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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時遷入府偷腰牌

完顏闍母離開後,完顏宗翰饒有深意的微微一笑,旋即伸手點了點劉辯,道︰「你最好安分點。」

面對完顏宗翰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警告的話語,劉辯卻是不禁皺了皺眉,道︰「何出此言?」

完顏宗翰面無表情的在劉辯的身上打量了一番,道︰「你變得比從前要強壯了許多,想來應該是有所圖謀吧?我好心奉勸你一句,莫要再抱有無謂的幻想,以免遭受皮肉之苦。」

劉辯微微一笑,道︰「閑來無事,總要找些事情來打發時間,否則,又當如何度過毫無期望可言的漫漫長夜呢?」

「哼」

劉辯這番解釋,顯然不能在完顏宗翰這里蒙混過關,完顏宗翰眯了眯雙眼,道︰「你的境遇比之趙佶已經不知要好出多少倍,要懂得知足長樂的道理。」

劉辯聞言,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冷笑一聲,道︰「好一個知足常樂,虧你說得出口。」

完顏宗翰懶得跟他多費口舌,隨手扔下一枚用于外敷的療傷藥膏之後,便帶人離開了劉辯的大帳。

當完顏宗翰抬腳跨過帳門之時,他忽然轉頭看向正欲伸手抓向瓷瓶的劉辯,道︰「你不想知道順德帝姬的近況嗎?」

劉辯慘然一笑,道︰「我如今已是自身難保,哪里還有心情去關心別人?咱們還是彼此自求多福吧。」

完顏宗翰默默地點了點頭,遂帶人離開。

待完顏宗翰帶人離開之後,劉辯自顧自的用藥膏涂抹傷口,良久之後,展昭掀簾走了進來,道︰「陛下,南方戰事焦灼,金軍南下屢屢受挫,如今國內黨爭不斷,恐于陛下不利,臣願護送陛下月兌離險地,還請陛下早作決斷。」

劉辯忽然一改往日慵慵懶懶的做派,雙目如電,直視著展昭的雙眼,道︰「听著,即刻讓時遷設法拿到完顏銀術可的腰牌,以便出城之用。」

展昭見劉辯忽然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詫異的目光一閃而逝,旋即鄭重地點了點頭,道︰「臣遵旨。」

是夜。

時遷穿著一身夜行衣,借著夜色的掩護在城中閃轉騰挪,躲避巡城士兵的眼線,而後偷偷潛入了五國城留守完顏銀術可的府中。

時遷身輕如燕,輾轉騰挪之間便攀爬上了一間屋頂,他沿著屋頂躡手躡腳的向後院走去,隨後在揭開屋頂的瓦片,悄悄查看屋內的情況。

大約找尋了一刻鐘左右,時遷終于在一間看著很不起眼的房間里,找到了正抱著一名美人呼呼大睡的完顏銀術可。

賊眉鼠眼的時遷在美人潔白如凝脂般的手臂上注視了良久,美人如玉般的手臂饞得他直流口水,恨不能立刻將美人擄走,好好的快活一番,正當他對美人垂涎欲滴之際,尚存的一絲理智,卻忽然讓他想到了展昭交代下來的任務,于是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從腰間取出一根迷香,掩好口鼻之後,將其點燃,自屋頂順了下去。

良久之後。

時遷大約估模了一下時間,想來迷香的藥效已經發作,于是當即從房頂解開幾塊瓦片,順著缺口鑽進了完顏銀術可的房間。

時遷落地之時,幾乎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他躡手躡腳的在房間內找尋了一番,結果卻一無所獲。

正當時遷感到一籌不展之際,他忽然瞥見了正陷入昏睡的完顏銀術可與那名被他攬在懷中的美人,于是他心下一動,暗道︰「我將房間內搜了一個遍,卻唯獨忽略了他們的身下,該死,居然跟老子玩了一出燈下黑的把戲。」

時遷做慣了偷雞模狗的事情,只需略一思索,瞬間便識破了完顏銀術可的伎倆,于是他輕手輕腳的來到完顏銀術可的床邊,探手向他的枕頭下模去,結果卻是撲了一個空。

時遷並不氣餒,繼續探手模向那名冰雪美人的枕下,一模之下,時遷頓時喜笑顏開,他從美人的枕頭下取出一枚方方正正的錦盒,打開錦盒之後,果然發現了那枚令自己苦苦找尋良久的腰牌。

時遷將腰牌貼身收好,旋即將宇文成都命人提前做好的假腰牌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如今宇文成都在金軍中算是一名中層軍官,平日里與完顏銀術可抬頭不見低頭見,二人之間也算是點頭之交,他在某次酒宴之時,無意間看到了完顏銀術可的腰牌,于是偷偷在私下里找人照原樣彷制了一枚贗品,匠人技藝粗糙,所做贗品根本達不到以假亂真的程度,但只需暫時麻痹完顏銀術可的神經,待劉辯出城之後,真品亦或是贗品倒也無所謂了。

一招得手之後,時遷正欲轉身離開之際,卻正巧看到了美人那張絕美的臉,剛剛一心只顧著偷東西,加之心情緊張的緣故,並未仔細欣賞美人絕美的面容,如今見她秀眉鳳目,玉頰櫻唇,竟是一個美貌佳人,他的雙眼頓時便挪不開了。

偷雞模狗之輩最是無恥,時遷乃個中翹楚,如今見到美人便挪不動窩,幾乎就要辜負劉辯等人的信任。

時遷的內心做了好長時間的天人交戰,想走卻又無論如何都挪不開自己的雙腳,就此千鈞一發之際,窗外忽然傳來一聲喜鵲的叫聲,徹底喚醒了時遷心中僅剩不多的一絲理智。

時遷忽的打了一個寒顫,旋即抬手給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罵道︰「天殺的時遷,世人皆當你是雞鳴狗盜之徒,唯有陛下信重于你,他老人家將身家性命全部托付于你,而你怎敢如此辜負他老人家的信任?」

時遷說罷,踱步上前,撲倒在美人的身上,在她的俏臉上狠狠地親了一會兒,旋即頭也不回的走了。

時遷借著夜色的掩護,前往展昭家中,將偷來的腰牌親自交到了展昭的手上,旋即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想著美人那張絕美的容顏,又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旋即美美的睡了過去。

夢里什麼都有。

翌日。

天光放亮。

展昭帶著時遷偷來的腰牌前往大帳面見劉辯,劉辯在親自確認過腰牌的真偽之後,當即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三日後,成都與高寵同時在營中當值,你讓時遷提前備好干糧與車馬,在南城外等候朕一行到來,待朕接上太上皇之後,便前去與時遷會合。」

「是。」

展昭應聲而退。

待展昭離開之後,劉辯又分別召見了宇文成都與高寵,遂將由自己一手制定的逃亡計劃一一說與了二人,然而令二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剛剛立下大功的時遷,轉眼便被劉辯給當成了一枚棄子。

對此,劉辯也只是澹澹的解釋了一句︰「有舍才有得,朕絕不會忘記時遷的功勞,但在此之前,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二人聞言,默默地點了點頭,不敢再多說什麼。

劉辯之所以對展昭有所隱瞞,是因為他需要借展昭之口來忽悠時遷前往南門為自己吸引火力,只有成功騙過展昭之後,展昭才會在深信不疑的情況下,成功說服時遷前往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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