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飛是因為國內有些私人的事情比較著急，所以在沒有告訴其他人。」鹿橙猶豫了一下輕聲開口說道。
林念念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看著她的目光很是復雜。
「他並不是誰都沒有告訴，」林念念不自覺的輕聲說道，在看到鹿橙一臉疑惑的眼神時心里卻突兀的閃現出不少疑問來。
「鹿橙，」林念念輕聲喊道，看他的表情很是認真，「我可以詢問你一件事情嗎？」
鹿橙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不明白林念念的話題怎麼會突然間轉到這樣的一個地方，不過還是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鹿橙輕聲說道。
手指緊緊的握緊，指節青白，林念念給自己做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建設之後才故作平靜的開口問道，「你清楚的告訴我，你和白小飛到底是什麼關系？」
林念念雖然已經盡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變化，但是目不轉楮的看著鹿橙的眼神卻把他的心思暴露無疑。
鹿橙伸手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額頭，有氣無力的開口強調道，「這件事我之前不是已經和你說清楚了，我們只是朋友！普通朋友！」
看著鹿橙一臉篤定的表情里，林念念心里竟然詭異的覺得十分滑稽。
大概是因為喜歡一個人，林念念總是會不自覺的時時刻刻注意著白小飛，對于他的情緒變化也是每分每刻都清清楚楚。
正是因為這樣的緣故，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白小飛對于其他人的不冷不熱和對于鹿橙的熱情態度的強烈對比。
他喜歡她，白小飛喜歡鹿橙，林念念心里十分確認這一件事，但是他看著鹿橙的表情卻明白白小飛只不過和自己一樣，都是可悲的暗戀者罷了。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林念念輕描淡寫的劃過這一個話題，又一次開口問道，「你有喜歡的人嗎？」
鹿橙的臉色變了一下，她不明白為什麼這段時間自己身邊的所有人仿佛都在詢問著這樣的一個話題。
喜歡在生活中真的佔據這麼重要的比例嗎？在心里想著，口中也不覺得問了出來。
林念念點了點頭，想到自己平日里暗戀白小飛的點點滴滴，嘴角忍不住輕輕的勾起了一抹微笑。
「當然，」她十分確定的開口說道，「喜歡一個人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勇氣。」
鹿橙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表情十分復雜。
林念念歪了歪頭，有些不明所以的開口問道，「你沒有喜歡過其他人嗎？」
鹿橙本來想要斬釘截鐵的搖頭，但是那往左的弧度卻怎麼都偏不過去。
也是在這一刻，鹿橙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沒有辦法否認對于宋默然的情感，即使兩個人之間可能會有這樣那樣的不開心與爭吵，但是在記憶里留存下來的卻是那些不經意間感動的細節。
「喜歡過，」鹿橙故作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在李念念有些驚訝的表下繼續道，「但是那有什麼用呢？」
听著鹿橙說的話，林念念不由自主的皺起眉來，看鹿橙平日里表現得很是開朗的樣子，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她的愛情觀竟然這麼悲觀。
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還不等他開口就被鹿橙若無其事的打斷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鹿橙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你還有什麼其他的事嗎？沒有的話我想睡覺了。」
並不算很委婉的送客讓林念念壓根就沒有辦法厚著臉皮留在那里。
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她慢慢的轉身離開，話音逐漸飄散在空氣里，「好吧，那祝你好夢。」
但是和她口中說的並不完全一樣，鹿橙在林念念離開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仍舊是保持著之前已帶門框上的樣子，目光茫然的看著遠方，似乎是在發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走廊的另外一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你準備一下子驚醒。
她吸了吸鼻子，若無其事的伸手抹掉了眼楮下不自覺掉落的眼淚，隨後毫不遲疑的轉身關門。
把自己扔在軟綿綿的床鋪上，鹿橙有些煩躁的拉著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但是無論她怎麼樣在心里咆哮拒絕，那些記憶里的面孔與事情卻仍舊不住的往睡夢中飛奔。
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鹿橙的臉色很是難看。
在他和夢魘抗爭的時候白小飛已經下了飛機，並沒有回家，反而是直接撥通了宋助理的電話。
「他現在在哪里？」白小飛語氣有些不太好的開口問道。
宋助理挑了挑眉，對于耳邊那些嘈雜的聲音若無其事的猜測道，「你現在已經在國內了嗎？還是正打算回國？」
「我已經下飛機了，」白小飛拉著行李箱往外面走去，「他現在在哪？我直接打車過去。」
「看起來你們兩個還真是手足情深，」宋助理語氣沒有絲毫起伏的感慨道，最近毫不遲疑的拒絕了白小飛的請求，「這件事我現在不能給你答復，需要請示過總裁之後才可以。」
白小飛的唇角一下子落了下來，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嘲諷道，「我從來都不知道宋助理還是一個听大人話的乖寶寶。」
仿佛沒有听出他的諷刺，宋助理臉上的微笑連弧度都沒有變一下，「現在天色已經晚了，可能你需要一個很好的休息。」
「你…」白小飛似乎听出了一些什麼，有些怒氣沖沖的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個字剛剛出口，手機的另外一邊就只剩下了一片忙音。
手指不斷的收緊，白小飛有些煩躁的踹了一腳旁邊的箱子，對于其他人驚異的目光視而不見。
宋助理說是需要請示宋默然並不是在拖延時間，而是真正需要經過的流程。
伸手整理了一下桌面上需要宋默然過目的文件，宋助理不慌不忙的起身往辦公室里走去。
「進來，」宋默然頭也不抬的揚聲說道，冷白色的燈光由上而下的打落，給所有人都籠罩了一層月白色的光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