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了，」鹿橙笑著點頭，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愣了一下，最近一臉恍然大悟的把它塞到了白小飛的手里。
和剛剛的走馬觀花不一樣，白小飛這一次雖然算不上是逐字逐句的閱讀，但是卻是真正用心看了的。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白小飛輕輕地把紙張放平，臉上帶了一絲激動的紅暈。
「這是你剛剛想到的計劃嗎？很棒！」白小飛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表情真摯。
在這樣的直白的目光下鹿橙少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不自覺的伸手遮了遮臉頰，口中開口說道，「你不用這麼夸我，我知道還有些不足的地方？」
白小飛听了這話連忙搖頭，看著鹿橙的表情很是不贊同，「雖然有些不足的地方，但是現在大致構想已經足夠吸引人。」
感受到白小飛看著自己的炙熱的目光，鹿橙覺得自己不論說什麼他都一定會有自己的理由反駁，索性不再說什麼。
只是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了起來，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拍了拍，指尖微微的涼意讓那熱度慢慢的降了下來。
但是白小飛覺得這似乎還有些不夠，皺眉思考了一下，有些興奮的開口說道，「你一定會實現自己的夢想，成為一個優秀的節目策劃。」
鹿橙眼楮亮晶晶的看著他，猶豫的開口問道，語氣很是不自信，「你真的是這麼認為的嗎？」
白小飛連忙點頭，眼楮直直的看著她，試圖讓她明白自己目光里的支持。
「當然！」白小飛斬釘截鐵的開口說道，「你看現在只不過是在這里走上一圈你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這樣的靈性能夠讓你在這條路上走得越來越遠。」
鹿橙安靜的和他對視，半晌之後終于忍不住捂住嘴笑了起來，她一邊笑著一邊開口說道，「你這個說法好像是曾經我父親和我說過的那句話，他說這條路上不可或缺的就是靈性，而這卻是我的強項。」
白小飛沒想到鹿橙會突然提起自己的父母，愣了一下，連忙點頭贊同道，「伯父說的很對。」
鹿橙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目光很是柔軟，「你們都這樣說我會驕傲的。」
听到這句話，白小飛眼楮轉了一下，故意思考了一會兒開口說道，「那就驕傲吧，這是你的天賦。」
鹿橙忍不住笑出聲來，連忙轉過頭去不去看白小飛那真摯的目光。
因為手指遮擋的原因，他的聲音听起來悶悶的，但是里面歡快的笑意卻表露得清清楚楚。
「我才不相信你的話，」鹿橙開口說道，聲音嬌軟。
白小飛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看著她，手上卻是小心翼翼的，把那張紙折疊好。
這樣的打鬧像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兩個人很快就安靜了下來，白小飛則轉向一邊取出那個自己答應好的東西。
「這是你想要的數據，」白小飛說道，文件被他輕飄飄的放在桌面上，隨即慢吞吞的推向鹿橙。
鹿橙本來因為那一方向那邊的輕松了許多的心情又一次變得凝重了起來，並且因為那文件和自己之間漸漸的推進的距離而變得呼吸急促。
鹿橙不自覺的握了握手指，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手心里的滑膩的濕汗，手心一片冰涼。
他已經盡力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要青白的臉色依舊是壓抑不住。
「你不用太緊張，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是一個很好的結果。」白小飛輕聲安慰道，看著她這副模樣心里有些心疼。
鹿橙敷衍的點頭，視線隨著那漸漸推進的文件而不斷的變化，心跳也慢慢的加速。
但是很快等到文件終于送到了自己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被劃上了休止符，鹿橙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異常平靜了下來。
白小飛時時刻刻注意著她的情緒變化，看到這終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他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己現在說多少安慰的話都抵不過他清清楚楚的看著那一個個的數字。
鹿橙的臉色依舊是有些蒼白，但是雙唇卻已經恢復了血色，這讓他看起來好了很多。
深吸了一口氣，鹿橙終于下定了決心翻開那一張輕飄飄的頁面。
不自覺的閉了閉眼楮，下次翻看了這一頁下面有什麼刺眼的東西，等到過了一會兒之後才慢吞吞的睜開。
白小飛有些好笑又心疼的看著他所有的表現，知道這個時候他大概是不需要自己，索性站起身來去一邊點餐。
在翻開之後鹿橙下意識的看向了最後，那上面清晰的字跡讓他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下來，同時也多了些耐心翻看前面的所有。
等到白小飛走進來的時候鹿橙已經把東西合了起來，臉頰紅彤彤的，看起來異常興奮。
「你剛剛去哪了？」第一時間發現了走過來的白小飛，鹿橙忍不住興奮的開口問道。
只不過他問了這句話之後仿佛並不想要白小飛的回答，自顧自的接著往下說，「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竟然會得到這樣的結果，比我想象中最好的情況還要好的很多。」
白小飛安靜的听著她因為興奮而有些顛三倒四的說話，臉上的表情不斷的變換，但是眼神卻依舊是帶著纏綿。
鹿橙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心底里的興奮壓根兒壓抑不住。
如果不是想著自己還沒有吃飯，他簡直想要現在就沖到公司里，告訴自己曾經的團隊這個好消息。
他肯定告訴他們，並且竭盡所能讓他們相信自己，相信這個節目會給他們帶來好的結果。
但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揣測，直到今天，直到看到這份數據，鹿橙才算是真正放下心來。
他想他現在終于能夠堂堂正正的站在他們的面前，告訴他們你們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
一想到這里鹿橙眼圈就忍不住有些發熱，等到那一抹濕潤被他硬生生的壓下去之後，只剩下一片的殷紅，眸光更加明亮了許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