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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壯漢擠在在二排長那個狹小的房間里商討著和老鐵合作是的具體行動計劃細節,想要從各方面規避掉那些對我們可能存在的危險,孔皓才從外面回來,一听說我們即將要對孤兒院展開行動了,就迫不及待地加入了進來,一身汗味把整間屋子都給燻臭了,就他一個人不自知。

費啟釗覺得待事成之後難保老鐵不會翻臉不認人,所以把我們僅有的8個人給拆成了兩個小組,分別和老鐵的人去孤兒院和其他的地下醫療解剖點,可是分開之後又覺得不太合適,且不說去孤兒院的四個人會否毫發無損地保證孤兒院里面的孩子的安全,就算是這個營救過程順利完成,我們和老鐵的人也並沒有打起來,待到解救之後那些巴掌大的小孩子一堆一堆的,就是想要好生地把那些孩子給安全護送離開孤兒院,也是耗時耗力的一件事情,更何況以老鐵那明眼人都知道的心思,他是根本就打算把孤兒院和那些孩子據為己有,哪里會容我們慢悠悠地把孩子給帶離呢?

分開之後孤兒院這邊的行動不好掌控不說,地下醫療解剖點那邊也不可能會順順利利。雖然借助了老鐵的力量我們可以更為順當地攻下孟醫生留守的那些人,但此舉無疑是趕走了狼又招來了虎,我們無法保證在一場奮戰之後還能很輕松地趕走老鐵這只大老虎,而且地下醫療解剖點分布較廣、個數又較多,搞不好我們‘死神’自己的人在行動的時候就會被迫分散,除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之外就無法保證其他的事情。無論怎樣規劃,我們此次的行動想要達成最初的完美目的都有些捉襟見肘,很難實現。

兩相不下之際,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費啟釗心狠,改變了之前的想法,讓我們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孤兒院行動,先是要保證所有的孩子都能夠得到解救,而他自己一個人則是帶著老鐵的人去孟醫生的地下醫療解剖點,美其名曰為了讓老鐵放心,‘死神’絕不會趁亂渾水模魚背信棄義。

費啟釗的提議剛一說出口,我和邵志綱就異口同聲地開口否定,除了上次在被孟醫生控制的情況之下向邵志綱求援之時,我和邵志綱還沒有如此地契合過。邵志綱看了我一眼,轉頭沖費啟釗說道︰「你一個人跟著老鐵那麼多的人去打擊孟醫生的醫療點,要是他們在得手了之後反口咬人怎麼辦?你的安全如何能夠保障?難道你還有本事在人海當中安然地全身而退麼?你以為你是誰?美國隊長?」

邵志綱的話雖然刺耳難听,卻是句句忠言,我也點頭附和︰「我們在孤兒院這邊如果動手的話,老鐵的人勢必會聯系老鐵,一旦他那邊得到孤兒院的消息你可就沒有活路了!費啟釗,雖然孤兒院里的那些孩子需要拯救,但我們也不需要用這種自殺式的方式啊,更何況老鐵那邊把醫療解剖點攻下了之後又不會拱手讓給我們,與其這樣,我們還不如不要他的支援自己直接去把孤兒院給拿下呢!」

費啟釗淡淡地看著自己的腳尖沒有說話,他的方式讓二排長都有些驚呆了,不免也開口勸說︰「‘死神’里的人本來就不多,Patrick你是‘死神’的隊長,如果連你都沒有了那我們這群人還如何延續‘死神’的神話?是我考慮不周,總

想著一口就吃個大胖子,眼下看來,我們也只能先把孤兒院里面的孩子給救出來了,至于那些收割人命的地下醫療解剖點,留待下次找機會再弄吧!」

大家齊齊地看著仍舊保持著沉默的費啟釗,表面上似乎都露出了各自應該表露的擔憂神情,環視了眾人一圈,我突然意識到費啟釗此時的沉默有些蹊蹺,連我們大家都能想到的事情他如何能想不到,費啟釗那麼聰明,又何至于展露出像我們這種在無路可行的前提下自我犧牲的跡象,很明顯剛才的表象不過只是一場戲,而這場戲無疑地為他試探了在場所有人對他的關心程度和信任程度。

我沒好氣兒地提了費啟釗一腳,無奈地癟嘴道︰「別再裝怪了,你到底有什麼辦法就趕緊說出來吧,惹得大家都為你擔心你很高興是不是?我說費啟釗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麼總給人一種只有三歲的既視感!」

眾人不知所措地看著我,當我的話音剛剛落地之後費啟釗那忍不住的噗嗤笑聲便隨之響起,大家伙兒又茫然地皺著眉頭看向他,最後還是了解他的邵志綱率先反應過來,學著我的樣子狠狠地踢了費啟釗一腳,臉上也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哎呀,我就說不能和你鐘烈待太久,你小子總是一副憨厚事不關己的樣子,可心底里比猴兒都還要精,我這只是稍稍地忍了一下沒有猛地一下子告訴你們事情,你小子就拆穿我了,真是一點兒勁兒都沒有!你小子,竟然比志綱都還要先看穿我,看來今後得防著你點兒,要不然我做什麼壞事都得被你給攪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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