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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伊稚闊停下腳步時,凌東舞疼的幾乎暈過去,原來這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

伊稚闊將凌東舞狠狠的擲在地上,她被摔的眼前金星亂閃,頭上傳來他大聲的怒吼︰「你既然不願意當本大汗一個人的娼婦,就來這里當上千士兵的‘營妓’。」

凌東舞勉強睜開眼楮,看見眼前是一排樹木,上面綁著很多名女子,每一個都被以最丑陋的姿勢捆綁著,給胡兵的發泄提供最有利地形。

樹樁上的女人各個渾身**,形如枯槁,正如魯迅筆下的祥林嫂,‘眼珠間或一輪,方知是個活物……’

凌東舞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任何人看到這種情況,都會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都明白她們遭受過怎樣的**,而且還要繼續遭受隨時隨地的**,不論白天還是黑夜,每分每秒都會有胡兵竄出來進行新一輪的蹂躪……直到她們被虐死或者被膩煩,然後被扔進他們的‘營妓’棚里充數,以供不時之需。

生在現代文明都市里的凌東舞怎會想到世界上會有如此丑惡、殘酷的一面……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她即將遭受這樣的待遇,她在心里瘋狂的大叫,不應該是這樣的,現在的她應該在國內最高的學府北大校園里,在楊柳依依、曲徑通幽,淡泊寧靜的未名湖畔信步游走,在巍峨靈秀的博雅塔前意氣風發的談古論今,她也可以在舒適的鎮南王府,哪怕是蕭昊天逼著她認字,周澤嘲笑她騎馬,她可以在任何一個地方,只是不能再這里,在這個人間的地域,遭受著這個鄙陋粗俗的禽獸,非人的**,用盡各種方法苟活著以保全性命!

凌東舞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無力,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渺小,第一次深深地體會到恐懼的味道……

凌東舞的臉色從茫然到恐懼,到怨憤,再到絕望……

伊稚闊見她臉色多變,心里得意,這個小妮子終于害怕了,她一定會求他,苦苦的哀求他!

接下來讓他驚訝的是,凌東舞掙扎的站起身,慢慢的整理著身上的衣服,盡管衣衫襤褸,但動作卻說不出的優雅好看,她緩緩抬頭,對他粲然一笑,如天山上冷傲聖潔的白雪蓮開放,光華萬丈,動人心魄。

伊稚闊正痴迷時,忽見凌東舞身形一動,發現不好,一伸手就去拉她,但還是遲了一步,她已經用頭撞在樹干上,額角涌出潺潺的鮮血,暈了過去……

久經變故的伊稚闊呆住了,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緊緊的抱住她,用大手擦著從她額角不斷涌出的鮮血……

凌東舞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伊稚闊鋪著獸皮的大床上,身上蓋著不知道伊稚闊從哪里弄來的高檔絲綢錦被,額角一跳一跳的疼,眼楮四處看了一下,看見前面坐著一個人,鐵塔似的身子坐在床邊,成功的擋住屋里所有可能看向她的視線。

「她怎麼還不醒?」伊稚闊盡量放輕聲音,但還是粗聲大氣的。

「應該快醒了!」軍軍醫官小心翼翼的說。

「應該快醒了,這句話你都說多少遍,如果她在不醒,本大汗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是,是,」軍軍醫官擦了擦臉上的汗,膽戰心驚的祈禱凌東舞盡快醒了。

伊稚闊突然回身,對上凌東舞睜著的眼楮,「你醒了,小仙女!」眼里還有一絲驚喜。

魔鬼,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魔鬼,凌東舞心里的恐懼已經達到了極點,不由自主的身體往床腳縮去。

「大汗,她醒了!」軍軍醫官長出了口氣,向床上看了一眼。

「你他媽的還不滾出去,看什麼看,等本汗王剜你的眼珠子!」軍醫官在伊稚闊的喝罵聲中連忙跑出去。

伊稚闊伸出大手,想要模模凌東舞的額頭,凌東舞卻被嚇的全是發抖,緊張的牙關都咬的咯咯作響。

自殺的勇敢和作戰同理,也要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她現在在也沒有勇氣自殺了。

「你不要害怕,我不會打你。」伊稚闊抓住她的下巴,讓她的目光正視著自己,「我是這個城里的王,小女奴,這個城里總共算起來有上萬號男人,歸我所有的女人,沒有人敢踫;一旦我向外表示你不是我的女人,不必等到天黑,你便被**至死!你是準備當成千上萬個男人的玩物還是當本大汗一個人的女奴!本大汗不會殺你,但本大汗有一百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凌東舞一想到外面樹干上綁著的女人,被無數個胡兵輪流**的畫面,她全身就起了寒顫!

伊稚闊很滿意的看著她眼中的恐懼慌亂,耐心地等著她的回答--他必須要摧毀她的意志,讓她知道,他是她反抗不得的人。

凌東舞知道眼前這個野蠻不知廉恥的魔鬼是絕不會放過自己了,他不是驕傲的蕭昊天,他是個強盜,利用情勢欺壓她一個女人,也是家常便飯的事。眼看那只熊掌又要伸到她的頭上,那種頭皮被掀開的可怕的感覺再次席卷全身,她情不自禁地點點頭。

他大聲宣稱︰「你記住,你是我的女奴,我是你的主人,我叫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

拼命的抗爭已經讓凌東舞筋疲力盡,她沒有多余的力氣再反抗什麼,她看著他,已經沒有了憎恨,只有無盡的恐慌害怕。

「你乖乖听話,就不會吃苦頭。」伊稚闊滿意的笑起來,熊掌模在她的臉上,這一次,她沒有再扭過頭,仿佛是乖乖的小貓。

「你在也不許自殺。你是我的女奴,你的命也是我的,我叫你死,你才能死。」

凌東舞茫然地點點頭,現在除了點頭,她也不知道該干什麼。她現在明白了,小說里寫的女主角可以憑借現代人的優勢,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活在古代都是騙人的,文明是無數人一起創造的,手槍厲害,可她自己制造不出來,汽車跑的快,憑她一己之力也做不出來,她一個人穿到這個弱肉強食的古代,跟小綿羊掉到狼窩里沒有區別。

伊稚闊對凌東舞的表現滿意極了,他開始盤問她︰「你今年多大了?」他低聲問。

「十六歲。」他的溫和反倒讓她不自在。

「怎麼那麼小!」伊稚闊听說她只有十六歲,眉頭一皺,凌東舞不知道自己十六歲礙著他什麼事了,害怕的不再說話。

伊稚闊發現了凌東舞的緊張 ,面色轉晴,「小也不怕,本大汗現在先輕些,等過兩年你就長大了!」

凌東舞听著他的瘋言瘋語,突然明白過來他在想什麼,臉上尷尬,心里對他的齷齪厭惡至極,扭頭看向一邊。

伊稚闊扳回她的臉,「家里還有什麼人?」

「沒有,都被你殺光了!」凌東舞心里一煩起來,嘴上又變硬。

「哈哈哈,」伊稚闊倒也不在意,繼續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凌東舞。」

「凌冬舞,在冬天里跳舞,虧你爹娘想得出來!」伊稚闊胡亂猜著。

凌東舞懶得跟他解釋,他怎麼會知道爺爺當初給她們取名字的深意。

凌東舞的爺爺很有些才學,給凌東舞她們起名字,中間的字依次是東西南北,第三個字是舞鳳飛龍,連起來就是凌東舞,凌西鳳,凌南飛,凌北龍。

凌東舞想著生活在現代的往事,臉上露出神往茫然。

伊稚闊以為她累了,「你先睡會兒吧!本大汗等會兒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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