香楠只能一直陪笑著,「都帥,都帥,在文杰心目中,你們是最帥最帥的?」

「帥?」大伙兒怔了怔。

此刻,香楠也已經在房中的床上樂得打滾了,每當回想祈軒接過她手中的花那一刻,她的心就被幸福填滿?

祈軒模了模下巴,想了想該怎麼處理死者的事情,想到後,開始吩咐大伙兒,「這樣-,文杰,你與大哥留下來,看著尸體,而三弟四弟,你們去附近的人家,找人來問問死者的情況,本王呢,這就進縣城,把此案通知官府,讓官府來把死者的尸體搬回官府內?」

香楠和祈軒,已經出發,往衙門去。只是,等他們走到衙門的時候,見到一批百姓正在門口往里東張西望,紛紛在議論著什麼。

「那我呢?」南宮石印忍不住攀比。

祈軒說︰「我們先吃-?」

南宮石印爽朗道︰「哦,秦姑娘,我叫南宮,」指了指香楠,以及站在門口慢慢啃干糧的祈軒他們三人,介紹道︰「他們是我的結拜兄弟?」

唐劍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仇殺還是情殺,亦或者其他?」

看著那帥氣灑月兌的飛影,香楠深深迷上,「二哥的輕功真不是蓋的,我是越來越羨慕他會武功了?」

這是個美麗動人的女子,外表柔弱,氣質幽靜,面容姣好,身材也較好。

香楠四處搜尋了附近幾眼,一邊回答祈軒,「我聞到花香了,一種很香的香味,」正巧,她已經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個賣花的地方了。

「祈大哥……」睡夢中,香楠喃喃囈語。

一道深沉的男人聲音,劃過男子的耳畔,「你,不配擁有她的情,她的愛,去死-?」說完,手中長劍一揮——姑這出們。

祈軒說︰「嗯……就先告訴二哥,你最喜歡什麼花-?」

香楠把花拿到手中,聞了聞,驚道︰「沒錯,我剛剛聞到的,就是這種香味,姑娘,這是什麼花?」

香楠看了看二人,感激道︰「謝謝二哥四哥,我沒事,剛剛是被雨水搶到了鼻子而已,不是感冒了,你們別擔心,來,把衣服拿回去?」她把祈軒的衣服,還給祈軒,「二哥,我真的沒事,把衣服穿上?」

「姑娘,路滑,小心點?」南宮石印禮貌的叮囑了句。

香楠正想放下手中的這支情花時,祈軒把一疊銀票替到了她面前,「怎麼不早說,二哥錢多的是?」

香楠看向婦人,嚴肅地問︰「你認識死者?」

女子不說話,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後坐到了香楠的旁邊。坐下後,她那道憂郁的目光,悄悄望了祈軒等四人一眼,最後,視線收回,定定地看著火光。

香楠跑進茅屋的時候,身上已經淋濕了差不多,一個噴嚏,說來就來,「哈丘——」

祈軒又問那老漢,「老伯,您可知這回出事的又是誰?」

香楠瞪大了眼楮,「這麼貴啊?這可是本官一個月的俸祿……」越說越小聲。

祈軒笑了笑,說︰「沒事,總會有晴的時候,我們等著便是?」

香楠沒考慮,直接說了出來,「老死不相往來?」

祈軒解釋道︰「我去到衙門,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那個人,他是關縣衙門內的捕頭,叫申力。縣官得知謀殺案,立即就派申捕頭帶一隊人與我一同前來這里。我第一眼見到申捕頭這個人,就覺得,不該表明身份?」

回到客棧,進入房中,把門關上後,祈軒整個人陷入了幸福當中,他看著手中的花,挨著房門,無比開心,對著花兒說︰「本王喜歡她,真的好喜歡她,你一定要祝福我們,知道嗎?本王不能沒有她?」

離開陳府後,走在路上,傅恩岩分析道︰「若是我們沒有表明身份就去衙門過問陳少文的案子,那一定會跟申捕頭起沖突的,可不去,又不知道案子進展得如何了。」

秦若雨感激一笑,然後抹掉地上的名字,寫出三個字,「你們呢?」

夜,深得有點令人毛骨悚然。

「沒問題,」說著,香楠開始瀏覽面前上百種的花,最後,她的視線移到賣花姑娘手中的那支花上面,「姑娘,就你手中的花了?」

香楠站在雲煙閣的門口,瞧了幾眼,沒發現什麼端倪,然後和祈軒離開了。

飯間,唐劍提到,「文杰,下午我們干什麼?」

接下來,香楠把那老婦人留下來,其他人,則已經請回去了。

他看著她期待的目光,嘴角揚起完美的弧度,伸來修長的五指,慢慢地把她手中的花拿過來,放到鼻翼前聞了聞,「果然很香,和你姐一樣?」

香楠說︰「這應該是凶手留下來的,而且,這個字,也應該出自男人之手,下筆非常有力,霸氣,而且帶著仇恨?」

「這個嘛……」香楠想了想,該怎麼解釋,「就是很俊很俊的意思?」

傅恩岩說︰「早上他出去的時候,說去山間溫習武功,估計溫習上癮了,這午飯都忘記回來吃了?」

其他人相互笑笑,然後一同跟上傅恩岩。

香楠輕輕點了下頭,「嗯。」

香楠他們下樓吃飯,卻听到了隔壁那些飯桌的人在小聲議論,「听說了沒?昨晚陳府出人命了,陳少文陳公子被挖了心,當場死亡。昨晚陳府的人報了案,捕快在陳府審問少夫人時,少夫人說,是一個魔鬼殺了陳公子?」

然後,五人走入了客棧內,祈軒到櫃台與掌櫃交流,開了五間房,然後付了錢,他們便上樓去了。

南宮石印盯著死者的臉盯了好久,最後,說出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他……應該是心甘情願去死的?」

聞聲,站在門口的幾人一同望過來。

祈軒推回去,「別逞強了,披上,我去看看外面的情況?」說著,轉身走到茅屋的門口,與傅恩岩一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是這樣的,」唐劍找了個理由應對,「我是衙門的仵作,大人派我來陳府,要我查看一下昨晚你家少爺出事時,現場遺留下來凶手的足跡,麻煩你稟報你們主人一聲?」

唐劍說︰「估計死了有一個時辰之久了,死後,還臨了一場雨。」通過那個血淋淋的窟窿,得出了死因,「很顯然,是被人挖了心致死?」

臨走前,香楠望向正從火堆旁起身的秦若雨,見秦若雨外表柔弱不已,風一吹都有可能倒地,于是,走過來,攙扶住秦若雨,「姑娘,我扶你起來-?」

「我們不去?」香楠在大家疑惑不解時,解釋道︰「就讓官府折騰去-,等他們筋疲力盡實在無能為力後,我們再插手幫忙也不遲。我們可以暗中調查這間挖心案,不必明著來,等衙門問完了陳家少夫人後,我們再去找陳家少夫人問問情況?」

雨下得特別大,附近的山林景色都模糊了。

接下來,香楠和祈軒親眼目睹一群捕快把縣官的兒子給抬入衙門內,只是,等他們看到所謂被抓到的凶手經過他們身邊時,他們的瞳孔,瞪大了一倍。

此刻,香楠和祈軒看到雙手被綁,被幾個捕快押著走過他們身邊的凶手,竟然是……南宮石印??

香楠傻了一樣,呆呆看著南宮石印,「四、四哥,你……」他怎麼成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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