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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 赫爾佐格抵達紅井(二合一,求訂閱!!!)

「是你說的那個腦橋分裂手術麼?」烏鴉朝風間琉璃問,「少主是不是也做過你說的那個腦橋分裂手術,然後被赫爾左格給控制了?」

「不,其實腦橋分裂手術的事是路君告訴我的。」風間琉璃搖搖頭,「但是按照路君的說法,哥哥沒有做過這個手術,因為哥哥的性格不如我細膩,赫爾左格覺得可以通過哥哥的性格和他的正義感操控他,沒有對他做過腦橋分裂的手術。」

「風間君你說少主被赫爾左格帶走了。」櫻看著風間琉璃,「你的懷疑有什麼依據麼?」

風間琉璃沒有立馬回答櫻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個問題︰「這間供奉殿,平日里經常會有人來麼?」

「很少,除了少主偶爾會來,就連神社的神官們也很少會進入供奉殿里,除了重大的節日和祭祀活動的時候。」櫻搖搖頭,她對風間琉璃問,「怎麼了,供奉殿里有什麼不對勁麼?」

「是的,我在你們五分鐘前來到供奉殿,香爐上,香燭燃燒到一般就熄滅了,我觀察過,燭灰很新,應該就是這幾天請的想。」風間琉璃說,「香燭未燃盡就熄滅的寓意很不好,所以你們蛇歧八家供奉殿里紅的都是質量最上乘的香燭,這種香燭幾乎沒有自然熄滅的可能性。」

「香燭是人為熄滅的?」櫻微微皺眉。

「我就是這個意思。」風間琉璃點點頭,「還有,我在靠窗的角落里發現了一瓶酒,開封過,喝了一半,但是酒味還很濃郁,沒有完全氧化發酵,這瓶酒應該也就是這幾天開的。」

說著,風間琉璃走了幾步,彎下腰,撿起榻榻米上那瓶18年的山崎威士忌,遞到櫻的手里。

「這不是少主常喝的酒麼?」烏鴉盯著櫻手里那瓶山崎威士忌,瞪大眼楮,「沒錯,這是政宗先生常和少主喝的酒,我還听他們一起討論過這種酒的歷史和文化。」

「你說你在哪里發現的這瓶酒?那是落地窗旁邊麼?」烏鴉望向風間琉璃,「那也是這間供奉殿里少主最喜歡待的地方,每當他有心事的時候,總喜歡倚著落地窗,一邊喝酒一邊看著窗外雨景中的東京發呆。」

「這麼說,我的預感很可能真的應驗了,當知道哥哥失蹤後,我的直覺告訴我哥哥他可能去了熟悉的地方,所以我找來了這里,果然在這里遇到了你們。」風間琉璃沉沉地說,「看到你們就更堅定了我的想法,你們都是哥哥最親近的人,你們都了解哥哥,但是同樣的,赫爾左格也了解哥哥,他也能猜到哥哥會來到這里。」

「你的意思是,赫爾左格就是在這里把少主帶走的?」烏鴉微微皺眉,不解地說,「可是少主知道了他的身份,怎麼會跟他一起離開?」

「強行帶走就更不可能了。」夜叉環視了一圈供奉殿,沉聲補充道,「你和少主是同樣的血統,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皇’的實力,在日本,沒有人能輕易帶走少主,更何況周圍那麼多的神官,如果有過大的動靜他們都能听到,供奉殿里也看不到任何打斗的痕跡。」

「別把赫爾左格想的太簡單了,我和他接觸很多,至今卻仍看不透他。」風間琉璃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比起實力,這個人更可怕的城府和腦子。」

「怎麼了麼,櫻?」烏鴉忽然望向櫻。

一直沉默的櫻好像是發現什麼似的,她快步走到燭台旁,借助燭光仔細端詳她手里那瓶18年的山崎威士忌……忽然,櫻將酒瓶上的標簽和圖紙全部撕掉,看到酒瓶的那一刻,櫻的臉色變了,風間琉璃、夜叉和烏鴉三人也迅速湊近過來。

透明的酒瓶上赫然有兩道裂痕,但只是瓶肚中央的玻璃開裂了,裂痕沒有蔓延到瓶底或是瓶口的位置,酒瓶沒有碎開,縫隙也不至于讓瓶子里的酒液露出。

「酒瓶裂了?」烏鴉望向夜叉,「剛才你把瓶子給撞裂了?」

「不是我。」夜叉搖搖頭,「當我意識到上當了之後我就停住動作了,我壓根都沒踫到它。」

「也不是砸壞的。」風間琉璃微微皺眉,「我拋出酒瓶的動作很輕,供奉殿的榻榻米很軟,這種力道應該不至于把它崩出裂痕,而且開裂的位置也不對,從力學角度來看,不論瓶子是朝什麼方向落地,它都應該從邊緣開始產生裂紋,而不是酒瓶中央。」

「是人為的,酒瓶的裂紋在正對的兩側,正好符合一個成年人手掌的寬度。」櫻用自己袖長的手掌在酒瓶山比劃,大拇指和中指基本上能與酒瓶上的裂紋重合,「不過這需要技巧高超的巧勁,力道太小的話無法突破玻璃的硬度,力道太大的話會把整個酒瓶給捏碎……這多半是少主留下的信號。」

「哥哥的信號?」風間琉璃問。

「使用力的技巧正好是我和少主都擅長的,少主曾經向我詢問過投擲飛刀的技巧,那時候我傳授給少主這種巧勁。」櫻對風間琉璃解釋說,「當時我也找來玻璃夾板,讓少主練習的時候腕部發力,什麼時候練習到能把玻璃敲裂,而不把玻璃敲碎就算合格。」

「這麼說這真的很可能是少主留下的信號了?」烏鴉眼珠子轉的飛快,「那少主是想對我們表達什麼?」

「供奉殿里沒有爭斗的痕跡,說明赫爾左格沒有對哥哥使用武力脅迫,不然哥哥不會束手就擒。」風間琉璃說,「但偏偏酒瓶裂開了,這說明哥哥的處境並不安全,赫爾左格必然用某種方法威脅到了哥哥,時間緊迫,他沒辦法反抗沒辦法留下詳細的記號,所以只能留下這樣的含義不明的暗號。」

「這麼說少主現在的處境也許很危險?」烏鴉的臉色變了。

「紅井。」風間琉璃語氣嚴肅地說,「如果哥哥真的和赫爾左格在一起,他們最有可能就是在前往紅井的路上,‘神’已經復活了,赫爾左格的計劃已經來到了收尾階段!」

「夜叉,去向家族調用直升機,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啟程去紅井!」櫻對夜叉說。

夜叉點點頭,匆匆離開供奉殿。

「這種情況下,家族還有直升機能夠調用給我們麼?」烏鴉有些擔憂地說,「哪怕能夠調來,基本上也只剩雙座艙的小型直升機吧?我們這里有四個人,哪兩個人不去?」

「我是一定要去的。」風間琉璃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如果只有兩座,我可以不佔用你們直升機座艙的名額,我一定要去紅井,哪怕吊在直升機地起落架上,我也一定要去找哥哥。」

……

黑色的沃爾沃轎車在高架橋上飛速行駛,以超過一百五十公里的時速開出了接近一百公里。

富士山近在可以窺探全貌的地方,沸騰的岩漿在遠處的山林流過,大氣的溫度升高到了沃爾沃轎車的安全系統都響起了警報,空氣中彌漫著灰白色的火山灰,巨大的雷雲呈螺旋的柱狀在前方的天空之下聚集,那是一片巨大的元素漩渦,周圍的山脈呈現通體的雪白,山林和大地被白色蛛絲狀的東西包裹著……

顯然,赫爾左格已經帶著路明非抵達了多摩川一帶,復活的「神」就在那片紊亂的元素漩渦里。

在駛過高架的匝道時,沃爾沃轎車忽然扭頭進入一條側方的盤旋通道下了高架,不知在山路上繞行幾圈後,又一頭鑽入漆黑的山洞中。

赫爾左格打開了遠光燈,山洞的位置十分隱蔽,普通人從高架上很難注意到這條山下的隧道,隧道里漆黑一片,洞口掛著顯眼紅色的「禁止通行」的標識牌……顯然這條山中隧道還沒有通車,看上去就和先前那條高架橋一樣,是專門為某人建造,禁止普通民眾通行的。

轎車經過一個急轉後 然停下,赫爾左格 踩剎車,輪胎和和地面間摩擦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前方冒著亮光,卻不是隧道洞口的光芒,而是幾輛車停在那里,同時打開了車頭的氙燈……這條一直沒有開通的隧道中居然已經有人在這里等候!

赫爾左格打開車門,緩緩下了車,隧道里響起一陣陣腳步聲,在遠光燈的照耀下,二十多個人影迅速向這邊靠近,他們來到赫爾左格的身前,整齊劃一的鞠躬。

這些人統一穿著黑色的西裝或白色的防化服,他們的腰間清一色的別著槍,看上去就像是黑道分子……很顯然,這些黑道都出自于一個相同的組織, 鬼眾。

人群中為首的是個身材窈窕的女人,路明非覺得這道身影沒來由的眼熟,他眯著眼楮望去,當那個女人抬起頭來,路明非看清她的長相時,童孔 然縮了一下。

「前面道路清理的怎麼樣?」赫爾左格問。

「道路的清理已經完成了。」女人畢恭畢敬地對王將說,「這條路兩側的地勢都很高,如您所料,沒有岩漿蔓延到這里,我們隨時都可以通行。」

「很好,新世界的大門近在遲尺。」赫爾左格滿意的笑,「前面的路就用越野車吧,你們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吧?」

「是,十輛悍馬H8已經在前面準備好。」女人對赫爾左格點點頭。

赫爾左格拍了拍手掌,沃爾沃轎車後車的車門被打開,源稚生和路明非走下,當赫爾左格面前的女人看到路明非和源稚生時,她的反應比路明非更劇烈,女人的眼眶 地瞪大,嘴巴也下意識地張開,似乎要說些什麼,但她又迅速讓自己的表情恢復正常。

她當然會驚訝,因為這個女人和路明非還有源稚生都是老熟人…… 鬼眾的龍馬,櫻井小暮。

其實櫻井小暮在看到路明非時只是略略驚訝,因為櫻井小暮也是路明非一部分計劃的知情人,但源稚生的出現委實把櫻井小暮嚇到了,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蛇歧八家和 鬼眾自古以來就是不死不休的敵人,而作為蛇歧八家當代大家長的源稚生卻和 鬼眾的王將乘坐同一輛車來到「神」復活的地方也太叫人匪夷所思了,更何況還如此堂而皇之出現在 鬼眾的眾人面前。

路明非對櫻井小暮投去一個滿含深意的眼神,他緩緩搖頭,示意櫻井小暮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要聲張什麼。

「遲則生變,那就立刻動身吧。」赫爾左格對櫻井小暮點點頭。

路明非和 鬼眾的人一起來到已經備好的悍馬H8上,路明非、源稚生和赫爾左格同座一輛車,而開車的正是櫻井小暮,擁有巨大輪轂的越野車在山路上穩步前行,地表的溫度越來越高,空氣中的火山灰濃郁得人難以呼吸,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山路間隨時可見白色的細絲,它們從元素漩渦的方向生出,朝四面八方蔓延,近距離細看就像是某種霉菌的菌絲。

但令人感到頭皮發麻的是,這種菌絲有著極其強悍的硬度,它們從樹干和岩石中貫穿而過,同時它們還攜帶有極其強烈的腐蝕性,被它們攀附的樹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壞死,白絲經過的土地變成了一片漆黑,岩石的內部被蝕出一個個巨大的空洞……岩漿也無法融化這些詭異的白絲,這種東西甚至比岩漿更可怕,被絲線覆蓋的範圍里,一切的生機都斷絕了,周圍的山體已經變成了死山。

眾人來到紅井的附近, 鬼眾的科研人員們取出一件件白色的防護服,為赫爾左格和路明非他們換上。

這是帶聚氯乙烯涂層的防護服,具有極強的抗腐蝕性,穿上他們能保護身體不被這種白絲污染。

此時眾人已經穿過了元素風暴,往紅井一步步走去,赫爾左格踩在白絲上,他忍不住感慨︰「神跡啊,真是神跡!這個世界上有幾個生物能憑借自己的本能,就能改變周圍幾公里,甚至方圓十幾公里的環境呢!」

赫爾左格緩緩來到了紅井上方向下眺望,此刻他就像是最虔誠的使者,又像是凌駕于神明之上的孤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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