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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玉胎求陽,雞犬不寧家中亂(六千字大章)

伏衡華收回金公化身,為東方芸琪挑選禮物後,又將一個包裹遞給玉鸞。

「仙子回去時,如果路過天素宮,能否幫我將這份東西送去?」

天素宮?

玉鸞了然︰「公子孝心可嘉,這份禮物我必然送到。」

隨後,她又道︰「公子可以放心,如果天素宮有事,我會請少主出面,並盡快通知伏家。」

伏衡華又是一陣道謝。

就在這時,他看到白龍船匆匆離開。

伏衡華一呆。

我的船怎麼走了?

再看身後,嘯魚、恆壽都在。傅玄星正找嘯魚借錢,打算去買東西。

「所以,他們把我扔下了?」

「我要你幫忙整理藏書閣,順道一起推演元嬰大道。」

听到伏瑞應的風音,伏衡安心下來,繼續和玉鸞道別。

「少爺,你看。那個人是不是……」

嘯魚喊了一聲,伏衡華看去,常月子正從天風島離開。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衡華一臉不愉︰「罷了,不理會,權當沒看到。」

玉鸞認得玉聖閣的仙法,驚訝道︰「此人便是伏家拜入玉聖閣的人吧?他為何在此?」

嘯魚︰「許是回家探親?」

衡華冷笑︰「他還有家?連姓名都不要了,還指望他回家探親?」

瞧出他心情不好,玉鸞不敢多問。

伏衡華對玉鸞道別後,轉身往天風島,求見伏瑞應去了。

玉鸞飛出一段路,想了想,悄然跟上常月子。

……

常月子被伏邁遠教訓後,憋著一肚子火回到家中。

他出自內九脈,住所在天風島東側。

剛坐下調息養傷,一老者在兩個少年的阻攔下,沖到常月子房間,拿拐杖就要打。

常月子迅速閃開。

「曾祖,您這是何意?」

「何意?自是打死你這個不敬長輩的畜生,省得給大梧一脈丟臉!」

伏倉庚怒斥道︰「伏家哪里對不起你,自打你歸家,就擺出那副模樣,給誰甩臉子呢?

「請伏衡華去玉聖閣?你們打得什麼主意?」

伏倉庚與伏應谷、伏北斗等人同輩,是伏邁遠、伏衡華的伯父。目前伏家十八脈中大梧一脈的主事長老。

曾孫舍了家族,自己跑去玉聖閣修士跟前賣弄天通慧心,早早月兌離家族。他雖然惱火,但還可以安慰自己,人各有志,不能強求。

除卻平日里在族人們面前有些丟人外,伏倉庚也沒什麼想法。

哪知,這次常月子歸來,連族名都不用,一口一個道號,引起眾多伏家族人憤怒。

「區區一個稱謂,有那麼重要?只要初心不改,何必理會他們的說法?」

常月子道︰「若您嫌棄在族里受他們白眼。我回玄玉時,把大梧一脈的人都帶上。大家去玄玉修行,正好為我經營一處靈島,建幾個靈鋪。」

听到這,伏倉庚怒火更勝。

「分家?大梧獨立,虧你想得出來!」

兩個少年趕緊攔下他,頻頻對常月子使眼色。

常月子見狀,連忙出島暫避。

但越想他心中越不是滋味。

家族弟子往世外仙門拜師,本就受人歧視。

仙門傳道,本意是光大道統,培養一位證道之才。證本門道法的同時,可以將前輩祖師復活。

家族修士入仙門,無法修煉到高深境界,一般都會返還家族。相當于師門多年心血付諸東流。這樣的例子多了,仙門比起有家承的人,更喜歡出身清白,沒有家族牽絆,能一心為師門效力之人。

常月子上山後,因為自己家族出身,不知受了多少白眼。

「若非我表明態度,直接舍掉家族姓名。師尊如何肯將我視作入室弟子,悉心教導?

「說到底,當年你們就不該那麼對我!」

對伏家,常月子帶著一份怨氣。

一般家族修士入宗門修行,視作家族和宗門之間的聯盟紐帶。家族除卻給予族人的日常花銷外,還會年年向宗門給一筆錢,充作學資。

這也是為什麼,修真族人入仙門不得青睞,但各大仙門依舊收徒的原因。

因為修真家族有錢。

而修真家族給錢後,能適當性借用一下仙門的名頭,震懾敵人。

這也是「學費」的另一種隱喻。

常月子本以為,自己入玉聖閣後,會成為伏家和玉聖閣的紐帶。

看在伏家的面子上,玉聖閣必會給予一個真傳弟子的位置。

雖無緣掌門之位,但可以在玉聖閣當一個清貴長老,安心修行問道。

可誰知,伏家得知自己拜入玉聖閣後,根本沒有為他出學費束脩。

雖然族里每年依舊會給日用花銷,但不作為伏家的代表,玉聖閣自然不肯給出真傳弟子的待遇。

在玉聖閣看來,往常月子身上投資沒有任何價值。

因此,常月子只能先從內門弟子做起,一步步展現自己慧心天賦。並舍掉自己的姓名,表明自己忠于宗門後,才晉升真傳,得到一面天玄寶鏡。

「縱然當初我是私自前往玉聖閣,但這麼些年過去,我在玉聖閣站穩腳跟,明明可以幫伏家和玉聖閣交流。明明可以讓你們借玉聖閣名頭行事。但你們卻始終沒有表態——難不成,比起玉聖閣,你們更偏向伏邁遠那邊的紫皇閣不成?

「就憑他?一個連真傳都不是的別傳弟子?他師父眼下還是紫皇閣棄徒呢!」

常月子越想越窩火。

他清楚自己當年先斬後奏,打亂伏家計劃,更讓伏衡華無法前往世外仙門修行,惹得蟠龍島震怒。

但蟠龍島那邊送去仙門的人,至今連紫皇閣真傳都不是,伏家就肯把注下在他身上?

紫皇閣,比我們玉聖閣好多少?

回望天風島,他忽然察覺伏家氣數冒出一片血光。

常月子心中一動︰「我在伏家人微言輕。比不上伏衡華跟他們相交多年。再者,蟠龍島那邊的名望,我遠遠不及。所以大長老他們才會如此對我,不敢得罪柏皇堂眾人。

「不久後,蟠龍島那老頭就該死了,柏皇堂沒落已成定局。

「伏家這一場劫數,似乎牽扯到大長老。如果我能力挽狂瀾,借玉聖閣之勢解決。自然可以讓他們啞口無言,乖乖向師門納貢。那樣一來,我不僅可以在伏家擁有話語權,更可以把伏家帶去玄玉。」

延龍東域,常月子根本瞧不上眼。

伏家連一條中等靈脈都沒有,還真不如舉族搬到玄玉去。

「柏皇堂退出蟠龍島,白榆堂才是未來的伏家主人。如今我在天風島吃了虧,不妨去見一見曾叔祖。」

在常月子看來,隨著伏丹維、伏瑞應相繼去世。未來伏家由伏北斗執掌。且伏北斗無法壓制伏家的局勢。他只要提前走通這條線,屆時說通伏北斗,舉家搬入玄玉即可。

……

玉鸞望著常月子動向,有些不明所以。

「還是回去之後稟報少主吧?這玉聖閣的人,似乎並不如少主所想,是為請伏公子上山收徒。」

未免再有風波,她急忙忙趕回仙藻宮。

常月子去求見伏北斗時,伏瑞應和伏衡華同時有感。

伏瑞應冷笑幾聲,他對眼前的伏衡華道︰「跳梁小丑,不要理會。跟這種小畜生糾纏,平白落了你的身份。」

「您放心,我這當長輩的,不會跟一個佷孫兒一般見識。」

二人隨後,繼續研究《扶風仙經》。

……

三日後,伏桐君氣沖沖來到天風島,直奔伏衡華暫住的書樓。

「那仨丫頭該好好教訓了!什麼人都敢往家里帶!」

見伏衡華坐在書堆,她疑道︰「這麼多書?三年前韋家那批,還沒整理完?」

「整理了。但兩個月前,大長老動念頭,要在東域建立一座恩惠所有修士的書館。為此,他和其他三家交流,特意要來一部分藏書,讓我進行挑選歸整。」

伏桐君蹙眉,臉上掛著憂色︰「步子是不是太大了?伏家內部尚未穩定,外面還有三家牽制。這時便要折騰書館?東海那邊還盯著我們呢。」

四海水域雖然也起源于東來神洲,但與內九水域的隔閡,不亞于三大水域對延龍等六域。

「正因為是這個時候,大長老才要快速敲定一切。用這些恩惠普羅大眾的措施,將東域的人心凝聚起來。

「甚至,延龍東域實力衰退,四家元氣大傷,這消息還是大長老主動放出。他要的,就是利用外力壓迫四家擰成一股繩,恢復昔年扶風仙宮的舊貌。」

伏衡華雖然只在天風島待了三日,卻洞若觀火,將天風島上一切人事調動看得清清楚楚。

「行了,這種事與你我無關,讓大人們去折騰。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那三個丫頭?絲桐她們闖禍了?」

「你果然不知情。她們胡亂施好心,差點把蟠龍島給翻天了。」

伏瑞應等人擔心伏衡華分神,刻意遮掩情報,沒有告訴他蟠龍島上的鬧劇。

衡華將書推到一邊,起身帶伏桐君前往茶室。

嘯魚正在這里沏茶,看到伏桐君後,又多備了一個茶杯。

兄妹坐定,伏桐君道︰「咱們出島後,三個丫頭閑著無聊,去陰家找朋友玩耍。」

「拉攏和陰家的關系,對四家聯盟有助,繼續。」

「從陰家回來,她們帶回一位姑娘。是一個小家族的女修,和伏流徽差不多大。」

伏衡華閉上眼,推算前因後果。

但牽扯蟠龍島,有人特意遮掩,他算不出來。

伏桐君繼續道︰「那女修是爐鼎之體。」

伏衡華睜開眼︰「哪種爐鼎?九陰?六玄?陰陽?還是玉胎、蘊靈那種?」

「玉胎玄爐之體。與其雙修,能取玉胎精氣增長修為,延年益壽。」

「她姓譚?」

「你知道?」

「早年見過一面。譚家把她看得緊,藏著掖著,所以派恆壽去查了查。怎麼了?她來蟠龍島干嘛?莫不是譚家給她挑選的雙修道侶,她不滿意?」

看到伏桐君神情,衡華一怔︰「真因為這個?」

嘯魚為二人斟茶,听到這里,不覺關切起來。

特殊體質的修士也屬靈人,不是被家里保護,隱瞞消息。就是利用這類特殊體質與強大修士拉關系。

看到嘯魚的神情,伏衡華知道她想到什麼,索性問道︰

「譚家打算把她獻給哪位金丹修士當姬妾?她不樂意,就逃出來了?那三丫頭惹事,拉她來蟠龍島,是把那個金丹修士招惹過來了?」

「那三個傻丫頭最初也這麼以為。念在東域一脈的份上,打算幫一幫她,讓她自己做主未來。

「可兩天後,譚家人來找。說既然我們家要插手,那就讓蟠龍島做主,他們不管了。將譚丫頭的東西統統送到蟠龍大殿,當著所有人的面和譚丫頭斷絕關系。」

「怎麼回事?」

衡華听出不對勁了。

「她家里怎麼說?」

「譚丫頭父母早亡,因對族里做過貢獻。譚家對這孤女打小便照顧有加,請名師教導。但在她眼里,卻是為了把她當商品送到某些修士的床上。因此,她暗中生怨。

「在譚家幫她尋了一位雙修道侶時,怨氣爆發。」

雙修?

「對,還是簽下本命道誓,休戚與共的那種。」

嘯魚听到這,忍不住插嘴︰「本命道誓,雙修道侶,這不是很好嗎?」

本命道誓立下,夫妻休戚與共,氣運共享,想要解除都不可能。對爐鼎之體,這是最好的出路。

即便體質失效,也不用擔心被人拋棄。

「那丫頭不樂意,趁她家一位築基修士閉關時偷襲,害那人走火入魔,並偷了譚家一件寶器逃出來。」

衡華目光一暗︰「譚家有百來口人。一味護著玉胎爐體的女孩,族里恐怕早有不滿。那個被她打傷的修士,莫不是平日最庇護她的?」

「是她親祖母。因念著兒子、兒媳的情分,一直扛著族里壓力,給孫女爭取待遇。這次被譚丫頭所害,走火入魔,至今還沒醒來。

「譚家氣得全族震怒,家主直接來蟠龍島。帶上譚丫頭父母留下的遺產嫁妝,當著所有人的面作公正,直接跟她斷絕關系。」

伏桐君︰「我們回去時,譚家人早走了。只是听鄧蘭姑姑說,譚家對她並無虧欠。

「因她爐鼎之體的麻煩。曾有修士偷上譚家嶼擄人。被譚家發現,打過好幾場。為了保護她,譚家折了兩個煉氣九層的族人。

「為了給她找一個合適的如意夫君。譚家花盡心思,她祖母親自出面,求了老一輩關系,才在東海劍派找到一位年齡相彷,品行上佳的年輕俊秀。

「老太太舍了臉皮,求見對方師尊。親自定下婚約,換了八字,正打算進行先一步,這丫頭鬧出這事。

「譚家氣她不知好歹,還把親祖母給害了。索性趁機會,把這燙手山芋給甩了。讓她在外頭自生自滅。」

嘯魚變了臉色。她清楚一個爐鼎之體的女修獨自在外,會落得如何處境。

伏衡華︰「如今東域不是韋家還在時的東域。縱然她在東域走動,一般人也不敢胡來。家里給她尋一個差事,讓她自己修行去即可。」

「二伯母便是這麼做的。靈繡坊正需要有道行的女修紡織雲錦。二伯母便派人將她送過去,讓她自力修行,」

嘯魚听到這里,松了口氣︰「既是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嗎?」

百余年前,伏丹維感嘆底層修士生活艱難。

若身體有缺、壽元將盡、道行折損,終免不了被水妖所害。

遂和家人商量,設立幾處靈坊,讓底層修士有一個安定生活。

靈繡坊便是其中之一,蟠龍島上的幾位兒媳婦帶領女修制作雲錦法衣。在養活自己,安定修行的同時,可以彼此為伴,排解寂寞。

據嘯魚所知,靈繡坊就有兩個爐鼎之體,被人采補拋棄的女修。譚家姑娘去那里,正好可以跟她們一起修行。

「可惜,那丫頭去了兩日便不樂意了。你們也知道,建立靈繡坊的本意,是為讓女修自立,安定修行。那里的修士無人服侍,事事都要依靠自己。但譚丫頭養尊處優慣了,沒有下人服侍,還要每日隨其他人一起紡織雲錦,兩天後便再度跑來蟠龍島,希望伏家換一個安排。」

伏衡華︰「她既與譚家斷了關系,在外生活總要依靠自己。我家又不是冤大頭,豈會把她當主子養?」

「所以,二伯母拒絕她的要求,並告戒她。她的爐鼎之體如果失去家族保護,自己一個人在外十分危險。靈繡坊因為都是女修,無人對她懷有歹意,最安全。

「但她不知從哪听到消息,知道咱們家需要天月靈蕈。便提議,拿此充作嫁妝,嫁到咱們家當主子。」

「瞧上三哥了?以伯母脾氣,怕不是一巴掌就湖上去了?」

伏衡華清楚,張秋蘭一向不喜歡這種菟絲花一樣的女孩,她更偏愛伏桐君這樣獨立自強的女孩。

伏向風和楊家的婚約,張秋蘭心中就有些不滿意。但楊家畢竟是修真大家族,女孩教養並不差。

她才勉強忍下。

「二伯母瞧不上這種受不了苦,無法自立的女孩。莫說道侶,便是姬妾的位置都不肯留。不過天月靈蕈……家里不會是打算答應下來,給她一個姬妾名分,于是二伯母鬧起來吧?」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

伏桐君道︰「你再想也想不到,譚丫頭野心可大了。」

「那是瞧上五哥了?不對,你們三日前匆匆回家,就是為了這事。他那時不在家,譚家丫頭不可能找他。」

突然,他手停頓了一下。

隨後笑道︰「也不可能是我,如果是我,你們萬萬不會把我扔到天風島。蓬明那倆小家伙,毛都沒長齊,也不可能。莫不是哪位叔伯?

「難不成她打算當二伯父的妾室,惹火伯母了?」

伏桐君似笑非笑看著衡華。

衡華笑容澹去。

「譚丫頭瘋了?」

「所以,她一下子把所有人鎮住。一千多歲的差距,虧她想得出來。」

嘯魚驚得打翻茶壺。

她一邊收拾,一邊吃驚道︰「老太爺?這……這怎麼可能!」

「你們回去三天,弄了個什麼說法?」

「祖父根本沒搭理這事,二伯他們礙于男女之別,也沒插手。一切都是二伯母處置。她好說歹說,譚丫頭偏偏就認準了老頭子。還要定下本命道誓。」

「本命道誓?」

伏衡華冷笑︰「祖父和祖母感情那麼深,都沒定下本命道誓,她也配?」

少年心中窩火,腦中閃過種種念頭。

「消息往天素宮那邊說了嗎?」

「誰敢提啊。這種丑聞自是藏著掖著,沒人敢往那邊捅。」

伏桐君︰「如今蟠龍島鬧騰起來。二伯父想要從她手中交換天月靈蕈,願意給她一座島嶼,幾個靈鋪,再送她一批僕人,可被她拒絕。她現在滿心思想要當蟠龍島的女主人。」

伏衡華嗤笑。

且不論他們這些孫子孫女不肯多一個小祖母。那群叔叔伯伯肯多出一個小媽嗎?

「後來,五叔跟她商量,從你們幾個里面挑一個,納個妾。但二伯母攔著,不許他們胡來。」

伏衡華下意識點頭。

「三哥和五哥的態度呢?」

「自是以二伯母馬首是瞻。」

「那三個丫頭呢?她們招惹這事,八叔打算怎麼辦?」

「八叔和小姑父商量,打算回頭送去風門島。三哥快回來了,讓三哥教她們練功,省得再惹事。」

「……」

「怎麼,你有其他想法?」

「就按八叔說得辦。」

伏義輔和孫元商量他們女兒的事,我這當晚輩的能說什麼?

伏桐君︰「你說,她的爐鼎之體,可以幫祖父續命嗎?」

伏衡華用一種看待白痴的眼神看伏桐君。

「能又如何?祖父又不會用?他老人家常說,有所為,有所不為。為了活命,不斷打破自己的底線自尊,老爺子可干不來。」

……

蟠龍島,伏丹維、孫卓雲在一處劍林切磋。

待二人歇息時,孫卓雲問及島上發生的事。

伏丹維搖頭︰「小丫頭胡鬧,一群大人陪她鬧什麼,打發走便是。」

「我可偷偷去看了,她的玉胎靈體不錯。如果道兄與她雙修,可以再增添三年壽命,還能趁機恢復修為。趁此機會,有望突破化嬰。

「再者,她手中持有天月靈蕈,也是你修行恢復的必備靈藥。」

「他們小輩胡鬧,你添什麼亂?莫理會,來來,隨我練劍。」

伏丹維全然不把一個小姑娘的胡言亂語放在心上。

甚至,他連充作嫁妝的天月靈蕈都瞧不上。

……

「天月靈蕈又不止她手中那一支,還有時間,我們再找便是。」

天風島上,伏衡華問伏桐君︰「你對宙光神水尋找如何了?」

「有眉目,我跟哥哥打算走一趟東海。」

衡華閉目推演,頷首道︰「你們這一去,還有你一份機緣。」

「六哥——」

傅玄星風風火火闖進來。看到兄妹一起說話,他立刻換了一副態度,正經行禮︰「桐君姑娘。」

伏桐君心中一動︰「你近日可有空?我要去一趟東海,你要不要一起?」

「他沒空。過兩天回蟠龍島,他要跟老爺子學劍。再過一段時間,我打算讓他陪伏流徽走一趟炎水,幫流徽煉制本命劍丸。」

「炎水?」

「更確切說,是赤藻。我希望他們去赤藻水域,尋找玄金參。順道去藏劍島,幫流徽煉劍。」

「你找到玄金參下落了?」

「玄金參已經通靈,化形得道。有傳聞,赤藻水域有一位金參得道的參仙。我打算讓他倆去踫踫運氣。」

「你不去?」

「我接下來要安心在家里推演功法,不出門了。」

衡華伸了個懶腰︰「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我過幾日便回去了,我倒要看看,譚家姑娘還能折騰什麼風波。」

------題外話------

先把今天的正常更新寫了,不分段了。

晚上再補加更吧——

寫這一章,當寫到張秋蘭時,我隱隱覺得奇怪。盯著稿子上的「二嬸」看了許久,忽然琢磨出不對勁。

衡華不是初設中的老大家孩子,而是老三家的兒子。

為什麼要叫「二嬸」,不應該是伯母、二娘嗎?

然後去翻了一下前面的正文稿。果然,腦子里面搭錯弦。二伯,二嬸並用,看起來好不搭。

花了點時間,把前面的正文都改過來了。主要集中在第一卷的前幾章。

張秋蘭是衡華二伯母。親切一點,會稱呼「二娘」。

只有伏宣和、伏瑤軫可以叫她「二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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