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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鎮疑影】081.突然的發現

香楠拍了拍孟捕頭的肩膀,似半開玩笑,也似話中帶話道︰「孟捕頭,能讓祈護衛給你倒酒,你應該感到榮幸之至才對?」

唐劍對香楠的話,有點捉模不透,怎麼都有這樣一種感覺存在「指桑罵槐」?看似是對孟捕頭說的話,其實是說給祈軒听的,在暗示著孟捕頭,能讓祈軒給你倒酒,你修了八輩子的福了。

莫非,文杰知道祈軒是王爺的身份了?

唐劍心中微微震驚?qq1v。

孟捕頭傻笑,「的確的確,能讓祈護衛給我孟某倒一碗酒,的確是孟某三生求之不得的事?」事就了想。

四人陸續坐下。

香楠拿起桌前的一碗酒,舉高,伸向桌中間,看了看面前三人,爽快道︰「為咱們衙門能順利破案,咱們干了?」

隨即,大家都樂呵呵的把酒碗踫到了一起,再仰頭,一飲而盡。

喝完後,香楠覺得很舒坦,呼了一口氣,「這酒的滋味真是好?」拿起筷子,夾桌上的菜吃,還不忘提醒,「都別愣著了,吃,吃?」

這會,身在雅間,有吃有喝,孟捕頭一時放開了心,對香楠說︰「大人,我們為有您這樣的官感到驕傲,來,大人,卑職敬您一杯?」

香楠沒拒絕,「好?」

孟捕頭要拿過酒壇的時候,被祈軒奪走了,他朝二人微微笑了笑,「我給你們倒-,你們盡管喝?」

香楠受寵若驚道︰「這怎麼好意思呢。」嘴上這麼說,可她卻是一副心安理得的面相,根本就沒有因為對方幫自己倒酒而感到意外。

「大人還跟卑職客氣什麼呢?」祈軒拿過香楠的酒碗,往碗中倒酒,並沒有擺出王爺的架子。

「對了,大人。」借著酒興,孟捕頭忍不住問︰「您現在應該把陳大人的事跟我們幾個說說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陳大人會無緣無故把那麼多金銀珠寶送到衙門來?這送來也就送來了,最後還擊鼓鳴冤,他能有什麼冤?」

一直沉默的邱師爺,開口道︰「其實,這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只不過咱們大人耍了點手段而已?」

孟捕頭越來越好奇,「到底怎麼一回事?」

唐劍說︰「我也想知道?」

邱師爺說︰「這事情,還得追溯到三天前。當天,孟捕頭離開後,大人喚我到身邊,悄悄地跟我說了幾句……」

那天,

在後堂,

孟捕頭出去後,香楠讓邱師爺過來。

「啊?」邱師爺有點受寵若驚,但還是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香楠附到師爺耳邊,耳語了幾句,听得邱師爺的表情一直在變化。

唐劍在祈軒耳邊小聲問,「咱們也不是外人,這三弟有必要避開咱們和師爺神神叨叨的?」

祈軒呵呵一笑,道︰「大人的心思,咱們怎麼讀得懂?」

耳語完畢,香楠放聲說,「去-?」

邱師爺一臉難色,「大人,這、這妥嗎?卑職怕…」

畫面一收,

孟捕頭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他們之間說了什麼,「大人,師爺,你們倒是解釋啊,到底說了什麼?」

邱師爺說︰「大人當時對我說,立一份搜查狀,蓋上大人的印章,要我帶著一隊人馬去陳大人家,不管陳大人同意與否,我們要往陳大人家里往死里搜查,一定能搜出一大堆銀兩來,果真沒錯,真的在陳大人家中搜出了五箱金銀珠寶。看來,陳大人這十年來所貪的,所受賄的,都搜來了?」

「隨便搜人府邸,這樣亂來,不怕陳大人向朝廷舉報大人……您嗎?」孟捕頭望向香楠,神色凝重地問。

香楠笑了笑,解釋道︰「怕什麼?當時,本官讓邱師爺傳達一番話給陳大人,告訴陳大人,朝廷下令搜查他的府邸,沒辦法,衙門只是在例行公事而已,然後邱師爺帶去的人就強行搜查了陳大人的府邸了。若是陳大人真的貪污過,受賄過,一定不會向朝廷舉報本官的,若是舉報了本官,那麼他也遭罪,畢竟從他家搜出了那麼多的金銀珠寶。他以為他能威懾本官,所以昨天到衙門來鬧,殊不知,對本官來說,他這是在拿自己開玩笑,本官才不想多理會他?」

唐劍說︰「就四個字,欺軟怕硬。陳大人想必是怕朝廷追究,所以不敢向上級舉報大人您?」

香楠感慨道︰「不管怎麼說,衙門的財政危機已經解除了,之後,大家相互監督,那樣才不會出現貪污受賄事件?」

孟捕頭又提起酒碗,向香楠致敬,「大人,為牡丹鎮有您這樣的好官,清官,卑職再敬您一杯,先干為敬?」

能為自己有這樣屬下,香楠也感到欣慰,「來,孟捕頭,本官也敬你一杯?」

四人談笑間,桌上酒菜越來越凌亂,他們之間的話題也越來越廣了。外頭的天色,已是落日之狀。

這會,他們竟然談到了朝廷的事情。

邱師爺想起了還在民間大力通緝的罪犯,「大人啊,這都一個月之多了,朝廷還沒有把殺害唐太師的凶手找到,大人您覺得,這個殺害唐太師的凶手真那麼神通廣大?竟然能躲得過朝廷的追捕?」

唐劍眸光一閃,提起的酒碗慢慢的放了下來,淡淡道︰「邱師爺,無端端的,怎麼提起這事了?」

邱師爺已有些醉意,說出的話都沒有經過大腦,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我就是挺好奇的,誰敢殺害唐太師?那不是跟自己的命過不去嘛?」

唐劍沒有再說什麼,把放下的酒碗再提起來,一飲而盡。

香楠與祈軒相視一眼,唐劍的惆悵,他們都能感受得出來,更看得出來。

香楠想,唐劍幫了自己那麼多忙,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也要幫他洗清罪名,還他一個清白的名譽?

不僅如此,還要幫祈軒找到他的……王妃?

香楠望向祈軒,眼神痴痴,卻不經意間的被祈軒撲捉到了眼中,他卻因為這個眼神而感到從未有過的凌亂?

接下來,四人又在酒樓相談甚歡到了黃昏。直到邱師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他們才離開了酒樓。

走出酒樓,香楠並沒有感覺到身子輕飄飄,喝了一個下午了,她不但沒醉倒,連半點醉意都沒有,不禁懷疑,是她很有酒量,還是這具身體很有酒量?

這具身體的主人也不過十七八歲左右,小小年紀,怎能把酒量提到不醉的程度?

祈軒和唐劍,他們也沒有醉,倒是邱師爺和孟捕頭都已經醉得爛泥扶不上牆,一個扶一個往衙門方向回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孟捕頭偶爾耍耍酒瘋,手舞足蹈,語無倫次,香楠偶爾幫幫唐劍扶著孟捕頭。

唐劍對于她喝了那麼多酒,卻沒半點醉意,感到震驚,「三弟,你確定你沒有練過武功?」畢竟會武功的都能利用內力解酒。

「要不要我豎起三指發誓啊?」香楠開玩笑道。

走在前面的祈軒插話,「大哥,別忘記了,她不是一般之人,就算不懂武功,不代表她不能喝酒,這家伙眼神和腦子厲得很?」

「對了,」唐劍想起了什麼,問香楠︰「三弟,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發現了你二哥什麼秘密?」

香楠一愣,「秘密?」故作驚訝,「難道,發現二哥的王爺身份也是秘密?」

唐劍傻眼,「還真發現了?」

「是啊?」香楠回答道,「前晚就發現了。」

祈軒說︰「具體點?」

香楠說︰「前晚,我在衙門後花園看到大哥,大哥說二哥你找我,然後就去二哥房間找你了,然後就討論秀女一案……」

隨著香楠的陳述,前晚的記憶打開。

香楠在麗春院辦完事回到衙門,路過衙門後花園遇上了唐劍。

唐劍說︰「三弟,你去哪了?剛剛祈軒回來急著找你。」

然後,香楠就去找了祈軒。

祈軒房間的燈光還亮,香楠走到門口,深作呼吸,讓自己不那麼緊張後才舉起手敲門,「二哥,是我,睡了嗎?」

不稍一會,門被祈軒打開,看到她這張熟悉的臉蛋,他忍不住把她聯想成今晚在麗春院遇見的那個她,「香楠……」

香楠心中頓時漏了一拍,對他還是鎮定不了,皺起眉問︰「二哥,你剛說什麼?」

「沒、沒什麼?」顯然三弟不知道香楠這號人物的存在,祈軒不再問,讓開道,「進來-,有些事情想在今晚給你說清楚?」

「嗯?」應了聲,香楠進了祈軒的房間。

之後,

祈軒首先從他房中拿來了一件包袱,放到桌上,並打開,「這是我今晚從麗春院那里帶回來的一件衣裳?」

香楠仔細一看,驚道︰「這布料……好熟悉,和你在趙小文案發現場的那棵樹上拿回來的布料一模一樣,繡工精致,質量上等,一看就知道是同樣的款色。二哥,這件衣裳是否有被撕掉一塊的痕跡?」

「有?」祈軒說,並把撕掉的部位找出來,「在這里?」

香楠模了模身上,發現缺少的那塊布料不在身上,對祈軒說,「哎呀,二哥,證物我放後堂里了,我去拿?」

祈軒點了點頭,「好,快去快回?」

于是,香楠匆匆忙忙的腳步離開了祈軒的房間,又匆匆忙忙趕過後花園。唐劍見她如此急,便在花園等候她回來。

一會,香楠從後堂拿了證物回來了,路過花園,看到守在門口的唐劍,問道︰「大哥找我?」

唐劍問︰「你匆匆忙忙的去而又回,在干嘛?」

香楠拉過他的手,一邊走一邊說︰「大哥,快,一起討論。今晚,我們要把凶手的事情搞定,明天好偵破秀女一案啊?」

看著被緊緊握住的手,唐劍有那麼一刻恍惚。

回到祈軒的房間,香楠迫不及待地拿出那塊從趙小文案發現場的樹上發現的那塊布,與祈軒拿回來的衣裳對比,在顏色與質量,以及繡工上,都是一模一樣的。而且,衣裳被撕掉了一塊的部位,用那一塊對上,果然就變成了一件完整的衣裳了。

唐劍驚道︰「這哪發現的?」

祈軒解釋道︰「這是我在麗春院,芳姐的房間里找到的。」

「那二哥,你怎麼發現這件衣服是她的?」香楠問。

祈軒回想到了第一次在麗春院見到芳姐的情景,芳姐一出現,他的神色就不對勁了,只不過掩飾得極快,沒被發現而已。

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的面孔,在他眼中,似曾相識。

想了想,他確實是見過這個女人?

而且,是在皇宮?

祈軒說︰「我雖不認識芳姐,但是芳姐長得很像一個人,我記住了她的面孔。當時,她一出現我就有所懷疑了?」

香楠問︰「然後呢?」

祈軒繼續道︰「這件繡工精致,質量上等的衣裳,民間不可能會有的。當日在趙小文案發現場的樹上發現這塊布料的時候,我真的吃了一驚。這原本只有後宮嬪妃才能穿上的絲質衣裳,為何會有一塊落在那麼偏僻的地方?直到看到芳姐的時候,我敢肯定,她就是宮中的人,而且,這件衣裳只有宮中才有,我便肯定,趙小文的死,與她有關?」

從祈軒的分析中,唐劍得出一個結果,「也就是說,芳姐根本就是宮中的人,說得好听一點,那就是後宮的妃子?」

香楠非常肯定地說︰「芳姐就是芳妃,更是凶手。第一,趙小文案發現場有芳姐的衣物;第二,今天我悄悄審問秦柔的丫鬟小竹時,把這塊布料給她看了看,果然是芳姐穿的衣服,而且我在秦府見到的那個抱著古琴的女人身影,就是芳姐。再有,就是八方客棧,我們從李掌櫃送給的當日住客名單上發現,其中只有兩位女姓,一位是死者沈秋憐,另一位是一位姓方的。直到從方家出來,我們得到的玉佩,以及方芳這個名字。我敢斷定,凶手是芳姐,從宮中出來的芳妃?」

祈軒說︰「那沒錯,是她了,難怪她與芳妃長得一模一樣?」

香楠听著他這話,起了懷疑,心道︰「祈軒一定與皇宮有密切聯系,一個連皇帝的妃子都見過的人,他會是誰呢?」

深思了一會,突然,香楠眼楮一亮,心中驚道︰「我終于發現他的一個地方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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