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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除非你死!

殷鋃戈的話打粉碎了溫洋心里全部的希望。

溫洋難以置信的望著殷鋃戈陰笑著的臉龐,死灰般的心突然燃起一股破釜沉舟般的勇氣,他猛抬手甩開殷鋃戈捏著他下巴的手,身體後退幾步,一副蓄勢待發的沉憤樣。

「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對我!」溫洋大聲道,緊攥在身側的拳頭,指關節突出強勁的白色,「要我一直在你身邊做你情人,你做夢!」

強烈的窘憤幾乎讓溫洋忘記了恐懼,他知道殷鋃戈這樣心狠月復黑的男人說到必做到,如果他再不掙扎,再抱著逆來順受的態度,真有可能一輩子被殷鋃戈強迫在身邊羞辱。

這樣,不僅失去了祁瀚,也一輩子再無法在任何人跟前抬起頭來。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忍受不了一直被一只惡魔日夜侵犯,沒有希望的等待,煎熬的活到老死,這樣還不如直接給他個痛快,雖然他怕死,可他更怕的,是生不如死

溫洋欲圖反抗的決然目光令殷鋃戈稍覺意外,他想過溫洋會有所抗拒,但迫于對自己的恐懼,還不至于抗拒的如此堅定,只要自己對他稍加恐嚇,他依舊會像一開始那樣安安穩穩的在自己身邊伺候自己。

溫洋的胸膛不斷起伏著,白淨的臉頰漲起一陣憤紅,他怒沖沖的瞪著殷鋃戈,像只隨時會咬人的小獸。

看著這樣的溫洋,殷鋃戈只覺得可笑。

他對眼前的溫洋幾乎是沒有任何憐憫之心的,甚至那種將其留在身邊的沖動里,還夾雜著一股強烈的恨意。

他迷戀從這個男人身上所獲得的全部的熟悉感,卻也憎恨這個男人靠著「溫洋」心髒才獲得的可以將他心神全部擾亂或拉陷的,對他來說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殷鋃戈走向溫洋,溫洋臉色一變,快速的又後退了一步,他又急又惱又怕的大聲道,「你再向前一步,我就就就死給你看!」

殷鋃戈在沙發旁的茶幾桌前停了下來,彎身拾起桌上的水果刀,去了刀鞘,將閃著寒光的水果刀扔在了溫洋的腳邊。

「最好一刀扎在脖子的大動脈上,這樣抽搐不過三秒就一命嗚呼了。」殷鋃戈望著溫洋漸漸慘白的臉,慢條斯理道,「雖然死相難看,但痛苦很短。」

溫洋看著冷傲狂妄的殷鋃戈,又注視著地上的水果刀,最後一咬牙,彎身伸手去撿,結果指尖還未觸踫到刀柄,殷鋃戈已大步走到他跟前,伸手鉗住了他的肩膀,將他從地上硬生生的拽了起來,下一秒轉身甩向了一旁的沙發。

溫洋一瞬間只覺天旋地轉,同時便是肩胛骨一陣劇痛,等他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已經被殷鋃戈壓在了沙發上。

居高臨下的殷鋃戈,冷硬的面部輪廓帶著股攝人的寒意,背著光的五官在暗影中顯的陰森恐怖,嘴角的笑容令溫洋毛骨悚然。

「你還真打算自殺。」殷鋃戈捏著溫洋的臉頰,力度大的令溫洋痛叫出了聲,「不過我猜你拿起刀也沒膽子給自己放血吧。」

「你放開我,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殷鋃戈冷笑,手指在溫洋的臉頰上輕輕撫模著,低聲恐嚇,「你確定不管你老子以及你那初戀的一家了?你可想清楚了,你一走,那些人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捕捉到溫洋眼底的恐懼,殷鋃戈頗為滿意的揚起嘴角,他俯頭欲圖去吻溫洋的臉,卻被溫洋反手甩了一耳光。

巴掌肉的聲音,幾乎響徹整間套房。

這一掌完全出乎殷鋃戈的預料,被打後的殷鋃戈緩緩扭過臉,瞪著充滿血絲的雙眼,面目幾近猙獰的看著溫洋。

「你他媽敢對我動手!!」

就如導火線燒到了盡頭,一切僅在下一秒爆發。

溫洋已做好了背水一戰的念頭,甚至于不在乎破罐子破摔的與殷鋃戈撕破臉,他咬著牙,白皙的額頭隱見突起的青筋,突然伸手瘋狂的去推大身上的殷鋃戈,身體大幅掙扎的試圖從殷鋃戈身下逃離。

「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溫洋不顧一切的大吼「只要你敢對付他們,我就控告你殺人!告你非法囚禁!告你」

溫洋話還沒說完,咚!一聲沉悶的,堅硬的拳頭砸在肉上的聲音響起!

溫洋的臉被殷鋃戈的拳頭打的扭向一邊,鮮血幾乎是立刻從他的嘴角漱漱的流下,溫洋眼冒金星,半睜著眼楮迷迷糊糊的轉過臉看著殷鋃戈陰森森的面孔,在巨大的委屈與疼痛中,溫洋眼眶泛紅,覆在眼上的淚霧幾乎模糊了他的視線。

殷鋃戈一手按著溫洋的肩膀,另一手再次揚向空中, 他面無表情的盯著溫洋,一字一頓道,「繼續說!」

「你」

剛吐出一個字,殷鋃戈的拳頭已經再次落了下來。

臉部瞬間而來的火辣辣的疼痛幾乎令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昏昏沉沉中,溫洋腦子里斷斷續續的想著,自己的臉,應該變的跟前兩天一樣腫了吧。

當時跟祁瀚解釋的是跟路人起爭執時被打的,現在呢,如果再見到祁瀚也許,再也沒勇氣去見他了。

不過真好,至少在死前的兩天,他感受到了戀愛最美好的滋味,感受到了祁瀚對他的溫柔與愛意那比他二十年來的任何一天都要過滿足。

收在眼底的淚水終于抑制不住的從眼角流下,溫洋咬著牙,但還是抽泣出了聲,殷鋃戈面不改色的看著溫洋,聲音更沉,「繼續說!」說話間,他的右手再次揚向了半空。

像有無數話預備奔涌而出,但統統堵在了嘴邊,溫洋用盡身上的力量繃緊身體,道了聲,「去死吧你!」

殷鋃戈直接掐住了溫洋的脖子。

他知道,溫洋這是鐵了心的要跟自己對抗到底。

窒息感一寸寸的涌上,溫洋臉色漲紅,揮打著雙手卻怎麼也夠不著殷鋃戈的臉,瘋狂踢動的雙腿做著無效的抗爭,最後掙扎的幅度一點點的變小。

要死了嗎?

溫洋心想還好,自己活到現在,除了已經去世的養母,沒欠過任何人。

最終,溫洋昏了過去。

溫洋醒來的時候是半夜,他頭昏腦脹的半睜著眼,一時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直到他感覺脖子被刺撓的難受時,才緩緩低頭看去。

像之前很多個夜晚一樣,殷鋃戈正把臉埋在溫洋的胸口,拖著溫洋的一條手臂摟著他的頭,似乎想將自己整個 身軀都縮進溫洋的懷里。

看到殷鋃戈,溫洋幾乎在瞬間就想起了幾個小時前自己被打被掐的事。

殷鋃戈早已經醒了,只是沒有睜開眼楮罷了,在溫洋試圖推開他的時候,他才抬起頭冷冰冰的看著溫洋,「你還是被掐昏了的時候安穩些。」

溫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除了動手還會什麼!」

殷鋃戈微微眯起了雙眼,「你是讓我現在干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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