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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誰走誰留

因為是在喬家老屋的最後一次團聚,就連喬一成都喝了不少酒,牛野更是來者不拒,喝出來了幾分醉意。

從酒醉之中醒來之後,牛野又是來到熟悉的這片,感覺不到時間,空間的冥冥之中。

在‘喬家的兒女’世界的各種經歷,像放電影似的在牛野腦海里閃過一遍,之後牛野在‘喬家的兒女’世界經歷的情感就被抽離出來。

牛野沒想到,等到喬家人都搬離老屋,老屋即將被拆,這個世界就算結束了。

還是有一些遺憾的,喬祖望晚年,被兒女拿捏的淒慘生活沒有看到。

喬二強拉一輩子幫套,晚年被便宜兒子趕出家門,老無所依,牛野還沒有親眼見證。

喬四美後半輩子,怎麼和戚渣男拉扯,最後認命妥協,牛野同意沒有看到。

『恭喜宿主,完成「喬家的兒子」世界。』

「世界主線任務:避免喬家成為絕戶。

提示:一個兒子,完成度60%,二個70%……五個100%。」

「任務完成度:80%」

「任務獎勵:世界穿梭卡十年。」

「劇情影響度:81%」

「評價:優秀

「獎勵:黃金天賦抽獎一次。」

喬一成有一個兒子,牛野有一個兒子姓喬,七七又生了一個兒子。

任務是80%的完成度沒有毛病,除了這一張十年的世界穿梭卡,牛野還有一張五年的沒有使用。

「系統,抽獎!」

「恭喜宿主獲得天賦:妙手回春」

黃金級別的天賦,是要比白銀的有用多了,不像上一次白銀抽獎抽到的動物之友,除了不會讓牛野被蚊子咬,訓練喬家的斷尾貓小棉花之外,就沒發現有什麼大用。

這次的天賦還給出了使用說明,真正字面意思上的妙手回春。

花甲之年以上的老人,牛野來一發妙手回春,可以讓老人的身體機能年輕上十歲。

針對每個人只可以使用一次,任務世界生活過每十年牛野可以使用一次。

一個一點都不科學,變的有點玄幻的能力。

想明白了之後,牛野又使用上一次積攢下來的,世界穿梭卡(五年),回到了喬家的兒女世界。

好多事情,都還沒有做一個暫時的了結,扔下來不管,對于多少有一點強迫癥的牛野來說,還是太難受了。

就是牛野在醫院,做的有關于先天性心髒病的課題,也還沒有做完。

去其他世界,牛野也沒醫療方面的研究條件,還是回來繼續更方便。

回來又待了五年時間,牛野也做了不少的事情,把課題做完之後。

牛野就在醫院離了職,接手了家里的公司。

世界那麼大,為了讓牛爸牛媽有精力去看看。

牛野在‘喬家的兒女’生活三十年的積攢的三次妙手回春。

對著牛爸牛媽一人使用了一次,剛過六十的牛爸牛媽,有著五十歲的身體機能。

有錢,有閑,有身體,如果想玩的話,環游世界都足夠了。

剩下的一次,牛野就留著了,喬祖望的為人並不配牛野浪費一次妙手回春的機會。

忙完了自己的私事,除了享受生活,牛野就是親眼見證喬家一家人的結果了。

這五年時間,喬祖望的日子並沒有很好過。

雖然過的是不愁吃穿,有保姆伺候的日子,但是手里沒有錢了之後,喬祖望也就失去了娛樂。

沒有娛樂,只能逛逛公園,看看電視的養老生活,對于喬祖望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加上年輕時候毫無節制的吃喝抽賭,總是要還的。

搬到賠償的樓房新家之後,喬祖望的身體,突然就垮了下來。

人也蒼老了不少,自己上下樓,都成了一個問題。

之後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陽台上,看著樓下。

希翼著有哪個兒女過來看看自己,才能給只有發呆的老年生活之中,帶來點不一樣的色彩。

喬一成跟著項南方去了臨市生活,四十多歲之後,終于舍得了放飛自己的弟弟妹妹,過起來自己的生活。

不在南京,自然就操不上喬家那麼多的心,人明顯就輕松了不少。

喬二強吵吵鬧鬧的和宋青青離了婚,又冷冷清清的和馬素芹復了婚。

終于得償所願,可以全心全意的,為自己五十多歲的大姐老婆養老。

喬四美出乎牛野的預料,還在堅持著單身,沒有和戚成鋼復婚,但是兩個人的關系,忽遠忽近。

關系好的時候,戚成鋼還是可以住在喬家,和喬四美一起住。關系不好的時候,喬四美就會把戚成鋼給攆出去。

喬四美可能是相通了,只要自己不和戚成鋼結婚,戚成鋼出軌就不算給自己戴了綠帽的道理。

總之把自己日子過的最熱鬧的就是喬四美。

喬七七一直都是一個安分的人,五年來也就是本本分分的過自己的日子,兩口子吵架的時候,都很少見。

「起來了,別睡了,這都幾點了,我有事要交代給你。」

牛野先是感覺到了一陣寒冷,然後就察覺到有人在隔著被子拍打著自己。

牛野本能拉了拉被子,把自己裹得更嚴實了一點,然後說道:「今天怎麼這麼冷,讓我再睡一會兒。」

「秉昆,別睡了,一會兒爸回來了,看你這個點還沒起床,那不得收拾你啊。」

听到了說話的是一個即陌生又感到熟悉的聲音。

牛野困意頓消,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明白自己是又到了另一個世界。

「馬上就起。」

睜開眼楮之後,牛野發現了自己是睡在一間土胚房里面,透過屋里的小窗,看到了外面的樹上掛著皚皚白雪。

牛野就開始整理起來自己腦海里面,多出來的信息。

1969年,吉春市,光字片,自己成了周秉昆,剛才喊牛野起床的,是周家老大周秉義,牛野哪還會不知道自己來到的是「人世間」的世界。

『主線任務:顛覆‘周秉昆’的人生。』

上一個世界,牛野劇情影響度達到了八十多,算是優秀。

穿越了這麼多的世界,總算成為了一次「主角」,只不過周秉昆這個主角,一輩子命運多舛,過的太慘了一點。

成為主角的好處,可能就是系統的主線任務容易完成一點,自己對于自己過什麼生活,佔有絕對的主動權。

就算是系統不發布任務,牛野也不會按著原本周秉昆的人生軌跡,再過一輩子的。

只不過顛覆周秉昆的人生,要顛覆到什麼程度。

牛野就不好把握了,具體一點牛野還沒有想好,不過也有現在就能改變了的。

做事風格首先就要改一下,不說直接‘黑化’,但是原本的老好人,肯定要改了。

把記憶基本整理了一遍之後,牛野就起了床,穿上棉襖,棉褲,出了里屋,一個中年婦女對著牛野說道:

「秉昆啊,起來了就先把飯給吃了,一直在灶上給你熱著了。」

這是周秉昆的媽媽李素華,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婦女。

「媽,我先洗漱一下。」

「那你快點的。」李素華催促道。風風火火的典型北方女人的性格。

周秉昆先去外面的公共廁所,解決了一下個人衛生。

本以為屋里冷,出門了一趟之後,周秉昆就知道了屋里已經算足夠暖和了。

剛開始覺得屋里冷,是突然從溫暖的南方春天,到了東北的冬天,不適應造成的。

然後急忙忙回了屋,從屋里的水缸里面,舀出來兩瓢水,又拿暖水瓶兌了點熱水進去,刷牙,洗臉。

又過上了家里沒有衛生間,也沒有自來水的日子。

早餐吃的是一碗足夠懷舊的棒子面粥,一個窩窩頭。

玉米面磨的很粗,棒子面粥還好說,窩窩頭這個口感誰來吃,誰知道。

「秉昆,你過來。」吃完了飯之後,周秉義就把周秉昆又拉回來了,原本睡覺的里屋里面:「這些書一共有六十一本,大部分都是別人的。有老師的,有同學的,還有郝冬梅的幾本。因為咱們家是工人家庭,比較安全,所以他們就把書集中了起來,放在咱家。」

周秉昆翻看了一下,這些書大部分都是一些外國小說。

在這十年的特殊里面,基本上都可以算是‘禁書’。

被抓到老周家藏著這些的書的話,給老周家抄個家都不為過。

「你這都是什麼老師,同學,明知道這些東西是麻煩,還把這一大包的‘炸彈’放咱們家里?」

不想接手這個麻煩,周秉昆指著這口被周秉義裝滿了違禁書的松木箱子吐槽道。

「你不要亂說,這都是知識。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把這些書,都留在咱家。就是為了讓你沒事的時候可以多讀點書。我走了之後,你記得把這些書看好…看好點。」

周秉義板起來了臉,用大哥的身份命令道。

「你不用托付給我,讓我看著沒用,我也準備響應號召,上山下鄉到農村去了,你還是托付給我姐吧。」

周秉昆趕的時間挺好,正是上山下鄉活動,進行到最高潮的時候。

吉春這邊的規定,就是一家不管有幾個孩子,最多就可以留一個孩子在城里。

老周家不只要有兩個孩子去上山下鄉,周家老父親周志剛,因為要支援三線建設,也要離開東北去西南。

現是處于老周家要四分五裂的時候。

「她也得走。」

「那這些書,你就別留在家里了。不管她要不要走的,我肯定都是要走的。」周秉昆看著周秉義說道。

既然要顛覆周秉昆的人生,周秉昆首先的想到的就是,自己直接上山下鄉去。

別人去鄉下,可能日子會過的很苦,但是周秉昆有小世界,有系統簽到,不管到了哪里,都不愁溫飽的。

留在城里不好當街 子,不去上班。但是去了農村,周秉昆不愁吃喝的情況下,完全的可以不干活,不要公分。

「你 不過她的。」周秉義篤定的說道。

「這不是一個 不過 得過的問題,這是不管她做什麼選擇,我都是一定要去農村的問題。」

越想自己越適合去農村,周秉昆說的也就越來越肯定。

「她要走,你也要走,你們要要把媽一個人在留家里嗎?」

「那要不然你就留下吧,我替你去兵團去。」

建設兵團,已經算是這些下鄉青年,挺好的出路了。

去兵團比去農村下鄉要好很多,在農村過的怎麼樣,全要看自己的開荒勞動,地里有多少產出。

去建設兵團基本不存在沒飯吃的情況,而且在兵團是有工資的。

老周家也是成分好,才有周秉義可以去兵團的機會。

「我不行,哪有弟弟妹妹去下鄉,老大留在家里的道理。」

周秉義拒絕的也很堅定,除了這個說出來的原因。

當然還有沒有說出來的原因,周秉義還要照顧自己對象郝冬梅的。

雖然一個是去兵團,一個是去農村,距離夠近,總能多少照顧一點。

「嬸,你來了。」

兩個人還沒聊清楚,外面傳來了周蓉和人打照顧的聲音。

「周蓉,你媽呢?」

人進來之後,周秉昆抬頭往外看了一眼,是鄰居喬家大嬸。

「她在里屋呢。」

周榮回了一句之後,喬家大嬸就進了另一個里屋,找李素華。

喬家大嬸,進去聊了沒有多久,就傳了出來李素華的喊聲:「蓉兒,秉昆,你們倆過來。」

這鄰居喬家大嬸,算是居委會的熱心大媽,過來老周家,動員周家孩子去下鄉的。

等喬家大嬸,把政策講完,李素華看著周蓉和周秉昆說道:「你們兩個都听到了吧,一家只能留一個孩子。」

「這個不用爭了,我去下鄉。」

「你才17,還是一個孩子,我是你姐,我下鄉去。」周蓉一臉大義凜然,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是男的,我去。」

「男女都一樣,婦女能頂半邊天。」

周秉昆說一句,周蓉就要還一句,爭來爭去爭的太凶,周秉義跑了過來:「秉昆是男的,他去,我帶他一塊去兵團。」

「媽,我要去。」周蓉對著李素華撒嬌,想爭取李素華的支持。

「那要不然都報上名,老周家三個孩子都去。」爭論了幾句,沒有結果,周秉昆干脆說道。

「素華啊,別人家的孩子,有爭著留下的。爭著都要走的,咱們這片就只有你們家這三個孩子了。現在也論不出來一個結果,我看你們還是等家里當家的回來做決定吧。」

看到了老周家孩子,對于下鄉都很積極,喬家大嬸就算完成了動員周家的任務,準備去下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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