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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清楚了?」

呂布眯著眼,看著眼前如臨大敵,但又不得不站出來阻止一場殺戮的栗籍骨都侯問道。

栗籍骨都侯甚至都不敢直視氣勢如虹的呂布。

甕聲道︰「只要呂將軍答應善待我們,我與我的族人願投降于你!」

「哈哈哈,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講條件嗎?」

「你!」

栗籍骨都侯還沒開口,身邊的將領們已經是一臉怒意地看向了呂布。

「嗯?」呂布只是身體稍稍一傾,身旁幾將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

栗籍骨都侯面對幾將那不可匹敵的氣勢,狠咽了一口口水。

「都給我閉嘴!」

這才是滿臉無奈,又帶著幾分低聲下氣道︰「呂將軍,我是不願再見你我雙方再有損傷,這才願意投降,但這並不代表我怕了你們,呂將軍應該也看到了,論兵力,我這邊還在你軍之上,若是拼個魚死網破,縱使呂將軍天人之姿,我想,你軍的傷亡也不會小吧!」

「與其拼個你死我活,倒不如罷兵求和,這對于呂將軍而言,應該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買賣?」呂布冷笑一聲,指向了正在被抬出來的一個個陣亡的士兵。

「那好,我陣亡這麼多兄弟,這筆賬該怎麼算?」

「這……」栗籍骨都侯一陣無語。

身邊一員將領說到︰「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自然是有傷亡的,呂將軍的意思,難不成是只能讓我們挨打,還不能反抗嗎?你軍陣亡了一些將士不假,但我們這邊,死的比你們還多,那這筆賬又怎麼算?」

呂布聞言,緩緩地轉過腦袋看去,臉上露出一臉意味深長的神色。

「你要跟我算賬?」

那名匈奴將領不由身子一寒︰「我……只是就事論事!」

嗖!

「啊!」

開腔的那名將領發出一聲痛呼,左臂已經血流成注,空空如也!

剛剛呂布電光火石之間,一戟擲出,削去了他的一條胳膊。

「刀劍無眼?那這就是我給你的答復,你滿意嗎?」

自己手底下的將領受傷,哪怕是畏懼呂布如虎的栗籍骨都侯也是沉下了臉。

「呂將軍未免也太過霸道了吧?」

「我等好意求和,你卻如此作風,那看來是免不了一場大戰了,既然如此,到時候生靈涂炭,這份罪責,呂布你將一人擔之!」

「聒噪!」

「廢那麼多話干嘛,不還是要打,兄弟們準備動手!」

呂布一臉不耐煩地說完,早就摩拳擦掌的眾將立刻是拎起了自己的兵器。

並州軍各營之間也紛紛結成戰陣,只等自家主將一聲令下,再度發起沖鋒。

誓與面前這伙匈奴兵拼個你死我活!

「等等,等等!」

見到呂布真的不打算再談了,栗籍骨都侯嚇得冷汗直冒。

身旁的諸多將領也沒好到哪里去,一臉警惕的模樣,仿佛隨時準備月兌身遠遁,效仿自家老大!

「呂將軍,我們還可以談,還可以談啊,切莫動手!」

栗籍骨都侯賠著笑臉說道。

「還有什麼好談的,我等為漢人,你等為匈奴人,你等匈奴狼族,依附我大漢以來,屢犯邊疆,罪無可恕,我既奉命討伐,縱使全軍覆沒,亦不後悔,定當將爾等殲滅于此,方才對得起大漢子民的殷殷期盼!」

呂布殺氣騰騰的話,嚇得栗籍骨都侯身子一顫,身下戰馬受驚,竟是將他甩了下來。

栗籍骨都侯被甩下馬後,不敢有一絲停留,一路小跑,擋在了兩軍陣前。

「呂將軍,我等願降啊,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只希望你能放我們一馬!」

呂布手掌一揮,止住了身後眾將的動作。

栗籍骨都侯見狀,長舒了一口氣。

咬著牙道︰「呂將軍,我知道,我匈奴一族做了很多錯事,但我等是誠心投降,還望呂將軍能夠不計前嫌,放過我們一馬!」

「只要呂將軍能夠保全我們的性命,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栗籍骨都侯近乎謙卑道。

遍觀南匈奴,估計也只有當初被呂布打怕了的栗籍骨都侯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除了畏懼呂布的強大之外,更重要的是,栗籍骨都侯對整個南匈奴這次的戰局,有著一種近乎悲觀的想法!

若匈奴新任單于以舉族之力攻伐劉備失利,那劉備大軍佔據整個並州大地,將會成為既定事實!

覆巢之下無完卵,南匈奴盡起十幾萬大軍都戰敗了,他栗籍骨都侯手下戰力不過萬余,又有什麼辦法重現匈奴榮光!

等待他的,不過是遲來一些的覆滅罷了!

再加上,吐難嚕的五千烏丸軍,竟是在頃刻間被呂布大軍橫掃!

自己就算真跟呂布展開生死決戰,呂布那邊損傷多少不知道,但栗籍骨都侯可以肯定,自己在內,剩下的不足一萬的匈奴大軍,必將慘遭覆滅!

原本準備趁著吐難嚕率領烏丸軍拖住呂布軍腳步的想法,在吐難嚕頃刻戰敗後已經成了泡影。

北上,還有橫貫東西的?水擋在去路上,如果自己敢當著呂布大軍的面率軍渡河,那無異于找死!

退一萬步說,即使他真能率大軍渡河北逃,那逃入代郡之後呢?

吐難嚕的戰敗,五千烏丸軍的覆滅,這筆賬,對于難樓和普富盧而言,是不可能還有余力找劉備的麻煩的!

到時候,自己這宛如無根之水一般的匈奴余孽,除了被吞並補足烏丸各部之間消耗的元氣之外,別無他法!

戰是死,逃,也是死路一條!

那擺在栗籍骨都侯面前能選擇的選項,可就不多了!

而投降呂布,以自己身上還算富足的兵力作為籌碼,換來一個今後的安定生活,對于栗籍骨都侯而言,絕對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因為他南匈奴本就是歸降大漢的種族,如今再度俯首稱臣,誰也挑不出理來!

但在做出這個選擇的情況下,栗籍骨都侯也想給自己換來更光明的前程。

如果說,能夠像以前一樣,任由自己的族人屯聚北地,過著無外敵侵擾放牧的日子,那自然是最好的!

退一步的話,遷入關內,跟烏丸一樣漢匈共存,要受到漢人律法的限制,這樣雖說自主性上差了點,但日子可能過得比自己放牧還要好!

畢竟,有漁陽那邊的鮮于輔、閻柔他們做榜樣,他們就在劉虞的治理下,過著比以往還要安定富足的日子。

就是劉備會不會像劉虞一樣善待他們匈奴,這還是一個未知數!

如果可以的話,栗籍骨都侯還是希望自己這邊能過得自由一點,畢竟相較于劉虞一向對烏丸的懷柔政策,劉備幾度打敗匈奴,那可是累積了無數戰功,踩在一眾匈奴人的尸體上打出來的威名啊!

但栗籍骨都侯剛想按照自己的想法跟呂布談判一下,沒想到呂布如此油鹽不進。

一個不喜,揮戟斷了自家將領一臂!

二話不說,就要動刀動槍!

這踏馬,就是沒給自己留余地啊!

栗籍骨都侯只能一退再退,只要能保住自己族人的性命,哪怕今後的日子苦一點,也行吧!

但前提是,要保住他的這些族人!

栗籍骨都侯可不是新任單于,可以罔顧族人的未來,賭上族運跟劉備拼個你死我活。

當初他從雁門郡退走之後,能在難樓、普富盧兩大烏丸部落的夾縫中生存下來,靠的就是這些對他忠心耿耿的族人。

自己有必要,也必須為他們的將來考慮!

呂布如此做派,逼得他只能一退再退,事到如今,他南匈奴一部大人的顏面完全無關緊要了,他要的是兩方罷兵,換回自己族人一個安居樂業,僅此而已!

「真的做什麼都可以?」

呂布拉住了試圖狂奔的大宛馬,一臉戲謔地朝著栗籍骨都侯上下打量道。

栗籍骨都侯身子一寒,迎著呂布戲謔的目光,夾緊,有些扭捏道︰「嗯……什麼都可以!」

「我雖是匈奴人,但也聞听漢人之中,多有好男風之人,我在我族,也算一等一的男子,若是呂將軍有需要的話,在下……也不是不可以!」

噗哇!

呂布瞪大了眼楮,身後諸將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反觀匈奴軍陣中,栗籍骨都侯身後諸將一臉悲泣地望著自家大人,恨不能替他承受此等屈辱。

呂布像是在確認,看了看栗籍骨都侯一頭亂糟糟宛如雜草的頭發,那黑漆漆跟鍋底差不多的臉頰,滿臉的絡腮胡子,五大三粗,渾身邋遢!

你擱這兒臭美呢?

臉色立刻是沉了下來︰「你在跟本將軍開玩笑嗎?」

栗籍骨都侯一愣,不明白呂布的意思,自己都說的這麼直白了,他還不懂嗎?

見此情形,栗籍骨都侯身後諸將也是紛紛跳下馬來。

「呂將軍,你想對我家大人做的事,我們也可以!」

「對,有什麼承受不住的事情,就交給在下吧!」

「你滾一邊去,你知道漢人喜歡什麼姿勢嗎?還是我來吧!」

「哈哈哈哈!」

見到這一幕,張遼等人已經是笑的眼淚都笑出來了。

全然不顧一張臉已經黑成焦炭的呂布。

「都給老子閉嘴!」

食指一個個的指過去,呂布氣的嘴唇發紫。

「你們要敢再亂說,污我名聲,小心我一個個砍過去!」

原本被呂布點中的,還以為呂布看中了自己,立刻是神氣地挺了挺胸膛,沒想到換來了呂布這麼一句話。

頓時,所有人如喪考妣,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著腦袋。

失望的表情,看得呂布幾欲吐血。

你們失望個蛋蛋啊,腦子里都裝的什麼漿糊!

忍住一戟把面前這些人都砍翻的沖動,呂布長長地吸了口氣,再重重地吐了出來。

「放過你們,也不是不行!」

栗籍骨都侯立刻神色一喜。

「但我這里的條件,你們也听好了,記住,我不是在跟你們商量,如果任何一點你們不能答應,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栗籍骨都侯立刻正色道︰「呂將軍請說!」

「第一點,包括你這個匈奴一部大人在內,所有人投降,但記住,不是向我呂布投降,而是向我家主公劉備投降!」

栗籍骨都侯恍然︰「自然如此,我等必不叫呂將軍難做!」

見栗籍骨都侯這麼有眼力見兒,呂布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雖說只要投降,結果都是一樣的,但向自己投降和向主公投降,傳出去可就不一樣了!

自己新到,便讓一部匈奴人望風而逃,傳出去,難免擔上一個功高震主,被人猜忌的罪名。

久居長安的呂布,對這中間的道道,可就再熟悉不過了!

成功了,都是自家老大的功勞,有什麼鍋要背,就手底下的人去背!

董卓如此,過去的呂布,也是如此~

「第二點,對于如何處置你們這些投降的匈奴人,我無權處置,只能將你們押解回晉陽後,交由主公定奪!」

「而把你們送去晉陽,自然不能讓你們拿著武器騎著戰馬去,所以,在此之前,你們要先上繳你們的武器,這一點,你們能做到嗎?」

第一點倒是沒什麼難度,但听到這第二點後,栗籍骨都侯在內的一眾匈奴將領面色一變。

栗籍骨都侯咬了咬牙,還是開口道︰「呂將軍,這麼一來,我等族人,豈非成了砧板上的魚肉?若是劉大人他一個不喜,那失了兵器的我們,難逃一個人頭落地!」

「是啊,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就相當于我們伸出腦袋,給你們砍嗎?」

「這……」

這次,呂布倒是沒有生氣,設身處地一想,如果換作是自己,寧願手持方天畫戟,騎著大宛馬投降,也不願意被繳了兵器,像頭豬玀一樣被綁緊了搖尾乞憐。

雖說是求生,但把命運都放在他人手上,這對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不能接受的。

「這一點,你們盡管放心!」

呂布沉默,張遼卻是打馬出來。

「這位……張將軍!」栗籍骨都侯對張遼的記憶猶新,見張遼有話要說,態度也是恭敬地行了行禮︰「敢問張將軍的話是什麼意思?」

張遼看了呂布一眼,呂布雖然不知道張遼要說什麼,但還是點頭默認。

張遼這才清了清嗓子道︰「可還記得當初戰敗的左南部?」

「自然記得……若非我等當初被呂將軍打怕了遠遁代郡,哪有他左南做大之理?」

「知道就好,當初左南戰敗,手下的匈奴人,也都成了俘虜,你們不好奇,那上萬的匈奴俘虜,如今都到哪里去了嗎?」

栗籍骨都侯一愣︰「不都被殺了嗎?」

張遼一笑︰「你為何會如此覺得?」

栗籍骨都侯眉頭微皺道︰「張將軍,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漢人對我們匈奴人的仇恨,這是刻在骨子上的,我自問,如果換做我是漢人,一定不會輕饒當初禍害邊疆的匈奴人!」

「退一步講,當初我匈奴一族被打散,部分南遷,成了如今的南匈奴,但大漢接受我們南匈奴歸降的主要目的,也是為了征用我們南匈奴的兵力,為大漢永鎮北疆!」

「這麼說來,即使劉大人不殺俘虜,那也應該將俘虜的匈奴人訓練成士卒,但事實上,幾番大戰下來,我等並未發現劉大人手下有匈奴人構成的軍隊!」

「說實話,我等雖不敵呂將軍,但我匈奴人善戰,這是不爭的事實!」

「敢問張將軍,劉大人莫非能放著戰力強大的匈奴人不用,說句難听的話,即使是充作炮灰,也能加快劉大人統一並州的腳步,劉大人不這麼做,難道張將軍想告訴在下,當初被俘虜的那部分族人,徹底融入了漢人,過上了跟漢人同樣安居樂業的生活?」

說到這里,栗籍骨都侯自己都不相信!

「哈哈,你要這麼說,我只能說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

「的確,我們漢人,恨你們匈奴人入骨!」

「但也希望你能記住一點,我們漢人,不好斗,也不好殺戮,和你們這群不開化的匈奴人是不一樣的!」

「當你們放下兵器的那一刻,你們不再是我們仇視的人,而是成了不能再對我們構成威脅的俘虜!」

「我家主公對待俘虜的看法就一個!」

栗籍骨都侯屏住了呼吸︰「哪一個?」

「若手染我漢人鮮血,其罪當誅者,殺無赦!」

「其余人,則將服從勞役,以贖己過!」

栗籍骨都侯眉頭緊鎖︰「那這不還是將我族人打入萬劫不復之地嗎?」

「若呂將軍想要這麼處置我的族人,那恕在下不能苟同,我們匈奴一族,可以戰死,但絕對不能受此屈辱!」

呂布冷哼一聲,就想動手,被張遼攔住。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不想听听那些服勞役的匈奴俘虜,如今過得日子是怎麼樣的嗎?」

「都成了奴隸了,還有什麼好日子過!」栗籍骨都侯不悅道。

「打住,先聲明一點,在我師傅,哦,就是當初于夫羅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秦耀的建議下,我家主公,已經徹底廢除了所謂的奴隸一說!」

「正常子民,皆享受官府提供的土地耕種!」

「當然,這點跟你們匈奴人無關,那些被判服勞役的匈奴俘虜,也沒有你想象中生活的那麼不堪!」

「第一點,他們沒有戴上任何的枷鎖,只不過,他們活動的範圍有限,要接受我軍的監督!」

「第二點,他們用以改造的勞役,也不至于把他們逼到絕路上,無非是卯時起床工作,一直到酉時下班,一天,可以飽餐兩頓,吃的雖不精細,但也不是什麼難以下咽的豬食,而是跟以往的百姓一樣的米粥,並且……管飽!」

「第三點,服勞役的匈奴人,也不是永生永世的就服勞役了,我家主公有令,凡沒有犯下過殺人大錯的人,勞役時間最多五年,只要五年之內,沒有犯什麼大的過錯,就能成為一個正常的漢人,生活在我主治下的土地上!」

「當然,極個別罪不至死,但又有重罪在身的,這些人為重刑犯,需要承擔最多二十年的有期勞役,听明白了嗎?」

張遼長篇大論,說的栗籍骨都侯他們暈頭轉向。

幾人一合計,得出的結果是……

服勞役……就這?

只要每天干干活,就能飽餐兩頓?

那不比在草原放牧,全看天時,而且每到冬季就要忍饑挨餓來的強?

那些匈奴俘虜,到底是去享福呢?還是去受罪?

栗籍骨都侯咽了一口唾沫,有些難以置信道︰「這位張將軍,你莫不是在騙我吧?劉大人治下,難不成已經富足至此了嗎?」

張遼不屑地撇了撇嘴︰「井底之蛙,安知天河之大!」

「我張遼,生于北地,這雁門郡就是我的故土,對于你們這些匈奴人的仇視,可謂最深!」

「但大丈夫行走在天地間,最是重信,我還不至于為了讓你們投降而捏造事實!」

「事實與否,只有你自己去了之後才知道!」

「當然,我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你們是主動投降的,在待遇上,絕對要比那些俘虜強,如果你們表現的好的話,我主很可能會從輕量刑,至于填飽肚子……」

張遼不由想到了當初自己質疑秦耀時的丟人行為。

「我只能說,在我師傅的幫助下,這個難為了世間無數能人的難題,早就迎刃而解了,今後我主治下,再也不會有餓死的人,哪怕你們是匈奴人!」

「行了,文遠,跟他們說這麼多干嘛!」

「你要真好奇,我可以答應你,你的族人繳械後進入晉陽,如果事實和文遠說的有差距,我大可以放你們走!」

「當然,你們如果走了之後,那下次見面,就只能決一生死了!」

栗籍骨都侯臉色糾結至極,在跟手下們商量之後,才看向呂布︰「呂將軍,若劉大人治下與這位張將軍說的不一,且欲致我們于死地,到時候,真能離開嗎?」

「有我呂布作保,大不了,你我再戰場相見!」

呂布懶得多解釋道。

栗籍骨都侯只是糾結了一小會,最終決定賭一把!

實在是張遼說的話,太具誘惑力了!

誰不想吃飽睡暖?

若劉備治下真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誰還願意刀口舌忝血,過著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

「那這樣的話,我等願……」

「等會,我還有第三點呢!」呂布阻止道。

栗籍骨都侯瞪大了眼楮︰「還有第三點?」

「當然!」

事到如今,栗籍骨都侯也只能捏著鼻子道︰「第三點是什麼?」

「第三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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