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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溫洋VS殷河!

坐了近半小時也沒能甩去腦海里的那個身影,殷鋃戈就仰靠在書房內的真皮座椅上,閉著眼楮,緊鎖眉心。

此時的殷鋃戈已完全清醒,他逐漸想起自己一怒之下對那個男人所說的話

他似乎將他貶的一文不值,似乎也下定決心不再去找他。

過了近一個小時,殷鋃戈從書房離開,他在臥室門前停站了一會兒,欲去開門的手最後緩緩放了下來。

殷鋃戈轉身離去,下樓後直接離開了別墅。

殷鋃戈沒有叫醒車內的司機,自己開著另一輛跑車,也沒帶上保鏢就直接離開了。

途中,殷鋃戈打了一通電話。

「查清楚了嗎?」

電話里的手下,晚宴後被殷鋃戈特地派去調查溫洋今晚傷害文清的原因,不出兩個小時他就已經查出來了,本想明早殷鋃戈睡醒後匯報,沒想到這夜里殷鋃戈親自打電話過來。

「回殷總,已經查清。」

「說。」

手下將調查到的如實匯報,殷鋃戈突然明白溫洋那句文清奪走他珍視的東西這句話的實際意思,頓時有些懊惱,也有幾分泄氣。

原來指的不是自己

殷鋃戈開始回想他和溫洋相處時,溫洋說過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他努力想從這些瑣碎中尋找出一絲溫洋喜歡他的表現特征,可挖空了大腦,也盡是溫洋望向自己時,那恐懼,厭惡,仇恨的目光

其實曾經的那段在誤會下的相戀,根本沒有讓那個男人對自己產生一丁點的好感吧。

也許有過,但那似乎也早已消失在自己對他的幾次拳打中

不知不覺中,車竟開到了溫洋的公寓樓前停下,待殷鋃戈回過神,像被電觸醒了一樣,駕駛座的身體驀然坐直,迅速打著方向盤調頭。

居然還對這個地方戀戀不忘,自己也真是墮落

如果被那個男人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來找他,肯定會被他當作笑話吧。

殷鋃戈越想心里越跟堵了什麼似的,他有些模不清此時自己心里所想,這種鬼鬼祟祟的,像來做賊一樣的行為,讓他十分鄙視自己。

滿心懊躁的同時,殷鋃戈又在想,那個男人現在是不是睡的比任何時候都平穩憨沉,是不是正為自己沒再去找他而感到從未有過的欣喜

車掉頭開出不遠又突然停下,殷鋃戈緊握著方向盤,幾秒後又掉車頭

怎麼能讓他過的比自己自在

車開回溫洋的公寓樓下,殷鋃戈卻沒有立刻下車,坐在車內又開始磨牙糾結自己該找什麼理由去見他?

那件事顯然不該是現在說,太不合乎氛圍

就在殷鋃戈準備再掉車頭離去時,一輛銀色的私家車停在了他車旁不遠處。

殷鋃戈本沒太在意,只以為是這里的哪戶居民,但無意間卻發現,從那輛車里下來的人,居然是溫洋

溫洋從車里下來後,彎腰對車內駕駛座的人揮了揮手,臉上帶著溫和有禮的微笑,似乎在說著感謝和再見。

殷鋃戈努力想看清那輛車內的人是誰,最後只看到車內一個模糊的面部輪廓,依稀可判斷,車里的是男人。

擁有一輛價值百萬的私家車此人身份非權即貴。

「難怪不稀罕我給的錢」

原來早攀上了另一位金主

方向盤在殷鋃戈掌心被攥出摩擦的聲音,他盯著遠處的溫洋,凌厲的目光像要從溫洋身上剜下血肉。

溫洋站在原地,目送那輛車掉頭離去,最後完全消失在黑夜中。

溫洋看到了公寓樓前停著的殷鋃戈的車,只是因為殷鋃戈開的不是他平時見過的那輛,加上車內燈未開,所以溫洋並不知道車里的人就是殷鋃戈。

溫洋轉身進入公寓,殷鋃戈則打電話給手下,讓其調查一個車牌號

就是剛才那輛送溫洋回來的車!

他沒辦法去束縛這個男人的交往自由,你絕對有本事清除靠近他的人,直到沒人敢對這個男人動心。

殷鋃戈最終還是沒有下車,在公寓樓前停了近半小時啟動車離開了。

溫洋臉上的傷總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這一夜,殷鋃戈留宿在了酒店,在床上輾轉了近一個小時才緩緩睡去——

第二天中午溫洋才起床,洗漱完吃了幾片面包,溫洋就趴在電腦桌前手寫著醫院的辭呈。

只有離開EC市,才能躲開殷鋃戈的糾纏,這樣也不會連累身邊的人,畢竟現在又多了一個他惹不起的文清。

溫洋決定去Y市,這個離EC市較遠,但同樣經濟發達的城市,他曾經從去世了的養母白琉藝口中听說過,自己的生母就是Y市的人

那是懵懂的自己,忘了問養母,為什麼她會知道自己生母的事情為什麼當年孤兒院那麼多孩子,她偏偏選中體弱的自己。

溫洋並沒有去Y市找自己生母的打算,他只是單純覺得那個也許是自己出生的地方,比起其他冰冷陌生的城市更適合自己落根。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當初他在游輪上救過的,那個名為葉幕的男人,就是Y市的人

溫洋特地上網搜過有關葉幕的信息,當他發現這個葉幕竟是皇剎集團總裁肖燼嚴的愛人時,立刻就明白那晚在游輪上,殷鋃戈為什麼對這個葉幕那般客氣。

自己于葉幕有恩,雖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恩情,但如果殷鋃戈敢來Y市糾纏自己,自己向葉幕求助,葉幕也不會袖手旁觀

雖然殷鋃戈來找自己的可能微乎其微,但這一重保障會讓他不再心驚膽戰過著每一夜

寫完辭呈,溫洋便準備收拾收拾去醫院,他將從醫院帶回來的文件和辭呈全部放進公文包,然後拿著包出了門。

剛到樓下,溫洋便接到了文清的電話,溫洋想也沒想直接掛了,然後果斷的將文清的號碼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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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鋃戈在EY旗下的一酒店包廂里接待了殷河。

這是殷鋃戈和殷河時隔多年,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沒有硝煙的對桌而坐,從年輕時互相殘殺到後來的多年冷戰,殷鋃戈和殷河成了黑白兩道公認的水火不容的商業巨頭。

兩人關系,在殷鋃戈從殷河手里接回文清後開始逐漸破冰。

殷鋃戈對殷河的恨,不僅是因為十一年前他對自己趕盡殺絕,更多的是因為當年傷害溫洋的罪魁禍首疤臉,是殷河的心月復。

接回文清,尋找有了結果,所以殷鋃戈心里對殷河雖依舊有恨,但也能說服自己和殷河開始一些生意上的合作。

畢竟這麼多年來的相斗,他和殷河的生意幾乎是兩敗俱傷

雖然冷戰就此結束,但殷鋃戈依舊不敢對殷河放松戒備。

自己的愛人找回來了,但殷河的愛人現在卻已經離死亡不遠了這就意味殷河心底的恨將越深

「送大哥一樣可能需要的東西。」殷鋃戈說完,手向前微微一揚,身後的下屬立刻將手中的提箱放在兩人的面前的桌上。

殷河沒有說話,依舊是波瀾不驚的目光.

箱子被打開,里面放著三只嵌在海綿里的淡綠色的注射劑。

「給他注射這三些,他興許可以恢復一些生命力。」

殷鋃戈听似漫不經心的話,卻像一卷狂風在殷河的心底掀起滔天巨浪,殷河並未表現出太明顯的驚愕,但呼吸卻不受控的粗沉起來。

「提前說一句,這藥一樣救不了他,至于能否達到我說的效果,還得你回去試試。」

殷河的目光微微沉暗,不徐不緩道,「這藥你是從哪里獲得的。」

「除了告訴你這藥的療效,其余我一概不會說,對了,這藥劑我這里不止一支,如果用完了覺得效果不錯還需要,我也不會太吝嗇,畢竟,我們是兄弟。」殷鋃戈幾乎是帶著嘲諷的說著最後一句話。

「為什麼不早拿出來要挾我?」

「那大哥先告訴我,為什麼不早用文清威脅我?」

四目對視,幾秒後,殷河輕笑,「看來你也並非完全信任他。」

「不,我現在對文清的身份深信不疑,只是比較好奇你準備跟我玩什麼游戲,例如,為什麼那天你要抓溫洋,你明明知道溫洋不是我想要找的人。」

「這種事,我的解釋會比你調查到的更可信?」

「呵呵」殷鋃戈陰笑,「不論你準備怎麼對付我,你都不會得逞的。」

殷河面色平靜,他緩緩端起桌上的茶杯,不急不緩道,「有時候,聰明反會被聰明誤。」

殷鋃戈眯著眼楮,「是嗎?那我等著這一天。」

「你會等到的你的東西我收下了,多謝。」

殷河說完,身後的手下上前準備拿起桌上的提箱,殷鋃戈伸手摁住提箱的把手,陰笑著開口,「這藥對你來說應該是這場約見的驚喜,所以我現在提個微不足道的小要求,應該沒問題吧。」

殷河看著殷鋃戈,沒有說話。

嘴角上揚,但殷鋃戈的眼底卻不見丁點笑意,「被我玩過的人,實在不配讓大哥深夜親自開車送回去,所以以後,就算那個男人死在街頭,我也希望大哥能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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